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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的白七被拽着走进镇上一家酒馆,进得酒馆,白七便想,反正已经来了,还怕他个鸟,呆会真要是官差来生事,自己一走了之就是,凭自己一身轻功,真是要逃,又有几个能拦的住的。
“掌柜的,死哪去了?好酒好菜给爷爷我上来。”灵冰雨进去就是一嗓子,块头大声音也大,把个店掌柜的唬的从内间跑了出来,见到这两位赶紧上前道:“二位客官,这小店刚刚开门,这炉火还没旺呢,菜也没买,一时哪来好菜?”
白七听了暗喜,如此最好,这酒不喝也罢。没想那灵冰雨却道:“那就随便上点花生蚕豆什么的,酒可是要最好的。”
白七晕了,暗道:“我靠,这斯原来是个酒鬼,有点花生米就能对付。可不能任他胡来,自己得赶紧跑路要紧”想到这白七笑道:“这位大哥,小弟身有要事,这样好了,随便来壶酒,我们喝着说说话,回头小弟还得赶路,可别喝多了误事。”白七这话倒不假,跑路逃命当然是一等一的要事。
灵冰雨听了倒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遗憾的说道:“可惜了,本想与兄弟你喝个痛快,既然兄弟你有事,我们就随便喝个两斤好了。”
一碟花生米,有碟茴香逗,一碟豆腐干,还有碟江南特有的香菜心,这就算是下酒菜了。灵冰雨端起酒碗,朝白七笑道:“来,按我们北秦人的规矩,是兄弟就先干三碗。”
白七一听,原来是北秦汉子,难怪如此好量,白七有不惧他,心下豪气一起,端起酒碗道:“这位大哥,小弟段七,先干为敬了。”说着一口干掉碗中酒,又自己给自己满上,一连喝了三碗,白七这才罢手。白七想的是早点把这两斤酒喝完算了,自己还得跑路呢。
这灵冰雨见白七如此豪放,心中喜欢,都说南方人喝酒都是扭扭捏捏的,用个小杯子,喝的太没意思,没想到自己临时结交的白七,竟然如此豪爽。灵冰雨也端起酒碗道:“好兄弟,哥哥我叫灵冰雨,这三碗酒喝了,日后大家就是兄弟了。”说完灵冰雨也是连干三碗。
两人六碗酒喝下,这酒坛有也就见底了,灵冰雨明显没喝够,抬手就要再叫,又想到白七身有要事,只得把抬起的手放了下来。白七看在眼里,心到此人倒是个性情中人。
当下白七喊到:“掌柜,再来两斤酒。”白七可没敢喊多,万一这灵冰雨喝起来没完的,自己麻烦就大了。
灵冰雨听了大喜,笑道:“好兄弟,够爽快。”
酒又端了上来,两人满上,正要再喝,门外进来三五个官差,见白七和灵冰雨在那喝酒,也不敢就此造次,为首的一个上前客气的问到:“两位请了,在下是这乌泥镇的里正,刚才两位在路边的铺子里打斗,敢问所为何事,请两位把那身份路引拿来一看如何?”
灵冰雨听了,一脸的不高兴道:“你这斯,怎么扰我与兄弟喝酒,念你们是官差,也就不与你们计较,路引么?拿去看好了。”说着灵冰雨从怀中摸出一些文书,丢了过去。
那里正看了文书,立刻恭敬的躬身道:“原来是北秦来的使节,我等冒昧了,这是你在我这大齐国内生事,我见了也不好不管不是?”白七见那里正如此说话,心道此人倒是不寻常,说话不卑不亢,有理有节。
灵冰雨听了冷笑道:“哼!有事你找我北秦特使刘大人说去。”
那里正听了,脸上一愣,这北秦与大齐关系一向紧张,双方在边境上都布有重兵对峙,这十年来才稍有缓和,今天要是闹出事来,引起北秦不满,年啊就不是这小小里正所能担待的起的了。
那里正忍了口气,躬身道:“如此,在下告辞了。”
待官差走后,白七这才问到:“难不成哥哥是北秦的特使?”
灵冰雨笑道:“那倒不是,哥哥我在北秦是御林军统领,这次南下,为的是护送特使,哥哥我不耐坐船缓慢,自己快马在前为特使开道,再说解州白制军也派了两千士族护送,特使大人应该没事。”
白七听了更奇,当下便问:“即是沿河而行,哥哥如何到此,此地为都梁城南啊。”
灵冰雨听了脸上一红道:“说来惭愧,哥哥好酒,那特使刘大人又是个罗嗦的人,我便寻个借口先走,没想前几日喝多了,那座下畜生发情,追一母马,把哥哥给带偏了,没想一头扎进那云岭,正好路遇飞云寨的贼人劫道,哥哥看不过去,这才趁夜杀了上去,砍翻了三五百贼人,放火少了那鸟寨子。后来便辗转到此。”
白七听了这才明白,原来是这般,于是白七再端酒碗道:“如此说来,我于哥哥实在是有缘分,来,我们喝完这酒,小弟便要上路了。”
第二部 书剑飘零(1)
灵冰雨依依不舍的说道:“也罢,你我兄弟若是有缘,他日自会相逢。”说罢端起酒碗,二人一饮而尽。
再次来到官道上,路上的行人又多了许多,白七朝灵冰雨拱手作别道:“哥哥,小弟就此别去,预祝哥哥此行都梁,一切顺利。”
“且慢。”灵冰雨拦住白七,猛的打了个呼哨,一会的工夫,只见那路边的树林内奔一匹马来,见了灵冰雨,更是飞快的奔来。此马一看便不是凡品,外形雄健一身枣红,比起这南方常见的马儿,足足高出一个马头。见了灵冰雨这马儿就是一阵耳鬓厮磨的亲热,灵冰雨拍拍马头,从马背上取下一柄长剑道:
“白兄弟,我见你武艺不凡,剑法也精奇,只是手上没有趁手的兵器,威力也大打折扣。此剑是哥哥偶然得来,哥哥嫌这东西太轻,使来不爽快,可又舍不得这把好剑,便一直带在身边,今日赠与兄弟你,也算是哥哥的一点见面礼。”
灵冰雨说完便把宝剑塞到白七手上,白七也确实需要一把趁手的兵器,现在是逃跑,今后免不了要与人打斗。白七晓得,灵冰雨这样的性格,若是要推托他必然不快,当下也不推托,接过宝剑抽出一看。
只见那剑如秋水,寒气逼人,剑身上刻了两个篆体字“斩愁”。
说一声“珍重。”道一句“再见。”两位萍水相逢的兄弟就此挥别,人生总是聚少离多,即使是快如“斩愁”般的利剑,又真的能斩断离愁么?望着消失在远处的灵冰雨,还有灵冰雨在马上频频回首的身影,白七的心头泛起一句古诗“挥手自滋去,萧萧斑马鸣。”
一周后,都梁城,长宁公主雪绯红的闺房内,苏想云和雪绯红无精打采的坐着,窗外已是乌云压顶,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姐姐,都过去这些天了,还没寻到那家伙么?”雪绯红对着镜子里的花容月貌,自怜低叹。苏想云若有所思的反问道:
“你说,他能往哪跑呢?”
“还能去哪?不是张楚,就是北秦。”雪绯红想当然的回答。
“不对,这梅花令一出,通往张楚和北秦的路口,都有门派的弟子把守,怎么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该不会是…。。”
“后魏!”两个女的一起喊了起来。
“都怪父王,说什么这是儿女间的私事,不好下那海捕文书,不然他往哪跑?”雪绯红埋怨道。
苏想云突然站了起来,异常坚定的说:“四妹,我决定了,亲自去后魏。”
“要去一起去,死白七,别让我找到你。”
江南好啊!有三秋桂子,有十里荷塘,有渔歌互答,有吴语醉人。后魏都城余州城内浣沙湖中,采莲姑娘用那甜美醉人的曲调,唱来了浣沙湖的又一抹残阳。
湖心亭内,翩翩少年,衣袂在微风中轻摇。未见采莲人,先闻采莲曲,兴之所致,少年放声和那采莲姑娘道:“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一曲唱罢,引得那花朵般的采莲姑娘自荷叶中探出头来,朝那亭中抛来新采的莲蓬,旋又羞笑着缩了回去,一串串嬉笑声在湖面摇荡开去,羞红了整个浣沙湖的黄昏。
“好曲,好词,好个风流的少年!”一声喊罢,一艘画舫已朝这湖心亭快速划来,转眼间停靠在亭畔。画舫上下来位三十许的男子,朝那少年道:“这位小兄弟,游湖听得好曲,忍不住想过来结识一下,看看是哪家儿郎如此风雅,只是没想到,如此绝妙曲调,竟出自如此少年之口,实在是令在下佩服。”
“不敢!不敢!在下段七,大齐人氏,见此间美景,有感而发,兄台过誉了。”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那逃出都梁,游荡江湖的白七。
“呵呵,在下李一,余州人氏,今日得见公子,实在是三生有幸。”
白七见那李一相貌清矍,举止风雅,想来也是此间名士,自己初来乍到的,还是低调点为好。于是白七客气的回了一礼道:“得见李兄如此雅士,实在是大慰平生。”
“好好,今日后你我就是朋友了,来人啊,摆上酒宴,我与段兄弟喝上两杯再回去不迟。”李一高兴起来了,大声唤来手下。
白七也不矫情,大大方方的上座,酒过三巡之后,那李一指着这浣沙湖道:“这浣沙湖因当年西子在此浣沙而得名,千年过去也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昔日的美人已不在,只留得这晚风中的荷叶在低唱。”
白七听得这番感慨,心下一动,不由出口就道:“既是那西子浣沙于此,为何不叫西子湖?”
那李一听了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道:“西子湖,好!好!今后这浣沙湖就叫西子湖了。”
白七一听,心道:此人好大的口气,谈笑间指点江山。
白七还在想着,那李一又道:“我听公子作的好词,明日那度芳阁的秦玉书姑娘为花魁大赛公开求曲,公子也是风雅之人,何不前往一试,那秦姑娘是这余州城内的上届花魁,据说如今还是处子之身,段公子如能得那秦姑娘的青睐,也许就此成了秦姑娘的入幕之宾也未可知。”
白七听了赶紧谦虚道:“李兄过奖了,想这江南之地,才子无数,如何有我段七的一席之地。”
天色见暗了,那李一笑道:“段公子实在是过谦了,以我看来,公子如是我后魏男儿,今年的考个状元,倒也不是难事,明日这热闹我是要去看看的,到时候你可一定得来。”
白七听了好笑,都道天下文人一般的风骚,如今看来不假,前世的历史上,柳永、杜牧、钱谦益、侯方域之流数不胜数,如今眼前这位李一,也应是这青楼楚馆的常客了。
白七笑道:“在下来此,只为流连山水,倒不是为那美人来的,既然李兄执意相邀,在下去见上一见,倒也无妨。”白七这话倒有点言不由衷了,自己跑路到这后魏,还真是因为女人的缘故。
李一听了大喜,拱手作别道:“如此,你我不见不散,记住了,那度芳阁在那西子巷内。”
李一挥手而去,白七也不再多留,唤来船家,登船朝那岸边靠去。回到客栈,白七游了一天,多少有些乏了,想想自己如今流落江湖,要在这余州城内住下倒也不错,只是要住便得有事可做,不然就得坐吃山空,总不能再去做那登堂入室的梁上君子吧。
中隐于市,这繁华的余州城,也许是自己栖身的最佳所在吧,白七不再多想,唤来小二,打来热水,洗洗便睡去了,只等明日去见见那名满余州的秦玉书姑娘,看看到底生的如何动人。
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白七急忙收拾妥当,要那小二唤来一马车,朝那西子巷而来。到了那西子巷,远远就见那李一在度芳阁的门口那转悠,想来是在等自己,白七赶紧下车,快步上前道:“李兄,小弟昨夜睡的太死,几乎误了时辰,还望李兄见谅。”
李一见了白七,顿时笑逐颜开道:“哪里哪里,段兄弟是那谦谦君子,本不好这风月之事,我还真担心你又去游湖,把这事给忘记了,来了就好,来了就好,里面还没开始呢。”说着李一拉起白七就往里进。
进得度芳阁,只见那院子内已是济济一堂,想来这余州城内的词曲名家都到齐了,北面的二楼上布了一张桌子,上有一琴,想来是那秦玉书见客的所在。
这李一看来是贵客,在东面的二楼上,早以安排好的位置,就等着他和白七前来。二人刚刚落座,就听有人喊到:“秦姑娘驾到!”度芳阁内顿时掌声四起,就连那李一也兴奋的朝着那北面的位子上看去,还拼命的拍着手掌。
白七思量道,这后魏富庶,却民风孱弱,当今国主也只好风雅,不重刀兵,如今这天下局势微妙,万一日后天下风云突变,这后魏国兴许就是头一个灭亡的国家。
“玉书来迟,让各位久等了。”一道珠圆玉润的声音如天籁般的从那位子后的门帘内传出,众人听了立刻静了下来,眼睛都集中到了同一个焦点上。白七看看李一,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