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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异,都必须严格遵守游戏规则,因此当行动在数秒钟内结束之后,突击小组就撤出现场,由伯恩市警方接手清理现场。身穿黑衣的突击小组成员行动俐落,就像战场上的士兵;他们没有彼此握手庆贺或其他夸张的动作,因为他们已经太习惯处理这种事件了,甚至没有人点起一根烟……不,有个人抽起了烟斗。接下来就是当地评论家所作的肤浅讨论,谈论这支菁英警察部队,以及他们如何拯救屋内的人质等。波卜夫站起来,换了另一卷录影带。
维也纳行动的镜头角度更差,因为受限于房子建筑本身的关系━━不过实际上那是一栋相当不错的房子。另外,当地警方严格限制电视报导的范围,而记者们也一点都没有逾矩,因此对波卜夫来说,这卷带子完全没有帮助。镜头单调地拍著房子的正面,而记者则不断地重复说著同样的内容,告诉观众由于警方封锁现场,所以无法有详尽的报导。然后,镜头还是拍到了车辆的移动,可以看见奥地利突击小组抵达现场。比较有意思的是,他们原本是穿著便服,到了现场才迅速换上突击小组的绿色制服……不,是在黑色制服外再扣件绿色外套。这有什么意义呢?突击小组中有两名成员手持装有瞄准镜的来福枪,迅速钻进车子里,大概是要被载到房子后面去。突击小组队长身材并不高大,波卜夫觉得他与伯恩事件的队长十分相像;他站在远处研究资料,波卜夫百分之百肯定那是房子和附近地形的地图,或是行动计画。午夜前,所有成员都从画面上消失,只有路灯大放光明,以及一名毫无概念的记者在报导著没有常识的臆测。过了午夜,突然从远处传来一声枪响,接著又有两声枪响,然后是一片寂静,镜头内出现身著制服的警察快速地展开行动,其中大约有二十名手持轻机枪跑到前门。记者报导警方突然采取行动━━这种事不用说,谁都看得出来。接下来他便说了一大堆废话,最后才宣称所有人质平安无事,而罪犯则被全数击毙。过了一会儿,身著绿、黑色制服的突击小组再度现身。和伯恩事件一样,没有人流露出兴奋之情。突击小组中有人抽起烟斗,收好武器,走向车子;另一个人则与便衣警察交谈著,这个人可能是负责现场指挥的阿特马克队长。在突击小组离开现场之前,两人之间的谈话甚短,这表示他们应该相当熟识才对━━在伯恩时也是如此。波卜夫心想:两支反恐怖行动小队就像是由同一本教科书训练出来的一样。
后续报导介绍了突击小组的技能;与伯恩的情况一样,除了语言和国家不同,记者都同样是在胡说八道,内容了无新意,而警方的发言也差不多。也许这两支突击小组是由同样的人或组织所训练出来的吧,而且很可能走出德国的GSG━九部队负责训练的,因为这些突击小组的精良训练以及冷酷无情的态度,颇具有德国人的风格;他们的攻击行动就像机械一样准确,来去更像幽灵般,迅速且不留一点痕迹地干掉恐怖份子。德国人是很有效率的民族,其所训练出来的德国警察当然也具有如此的特色。波卜夫是个不折不扣的俄罗斯人,对于曾经杀害无数自己同胞的德国人并没有什么好感,但也不得不佩服他们以及他们的成就━━反正那些恐怖份子也已经没有多大用处了。当波卜夫在为前苏联国安会训练这些人成为第一线恐怖份子时,他根本就不在意他们的生死,而国安会里的其他人也有同样的感觉。列宁说过,这种人不过是可以利用的傻瓜,或者是需要时才会被放出来的猎犬,但是绝不会受到主人的完全信任。何况他们还并不是那么地有效率;他们的唯一成就只是让机场装设了金属探测器,造成全世界旅客的不便。此外,他们也的确是让以色列人的生活不好过,但就全球的角度来看,区区的一个国家算得了什么?能产生什么影响?而且,如果一个国家能够度过这重重危机,情势就会立刻改观,像以色列航空就是目前世上最安全的飞机。而且,现在各国的警方也已经很清楚需要注意哪些人了━━必要时,警方会派出反恐怖部队来摆平恐怖份子。
德国人训练出来的人,杀起人来也像德国人;波卜夫派出去的恐怖份子一定会遇上这些人,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波卜夫一边倒带,一边将电视转到有线频道。他重复观看录影带,却毫无收获,累得不得了。他虽然是一名训练有素的情报员,但也是个凡人。他喝光了一瓶伏特加,然后一边看著电视频道所播放的电影,一边思考著手边仅有的资讯。
“是,将军,我知道。”克拉克在隔天下午一点零五分时打了通电话。
“那也是从我的预算中拨出来的经费!”威尔森将军说道。他心想:他们先是要人,接著要硬体设备,现在竟然连经费也不放过。
“长官,我可以想办法找艾德·弗利帮这个忙。现在的情况是,我们需要装备来进行训练。您的确给了我们一位相当优秀的人才。”克拉克加上这句话,希望能缓和威尔森那人尽皆知的火爆脾气。
可是好像没什么用。“我知道他很优秀,所以他才会在我的底下做事。”
约翰暗地里心想:这家伙真是愈老愈博爱,竟然会称赞一位海军陆战队队员━━对于一位资深军人而且是第十八空降部队的前指挥官来说,这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将军,我们已经接手处理了一、两件工作,请容我不客气地说一句,我认为他们干得实在是太精彩了。我必须为我的人争取权益,不是吗?”
这番说词让威尔森冷静了下来,因为他们两个人同样都是指挥官,都负有重任━━去领导和保护部下。
“克拉克,我了解你的苦衷,真的。但是你把我的装备拿走,我要如何训练我的人。”
“那我们来分配使用时间,如何?”约翰提出建议,希望能缓和局面。
“这样会把夜鹰式直升机给操坏。”
“我可以帮您训练您要的人,这样一来,等任务一结束,您就会有第一线的直升机组员可供调度━━而且又不会花到您的训练经费。”约翰心想,这可是一举两得。
但在麦迪尔空军基地的威尔森却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每个人都知道虹彩部队的实力雄厚;克拉克这家伙先是找上中央情报局,再来是去找总统本人━━事实上他们的两次行动都十分成功,尽管第二次相当惊险━━而且他本人又聪明能干,也是位称职的指挥官,不过他却不知道如何在现代的军界中掌管一支部队━━现在可不是光与部下同甘共苦,在前线身先士卒就够了,还必须像个该死的会计师一样花大部份时间来管帐。而这点也是山姆·威尔森的痛处;他比谁都更像个军人,尽管他有能力和意愿,但却不为高层所言,以致于始终拿不到第四颗星。另外,最恼人的是,虹彩部队将会侵犯到他的职权━━特种部队指挥部处理的是全球性的事务,而虹彩部队的任务则正好与之重叠,再加上其政治中立的色彩,使得更多的国家乐于向他们请求协助;因此,克拉克实际上是在抢威尔森的工作,这让威尔森相当感冒。
但是威尔森并没有选择的余地。
“好吧,克拉克,只要原单位不需要,你就可以把飞机调去使用,但是不能影响到原使用单位的训练和勤务,明白吗?”
“是,长官,我明白。”约翰·克拉克同意这个决定。
“我有空会过去视察。”威尔森接著说道。
“将军,随时都欢迎您来。”
“那到时候见了。”威尔森挂掉电话。
“难缠的家伙。”约翰深吸了口气。
“没错,”史丹利同意这点,“毕竟我们侵犯到了他的领域。”
“现在是我们的了。”
“话是没错,但你不能期待他会欣然接受这个事实。”
“而且他比我更年轻、更难缠?”
“他是比你年轻个几岁。我个人认为最好是不要和他起冲突。”史丹利微笑说道,“约翰,不过这次显然是你赢了。”
克拉克露出笑容:“是啊。但我觉得去冲锋陷阵远比较容易些。”
“没错。”
“彼得的小组目前在做什么?”
“长距离的直线练习。”
“一起去看看吧。”约翰说,心中很高兴终于有藉口可以离开办公室了。
“我要离开这里。”他告诉律师。
“我了解。”律师回答,同时环顾整个房间。法国的法律一如美国,允许律师与客户私下交谈,不必记录谈话内容;但是法国人不一定会遵守法律,因为法国的情治单位DGSE一直想把伊利奇绳之以法,而DGSE的不尊重国际人权是人尽皆知的事实,像绿色和平组织就曾经吃过他们的苦头。
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在交谈,也看不到收音麦克风的踪影。他们两人没有选择狱警指定的位子,倒是藉口说想晒晒太阳而选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不过,其实每个地方都有可能被窃听。
“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不要让他们有继续上诉的机会。”律师的建议千篇一律。
“我会注意的。我需要你帮我打一通电话。”
“打给谁?”
“豹狼”给了律师一个名字和电话号码。“告诉他,我要离开这里。”
“我不做犯法的事。”
“我知道。”桑契士冷静地说道,“顺便告诉他我给他的酬劳不会少。”
有人怀疑桑契士在未入狱之前,曾经藉由恐怖行动获取为数可观的金钱。早在二十年前,他在奥地利攻击石油输出国组织(OPEC)的重要成员时,就懂得小心翼翼地不杀死真正的大人物;这除了是因为不想引起政治上的轩然大波之外,还可让他同时获得名声和掌声。对他来说,生意就是生意。律师心想,难怪会有人帮他出了所有的诉讼费用。
“还要我连络其他人吗?”
“不用了。那个人一有回覆,就尽快让我知道。”“豺狼”的目光依旧冷酷而疏远━━即使到了这个地步,他的眼神仍旧可以看穿对方,慑服对方。
律师再度自问为什么要接下这个案件。他打赢过不少棘手的案子,从中得到相当多的经验和收入,当然也会有一定的风险存在。他最近接下三起和毒品有关的案子,官司全都输了;他的客户不满要坐二十年以上的牢,纷纷对他抱怨不已。他们会不会找人把他作掉?在美国或其他地方就发生过这种事,律师心想。他从未给客户百分之百的保证,只是尽力帮他们辩护,“豺狼”卡洛斯的案子当然也不例外。在“豺狼”被定罪之后,他曾寻求上诉的机会,但在顺利上诉之后,却又输了━━虽然他对这种结果并不意外,因为法国高等法院对于在法国土地上犯下谋杀罪的人本来就没有多少同情心,更何况“豺狼”又不知悔改。现在“豺狼”改变主意,决定要脱离牢狱生活。律师知道自己必须帮忙传达讯息,但此举是否会使他成为共犯?
不,他不会受到牵连的,只是告诉客户的熟人说他想要出狱罢了━━有哪个人不希望获得自由呢?而且讯息模糊不清,本身就可以有很多种解释。他可以说他是在寻找新的、足以翻案的证据,以便帮他的客户再上诉一次。更何况桑契士在这里对他所说的话都是受到法律保障的,不是吗?
“我会帮你转达的。”律师向他的客户保证。
“Merci(法语,谢谢的意思)。”
即使是在夜间,他们的行动依然十分迅速。MH━六0K夜鹰式直升机以每小时三十哩的速度前进,高度在二百尺左右,从南方接近目标建筑物,顺风平稳地飞行著,一点也不像是在作战术部署的演习。直升机底下悬挂著一条黑色尼龙绳,大约一百五十尺长,即使用夜视镜也不一定看得清楚。绳子尾端挂著彼得·寇文顿、麦克·陈和另一位第一小队的成员━━他们身穿黑色夜行衣,在黑色的直升机下面摆汤著。直升机平稳地前进,彷佛依循著轨道般,直到机鼻越过围墙为止。接著机鼻往上一抬,机身晃动了一下,速度立刻减慢;这时在直升机底下的队员抓住绳索往前摆动━━就像玩汤秋千一样━━于到达最高点时再向后摆汤。他们向后摆汤的速度几乎与直升机向前的动能相抵消,使他们能够正好停在屋顶上方,好像在静止的物体上行走一般。接著,寇文顿和他的队员立刻松开固定装置住下滑,悄悄地降落在屋顶上。在他们著地之后,直升机则继续往前飞,使得在地面上的人即使看到直升机。
也不晓得它曾在建筑物上方停留。更何况在晚上,即使用夜视镜也看不见什么。
“非常好,”史丹利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就像他自己所说的一样棒。”克拉克说出他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