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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就是先主近身侍卫,前统军元帅胡君柏,据臣所知,此人当年随先主与白云起有过数面之缘,而且更曾和白云起一同战场杀敌,也与当年名满江州的秦玉书颇为熟络,若是由此人出使中国,乃上上之选啊!”
这一下抬出一个不能当场表态的人,更与中国皇帝沾了那么一点关系,群臣齐声赞好,不用他们去冒生命危险,果然好极,“国主,钱丞相所言甚是,胡君柏实乃出使中国的不二人选!”
人就这么定下了,等到胡君柏接到旨意,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就算想推也推不掉,只可惜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定下来,群臣又是如何窝囊地推来推去,要不然,他心中那口气恐怕就有点下不来了。
雨依旧在下着,都梁地处偏北,烟雨江南并不适合形容现在的夜景,窗外的雨带着蒙蒙的雾气,一缕清风夹带着雨丝从屋檐飘向窗内,竟有些清冷的凉意。
这股凉意让胡君柏惊了一惊,从失神中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酒杯早已干涸,露出一丝苦笑,再度为自己倒上酒,将桌上已经凉了地小菜吃了点,一顿晚饭吃下来,竟吃了快一个时辰,想得也太多了点。
来到都梁后,白云起还在西京,胡君柏按照惯例住在行馆内,等候宫内负责人的接见,白云起自离开都梁后,中国的政事便主要由解东山负责,除了某些大事会征求一下雪绯红和秦玉书的意见外,受后宫不干政的影响,大多数时候都是由解东山与白云起飞鸽传书来决定。
只是胡君柏的身份有点特殊,收齐州后,白云起便没有其他的军事命令过来,对于后魏使者的到来也没怎么表示处理,于是胡君柏在行馆一住就是半个多月,秦玉书也未曾得知此事。
现在的白云起,正高头大马地驰骋在回都梁地道路上,四周是无数的中国士兵,四十万大军将整个官道堵得严严实实,更绵延数里之遥,这是行军的大忌。
只不过白云起倒也不担心这大忌,毕竟这块土地位于如今中国的腹地,这年头可没有什么洲际导弹,还怕会有人跑进来打自己吗?
“胡君柏啊!有好几年没见了,后魏可真是无人了,居然派来一个在后魏没地位了的人来套交情,可惜了胡君柏一身本事,在后魏不得其用啊!”白云起任由自己的白马在大部队的带领下向前行进,自言自语地望着都梁的方向。
没有给解东山任何指示。是因为白云起想将这件事交给秦玉书来处理,李益阳之死,李成夕之死,其中的诡异白云起都没有让秦玉书知道,有雪绯红和苏想云的先例,白云起对这码事现在是最头疼了。
“陛下,您刚才说的当年和陛下合兵战张楚大军的胡君柏吗?不知陛下对此事可有打算?”孔北海适时地从旁边靠了过来。
白云起瞥了孔北海一眼,心知这孔北海脑袋里又有点子要出来了,“先生有话直说吧!这件事朕可头疼得很。”
孔北海一如既往地将他的想法和盘托出:“陛下,老臣觉得。对后魏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将其拿下。”
白云起怔了怔,本以为孔北海是在说如何处理与后魏使者谈判的问题,却不想孔北海已经动起了全收后魏的脑筋。
“后魏李益阳死因蹊跷,颇得人心的大世子李成夕死得更是诡异而明白。李成风一当上国主就开始肃清异己。成天又只是风花雪月,所以现在在后魏有着很多可以利用的隐患。”孔北海的话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李成风的几大错处,白云起心中明白,道尊门没有查出李益阳是如何而死,但却查出李成夕被刺杀铁定是李成风派的人,这也一直是后魏那些现在闲职的老臣们敢怒而不敢言的事,这一些。白云起清楚,但那些老臣都如胡君柏一样空有官位而无权职。又还能起什么作用。
“后魏如今掌权者,无非就是一些能力颇低的人,个个都贪生怕死,只想安逸地过着快活日子,丝毫感觉不到危机,这是我们可以利用的最大隐患。”
简单的一句话,白云起已经有些明白过来:“先生的意思是说。可以对那些人下手,威逼利诱把李成风架空?然后找个时机……”
白云起作了一个切脖子的动作。
“架空?”白云起的话让孔北海有些不明白,白云起这才发觉说话太超前,这个时代还没架空这个词,解释道:“就是让他成为空架子,摆设。”
孔北海点了点头,“就是这样,最重要的,是胡君柏在都梁,就更有把握了!”
白云起凝神微一思索,没想出来这事和胡君柏有什么关系,孔北海继续说道:“等到一切妥当,我们大可用胡君柏的名义,给李益阳的死造个谣,一举夺得后魏地控制权,以此来安定后魏民心和军心,省却不少麻烦。”
白云起眼前一亮,这的确是个好办法,自古篡位者最担心的莫过于名不正言不顺,怕的就是天下共讨之,要是把李成风塑造成杀父兄夺位,光是这个谣言恐怕就能让李成风坐立不安了,虽然这有一半已经是事实。
“好,好,先生妙计,不费吹灰之力,不费一兵一卒,端的是离间妙计!”白云起庆幸当初自己把《孙子兵法》写给孔北海,不然孔北海或许依旧还停留在战略谋划的战事基础上,这一手离间妙计,显然已经深得《孙子兵法》精髓。
孔北海低着头,虽然知道眼前的皇帝不会介意什么,但他还是不能在白云起面前表现出一丝傲气,这也是身为臣下非常忌讳的事:“老臣这也是得益于陛下兵书的赠与,不敢居功。”
最让白云起高兴的,是这么一来,省下了秦玉书的顾虑,等若是要为李益阳报仇。
人逢喜事精神爽,白云起心中高兴,纵马奔前,赶到前面的雷暴和董秋旁开始闲聊,他知道这批将士现在回乡的心情是多么迫切,因为他也一样。
久居在外,或许很自由,没有什么束缚,但每每静下来,却发觉身边少了许多的东西,怀念着过去的一切,这种念家的心情是人人都会有的,只是或多或少罢了。
“老雷啊!你可不行哦,在都梁那几年,你天天都在家奋斗,居然还没能多个儿子,是不是你那不行啊?”白云起混到军中就和大家打成了一片,闲聊中各说起以前在家的情况,有些伤感,白云起便开起了玩笑。
众人顿时一阵哄笑,把个雷暴笑得面红过耳,一张大脸不知该往哪儿摆,不顾场合地辩解道:“陛下,末将可强着,每晚都能力战一个时辰以上,可我家那口子就是不怀,我又有什么办法。”
“哦!看来这玩意还有点技巧,你该向老董多学学,看看老董回去就能抱个娃儿了,大家看,看他笑起来那高兴样,让不让人嫉妒?”白云起话题一转,就转到董秋的身上。
此时的董秋笑起来真可谓是春风得意,想到回家差不多就是秋娉生产的日子,说不定一回家已经可以抱进怀里了,他就恨不能快马加鞭飞回去。
“哪里哪里,大家到时记得来喝酒就是了,老董我无任欢迎,摆他个一百大桌,让大伙喝个够!”话还没说起,董秋已经放下话来了,顿时周围的将士们兴高采烈地喝道:“好!咱们把董将军给喝穷了最好!”
军营的气氛再度掀起高潮,一波波地笑声在官道上留下长长的回音。
大军班师回朝的消息传回都梁,百姓们都欢腾不已,为了欢迎他们心目中的好皇帝,大街上到处张灯结彩,百姓们都站在道路的两边,迎接他们心目中的英雄。
大军当然不是一起回城,回城的只有白云起和之前离京的卫队,其余军队都走其他门去各军营报到,之后再轮班放假回家。
远远地,白云起骑着白马率先出现在地平线,老远就对两边的百姓们扬手挥舞,身后的马车帘幕掀开,青青和姜文娣也向两旁微笑示意,虎子几个近身侍卫在两旁成百上千的侍卫跟随下,整支部队慢慢接近城门。
城门口,大量的侍卫守在两边,中间是一群大着肚子的女人,小莲的脸上,已经看得见岁月的风霜,虽然说还是如过去般清丽,却已经无法掩饰四十后女人的憔悴。虽然这几年下来,小莲的日子过得很好,但也不得不时时为儿子担心,而且年龄总是要长的。
云氏和小莲并排而立,眺望着远处逐渐接近的白马,身后秦玉书,雪绯红,苏想云,许玉嫣,还有雪绯红的儿子,再后面是吴铭这些人,就连解老板都站在后面,再后面才是中国的文武百官,这迎接队伍不可谓不大了。
第五部(45)
风吹起众人的衣摆和发梢,天空万里无云,连鸟儿也看不到,在这个时代,有很多的鸟儿也是白云起很羡慕的事实之一。
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欣喜的笑容,行到近处,白云起才发现这支由自己亲人组成的迎接队,急忙下马奔上前去:“娘,大娘,孩儿回来了!”
一时间,小莲的眼眶湿润,和云氏一同扶着白云起,点头不已道:“好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真是的,瘦了不少啊!”
征战四方的日子可以说的确有些清苦,即使比起普通士兵白云起的待遇已经好多了,但他所承受的担子和压力也着实不小。
问候过二老后,白云起这才看向后面的四个女人三个孕妇,“玉书,你都快生了,就别出来了啊!”
“相公回来,人家也想早点看到相公,而且肚子里的宝宝也想见见他爹啊!”秦玉书脸色微红,略显羞赧,挺着大肚子并没影响她的天姿国色,反而更让人注意到她脸上洋溢的幸福笑容。
白云起满脸欢笑地当街摸起秦玉书那凸起的肚子来,“乖乖,要听话地等出生哦!不能让你娘为你难受的!”
众人个个脸上都满溢着笑容,此时无论是平常老百姓,还是征战沙场的将军,还是在家等夫的少妇,待产的孕妇,胡子一把把,头发花白的老人,所有人都在这温情的画面中陶醉,开怀。
中国皇帝,和大家一样,是一个会在高兴时哄小孩玩的父亲,会像天下所有人一样,期待自己孩子的出世。这一点,久居都梁的人都非常清楚。
“宝宝不干了,孩子他爹,这边也要摸。”苏想云和许玉嫣顿时撒起娇来。挺着自己比秦玉书小了一轮的肚子要白云起摸摸,白云起高兴地都摸了一把,再度哄了哄。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启程回到皇宫。
皇帝出巡这并不稀奇,但是皇帝一家人全部出巡。那就是非常新鲜的事了,一直到晚上,白云起带着众人好不容易才回到皇宫,都梁城的欢腾景象才算落幕。
月寒枫影,小园中树叶开始凋零,远处灯火通明,传来的是阵阵管乐之声,鼎沸欢腾的人声,与这里地冷清如同隔世两地,池塘里的假山倒影微微荡漾。接着一颗石子落进池中,激起千层浪。
水若云转过头才发现不知何时。许玉嫣已经站在身后对着自己在笑。
刚欲行礼,许玉嫣已经上前拦下,二人在这冷清的回廊间凭栏而坐,“若云怎么一个人在这发呆呢?从回到都梁,姐姐就没见你笑过。”
水若云看着许玉嫣的肚子,心头无端端涌起一股羡慕,不答反说道:“许姐姐真好,都快有孩子了!”
许玉嫣低头望了望自己的肚子,用手摸了几下:“哪有。说实话,姐姐还有点害怕呢,因为雪妹妹形容地实在太可怕了点。”
“我们女人,能和自己喜欢的人,有一个孩子,是一件相当幸福的事情。妹妹也为你高兴!”水若云发自心底的真挚话语,彼此都露出一个温馨的笑容。
秋风过处,扬起二人的发梢,水若云把目光收回,继续望向不远处的池塘,眉宇间隐隐泛出一种凄凉,或者,是自伤吧!
许玉嫣此时也安静了下来,彼此一同望着池塘。
“报仇了,难道若云不开心吗?”不知凝望了多久,许玉嫣终于再度开口了。
水若云露出一个难以让人探测心情的笑容:“开心吧!或许也不开心!我也不太清楚。”
许玉嫣神色未变,蕴藏着感情的双眼看起来那么深邃:“是因为李灏的关系吗?有什么话,对姐姐说出来应该会舒服些。或许姐姐能帮你考虑考虑呢!毕竟,我们一期地姐妹能在一起的越来越少了。”
水若云转头看了许玉嫣一眼,再度凝望池水地波纹:“起初我也以为是李灏的关系,他是我第一个男人,虽然我的目的是要报复张楚,报复他,没有他的昏庸,也就不会有我过去的那些事情发生,同样的事,也在过去很多人身上发生过。”
静静地听着水若云的诉说,柳如嫣,水若云,许玉嫣,三个人过去是道尊门同一时期的姐妹,也都曾是以预备鼎炉的存在担任过堂猪,起先是柳如嫣,后来柳如嫣被解东山拐跑了,便轮到许玉嫣做堂主,当知道新尊主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