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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这秋老虎的季节,这道人哪来的冰水?”白七第一时间就想到这点,立刻对这出云子另眼相看。
“啊泣”三人被浇的同时大了个喷嚏,出云子这才拍拍手掌乐道:“一群兔崽子,逼着道爷我用寒冰决。”
三人挨了出云子这一下马威,虽然心内并不服气,但都是识货的人,出云子露的这手化水成冰的功夫,可不是谁来都行的,这可是高手中的高手才有的能耐,所以三个人立刻都变的老实起来,围坐在篝火边,默默不语。
“怎么?都哑巴了?”出云子笑嘻嘻的看着三人。
白七看着眼前的出云子,突然有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心道这道人不简单,随即白七又想,老子怎么说都是有两世记忆的,我怕他做鸟?骨子里一种不服的气焰让白七猛的瞪了出云子一眼道:
“别以为你玩的这手漂亮,老子不在乎。说吧,要我们来做什么?”
白七这么一说,灵羽和宁远也都盯着出云子看,出云子微微一笑,也不正面回答白七,而是抬头看这天空道:“你们看见没有,这天上有无数的星星,人类从有智慧的那一天开始,就一直在探索这无尽的苍穹,修道者一生所追求的就是天人合一。”
白七听了冷笑道:“嘿嘿!只可惜这大道无门,全靠个人领悟是不是?”
出云子吃惊的看了看白七,还是没有作答,而是看着眼前的篝火,独自言语道:“当年本尊(老子)骑牛西出函谷关,本门先祖得以有幸学得符咒占卜之术,修行近数百年,这才得窥大道。”
白七听到着,突然打断出云子道:“你等等,你那门的先祖是徐甲?
出云子这会顿时傻了,看着白七半天才道:“你如何得知我先祖的名讳?”
白七听了暗笑,如何得知?当然是书上写的了,前世的书上早有记载,老子西出,为还昔日欠下的债务,就拿这鬼画符的本事来还债,徐甲就是那个债主。
“你不是会算么?你怎么不自己算算?我怎么知道的?”白七冷笑的着顶了回去,正好出出刚才被冰水浇了一头的恶气。
“扯淡!我要能算的清楚,就不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了,三年才能出现一次。”出云子没豪气的顶了回来。
白七听了笑道:“这话听的就怪了,都说你出云子能掐会算,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怎么连我你都算不清楚?”
出云子听了老脸一红,尴尬的笑道:“世人愚昧,好信鬼神,贫道也只是懂点相人之术,纯粹是民间传说夸大了。”
白七听了这才算明白,看来这出云子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两世的经历,下午那也是瞎念来唬人的,白七想到这些身上汗就下来了,心道:“白七啊白七,你是怎么了?被别人蒙到一句就疑神疑鬼的,甚至还失去了冷静,日后可万万不能这样了 。”
“唉!说来惭愧,贫道其实是中午见了这位小兄弟面相奇诡,这才生了细看的念头。实说了吧?我卡上你了,想让你做我门派的传人?”出云子这才道出本意。
白七听的好笑,不屑的撇嘴道:“拜托,你看仔细了,我哪里像一个神棍?再说我一向不忌讳酒色,也不是修道的材料。”
“你先别着急着拒绝,我也不是要你学什么狗屁的道术,只是想让你把本门的一些绝学学去,日后为我做点事情就是,至于拜师不拜师的,那都好说。”出云子赶紧解释。
白七听了心道:“这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是从来都不可靠的,以出云子的功夫来看,只在自己之上,也许还高许多,他都摆不平的事,自己去了也是白搭。”
“嘿嘿!你还是另找别人吧,我没兴趣。”白七冷冷的拒绝道。白七一口拒绝,这可把灵羽和宁远给吓了一跳,这等好事,是多少人做梦都求不到的,白七竟然就这样回绝了,叫他们如何不着急,恨只恨这样的好事怎么就摊不到自己的头上。
“唉!”出云子听了长叹一声道:“你且听我把话说完再拒绝如何?”
“那好,你就说来听听。”白七倒要看看,这出云子能说出些什么来打动自己。
“五十年前,秦岭之中有两个孩子,同时拜一位道士为师。嘿嘿,其中一个就是我了,另一个叫天灵子。两个人都很聪明,学起功夫和道术来都进步很快,只是我更痴迷于符咒占卜,相人摸骨的技艺。
三十年前,那师傅坐化了,我和天灵子埋好师傅,分别下山去游历,约好了两年后相见。当时正值天下大乱,各派势力斗争激烈。同时匈奴人和鞑靼人还不断入侵,我见此形势,便出面装神弄鬼,撮合了如今的大齐、北秦、张楚的三位国主联盟,这才把让中原内战平息。”
白七听了这话,知道这看似简单的话语背后,却隐藏着太多的血雨腥风,也知道要做成这件事情,其中的难度有多大,想到这些,白七看出云子的神情也多了几分尊重。毕竟这为了中原和平,驱逐外族的义举摆在这的。
“只是我想到,当我再见到我师弟天灵子的时候,他却突然出手偷袭我,我一个防备不及,挨了他一招狠的,要不是正巧江南少狭路肇泽经过,出手帮了我一把,我也逃不出来,只可惜那路肇泽却为我送了性命。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这师弟投了匈奴人,帮着匈奴人祸害中原。再后来我才知道,天灵子根本就是个匈奴人,在匈奴的地位还不低,他在秦岭学艺根本就是刻意安排的举动。
所幸的是,当时中原各派势力联合起来,一举在关中大败鞑靼人,然后回头收拾匈奴,匈奴人这才被赶出中原。可谁又知道,中原各势力在打败外族后,居然又自己内讧,张楚军突然向大齐军和北秦军发起进攻,一场血战下来,张楚的地盘虽然得到大幅度增加,但还是没能打败大齐和北秦的联军,后来只好议和。
至于我,逃到了后魏境内,找了个荒野之地,苦苦挣扎了三年,才把这伤势压了下去。可是两个月后,我才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控制这伤势,我必须用三年的时间不停的修养,才能换来两个月的行动无事。”
出云子说到这,这才又看着白七道:“现在,你明白我想要你做什么了么?如果愿意跟着我学艺,就请点头。还有,你别想骗我,你有一身奇怪的武功,只是我感觉到,你学的武功路数,和我道门一脉的气韵很相似,看的出来,你的修为还不低,这才是我找你来的根本原因。”
第二部 书剑飘零(23)大道
“我明白,你是不是还想说,为了武林的正义,为了天下的苍生,为了民族的大义,我都应该跟你学艺?”白七笑眯眯的接过出云子的话。
“不错,你果然悟性很高。”出云子喜出望外。
“好!我再请问前辈,你毕生的信念是什么?”白七继续反问。
“当然是求得大道,为天下苍生尽力谋福。”这会的出云子显出一派正义凛然的气度。
“很好!那我倒想问问您,既然是要求得大道,为天下苍生谋福?当今中原四分五裂,各国之间敌意甚深,随时都有可能打起来,前辈您难道看不见么?真要是打了起来,前辈您又如何自处?”白七冷冷的反问,出云子被问的又是一愣,还没等出云子回过神来,白七又道:
“答不上来么?那我就没有留在这地方的必要了,哥哥们,我们走。”白七说完转身就要拉起灵羽和宁远,谁知道竟然拉了个空,低头一看,这两位已经坐在地上昏睡过去了。
“别拉他们了,他们不到天亮是不会醒来的。”出云子神情看起来有点沮丧,眼睛看着那熊熊的篝火,头也不抬的说。
“白兄弟,难道是我错了?”出云子的声音里竟然透出一种悲凉。白七本想一走了之,可两位义兄在这,再看这出云子如此,心下有些不忍,毕竟这出云子也算是一位高风亮节的前辈了。
“前辈,从来天下大势,都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世间万物生灵,从来也是死生自有起道。对于当今天下来说,最好的结局就是出现一位能一统四海的明主,我看只要这天下一乱,此人必出无疑。前辈还不如耐心等待,或者去找寻这人,全力助之,待四海一统后,天下自然又恢复天平,这才是为万民造福的根本,总比您现在执著于与天灵子的恩怨要实在吧?这才是真正的求得大道吧?”白七觉得出云子在思想上太偏执了,已经把杀掉天灵子这一行为,上升到是造福苍生的关键了,便想劝劝他。
出云子听了白七这番话,脸色又是一变,口中突然喃喃自语道:“求得大道,大道无门,大道无门啊!”说完出云子猛的喷出一口鲜血,脸色也变的惨白。
白七看了大吃一惊,没想到这出云子反应如此剧烈,连忙上前,伸掌抵在出云子背后,将一股真气度入出云子体内。
再说白七伸掌一探,立刻发现出云子体内的真气混乱,呼吸陡然急促,体内的好似有两军对阵,两股力量都试图压倒对方。白七隐约觉得这是出云子的旧伤发作了,又值出云子思绪凌乱,要不出手相助,出云子肯定要走火入魔,就此瘫痪了。
白七并不懂医道,情急之下,只得按着自己平日运功的路线,用真气引导出云子体内凌乱的气息,沿着自己熟悉的路线慢慢的汇集。
白七又念及,这出云子功力深厚,出现这般反常,兴许还与其对自身追求出现的迷惑有关,当下白七心念一动,一面催动真气,一面低声吟诵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一篇《道德经》在白七口中念出。
白七生怕出云子听不清楚,是故念的很慢。随着白七真气的引导,这道德经似乎对出云子起到平心静气的作用,慢慢的出云子原本凌乱的气息慢慢的被平复,随着气息的不断融合会集,出云子的脸色也变的有了几分血色,一直到白七觉得出云子已经完全正常了,又运气探了探出云子全身的经脉,发现出云子居然所有经脉完全正常,实在是不像有伤的人。白七刚刚放手,出云子也睁开了眼睛,感激的看着白七。
“你练的是什么功夫?怎么竟也合了本尊的道法,又好似本尊遗法中所悟得的。”
白七听出云子这般问,也不好意思拿什么神仙梦中传授这套来糊弄人,糊弄别人还行,在出云子这肯定不灵光,可也不能说是自己领悟的呵?白七只得含糊其词的说:“大道无门,个人自悟,晚辈也算机缘巧合,这才有幸学得此道。”
出云子听了感慨道:“白兄弟,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豁达的胸襟,此你功法,丝毫不下于本门祖师所传的功法,为了救贫道,你竟不惜将此法转传于我,相比之下,贫道就所为就显得太小气了。”
武当是张三丰所创,前世的道家拜的也是那原始天尊,修的也是那老子之道,只是到了白七那个年代,经过几千年的积累,人们对道的认识也沉淀了无数。要说白七所学武当之功,一点都不比出云子所学差,这倒是一点都不过分的,历史从来都是不断向前进的,只有那些无知之辈,才会认为,前人的东西比后人的一定强。
白七所学武当之功法,在刚才引导出云子真气的同时,也无形中等于把此法的运行路线告诉了出云子,像出云子这样的大家,还不是一点就透的。白七本是无心,可在出云子看来,那就是诚意了。
更让白七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一心法竟然对治疗出云子的旧伤有奇效,刚才那一番折腾下来,出云子的旧伤竟好了七七八八。
“前辈实在是过奖了!”白七并不知道其中原委,只得自谦一番。
“大道无门,求者自悟。枉我自称求道之人,竟连这点也参不透,竟把那私人间的恩怨看的如此之重,要不是白兄弟你一番点拨,贫道又如何能悟得大道?从此不再为这红尘困苦?”出云子显得意外的平和,在白七看来,此时的出云子竟有了几分仙风道骨。
白七那里知道,求道之人,全在于心的领悟,语言和表象是无法表达道的真意的。正如那佛家的的最高境界是“不可说”一般。白七在出云子心神混乱,天人交错之时,一是以真气引导其气息,二是口念道德经,无形中道德经对出云子起到了一种当头棒喝的作用,瞬间出云子就达到了顿悟的境界,再也不是这纭纭世间的千万求索者之一了。
白七想说点什么,这会竟什么也说不出来。倒是出云子笑道:“白兄弟,来!来!我们坐下,好好谈谈。”
“谈什么呢?”白七苦笑道,自己的一切完全是不足为外人道的,总不能说自己见过判官孟婆打麻将,判官赖帐不给吧?
出云子笑道:“白兄弟,就说说你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