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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韩国教练说:万达不如去年
从清远直奔重庆,参加亚俱杯小组赛。但是根据亚足联的新规定,带去的三名外援只能用一个。变来变去的亚足联这次规定,外援至少要在队里呆3个月以上才能代表球队上场。去年的规定是3个月,因此万达队借了吴承痪。这样一来,艾里和瑞泽就踢不了,因为他们到队才一个月。
亚俱杯的三个对手是两支韩国队和一支日本球队。韩国的两支球队便是我们熟悉的大宇和浦项制铁队。后者曾经在去年亚俱杯决赛时点球淘汰了我们。
在这三场亚俱杯的比赛中,我们尤其看到了郝海东在队里的作用。我们一共进了5个球,他一人便进了3个,还协助王鹏进一个。我们2比2平大宇,2比0胜日本队,1比1平浦项制铁,取得小组第一。比赛的另一个结果是,两支韩国队都被淘汰了。
这次亚俱杯使我看到了前一阶段的收获:一是年轻队员得到锻练,我先后用了10个新人上场;二是把两支韩国的球队给淘汰了;三是在少了两名外援的情况下,还能打出这样的水平和成绩,显示综合力量的强大,并在全国引起很好的反响。许多人说,这批年轻球员好像打得比去年还有朝气。
在准备踢亚惧杯第三场比赛时,关于郝海东的停赛问题已经从亚足联传出。组委会通知万达队,第三场比赛郝海东不能上场。组委会是如何知道的?原来是从中国的媒体上知道的,然后他们再打电话到亚足联询问后得到证实。
但是海东停赛的决定是亚足联周五开会后定的,周六周日都是休息日,还没有来得及通知中国足协,组委会也是从电话里才得知这一决定的。我们便利用这一空子,请组委会请示亚足联。后来维拉潘的秘书通知组委会,郝海东可以上场。对这一点,日本队当然同意,但是韩国队不同意。如果我们最后一场与韩国打平,日本队就能出线了。
海东在得知这一停赛消息后,难过得一晚上没有睡好。第二天他一脸的疲惫,见我说:“徐指导,我完了,一年的饭碗完了。”当我们得到他可以上场打比赛的通知,已经是中午,下午就要打比赛了。我赶快去通知他时,他正在睡觉。他听完后说:“徐指导,我一天没睡,能打吗?”我说维拉潘说可以打,你就最好去打。我们最后一场只要不输给浦项制铁3个球,便能出线。当时我们考虑,为确保出线,还是让海东上场去打,他毕竟是有实力的。
对浦项制铁队的这场比赛,在日本队与大宇队比赛之后。如果日本输了,我们就无所谓了。但是日本队不怕韩国队,胜了大宇队。最后我们与浦项制铁队打平,日本队和我们出线了。上届冠军浦项制铁队连续三场平局,终被淘汰。
这是我们1999年新年的辉煌。但是按中国人的说法,这仍是去年的,因为还没有过农历新年,因此真正给我的苦头,还没有到。
尽管我们在亚俱杯取得了小组第一的不错成绩,尽管当时许多人评论我们有朝气、有冲劲,但是韩国浦项制铁的教练对我们的两次评论却被忽视了,那位韩国教练说:“今年的万达队没有去年强了,尤其是中场。”
韩国教练的话在后来都一一验证了。但他的话却被当时的成绩掩盖了,没有人听进去,其中包括我。
8。王健林又急了
扛着亚俱杯小组冠军的头衔回到了大连,这时正好赶上过年。中国人向来注重过年,合家团圆,欢天喜地。
对于我们来说,这个新年过得真是愉快。在1998年度甲A取得了辉煌的战绩,在刚结柬的亚俱杯小组赛上又淘汰了两支韩国球队,真是心情舒畅。对我来说尤其如此。我想起上一个新年,我当了万达队一天的主教练后,便灰溜溜回到上海,一个人躲在锦江饭店里度过新年的情景,我还想起1992年从吉隆坡大败而归,在北京的家里新年里不敢出门的情景。此一时非彼一时,真是很有些翻身的感觉。
亚俱杯的胜利,让我们都陶醉了,在亚俱杯暴露出来的问题,尤其是中场的致命问题,竞没有引起我们、特别是我的重视。我只是感到,虽然外援还没有经过真正的考验,虽然郝海东停赛已成定局,但是在年初这么长的准备期里,已经对队伍,特别是年轻的球员进行了严酷的训练,他们在能力上有了很大的长进,他们已经能够部分取代一些老队员了,再说,我们还有挑选外援的机会,因此对1999年还是充满了信心:1999年的甲A冠军,还是万达队的!过了轻松愉快的春节以后,2月26日第三次返回上海松江,备战与上海中花队进行的超霸杯赛。按照计划,在这个准备期内,除了抓好体能外,最主要的还是抓好两名外援艾里和端泽的磨合。
在超霸杯赛前,打了两场教学比赛,一场对江苏加佳,一场对陕西国力。结果两场比赛我们分别以1比2和2比5失利。这两场比赛中,我使用半场主力半场替补,仔细观察磨合,结果一般。桑廷良打电话给我,说你们的两个外援水平一般。我说你怎么知道的?他说你别管,反正我认为这两个外援不怎么样。我忽然想到,上海申花队为了备战超霸杯赛,专门派球探到松江来看我们的比赛。可见申花队对这场超霸杯赛,对万达队的重视。
超霸杯我们要争取赢球,但我更把目标放在联赛上。我始终认为要赢应该赢的比赛,联赛的重要性是没有任何比赛所能取代的。超霸杯赛我也想打好,但就目前这支队伍的情况,中场两个外援还缺少配合,内梅切克回国探亲还没有归队,在这种情况下,要想打好超霸杯赛是很难的。因此当新民体育报记者采访时,我说超霸杯不是我的目标。
在松江的两场练习比赛的失利,虽然没有记者的报道,但是大连方面很快知道了消息。王健林急了,打电话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说“我主要从练兵上去考虑,换的人也多。另外,有个别老队员也不是很认真。”比赛结束后,我对队员们的表现非常不满意。一些老队员看到我的脸色不好便说,徐指导别不高兴,我们这帮人,关键的时候能拼得出来。实际上,这两场比赛的失利,已经给我们敲响了警钟:万达队实力下降了。但我还没有认识到这个问题,还以为是队伍的磨合问题,还以为是老队员对比赛的不认真。
3月5日,从上海飞成都,转车到绵阳。这时我们被告之,郝海东已经肯定停赛,不能参加比赛。我们还得到了一个不太高兴的消息:因主教练霍顿不愿意放人,正在国奥队集训的王鹏和陈东也不可能归队参加比赛。尽管内梅切克结束探亲直接到了绵阳,但还是阵容不整。
徐弘体能测试不及格,我开始不准备让他上场。但是,人手不够,还是把他考虑进去了。我与王健林通了电话,把预定的比赛阵容向他汇报了。我说,只有这些人了,老的老,小的小,打起来恐怕比较困难。王健林在电话里说,反正超霸杯赛输了也没有关系。郝海东停赛,国奥队员不让回来,根宝你就多用些年轻人吧。这是我第一次听到王健林说“输了也没有关系”。但当我第二次与王健林通话,这时他说超霸杯赛还是要打好的,哪怕是打防守反击也好。
此时,队里有个别骨干训练不认真,没有起到好作用。在一次临赛前的训练课上,我当着众多球迷和记者面,批评一位老队员,并把他换到替补席上去。我想,大赛前你训练还留一手,这么个训练态度,如果说去年接队时还能接受的话,那么今年是绝对不能容忍了。自从年轻队员加人后,这支队伍无论从训练质量和管理上,都有很大提高,不敢说形成了竞争机制,但起码是手上多了几张牌,不能再像去年那样,好坏都是你,无论如何总是主力。我确实想在1999年中,通过年轻人的努力去促进老队员,在竞争中去顶掉老队员。因此,我今年的执教比1998年强硬得多。如果说1998年没有骂人的话,1999年确实是骂人了,我更想把队里那些金牌队员的骄气傲气打掉。
针对这场训练课上个别骨干队员的表现,训练结束后马上召开教练员会议,领队任举一,教练刘志才、石磊和孙成耀,以及助理教练徐弘和郝海东都参加了。我在会上提了两个问题:一、我们的用人方针应该是什么;二、对今天下午个别老队员的表现,应该怎么处理?如果不是在比赛期间,像这种情况大家的意见应该会统一。但是明天就要比赛,大家就有些犹豫了,如果不让他上场,打不好怎么办?但是让上场了,给其他队员造成什么样的影响?说明还是少了他不行吗?教练员们心理很矛盾,吞吞吐吐,说不清楚。还是海东说了一句,“不是说好的,训练不好就不让上吗,应该是谁训练好,谁状态好,谁上场比赛。”海东在八一队呆过多年,一直提倡竟争上岗。过去他率领八一队年轻队员打进过甲A前三名,这一点他很有体会。海东说完我问徐弘,他说他同意海东意见。
两位助理教练发言后,我就批评其他教练。我说我就等着你们讲这句话。平时一向比较强硬的刘志才、石磊,这时都没有声音。我想,他们还是伯打不好比赛。这时,他们也都表示支持海东的意见。我说,我们今年就要抓训练纪律,抓训练质量。我们今天就定下三条,训练不好的,不让上场;场上不拼的,不要上场;有情绪,不执行战术纪律的,不让上场。当场,全体教练组同意了我的意见。我又问,根据这三条,明天这位骨干让不让上场?如果大家都同意,就向王董汇报,明天比赛就执行。大家都表示没有意见。
开完会后,马上与王健林通了电话。王健林说,你们的意见我都同意,你明天就向全队宣布;第二,打法上的问题由你们定;三,这场比赛放开打,输了也没有关系。
你可以跟媒体去说一下,我们有这么多人打不了,用的都是年轻的,超霸杯我们是练兵赛。
我们没把超霸杯赛看得那么重,但看得出上海对这场比赛却是很重视。因为这也是拉扎罗尼上任后的第一场正式比赛,非常重要。在绵阳我遇到申花队董事长郁知非和俱乐部副总经理瞿郁明,我开玩笑地对他们说:“干嘛这么紧张,放开吧。”
上海申花队与我们同住在一个宾馆,同用一个餐厅,这也是几年来我第一次与过去队员这么近地在一起。他们也非常尊重我,吃饭时总是坐到我的桌上,大家围在一起吃饭聊天,什么都谈,非常愉快。后来听说拉扎罗尼为此事不太高兴,他们来得也少了。
申花队对这场比赛确实非常地重视,从与申花队球员们的交谈中也感受到了。看起来,这场比赛不太好打,比赛那天我考虑再三,还是决定用那天训练不好的骨干。当然,在此之前我们做了些工作,找他谈了一次话。
我们是在准备会上才宣布的。但是,比赛的结果,我们还是以0比3惨败。连续两届超霸杯,我都没有赢。
我们输了,由于心里有准备,因此在新闻发布会上还是比较坦然,祝贺拉扎罗尼取得的胜利。但我心里清楚,你们上海申花队是原班人马,还补充了外援,而我们的上场阵容与去年相比,却是少了5个。我认为,超霸杯应该是在当年的联赛和足协杯打完后进行,这样更能表现出当年的阵容和实力。当然,这些话我没有讲出来。
虽然估计到会输球,并对此有了思想准备,但是这场比赛后所弓,起的反应,却是始料不及的。许多人把这场比赛的结果看成了洋教练与土教练的较量,我认为这样比较太过简单。记得在昆明拉扎罗尼等外国教练到来的时候,我曾在接受电视台记者采访时说,我们中外教练大家都在同一起跑线上竞争,才显得出水平。洋教练过去带的是高水平球员,现在是带低水平的球队,我们是公平竞争。比赛后有人说,拉扎罗尼带中花队,徐根宝带万达队,应该是公平竞争了,现在根宝输了,还有什么话说?全国的一些媒体对万达队进行了批评,一致的看法是“万达朝代的覆没”。尽管如此,我仍然坚持自己的看法,认为没有到这么严重的地步,只要人员齐一些,海东再解放,万达队还是能够夺冠的。
回到大连后我给黄平打了电话,电话里他的情绪很低沉。我说怎么了,董事长不高兴?他说,你们0比3输球后,大连反响很大。王健林的压力也很大,说“输是可以输,但是输得多了”。听了这话,我心里略有不安。
尤其令人不安的是,队里少数骨干主力队员对外界发表看法,对我提出批评。据说后来霍顿知道这事后,还告诫他的国奥队队员,队员对教练有看法,不能对外界乱说。
从超霸杯后,俱乐部上下和队里都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