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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现在不得不对却斯特采取行动了。基尔格走进却斯特的房间,并叫了他的名字;实验对象四号随即从床上坐起,向他走了过来,脸上明显地满是疑惑的表情。
“却斯特,感觉不大好对不对?”基尔格隔著面罩问道。
“胃痛,吃不下东西,全身都觉得不对劲。”四号答道。
“好,跟我来,让我看看能怎么办,好吗?”
“医生,你说什么都好。”却斯特同意道,一面还打了个很响的嗝。
出了门之后,他们就让他在轮椅上坐好━━虽然从这里到诊疗室只有五十码的距离。到了诊疗室,两名医护工便把四号抬到床上,用附有自黏贴布的带子把他固定在病床上,然后为他抽了些血样。十分钟后,基尔格用湿婆的抗体去测试他的血样,结果果然如预期般地变成蓝色;他的生命只剩下不到一个星期了,虽说酗酒所造成的酒精中毒可以让他再苟延残喘个六到十二个月,但两者之间实在是差不到哪里去。基尔格回到诊疗室帮四号挂了瓶点滴;他在点滴中加了吗啡,使得却斯特很快就失去了意识,甚至在睡梦中露出微笑。很好,四号就快死了,但他会让他走得很平静,而且所有步骤都会是按部就班、井然有序的。
基尔格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兼观察室,低头看了看手表;对他来说,这还真是漫长的一个小时,彷佛又回到以前当医生的时候。自从不当住院医生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从事过临床医疗,不过他一直都有在阅读相关期刊,也知道医疗技术的发展情形。却斯特,你要怪就怪自己的运气不好吧,基尔格心想,反正外面的世界也好不到哪里去。想到这里,他又埋首于自己的笔记中。却斯特这么快就对病毒产生反应让他们有点措手不及,因为这比预期中的时间几乎提早了一半,而这主要是因为他那衰败不堪的肝功能所造成的。这是没办法的事,因为有些人的体质本来就比其他人容易发病。虽然提早发病会让人们有所警觉,但无论如何,最后的效果将是一样的,而这也将使得史提夫·伯格所研发出的血清成为迫切需要的抢手货,让他的生意因此而鸿图大展。血清A将会被快速地生产并广泛地发送出去,而另一方面,假如他和他的研究小组能让血清B完成备用。那它就将会被以比较严格的方式管制著。如此一来,血清A将会被提供给一般大众,而血清B则将提供给那些应该活下来的人━━这些人会是那些了解这整件事的人,或是在存活下来之后能够接受这个事件并加入他们的人。
在第二小队回来的当天早晨,彼得·寇文顿━━他刚与第一小队作完晨间运动,全身都还是汗水淋漓━━就马上和克拉克与史丹利一起检讨了整个任务的过程,而此时刚从欧洲大陆回来的查维斯和他的队员们则才正要起床。
“就战略上来看,现场的情势真的是超级烂,而且查维斯说得没错,”寇文顿少校接著说道,“我们需要属于自己的直升机机组,昨天的任务已经清楚地说明了我们装备不足,我们必须在相当不利的情况下执行任务,然后靠运气来完成。”
“他可以要求奥地利陆军的支援。”史丹利提出了他的看法。
“长官,我们都很清楚,如果在这种行动里插个既陌生而且又完全没有合作过的直升机组员,大家是无法放手一搏的。”寇文顿说道,“这个问题我们必须马上处理。”
“没错。”史丹利同意道,然后转头看著克拉克。
“这件事跟战略与执行无关,但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了。”虹彩六号让步说道,但心里却暗忖道:搞什么嘛,他们竟然会忽略掉这个需求。“好,我们就先来看看需要哪些直升机,然后再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对于这些机型都很熟的飞行员。”
“我觉得比较理想的就是要有一架夜行者式,而且我们到哪里出任务都必须带著它,所以……应该还需要一架完全配属给我们的C━五或C━十七运输机,对吧?”史丹利边想边说道。
克拉克点点头。夜行者式是麦道公司AH━六泥鳅式直升机的衍生型,当初是为了第一六0特遣队才研发出来的。一六0特遣队现已被扩编为一六0特种任务航空团,简称SOAR(译注:也是呼啸之意),驻扎在肯塔基州的坎贝尔堡。这票人大概是全世界最疯狂的一群飞行员,他们经常秘密地和几个特定国家的飞行员们进行联合演训━━通常是英国和以色列这两个国家。从实际的观点看来,为虹彩部队弄架直升机和几位飞行员还算简单,但如果要根据需求弄一架可以把直升机运来运去的固定翼运输机就难了,这就像要把一只大象藏在学校操场里一样难。但如果有了夜行者式,他们就等于拥有了各种监视侦查的设备、一具静音旋翼━━加上坐在雪栈上的圣诞老公公与八只小驯鹿……克拉克的思绪不停地流转。
“好,我会打个电话给华盛顿,要求他们批准我们在部队里加几个飞行员,再弄几架飞机给他们玩玩。还有没有什么问题?”
“应该是没有了。”史丹利答道。
约翰看看表,他必须等到华府时间早上九点,也就是英格兰时间下午两点,才能透过中央情报局局长提出这个要求。他很好奇艾德·弗利会有什么反应,因为他需要艾德来帮他游说这件事。好吧,这点应该不会太难,因为艾德知道外勤任务的状况,而且他一向对于站在第一线的人都是有求必应,更何况克拉克又是在他的人获得一次重大胜利之后提出这个要求的,通常这都远比在任务失败后去求爷爷告奶奶地要东西要来得有效多了。
“好,我们随后再继续这次的行动后报告。”克拉克说完便起身回自己的办公室。当他一进办公室,海伦·蒙哥马利早已一如往常地把一叠文件堆在他的桌上,而且今天甚至比平常还要来得高一点,因为在这堆文件里━━不出他所料━━有一大堆来自奥地利的谢函,其中尤其是来自他们司法部长的那封,更是满纸的赞扬褒奖之词。
“部长,谢了。”约翰轻声说道,然后把它放在一旁。
在这份工作当中,最让他感到头痛的就是这些行政工作。身为虹彩部队的指挥官,克拉克必须知道经费何时进来、何时花掉,以及是如何花掉的;他甚至还要为他的人每周所消耗掉的弹药数量提出报告。他已经尽力把大部份工作都分摊到史丹利和蒙哥马利太太身上,但还是永远会有一大堆落在他的桌上。在他于中情局工作时,他必须对他执行过的每件外勤任务的无数细节提出报告,以便让那些蹲办公室的没用东西爽一下。但目前这件工作的情况又比以前在中情局时更糟,甚至占据了他上靶场的时间,那可是他自己的时间呢!尤其是当他发现在靶场好好打次靶可以舒解压力━━特别是当他把Q靶的靶心想像成那些折磨人的官僚,然后用点四五子弹一枪贯穿的时候。对于克拉克来说,平衡预算是件不熟悉的新工作,他总觉得,如果任务不重要,那为什么要拨下经费?如果重要,又为什么要斤斤计较于那几千块的子弹钱?当然罗,这就是官僚的心态,那些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人认为,如果每份文件不能好好地签名画押,盖上大印再归档的话,那简直就是世界末日了。至于那可能会造成某些人的不便━━对不起,那是你家的事。所以嘛,他,约翰·特伦斯·克拉克,有著超过三十年经历的中情局外勤干员,这一行里的传奇人物,也就只有乖乖地窝在自己那昂贵的办公桌后面,关上门处理那些任何有点自尊的会计都不愿意处理的公文。除此之外,他还得监督那些真正重要的事,并且作出判断;不过,这倒是有趣也有意义多了。
其实,预算这件事也并不是那么地让他伤脑筋。他带的人总数不到五十个,由于每个人的薪水都是按照军方的标准给付,再加上虹彩部队成员的房租已由多国政府提供的经费支付,因此由他经手的薪津支出也不过了二百万美金而已。只是,由于美国军人的薪水比他们的欧洲伙伴要来得好,使得约翰觉得有点困扰,不过他也无能为力。总地看来,虹彩部队的士气就如他所预期的高昂,“精锐部队”的头衔在这些人的心态上产生了正面影响,尤其他们又几乎是天天接受训练,而军人就是喜欢接受训练和执行任务。
到目前为止,只有一点点的不协调,那就是由于两件任务都由查维斯的第二小队完成,因此使得第二小队的人有点过于自鸣得意,也让彼得·寇文顿的第一小队既羡慕又嫉妒。所幸第一小队在体能和射击训练上略为领先第二小队;其实也只不过是毫釐之差,但这些人就是喜欢这样,他们拚命练习。为的就是那零点五个百分点。这种竞争甚至激烈到连谁早餐吃了什么,或是晚上作梦梦到什么都成了竞争的一部份。然而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种良性竞争,而且也绝对是对他们的对手相当不利的一件事。
比尔·陶尼也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仔细阅读著有关前一晚滋事的那些恐怖份子的已知资料,其中汉斯·佛胥纳与佩特拉·多特蒙的身份已经透过指纹监定获得确认。奥地利警方早在攻坚行动之前就已经向德国联邦警察(BKA)提出查询要求,而他们也马上就一头栽进这个案子的调查行动里。他们一开始就锁定曾经驶进奥斯特曼家的车子,然后根据租车人的身份证明追查下去,想要找出他们在德国的落脚地点。陶尼提醒自己,他们是有可能在德国落脚,但也可能不是。至于另外四个人的身份,就比较难以查证,现在他们的指纹都已经被输入电脑,以便进行比对。对于这四个人,陶尼同意奥地利警方的看法,他们认为这四个杀手级的人物很可能是来自前东德━━那地方看来似乎正在变成一个充满各种脱轨政治思想的大杂脍;从共产主义转变为新纳粹主义,其间却又徘徊著一些过往政经模式的忠实信徒,而单是这些杀手,就已经够让德国警方头痛了。
然而这事件一定有某种政治因素存在。佛胥纳和多特蒙终其一生都是不折不扣的共产主义信徒;就像他们那一代的恐怖份子一样,他们都成长于前西德的中产阶级家庭,一辈子都在为追求完美的社会主义社会或说是类似的迷思而奋斗,所以他们才会入侵像奥斯特曼这种高等资本主义份子的家。但他们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陶尼拿起一叠发自维也纳的传真,尔文·奥斯特曼在事件落幕后长达三个小时的侦询过程中告诉警方,这批人要的是一个可以进入国际金融交易系统的“圈内人特别密码”。但问题是真的有这种密码吗?陶尼自己认为应该是没有,不过确认一下又何妨?他拿起电话,打给一个叫作马丁·库柏的朋友,这人曾是MI━六的成员,现在则在伦敦金融区劳埃德保险公司那栋丑呆了的大楼上班。
“库柏。”一个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马丁,我是比尔·陶尼。你今天早上过得怎样?”
“还不错,比尔。那你呢?最近在忙些什么?”
“老兄,我还在领女王的薪水。是份新工作,相当机密。”
“我帮得上什么忙吗?老兄。”
“其实只是个笨问题。在国际金融交易系统里有没有所谓的圈内人管道,而且是需要有特殊密码才能进得去的?”
“我还真他妈的希望有这么一个管道呢,比尔。这样我们的工作就简单多了。”这位前英国秘密情报局驻墨西哥市站的站长答道,“你的问题到底是什么?”
“不大确定,只是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好吧,说起来在这个阶层的人都会有某些私人关系,也常会彼此交换一些讯息。但我觉得你说的是一个更有组织的东西。一个只有圈内人才知道的交易中心之类的,对不对?”
“没错,就是那个意思。”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们的保密工作还做得真好,老兄,我和我的同事都不知道有这东西。这是个国际阴谋吗?”库柏嗤之以鼻地说道,“这一行是个相当嘴杂的行业,每个人都在管闲事。”
“那你的意思是说没这回事罗?”
“就我所知是没有。比尔,这是那种大家都相信它存在,但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除非约翰·甘乃迪真的是黑手党干掉的。(译注:暗杀约翰·甘乃迪的是约翰·奥斯华,并非黑手党,但一直有此传闻,而且也有人信以为真)”库柏说完便笑了出来。
“马丁。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只是想找个人来确定一下而已。谢了,我的朋友。”
“比尔,你知不知道维也纳那件攻击奥斯特曼宅邸的案子是谁干的?”
“不大确定。你认识奥斯特曼吗?”
“我们老板认识。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