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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些人,白云起只说了一句话:“杀,一个不留全杀,杀完了厚葬,因为他们都是有情有义的忠勇志士。”
吴铭接连几个旋身,周围又多了五六具尸体,他已经杀红了眼。跟着他的百十号杀手清一色地满身血汗,清晨的太阳光照耀着惨绝人寰的大街小巷,阴冷的刀锋一次次扯起长长的寒光进入敌人的身体,活着的倒下了,倒下的被后来的人马踏成了烂泥。
街道上的大小商铺全部关门闭户,现在四面城门均已被中国军队掌握,想逃却没有逃出去的百姓全部躲在自己家里,企图以眼前那些比纸张坚固不了多少的建筑来躲避战乱的牵连,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白云起会来得这么快,更没想到沙州居然会在一夜之间易主,现在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第五部(22)水底情缘
沙州一战,白云起以妙计奇兵取胜,仅用一天的时间便成功占领沙州,因为白云起名声在外,这一战又有包括被逼服毒的几百军士在内的近万人降了过来,而先前被逛出城的部队在得知沙州已经失守之后,便立刻逃往君州方向。半路上又被白云起出兵狙击,也是死伤惨重。战争很快结束下来,出榜安民之后,主力部队便在城内驻扎,准备在修整之后继续进军。
庐山脚下,千丈悬崖,一匹白练宛如脱缰野马一般急冲而下,激起浪花千万朵,阳光下珠光四射,熠熠生辉。
山巅一对璧人向阳而立,白衣胜雪,衣袂飘飘,恍如神仙眷侣,正是刚刚拿下沙州城的白云起与当代神医世家的家主姜文娣,大战之后,姜家人整日忙碌于救死扶伤的分内大事,白云起看在眼里,心里颇觉感动。两个人相处得久了,不自觉感情急剧升温,这时候郎情妾意,心情与当前的美景良辰共舞成人间幸极乐极的美妙。
“沙州一战伤了不少人,这次姜家鼎力救助伤者,云起在这里谢过娣妹盛情,同时也向你们道一声辛苦。”白云起心下感激,肺腑之言发乎于心,表之于外,脸上写满了诚意。姜文娣嫣然一笑,灿若桃花,她出神地望着眼前的山山水水,顾左右而言他的说道:“听人说,不会游水的人如果落水是不能救的,因为他们会死死地抱住救他的人,往往会让两人同归于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白云起听得一愣神,心想这丫头还真是够偏激的,这可不是好事。于是装作不解地问道:“俗话说医者仁心。娣妹却有意所指。似乎有些人不可救药,不知是何缘故?”
姜文娣满含柔情地望了他一眼,“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累。实说了吧,其实我们姜家有三不医。”
白云起听到这里,觉得姜家的门槛还真是够高地,居然还整出个三不医来。他明知道姜文娣还有下文,所以只是微笑望着她,没有言语。果然。姜文娣抬头望着脚下地水潭,悠然地说道:“病入膏肓者不医,不仁不孝者不医,欺君误国者不医。”
白云起不以为然,于是反驳道:“娣妹此言差矣。古语云人性本善,若有浪子回头,放下屠刀者,都可以立地成佛了,难道我们不应该给他们一个改过的机会吗?”
姜文娣神色一黯。如花似玉的俏脸上顿上蒙上了一层幽怨,她回头望着白云起,很认真地说道:“既然讲到佛经,小妹也有一点体悟。既然佛家有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别离苦、怨憎会苦、求不得苦、五阴炽盛苦等人生八苦,而且言明人生来便是要受苦的,我们又何必要逆天而行,延续他们的苦难呢?俗话说,好人不长寿,祸害一千年,世上的坏人老也老不死。杀也杀不尽,我们又何必助纣为虐,为虎作伥呢?”
白云起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段故事。大意就是说,上帝让十恶不赦的人长命百岁,就是要他们长存世间,承受着身体与心灵上地双重煎熬,受苦受难:同时他又让好人英年早逝,为了让他们早登天堂,享受极乐。这个倒是和姜文娣眼前的说法不谋而合。看来不管是佛教还是基督教或者其他教派。其目的都是为了麻醉无知的百姓,为当前的统治阶级服务的。
想到这里,他知道即使洒脱开明如姜文娣这样的人,也是因为饱受熏陶而无法一时醒悟,当下也不再争执,而是微微一笑说道:“娣妹。我送你一副对联。”
姜文娣觉得很意外,但仍然妩媚地回头冲着白云起盈盈一拜,“多谢陛下,文娣在此受教,恭聆圣训。”
白云起见她又酸,禁不住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人生在世,善恶仅为一念,对错只在心中,世事无常,转眼烟云尽散,是非对错,只能留待后人评说了。白某以为,为医之道,也应该以天下苍生的健康平安为己任,我这副对联是:但愿世人全无病,哪怕柜上积满尘。”
这是白云起前生做贼时,在一个小镇上的一家诊所门前看到地,当时觉得很受感动,便记了下来,没想到在这里用上了。姜文娣听得秀目一亮,对于白云起这个站在绝对高度俯视下来的精辟诠释有种欣喜若狂,如遇知音的感觉,当下便喜不自胜地反复吟诵,如获至宝。白云起见她出神,也是乐见其成地任她自己感悟,于是转头看风景,不再管她。
姜文娣边吟边想边走,不自觉已经走到悬崖边上。当白云起发觉时,她已经一脚踏空,身体立刻便失去了平衡,于是惊叫一声“娣妹小心!”便闪电般地冲了过来,姜文娣突然脚下一滑,眼看便要栽倒,白云起一把没拉住,姜文娣身形一晃,随即朝着脚下的深潭跌了下去。
时值盛夏,山顶的积雪融化后陆续流出,水潭里积了不少的水,姜文娣所处的位置离水面也不过十多米,所以虽然落了水,性命之忧是没有的。白云起一时情急,连忙跟着跃下水潭,两人因为时间上的一点落差而分离开来,在相距大约五尺左右的距离内一先一后跌入水中。
姜文娣虽然医术超绝,却是一点武功也没有练过,而且是标准地旱鸭子一个,入了水一点招也没有。只见她宛如一只蝴蝶般跌下深潭,激起一阵水花之后,立刻便不见了人影。白云起见情势不妙,急忙潜入水底寻找,幸好两人距离较近,白云起一个猛子扎下去,很快便捞到了姜文娣的一根衣带。
这时候白云起已经顾不上男女之嫌,这时候顺势便把她扯进怀中。美女入怀之后,白云起只觉得一片温软,却没有一丝动作,这姜文娣似乎是死了一般,不但一动不动,连眼睛都已经闭得紧紧的。
白云起只当她是受到了惊吓,这时候奋不顾身地浮出水面,然后拖着她来到岸边,心急火燎地大声唤道:“娣妹,娣妹?”
姜文娣咳了几声,惨白的脸色泛起一丝红润,她睁开眼睛,平静地回道:“七哥,文娣当时一心求死,却想不到七哥居然冒死相救,此番情谊,文娣死而无憾,今生今世都会铭记于心。”
白云起突然想起她刚才说的话:不会游水的人如果落水是不能救的,因为他们会死死地抱住救他的人,往往会让两人同归于尽。再看她当时的表现,居然能在垂死的时候还能控制着自己不去捉住白云起这根救命草,这种反常的动作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白云起心头一热,突然想起苏想云当日在城门口冒死为自己挡剑的情景,这种不顾自己生死而舍命相护的情义,居然在姜文娣的身上同样发生,白云起知道自己从这一刻起,两人地生命已经紧紧地纠缠在一起了。虽然这只是一件小事,可透过现象看本质,姜文娣对白云起的心思已经是水落石出,勿庸置疑了。当下,他禁不住埋怨道:“娣妹,你当时为什么不抓住我呢?”
姜文娣温柔地回以微笑:“贱妾一介草民,如何敢连累陛下万金之躯呢?”
白云起依然抱着姜文娣,明显地感到她的身子在哆嗦。可能是因为受惊,也可能是因为激动吧。但不管怎么样,两人也算是经过一次生死患难,此刻一片温香软玉在怀,白云起本能地紧了紧双手,两人贴得更近,而且同时醒悟现在的处境。
因为是夏天,两人都只穿了很薄很少有衣物,这时候被水一冲便紧贴在身上,宛如无物一般,两人虽然还是隔着衣服拥抱,却和裸体缠绵的感觉差不了多少,白云起的身体已经开始起了反应,他睁开眼睛望向姜文娣曲线毕露的完美身材,只觉这是天外神仙完美的杰作,没有一丝多余,也没有一分缺少,一时间竟然看得痴了。
姜文娣的俏脸上突然泛起一片桃红,却没有挣开怀抱的意思,白云起的胸前突然被一对软绵绵的乳峰压住,禁不住抱得更紧,姜文娣索性展开两只玉臂缠上他的脖颈,一双秀目微闭,樱口略张,气息开始变粗。
人就是这样容易动情,有时候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可以让人刻骨难忘,甚至会因为这点感动而改变自己的一生。姜文娣此时的表现虽然没有一丝造作,却对白云起极尽诱惑。他眼见怀中玉人已经张口闭目等待采撷,当下便毫不客气地俯唇就上,两人乍一接触,同时身子一震,姜文娣的娇躯立刻便软了下来。
唇齿相交,香津暗渡,此时无声胜有声,山巅的风声水声已经消失不见,整个世界突然变得宁静,空旷,充满了柔情,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只有山间无语的山石与天外舒卷的白云为这温柔而又多情的一景作出见证。
第五部(23)情定沙洲(上)
酷日炎炎,偌大的山间只有忘情拥吻的一对情侣。远处的树林里高高低低的蝉鸣撕心裂肺,拼命地诅咒着这鬼一样的天气,两人大汗淋淋,耳鬓厮磨,肌肤相接之处带来阵阵难言的欢娱,白云起的一对大手越来越用力,抚得姜文娣娇喘连连,站立不住,只能紧握着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任由他肆意而为。
眼前人是梦中人。多日的相思终于在这一刻有了结果,这一刻来得那么快又那么直接,让她连惊诧都来不及,便毫无保留地的投入到眼前的热恋当中。
白云起终于掀起了她的裙子探了进去,姜文娣浑身一颤,立刻娇哼一声便彻底地崩溃在他的身上,白云起触手处一抹柔软像是摸到了一条内裤。当时的女人可没有卫生巾之类的高级货,一旦到了那几天,也就只能用软布顶着,对这东西他可不陌生,当下便一触即收,爱抚的动作也渐渐收缩,不敢再过于招惹情火。
姜文娣满脸桃花,已经是欲罢不能,白云起这一老实下来,她也立刻便明白了缘由。于是一张脸红得更加通透,凑在白云起的耳边小声说道:“妾身生为陛下,此心早已相随。又蒙陛下不弃,今天便索性给了你,陛下又何须顾忌太多呢。”
要知道在那个年代,女人的地位可以说只能是男人的附属品,或者说根本没什么地位可言。那时候的男人可不管什么撞红不撞红的,他们想要的时候,基本上都是抓过来就弄,就像白奇伟他们那样,随时需要随时解决,他们连女人的死活都不管。更谈不上什么怜香惜玉。软语温存了。也就是这种观念在当时已经根深蒂固,所以白云起的反应反而让姜文娣略感意外,不过她毕竟是行医出身,当然对白云起地做法心存感激,至少是不会误会了。
白云起只觉得满身的欲火似乎要脱腔而出,尤其是坚挺的下身直直地抵住姜文娣的小腹,让她羞不自胜,欲拒还迎的女儿态却让白云起欲念更炽。当下他暗暗叫苦,几乎情不自禁便要持枪上马。
但白云起毕竟不是常人,心里斗争了一下之后,还是止住了这个念头。他闭目行功一周,等到躁动的心神稍稍平复了一下后,他在脸上勉强堆出一丝笑容望向眼前美极惑极的尤物:“娣妹莫要把我想成只懂发泄的野兽,如果白某只顾自己,又有何颜面在你跟前空谈爱慕。”
姜文娣眼睛一红,脸上略带失望。但瞬即又被无边的温情与感激代替。她咬了咬嘴唇,勇敢地伸出手去,隔着衣服抚上了白云起地那根宝贝,触手处坚硬如铁,她刚有些恢复的俏脸上登时又多出一大片红晕。臻首低垂,姜文娣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道:“白郎情重,娣妹深铭肺腑。只是文娣实在不愿意苦了你,眼下如何行事,还望七哥教我。”
白云起被她弄得禁不住一声惨叫,本就欲罢不能的情火差点就要焚遍全身。心底第一次升起一种无奈而又狼狈的尴尬。他本来就是想在姜文娣面前留下一个好的印象,想不到这小妮子会玩上这一手,几乎一下子就摧毁了他苦苦支撑的心理防线。
只不过,白云起久经风月,此时一眼就看出这是一只什么也不会的雏儿,想让她给自己安慰,估计一时半会儿她还真的学不来。于是他苦苦忍住差点就要爆炸地欲望,俯唇在姜文娣明亮秀美的额头上温柔一吻:“娣妹无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