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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斯则正把他们的俘虏牢牢地绑好。
这里的场面简直是惨不忍睹。查维斯看见卡车的驾驶被卡在方向盘和座椅之间,眼睛和嘴巴张得大大的,鲜血从口中冒出来,他肯定是活不了了。另外,从卡车后面摔出来的那具尸体,脸上有两个弹孔。只有一个人还活著,不过双脚都断了,脸上也有严重的擦伤,因为已经昏迷所以才没有痛苦地叫出声来。
“熊,我是六号。”克拉克说。
“熊听见了。”
“你能来载我们吗?我们这里有个受伤的恐怖份子,而且我想回去看看医院那里的情况。”
“等一下,我马上过去。顺便一提,我们的直升机上也有一名受伤的恐怖份子。”
“知道了,熊。”克拉克往西方看去。夜鹰式直升机正在改变航向,直直地朝著自己飞过来。
查维斯和莫尔把伤者抬到路边。伤者的双脚已经完全扭曲变形,看起来非常可怕;不过因为此人是恐怖份子,所以并没有引起他们太多同情。
其中一人问欧尼尔说:“要回到医院里吗?”
“不行,这样我们会被困在医院里!”山姆·贝瑞抗议道。
“我们已经被困在这里了!”吉米·卡尔说,“我们必须有所行动!”
欧尼尔觉得这个想法有道理。“好,好。我来打开车门,到时候你们就跑回医院的入口。准备好了吗?”其他人点点头,手里紧握著武器。他打开车门,大声说道:“就是现在!”
普莱斯从一个足球场的距离外看到对力的行动。“该死!歹徒跑回医院去了。有五个人。”
“确实有五个人。”另一个声音在无线电里附和道。
当维加和汤林森快要接近急诊室时,听到了更多的惊叫声。维加拿下头盔,往角落看去,看见一个人手持AKMS步枪,他心中暗叫一声:糟了。那个人在大楼里四处张望,后面还跟著一个人。有只手突然放在维加的肩上,让他吓得差点没跳起来,回头一看才知道是富兰克林。富兰克林没有拿著原来的那把大狙击步枪,只握著一把贝瑞塔手枪。
“那里有五个坏人是吗?”
“应该没错。”维加说,然后挥手叫汤林森到走廊的另一边去。“佛雷德,你跟著我来。”
“知道了,大熊。你现在一定希望手上有一挺M—六0机枪吧?”
“别说了,老兄。”虽然德制的MP—十冲锋枪很好用,不过拿在维加手里就像一把玩具枪。
维加又往里面看了一眼,看见查维斯的太太挺著大肚子站在那里。他和查维斯认识快十年了,所以他绝不能让查维斯的太太发生任何意外。他返到墙角后,试著向查维斯医生招手。
佩琪,查维斯医生的余光注意到角落的动静,转头后看见一名全身黑衣的士兵正在向她挥手;等她会意那人是在挥手叫她过去时,她也觉得应该要照办,于是便开始慢慢地向右边移动。
“你,别动!”吉米·卡尔生气地大喊,一边朝佩琪走去,没有注意到藏在角落里的汤林森。维加挥手的动作愈来愈快,佩琪也没有停下脚步继续朝他走去。卡尔举起手中的步枪跟上去————汤林森等对方进入视线范围后瞄准,结果看见对方正拿著武器瞄准查维斯的太太,于是便轻扣扳机,一口气连续射出了三发子弹。
此时无声比有声还要糟糕,因为佩琪刚好转头看见拿著枪走过来的人脑袋爆开。不过她只听到武器经过消音器灭音后像刷子般的声音,以及脑浆被打碎的声响,然后那个人便直直地倒下,手中的武器则掉落到地上发出碰撞声。
维加大喊:“过来这里!”佩琪照著他说的话,躲躲藏藏地跑了过去。
维加抓住佩琪的手臂。把她交由富兰克林带离现场。在到达大厅之后,富兰克林就把佩琪交给留在大厅里的医院警卫照顾,自己又跑了回去。
“富兰克林向指挥中心报告,查维斯医生现在平安无事。我们已经把她带到大厅去了,派一些人过去那里好吗?尽快撤离那些平民,可以吗?”
“普莱斯向全队呼叫。大家在哪里?歹徒在哪里?”
“普莱斯,我是维加,对方只剩下四个人了,乔治刚才撂倒一个人。他们现在在急诊室里,克拉克太太可能也还在那里。我们把他们的逃脱路线都封锁住了。汤林森和富兰克林也在我这里。佛雷德只带了手枪。人质数目不明,不过我确定坏人只剩下四个。通话完毕。”
贝娄说:“我必须赶去那里。”他因为亲眼看到许多人在他面前中枪而受到极大的震撼。史丹利的胸部中弹,而且至少有一名虹彩部队的队员死亡,其他还有三名伤患,其中一名的伤势相当严重。
“从那边走。”普莱斯指著医院的前门说道。于是第一小队队员乔欧夫·贝兹便全副武装地跟著贝娄快步向医院前门跑了过去。
卡尔在没有人注意到的情况下死了,欧尼尔转过头来才发现他倒在地板上。情况愈来愈糟,二十尺外的角落绝对有SAS部队的士兵在,他无路可逃了。他附近有八个人也许可以拿来当人质,不过情势对他极为不利。他的理智告诉自己现在已无路可逃,但情感却要他拿起武器;而且如果他难逃一死,那也应该是为了理想和主义而牺牲。他在情感上想要让世人都知道他是言行一致、为信仰牺牲奉献的男子汉……不过在他内心深处却是想逃回爱尔兰,他可不想死在一家英国医院里。
珊蒂,克拉克注视著十五尺外的一个男人,心想:就一个罪犯来说,他长得还算不错,而且可能很勇敢。她记得约翰不只一次说过,勇敢比怯懦更常见,因为大部份人都害怕在别人面前丢脸。但是人不会单独去冒险,一定是呼朋引伴、成群结队去面对危险;又因为人都不想在众人面前示弱,所以怯懦的人往往会做出最疯狂的举动,而成功的人就会被当成英雄。
以眼前这个男人来说,他大约三十出头,双手端著武器,看起来就像是在世界上没有半个朋友的样子————不过珊蒂内在的母性告诉自己,她的女儿和外孙应该已经脱离险境了。刚才有一个男的叫住佩琪,不过那个人现在已惨死倒在医院的地板上,所以佩琪应该已经逃走了。这是今天到目前为止最好的消息了,于是珊蒂闭上眼睛感谢上天。
维加打招呼说道:“嘿,博士。”
“他们在哪里?”
维加用手一指说:“就在那个角落。他们应该还有四个人,乔治先前已经解决掉一个。”
“跟他们谈判过没有?”
维加摇摇头说:“没有。”
“好。”贝娄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喊道:“我是保罗,提摩西在那里吗?”
“我在这里。”对方回答。
“你没事吧?我是说,有没有受伤或是什么的?”贝娄问。
欧尼尔擦掉脸上的血迹,那是先前在旅行车上被玻璃碎片刮到的。“我们都没事。你是谁?”
“我是个医生,叫保罗·贝娄。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叫我提摩西就可以了。”
“好。提摩西,呃,你必须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处境。”
“我知道我的处境。”欧尼尔激动地回答道。
医院外面正逐渐恢复秩序。救护车和英国陆军的医护人员已经来到现场,正准备把伤患送往赫里福基地里的军医院急救。另外还有三十名SAS部队的士兵前来协助虹彩部队。此时马洛伊也把直升机降落在基地的停机坪上,将两名俘虏送往军医院接受治疗。
“提姆,你逃不了的,这点我想你也明白。”贝娄尽量用和善的语气说道。
“如果你不让我离开,我就杀掉人质。”欧尼尔反驳道。
“是的,你可以这样做,然后我们还是会进去抓你,并试著阻止你杀害人质。无论如何,你都迷不掉的。提姆,这样你杀人又有什么好处呢?”
“我的国家将会获得自由!”
“你的国家已经自由了,”贝娄说,“提姆,不是有许多和平协定已经订定了吗?而且提姆,告诉我,世界上有哪个国家是以杀害无辜人民来建立的呢?如果你杀害了手上的人质,那你的同胞会怎么想呢?”
“我们是自由的斗士!”
“好,你们是革命的战士,”贝娄说,“不过真正的战士是不会杀害人民的。好,今天稍早你和你的朋友攻击军队的士兵,那不算是谋杀,但是杀害无武装的人民就是谋杀,提姆。这点你应该很清楚。你扣留的人里面有谁携带武器吗?”
“那又怎么样?他们是我们国家的敌人!”
“提姆,他们为什么是你国家的敌人呢?他们出生在哪里?他们有人试图伤害你吗?他们有人伤害过你的国家吗?你为什么不问问他们呢?”贝娄说。
欧尼尔摇摇头,他知道这些话只是想让他弃械投降而已。他看著他的同志;不过他们都不愿与其他人目光接触,因为大家都知道现在已经无路可逃了,任何抵抗都只是困兽之斗而已。
“我们要一辆能载我们离开这里的巴士!”
“载你们去哪里呢?”贝娄问。
“给我们一辆该死的巴士就是了!”欧尼尔吼叫道。
“好,我可以叫人去安排巴士,不过他们必须知道巴士会开往何处,这样警方才可以帮你们开道。”贝娄说得头头是道,现在就只是时间的问题了。贝娄确信提摩西是那个人的本名,所以他应该是个诚实的人,这点他刚好可以利用。提摩西不是杀人凶手,他自认自己是名战士;对于恐怖份子来说,这两者之间有极大的差异,这就表示虽然他不畏惧死亡,但他害怕失败,也害怕破人当成是杀害无辜的凶手。这种人最脆弱的地方就是自我的形象,他们十分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所以从这点下手一定有效。因为他们和真正的狂热信徒不同,所以你可以设法慢慢地消耗他们的意志。“提姆?”
“什么事?”
“你能帮我个忙吗?”
“干嘛?”
“你能让我去确认人质都平安无事吗?我必须这样做才能让我的老板高兴。我能过去看看吗?”
欧尼尔迟疑了。
“提姆,答应我好吗?你有你必须做的事,我也有我应尽的责任,我是个医生,我不会带枪或任何东西,你没什么好怕的。”告诉他们没什么好怕的,也就是暗示他们的确是在害怕。他们通常会犹疑一阵子,而这也就证明他们的确是在害怕,不过也代表提摩西是理性的;这对贝娄来说是个好消息。
“不,提摩西,不要!”彼得·贝瑞说,“不要答应他们任何事。”
“但是如果我们不作些让步的话,怎么弄辆巴士离开这里呢?”欧尼尔看著其他三个人。山姆·贝端点了点头,丹尼·麦考利也一样。
欧尼尔于是喊道:“好,你过来我们这里。”
“谢谢你。”贝娄喊道。他看著维加。
“博士,要小心。”维加说;他认为博士赤手空拳只身走入握有武器的坏人当中并不明智——他从来没想过贝娄博士会这么带种。
“我知道。”贝娄向维加保证,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向前走了十尺再转进角落里,消失在其他虹彩部队成员的视线之外。
有一件事一直让贝娄觉得既奇怪又滑稽,那就是安全与危险往往只有一线之隔;像现在,他才走了几尺路再转个弯,就从安全走进危险里。他饶有兴味地看著四周,因为他绝少有机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一名罪犯。
贝娄看到提摩西的脸时说:“你受伤了。”
“没什么不大了的,只是几道小伤口而已。”
“要不要找人来帮你看看?”
“这真的没什么。”欧尼尔再度说道。
“好吧,反正是你的脸。”贝娄看见他们一共有四个人,手上都拿著AKMS步枪。然后他开始计算人质的数目;除了他认识的珊蒂·克拉克之外,还有其他七个人;从他们的表情看来,他们都被吓坏了。“所以你到底要什么?”
“我们要一辆巴士,愈快愈好。”欧尼尔回答。
“好,这我可以安排,不过需要花点时间,而且我们需要交换条件。”
“什么条件?”欧尼尔问。
“你必须释放一部份人质。”贝娄回答。
“不,我们只有八名人质。”
“听著,提姆,当我和其他人交涉,以便取得你要的巴士时,我也必须拿出证明,否则他们为什么要把东西交给我呢?”贝娄问。“这就是游戏进行的方式,提姆。游戏是有规则的,这点你应该也知道。你必须用你拥有的东西来交换你缺少的东西。”
“所以呢?”
“所以,为了取得互信,你必须释放一些人质,而且通常是女人和小孩比较好。”贝娄又看了人质一遍,一共是四男四女,如果能救出珊蒂就好了。
“然后呢?”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