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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因为在一段距离外,一般人是没法分辨一个持枪警卫的优劣的;不过对于经验老到的丁来说,他立刻就可以从他们的眼神中知道这些卫兵绝对是训练有素的。那名哨兵看了看他的车内,丁向他点点头,之后卫兵便挥手表示放行。这座营区看起来与其他营区差不多,房舍与设施的排列都比民间社区来得紧密━━虽然有一些设施的名称或拼字方法与美国略有不同。车子一直开到军官房舍区,在一栋房子前停了下来;这栋房子并不算大,不过却附有停车位。他注意到约翰的车仍继续向前行驶,多开了两个街口到达一栋较大的房子━━嗯,上校的房子总是比上尉要来得大,你没啥好抱怨的。丁打开车门下了车,走向后面的行李厢,一边提醒自己以后要称后车厢为boot,而非美国人惯用的trunk。他正要拿起行李时,发生了今天令他最意外的一件事━━“查维斯少校?”
“呢,什么事?”少校?他是在叫我吗?
“我是卫尔登下士,您的‘蝙蝠侠'。”比起身高五尺七寸,而且又瘦巴巴的查维斯来说,这位士官的块头大多了。话一说完,卫尔登还立刻抢先从后车厢里拿出所有的行李;这让查维斯当场无事可做,只能向他道谢。
“请跟我来,长官。”丁与佩琪跟著他走进房子。
二百公尺外,约翰与珊蒂所遇到的迎接方式也与他们大致相同,不过迎接他们的是一名男上士和一名女下士。这名女士官拥有金发和白皙的皮肤,是典型的英格兰美女。珊蒂对新厨房的第一印象就是冰箱比美国人用的要小许多,而且在狭小的空间里煮饭,她肯定必须经常弯腰驼背。由于经过长时间的飞行,她还有点晕头转向,因此费尔薇士官在把每样用品的用法都亲自示范了一遍之后,才准她去碰它们。这房子的面积没有他们在维吉尼亚州的家大,但看起来设备还挺完善的。
“本地的医院在哪儿?”
“大约六公里外,女士。”珊蒂是一名合格的急诊室护士,而且她已经透过安排,在当地医院找到一个职位;不过费尔薇士官并不知道这件事。
这屋里的所有家具当中,让约翰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酒柜。柜子里放满了苏格兰威士忌与琴酒,不过他打算腾出一些空间来放些波本酒。电脑的摆放位置想必也经过仔细考量,否则别人只要把车停在几百公尺外,就可以窃“看”到他的打字内容;那还得了。至于房子周边的保全措施,也让他感到很安心。当他的“蝙蝠侠”与“蝙蝠女”正在帮他准备今天上班的衣服时,约翰已急忙冲进了浴室。一天的工作即将展开。二十分钟后,他穿著一套蓝色条纹西装、白衬衫、条纹领带,出现在大门口。一辆公务车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祝你有个愉快的一天,亲爱的。”珊蒂说,并给他一个吻。
“早安,长官。”司机说。司机的名字叫艾弗·罗杰斯,是一位宪兵上士。约翰心想:妈的,英国人还真是非常注意他们的安全问题呢。不过这里是SAS的老巢,恐怖份子应该不会不识相地在这里出现,因为真正具有职业水准的恐怖份子,都是十分小心谨慎的人,就像他自己。
“我们必须非常小心,过程中的每个步骤都要十分谨慎。”其他人对这番话都表示赞同,这代表他们已在保持安全方面达成共识,这是个好现象。他们其中有大部份的人是科学研究人员,已经习于在高危险的环境下工作,所以“谨慎”早就成为他们的处世之道。另外,他们也都了解此一工作的重要性,知道这是一场神圣的探索,全人类的生命正掌握在自己手中。不过,事实上他们并不知道这项任务的真相,而且永远也不会知道,因为他们迟早会被灭口。这真是糟透了,但是为了保密,也没有别的办法。
今天会议结束得比平常晚。大部份人在离开会议室之后都走向停车场准备发动车子,但也有一部份人则骑上脚踏车回家━━在他的眼里,这些人简直就是一群笨蛋,因为等他们好不容易回到家,睡不到几个钟头,就又得骑著车子辛苦来上班。好吧,至少这些坚持环保生活的家伙是真正有信仰的人,他对自己说。可是……这些人出远门还不是搭飞机?管他的,这次行动的目标之大,足以让他对这些价值冲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行动就像个大帐棚,足以(也必须)容纳各式各样的人。他走向自己的座车,一辆非常实用的悍马车。上车后他打开收音机,发现由于会议时间的拖延,使他错过了最喜欢的古典音乐节目。真糟糕,可是也没办法。
淋过浴,刮好胡子,穿上布鲁克斯兄弟西装并系上亚曼尼领带━━它们是两天前才买的━━克拉克走向座车,而驾驶则立刻把车门打开等著。英国佬还真喜欢这一套,约翰不禁怀疑自己也会被他们给同化。
办公室距离他的官舍不到两哩远,是一栋两层楼的砖造建筑,房子四周还有建筑工人正在施工。一名士兵站在大门口,手枪插在白色帆布枪套里。当克拉克下车走到离他十尺远的距离时,他砰然将脚用力一跺,向克拉克行了个体。
“早安━━长官!”他大吼。
约翰被吓了一大跳,急忙回礼,就像昔日在船上对舰尾甲板人员敬礼一样。“早安,士兵。”约翰的回答显然比他无力许多,同时他还想著下回该记得这孩子的名字。他打开一扇门,发现史丹利就坐在里头,而原本在读公文的史丹利则抬起头来向他微笑。
“约翰,这房子在一周内还不曾完工。它已经荒废了许久,但他们却在六个星期前才开始整修,我看到时候恐怕没办法准时完工。来吧,我带你去看看你的办公室。”
“这栋房子是一九四七年建造的。”亚利司特边开门边说。约翰看到两名女秘书,都是三十几快四十的年纪。她们站起来面带微笑地自我介绍,一位叫作爱丽丝·福格特,另一个叫作海伦·蒙哥马利。克拉克的办公室陈设与史丹利的类似。有一张大书桌,一张舒适的旋转椅,还有一部与克拉克在中情局时所使用的相同的电脑,当然也是经过保密处理的;房间角落甚至还有一个酒柜,十足的英式作风。
约翰吸了一口气,坐在那张椅子上,决定先把西装外套脱下来;他始终觉得穿西装坐在椅子上是活受罪。也要亚利司特在书桌对面坐下。
“现在的进展如何?”
“两个小队都已经编成。查维斯会带领其中一队,而另一队则由彼得·寇文顿指挥,也就是第一队。彼得的父亲是退役准将,曾当过第二十二特战空勤团的团长;他是个很棒的小伙子。如同先前的协议,每组由十个人组成。另外,支援的技术专家也跟我们合作得相当愉快;我们搞来了一个以色列人大卫·伯利德━━没想到以色列会愿意让他来。他是个电子天才━━”
“而他每天都要向班雅科报告?”
史丹利微笑道:“当然。”任何一个参与“虹彩计画”的国家都还是以自己的利益为第一优先考量,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大卫这十年来都一直断断续续地与SAS合作。这家伙在电子方面的功力真是惊人,从圣荷西到台湾的每一家电子公司都跟他打过交道。”
“我们的枪手状况如何?”
“他们都是最顶尖的,约翰;丝毫不逊于我曾经共事过的任何人。”这句话从亚利司特的嘴里讲出来可是很有份量的。
“那情报人员呢?”
“都很优秀。情报部门主管是比尔·陶尼,他在MI━六(编注:英国的秘密情报局)
已经服务了三十年。他的助手是保罗·贝娄博士━━费城坦普大学毕业,原本是大学教授,后来被联邦调查局延揽。这家伙聪明绝顶,擅长判断他人的心理,在这行中小有名气。美国当年曾把他‘借'给义大利人,去协助他们处理前总理莫洛的绑票案,不过第二年他却拒绝了阿根廷方面的请求,可能是个人政治信仰的问题。他的飞机明天到。“
福格特太太端著托盘走进来,给史丹利一杯茶,给克拉克一杯咖啡。“十分钟后要召开参谋会议,长官。”她告诉约翰。
“谢谢你,爱丽丝。”长官,他玩味著这个字眼。他还不太习惯这个称呼,就像不习惯正式西装一样。等到沈重的隔音门关上,他才又开口问史丹利:“好吧,那我呢?我在此地的角色是什么?”
“一名将军━━至少是准将,也许会帮你弄个少将。我应该是件的上校参谋长。”史丹利喝了一口茶,说道:“约翰,你知道这些身份只是必要的掩饰。”
“唤,那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或者说本来的身份吗?”
“你原本是一名海军士官,得过海军十字勋章……银星勋章,加一级……铜星勋章,加挂战斗V字勋标,三次……三度负伤而获得紫心勋章。后来被中央情报局吸收,到现在至少已经四次获颁情报星章。”史丹利全凭记忆说著。“老哥,我们至少也该帮你搞个准将身份。你曾经救出古贺信太郎、阻止了达叶兰的侵略计画……这些事可真他妈的带种。你从来不晓得咱们也知道吧?我们对你的背景可是作过一点小研究;还有你们的查维斯━━如果有关他的传闻属实,那么这个年轻人的潜力确实可观。当然,他也得真的这么优秀才行,他的小队里可是有一堆厉害角色呢。”
“嘿,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左边传来。查维斯抬头望去,吃了一惊。
“大熊!你他妈的这个王八黑子怎么死到这里来了?”
“待在轻步兵部队实在无聊,所以我请调到布雷格堡参与三角洲部队的受训。在那边一听到这里招人的消息,我就来了。你是第二小队的队长,对吧?”现在已是一级士官长的朱立欧·维加说。
“是啊。”丁与这位老友握手,说道,“你还是那么壮。老天爷,你平常都把哑铃当饭吃吗?”
“常运动身体才会健康嘛。”对“大熊”来说,每天早晨的一百下伏地挺身只是小意思,他甚至连一滴汗也不会流。他的制服胸前有一枚战斗步兵章以及一枚绰号“霜淇淋”的跳伞胸章。“你看来也不错,现在还跑步吗?”
“是啊,我总得保持体力,以免到时候没办法开溜。你了解我的意思吧?”
维加大笑:“当然。来吧,我带你去见见队上的其他人。丁,咱们这儿可真是有一堆狠角色。”
虹彩第二小队有自己的队办公室,是一栋单层砖造平房,里头的空间不小,每个人都有一张办公桌。他们还有一位秘书,芳名凯瑟琳·莫妮;丁很快就发现这位漂亮的年轻小姐吸引了队上所有未婚男士的目光。第二小队的成员都是士官,而且多半资历匪浅,其中有四个美国人、四个英国人、一个德国人以及一个法国人。他一眼就看得出来大家的状况都很好,好到令他开始担心自己的表现是否够好、是否够格领导这些高手。身为队长,要让大家对你服气,就必须在各方面的表现上强过他们,否则至少也要跟他们一样强。
离他最近的是路易斯·罗斯理。身材矮小、黑色头发的罗斯理原本是法国伞兵的一员,几年前加入DGSE(译注:国外安全总署,法国的秘密情报与反谍报组织,隶属于国防部)
特战部队。罗斯理是一名“多用途内野手”,擅长各种技能,是一名“没有特殊专长的专家”━━他能担任各种角色。根据记录,他对步枪及手枪的使用都极其擅长。罗斯理平常脸上总是带著轻松的微笑,但微笑背后总是隐藏著坚定的自信。
下一个是狄特·韦伯,也是伞兵出身,结训于德国陆军的山地作战干部学校━━全世界军队中磨练最严酷的地方之一。他是一个金发、蓝眼、白皮肤的德国人,如果他活在六十年前,铁定会成为纳粹亲卫队海报的主角。丁还发现,韦伯的英语居然说得比他还要标准,好到很可能被误认为是美国人或英国人。韦伯来自德国著名的反恐怖部队GSG━九,这个单位隶属于德意志联邦共和国的边境警备队。
“少校,我们对您已经仰慕已久。”六尺三寸的韦伯说道。丁心想:他太高了,目标太明显,容易成为枪靶子。韦伯握手的方式也是标准的德国风格:一把握紧对方的手,上下摇摆,然后放开。他的眼神冷竣,而且通常都隐藏在一把步枪之后━━韦伯长队上两名步枪手之一。
荷马·强士顿是另外一名步枪手。出身爱达荷州山地的他,在九岁时就猎到了第一头鹿;他与韦伯之间维持著一种友善的竞争关系。他的身材中等,约六尺高、一百六十磅重,看起来比较像是一个赛跑选手。他原本隶属于驻肯塔基州坎贝尔堡的第一0一空中机动师,因表现优异而被调入陆军的“秘密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