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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起摇了摇头:“没事,只是一时气血不顺,这蒙面人不简单,若云,回宫后尽快查查有什么人叫绣儿的,他们刚才的说话我只听到这一个线索。”
此时玲珑姐妹看着楼上的一具具尸体,泪满盈眶,只是捂着嘴,尽可能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忽然,一具背部焦黑的尸体动了动,动静很小,但还是没逃过白云起的耳朵,一眼望去,白云起也不知该如何来形容他的心情和感觉。
一下蹿过去:“眉山!”
只叫了一声,接着白云起便不知该再说什么,想要将眉山翻过身来,可一触碰到眉山那焦黑的背部,眉山的身体就一阵颤抖,白云起只得把手伸到眉山身下,将眉山面朝下地托起一些,此时也顾不得碰着胸,摸着小腹之类任何男女授受不亲什么的了。
玲珑姐妹轻功没那么好,没法一下飞过天井,只得慢慢跑上来,眉山抬起头来,发觉眼前的人竟是白云起,空洞的眼神中略微闪现一丝讶异,很平静地露出一个和谐的笑容,苍白的脸上展现的这个笑容,是那么无力和安详:“是你啊!想不到,临死之前,还能见到你!”
人之将死,所有的仇恨也都烟消云散,况且二人本就没什么仇恨,自小河边后,眉山也曾想过,那时自己的确是气上心头,逼得白云起太紧,受到白云起那样地待遇,其实也不能全怪白云起心有邪念,再说自那之后,每每午夜梦回,眉山还曾回想过那小河边一次合体之缘的景象。
“你……你……”面对眉山,白云起实在想不出该说什么,如果他当年没有强奸过眉山,他可能什么感觉都没有,江湖门派内斗,互相报仇,这些对他这个拥有两世记忆的人来说,那是应该,那是自然,自古江湖就没有平静过。
“眉山师姑,眉山师姑!”玲珑姐妹嗪着满眼泪水奔了过来,俯身望着眉山流泪,白云起正在给眉山把脉,玲珑姐妹也不敢乱吵,只有眉山偏过头来看着玲珑说道:“你们来了,皇……皇上……”
白云起应道:“嗯!”
“能不能,能不能答应眉山一个请求?”眉山望着白云起的眼眸中充满期待,此时此刻,她能做的事只有一件。
白云起却忽然笑道:“你是说要把玲珑交给朕?没问题,不过你可别后悔!”
白云起的笑容,惹来玲珑的诧异和疑惑,这种时候,白云起居然还笑,就连眉山眼神中都露出了疑惑:“是……是的?”
“好,别以为你就要死了,你还有救,背后的烧伤并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伤,好在这两块铁片没刺穿五脏要害,所以如果你当刚才的话是遗言,朕就当你是承诺了!”白云起说话中,已经拔出眉山背后的两块铁片,顿时血如泉涌,玲珑两姐妹在旁边听了白云起的话,知道眉山还能活,笑逐颜开,喜泪交加,别有一番风味。
白云起从水若云手中接过姜文娣亲自配出来的秘药,洒在眉山的伤口上,在内力的催化和封穴下,不消片刻就止住了眉山的血流:“什么话都先别说了,只是近一个月内,要委屈你就这样趴着了,若云,出去找一辆马车来,还有,如果有其他人来了,吩咐他们不准进来,我们要立刻回宫,让文娣来为眉山女侠调理。”
白云起的话,眉山显得很意外,她并非不懂医理,先前只是失血过多,自知时间不多,可在白云起看来,只要尽快找到新鲜血液,她还能活过来。
玲珑姐妹也没闲着,陪着水若云出去找马车,此时门口已经跟了两个人,是白云起吩咐要保护玲珑的两员偏将,水若云出示宫中御物,登时派两人前去阻拦任何要赶过来的人,这六烟大街每天都是热闹非凡的,马车来往更是多不胜数,水若云根本不用走远,一出门就看见一辆马车正路过,扬手就拦了下来,用十两金子把马车上的人全赶跑,拉到门口,白云起已经托着面朝下的眉山冲了出来。
水若云亲自赶车,带着白云起,玲珑姐妹和受伤的眉山向皇宫进发。
世事是很奇妙的,在这之前,白云起还很怕面对眉山,那事之后,二人都有考虑,白云起毕竟不是段七,性格思想深处有着段七的思维方式,但却在这个时代早已有了很多的转变,见不到眉山,那也罢了,但见到了,却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一时冲动犯下的过错。
第六部(12)后魏风云(上)
时隔数年之久,本不是什么深仇大恨,白云起这个好皇帝,愈发让人难以生恨,马车内,眉山俯卧在白云起的腿上,很安静,不单是白云起不知说什么,眉山也一样,而玲珑则担心着眉山。
不多时已经到了宫门口,水若云再度出示信物,一路急入宫内,向姜文娣的房间奔去,早已有人通知了姜文娣,将眉山交给姜文娣后,白云起便自去洗澡了。
这么一闹,李玄的线索只剩下一条——绣儿。
白云起是没有什么三宫六院,可宫中的宫女也不在少数,这事还真不是一时半会能查清楚。
等到白云起洗完后再度赶到姜文娣那时,那儿已经聚集了一群人,除了秦玉书接近临盆没过来,其他人全到了个齐,对白云起的来到,大家都没察觉,自顾自地说着话。
话题的中心主要是玲珑姐妹。
“好可爱啊!天底下居然有这么像的双胞胎,能让师姐抱一抱吗?”苏想云第一个上前抱了抱玲珑姐妹,接着是雪绯红。
几个人叽里呱啦无非说的是玲珑的想像。
“你看,她们那双眼睛,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根本就是一个模子,太像了,转上几转,谁分得清谁是玲谁是珑啊?”
“嗯嗯!真是,你说什么,眉山前辈把她们交给了陛下。真是太好了,多了这两个可爱的双胞胎姐妹,以后就好玩了!”
你一句我一句,直把那玲珑姐妹说得红着脸站在原地,低着头不敢说话,只偶尔才点头或摇头表达自己的意思。忽然,看到白云起,二人像是看到救星一样就扑了过去,一下冲进白云起怀中,使得白云起惹来一片诧异的目光,只有许玉嫣和水若云彼此互望一眼,暗中偷笑不已。
白云起的眼光从众女脸上一一扫过,想要放开玲珑。却又有所不愿。呆了半晌才泰然自若地走上前问道:“里面情况怎么样了?”
众女一齐摇头说还不知道。白云起这才放开脸红尴尬的玲珑走过去搂住许玉嫣和苏想云,柔声道:“你们怎么也跑出来了呢?天气慢慢就变冷了,要是着凉了可怎么办?乖,先回去。有什么事会通知你们的,你们有事,就叫人来叫为夫,明白吗?”
二女心下本还略带酸意,此时只瞥了玲珑一眼,便在白云起的吩咐下,由宫女陪着回去自己房间。剩下青青、雪绯红、水若云,还有玲珑姐妹,雪绯红上前拉着玲珑姐妹说话,三人毕竟是同门,当听到眉山派的惨事,三个女人同时哭了起来,一旁白云起只得站在青青和水若云旁边低声说道:“马上就得向为夫哭了!江湖争斗永无休止,比国家打仗还要麻烦。”
果然,白云起话刚说完,那边雪绯红已经望向他,边走边哭道:“相公,你……你可要给……给我们眉山派报仇啊!”
一下钻进白云起地怀中,埋首在白云起肩膀上低声哭泣,白云起只得轻抚着雪绯红的如云秀发,低声安慰:“放心吧!李玄跑不了!”
不远处玲珑姐妹看着白云起安慰雪绯红,只是站在原地默默流泪,雪绯红哭了一会,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返身又和玲珑抱在一起哭成一团,这种时候,白云起自是不说话,静静地等三人把心中的悲伤化为泪水。
“若云,你去把宫女的名册调查清楚,所有过去和现在,只要是叫过绣儿的人都带来,李玄他们的行动似乎和这个人有……”话说到一半,回廊转角处突然转出一个让白云起诧异的人来。
端木绣一身宫装走了过来,见到白云起便行起礼来:“奴婢参见中国皇帝陛下。”
这个美艳的匈奴女人,具有中国女人少有地魔鬼身材,所谓魔鬼,是指那挺拔地大胸和翘而大的美臀,当然这并不能说是魔鬼身材,也不能让她有幸成为匈奴女人中的佼佼者,还必须那带着智慧的柔美脸蛋和纤纤细腰才行。
白云起的话也只有被迫打断,微微一笑道:“起来吧!”
说起这个女人,在中国皇宫过了几年,匈奴那边也不闻不问,似乎不想因为她和中国有任何地妥协,时间长了,深富同情心的白云起的女人给了她自由活动的权利,彼此间关系竟格外良好。
虚礼完毕,端木绣见雪绯红在一旁和一对双胞胎姐妹抱头哭泣,不由上前探问:“雪姐姐,雪姐姐这是怎么了?什么事这么伤心?”
“眉山派内斗,死了不少人!”白云起说道。
此时,端木绣眼中闪过一丝讶色,没有人注意,端木绣的变化转瞬即逝,随即加入了安慰的行列,一群女人安慰个没完,白云起摇摇头便走开了。
因为白云起的谣言,后魏如今正潜藏着一股巨大的威胁,威胁着李成风这个国主,可李成风贪于享乐,将每日例行的早朝改为晚朝,终日不务政事,胡君柏去了中国有一个多月,他却就像已经忘了似的,根本不闻不问,直到钱无名将一些潜藏的危机提出来,他才想起来。
“国主,如今市井之间都流传着种种的谣言,不知国主可有耳闻?”
朝野上下传得沸沸扬扬,却始终到不了李成风耳朵里,这也是当然,谁敢把针对李成风的谣言当着李成风的面说出来,自古以来,那些中伤别人的话,都是在背后的。
“市井流言,有何可听,诸位卿家。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李成风简单地说着,朝廷乃是国家大事之所系,岂容市井小民言语传入,耽搁时间不说,还浪费他的时间。对钱无名的好心不予理会。
钱无名却很努力地继续说道:“启奏国主,市井之中,留言……”
“你烦不烦,不是说了吗!既然是市井之言,那在此提来作甚,你是成心和本王过不去是吧!”李成风话语中有些恼怒,这钱无名平时很识相地,今天是怎么这么啰嗦起来。
钱无名连忙慌张地跪了下来。李成风的个性他不是不清楚。若不是事情实在到了连他也无法解决的情况。断不会冒险屡次在李成风面前提出:“微臣不敢,微臣不敢,请国主恕罪!”
“好啦好啦,起来吧。本王也没说要降罪给你,别再跟本王提什么市井流言之类的东西,乡野市井之间的热门谈资,有什么能在这朝堂之上提出的资格,简直是浪费朝廷花钱养你们!”李成风摆手,一脸不耐地让钱无名起身。
既然市井流言说不得,那钱无名只得说另外一件事:“谢国主厚恩。微臣还有事启奏。”
李成风无聊地翻翻白眼,忽然伸了个懒腰,打个呵欠,一下斜倒在王座之上闭着眼睛说道:“天都黑了,真是地,只要不是什么市井流言芝麻绿豆大点的事,说吧!”
下方的文武百官都默不作声,这朝堂之上,大小事基本都是先上折给丞相,由丞相来决定把哪些提交给国主,是以如果没有临时的事,或是丞相隐瞒的话,是不会有其他人启奏的。
“国主,这胡君柏去到中国已经一月有余,至今没有消息回来,他与中国皇帝乃是旧识,微臣以为,是否该防上他一些,这防人之心不可无,难保胡君柏不会在中国做些什么,之前国主一再冷落他,不可不考虑啊!”钱无名并没有直说,要是直说,八成李成风又得发怒,事实上这也是市井流言,说胡君柏在中国和中国皇帝秘密商议,想要里应外合,颠覆后魏的朝廷。
可饶是如此,李成风依旧怒道:“他敢!他是先主一手栽培起来的人,当初执掌兵权时都没有动作,如今又敢做些什么,丞相之言多虑了,况且那白云起回师都梁也才不到半个月,多虑多虑矣!”
“国主,恐防万无一失,不如且先密召胡君柏回国问清中国的条件后,再行定夺。”钱无名跪下来建议道。
这时,旁边就有人插话了:“国主,臣以为,丞相此举有欠妥当。”
李成风看向那插话之人,“爱卿请讲。”
“臣以为,若是如今召胡君柏回国,若是中国一时间找不到我国使者,想我国轻慢了他中国,指不定一场兵灾之祸就近在眼前,此举万万不可!”
李成风赞同道:“嗯嗯,的确不妥,丞相,可有其他办法?”
钱无名瞥了一眼这插话之人,乃是先主遗臣周宾,当初世子之争时站中立位置,对这样一批人,李成风并没有什么担心。
钱无名也只得作罢:“既如此,微臣无事可奏!”
李成风早就烦了,一个懒腰站起身来:“众卿家谁还有事地快奏,无事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