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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状况?”寇文顿问道。
“我刚去确认过,彼得,看来没啥事发生。”两位队长此时不约而同地想到,欧洲的坏蛋们如果有在电视上看到有关伯恩银行的报导,应该会冷静一下,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好吧,丁。我还有些公事要办,先走一步了。”寇文顿说完便转身回到屋子里,而陈把雪茄烟头丢进烟灰缸,转身回屋子里。
查维斯继续朝总部的那栋房子走去。跟门口的卫兵还礼后,他走了进去,心里一边想著:这些英国佬的敬礼方式真有趣。进门之后,他在贝奈特少校的位子上找到了他。
“嘿,山姆。”
“早安,丁。要杯咖啡吗?”这位空军军官指了指咖啡壶问道。
“不了,谢谢。有没有什么事?”
少校摇摇头说道:“天下太平。”
和犯罪活动有关的主要消息来自于欧洲新闻媒体的电传打字机;根据以往的经验,这些新闻媒体通知他们的速度要比官方管道快多了,因为官方单位通常都还要透过欧洲各地的英美大使馆,以保密的传真线路传递消息,速度自然慢多了。像这种天下太平的时候,贝奈特就会在电脑上查阅已知的恐怖份子记录,看看他们的照片和基本资料,以便知道和这些人有关的资讯(通常并不多),以及猜测有哪些事可能是他们干的(也多不到哪儿去)。
“这是什么?那是什么人?”丁指著电脑问道。
“这是联邦调查局给我们的新玩具,它可以把嫌犯的照片依照现在的年纪加以老化处理。这个人是佩特拉·多特蒙。我们只有两张她的照片,而且都是十五年前的。我正试著为她加上十五岁的年纪,给她换换头发颜色。还好女人没有胡子,变化起来简单多了。”贝奈特看著萤幕咯咯地笑著,“加上她们通常都很爱美,会努力维持身材,所以变化不大,不会像我们的老朋友卡洛斯(译注:指国际恐怖份子豺狼卡洛斯)那样胖上个一大圈。这女人是个狠角色,你看看她的眼睛颜色。”
“不是我昨晚在酒吧想钓的那个女孩。”查维斯看了看后说道。
“搞不好是你的手法太差,多明戈。”克拉克从背后出现,“山姆,这玩意儿蛮令人印象深刻的嘛。”
“是的,长官。今天早上才装好的,是努南帮我从总部的技术中心弄来的。原先他们发明这东西是为了辨认在失踪多年后才又出现的儿童,结果成效显著。然后就有人想到把这种技术拿来用在成年的罪犯身上,结果帮警方在今年抓到了十大银行抢犯之一。总之,现在萤幕上出现的便是佩特拉·多特蒙目前可能的长相。”
“她另一半的名字叫什么?”
“汉斯·佛胥纳。”贝奈特动了动电脑滑鼠,叫出他的照片。“老天,这一定是他高中纪念册的照片。”他很快读了读照片旁的说明。“好,爱喝啤酒……那我们就来给他加上个十五磅。”几秒钟之内照片就变了。“小胡子……络腮胡……”他们马上就有了四张变化后的照片。
“这两个人还真是绝配。”查维斯想起这两个人的事迹说道,“如果他们还在一起的话。”这话让大家都陷入了沈思。查维斯接著走到贝娄博士的办公室。
“嘿,博士。”
贝娄从电脑后面抬起头说道:“早安,丁,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我们正在看两个坏蛋的照片,佩特拉·冯·多特蒙和汉斯·佛胥纳;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说吧。”贝娄答道。
“像他们这样的人继续待在一起的可能性有多大?”
贝娄眨了眨眼,把身子往后靠。“这个问题问得不错,这两个人嘛……我看过他们俩的犯罪档案……他们可能仍在一起。相同的政治理念使他们不容易分开,也是他们之间的重要承诺。一开始,他们就有相同的信仰,所以才会凑在一起。从心理的角度看来,在他们以恐怖活动实现理念的同时,也藉此维持他们的婚姻誓言。我记得他们是绑架并杀害一名士兵的嫌犯,还犯下了许多罪行,这类行动使他们两人之间的连结更加地坚不可摧。”
“我记得你说过,大多数人都有反社会倾向,”丁反驳道,“而有反社会倾向的人是不会━━”
“你读过我的书,对不对?”贝娄微笑地问道,“那你有没有听过两个人结婚后是如何变成一个共同体的说法?”
“有啊,怎么样?”
“所以在这个案例里面,刚刚的说法是对的。他们两个人是有反社会倾向,但是意识形态为他们偏离常轨的行为提供了一个藉口,也使他们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合理化。共同的意识形态使他们俩结合成一个共同体,也因此把他们的反社会倾向结合了。我猜他们现在正处于稳定的婚姻状态,就算他们俩正式结婚了,我也不会感到惊讶,不过他们的婚礼大概不会是在教堂里举行的。”贝娄笑著补充道。
“稳定的婚姻……那会有孩子吗?”
贝娄点点头说道:“可能有,在德国━━尤其是西德,堕胎是违法的,而且到现在都还是如此。但是他们会选择要个孩子吗?……这是个好问题。我得想想看。”
“我得对这些人多了解一点,诸如他们怎么思考,怎么看待这个世界等等之类的问题。”
贝娄又笑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书架前,拿了一本自己的著作丢给查维斯。“试试看用这本书当入门,这是联邦调查局学院的教科昼。也因为这本书,他们才会在几年前把我请过来帮SAS上课。我想,就是这本书让我进入这一行的。”
“谢了,博士。”查维斯掂了掂书的重量,朝门外走去。《愤怒的外表:恐怖份子的内心》是这本书的名字。对查维斯来说。多了解他们一些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好,虽然他认为最适合放在恐怖份子心中的是一颗一百八十五克重、十公釐口径的高速飞行达姆弹。
波卜夫从来不会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给别人,因为这样就太不专业了。即使不用真名去购买行动电话,警方还是有可能取得购买时的证明文件━━甚至藉由要命的电子途径找到他本人,这可是会让他无所遁形的。所以,他每隔几天就要打电话给他们。
“我拿到钱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汉斯正在作最后确认。”佩特拉答道,“预计我们会在四十八小时内准备就绪,你那边如何?”
“一切就绪,我会在两天内打电话给你们。”他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提著一个装满德国马克的公事包,朝计程车招呼站走去。在欧洲兑换货币让他很不耐烦,用等值的欧元一定要比欧洲现有的多国货币简单多了。
第七章 财务
对于欧洲人来说,在自己家里工作是件很不寻常的事,但奥斯特曼却是个例外。这栋离维也纳三十公里的庞大城堡━━虽然用宫殿这个字可能更加贴切━━原本是属于一位男爵的,现在则是尔文·奥斯特曼的最爱,因为用它来夸耀他在财经圈的地位是再适合不过了。
这栋城堡占地六千平方公尺,有三层楼,座落在一千公顷的土地上,大部份的地都傍著一座陡峭的山,因此使他有了私人的滑雪场。夏天时,他会让附近的农民在这里放牧绵羊和山羊……他的目的只是想让土地上的草维持在一个合理的长度。而且,这样做不但可以让他在这国家的左翼政府所制订的繁复税目下有点节税空间,更重要的是还可以让这块地看起来更棒。
他的座车是辆加长型的宾士━━事实上有两辆,还有一辆保时捷则是让他在想冒险一下时,可开著到附近村子的高级饭店喝个酒、吃个晚饭。奥斯特曼是个身高一八六的高个子,有著高贵的灰发和瘦削但合宜的身材,尤其是当他骑在他那心爱的阿拉伯马背上时━━你不能住在这样的豪宅而没有一匹马,对不对?━━或是穿著一套义大利或伦敦制的西装主持会议时,看起来格外英挺。他的办公室位于屋子的二楼,那里曾是原主人和他那八位家属共用的宽阔图书室,但现在却只有奥斯特曼的办公桌以及罗列在他身后架上、与世界各地金融市场相连的电脑萤幕。
吃完简单的早餐之后,奥斯特曼便上楼到他的办公室,在那里有两女一男的职员会供给他足够的咖啡、糕点和资讯。这间房间相当大,足以容纳二十个人。核桃木墙上满是书架,上面放满了和这座城堡一起买下的书,但奥斯特曼却连看都懒得去看一眼,他通常都是看些财经方面的文章,对文学毫无兴趣。闲暇时,他会到地下室的私人电影院看几部电影,那里是他用原本的酒窖改装的。整体说来,他的日子过得相当舒服。这天,他的桌上有份当天的访客名单,总共是三位银行家和两位生意人。前者是要和奥斯特曼谈有关他投资的一家新企业的贷款事宜,后者则是要来听听他对市场趋势的看法━━像后者这种来听取奥斯特曼意见的访客能够让他的自我得到极大的满足,因此他欢迎各式各样的访客。
波卜夫独自步出客机走入候机室。和其他的商人一样,他也带著一只有号码锁的手提箱。一路上,因为锁上的金属让金属探测器一直哔哔作响,使得检查员必须经常要求他打开手提箱,而里面的大笔纸钞也就因此而一再曝光。这位前苏联国安会的官员心想,恐怖份子还真是破坏了空中交通的方便。如果有人能把行李扫描器做得更精密,例如让它算出手提行李中的钱数,那可能就会让很多人的生意变得更不好做━━这也包括他自己;但坐火车来去又真的很无聊。
他们的交易技巧很好。汉斯坐在指定的位置,穿著事先讲好的褐色皮夹克,读著《明镜》杂志。这时他看见了波卜夫,左手提著黑色手提箱,跟其他商务旅客一起走过候机大厅。
佛胥纳喝光咖啡,起身跟著他。他在波卜夫身后大约二十公尺处,偏左从不同的出口出去,然后朝停车场走去。波卜夫的头不时左右转动,用眼角余光捕捉汉斯的位置。波卜夫知道佛胥纳一定会紧张,因为他会害怕遭到背叛。虽然他们认识而且彼此信任,但全世界干地下工作的人都知道,你只会被你相信的人所背叛,况且根本没有人能完全掌握他人的心思,这当然也适用于迪米区。当他走进停车场时,不禁在心里笑了笑,接著转身向左,眼睛则四下察看是否有被跟踪的迹象。波卜夫随即继续前行。佛胥纳的车就放在停车场第一层的偏僻角落,那是一部蓝色的福斯车。
“早安。”他坐进右前座并用德语打招呼道。
“早安,波卜夫先生。”佛胥纳用英语回答道。他的英语是字正腔圆的美国英语,而且几乎没有口音。迪米区心想,这家伙一定看了不少电视。
俄国人拨动手提箱上的号码锁,打开盖子,然后把它放在对方的膝上。“所有事情都搞定了。”
“好大的一箱。”对方看著钱说道。
“不少钱呢。”波卜夫赞同道。
就在此时,佛胥纳的眼中浮现出怀疑的神色,这让俄国人有点惊讶,思考了半晌才恍然大悟。国安会在付钱给他们的代理人时从来就没有大方过,但在这个手提箱里的钱,却足够他们两个人在非洲国家舒舒服服地过上好几年。汉斯刚刚就是想到这一点;迪米区看得出来,这个德国人一方面对这笔钱感到相当满意,但又疑惑这些钱是从哪儿弄来的。迪米区心想。还是先解决他心中的疑惑吧。
“啊,对了。”波卜夫平静地说道,“如你所知,我有许多同志在外表上都已转变成资本主义者,因为这样才能在我国的新政治环境中生存,不过他们都仍然是党的忠诚守护者。
然而讽刺的是,我们现在对提供我们帮助的朋友反倒能付出较高的酬劳。不管怎么说,这些是你们的酬劳,现金,依你指定的金额先付给你。“
“谢谢。”汉斯·佛胥纳若有所思地用德语答道。他掂了掂箱子的重量,说道:“这很重喔。”
“没错,”波卜夫赞同道,“还可能更重━━如果我付你黄金的话。”他开玩笑地说道,以缓和一下气氛,然后便决定开始耍手段。“太重了,在任务执行当中不好带?”
“这是个麻烦,艾欧谢夫·安德烈叶维奇。”
“好吧,我可以帮你们保管这些钱,等你们完成任务时再交还给你们。看你啦,虽然我是不建议这么做。”
“为什么?”汉斯问道。
“老实说,带著这一大笔钱旅行会让我神经紧张。喂,这是西方耶,如果我被抢了怎么办?到时候都是我的责任。”他夸张地答道。
佛胥纳觉得很有趣,说道:“在这里,奥地利?在街上被抢?我的朋友,那些资本主义绵羊可是都被管得死死的。”
“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