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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很好的总结。
上海这个地方要立足于自己。关于一三○炮的问题,过去我和春桥同志商量过,还是要靠自己造,现在看来新八五站住脚了!比一○○的性能好。而且轻了三吨,我最欣赏的新八五是自行设计,自己制造的,比一○○优越得多。
上海民兵指挥部,要搞个编制,把武装部的人要考虑进去。如果上海民兵指挥部拆了,你武装部要把全部工作给我抓起来,你抓得起来?我不相信你抓得好!没有阻力不可能,就是有人把这个机构改过去了,我二十年后还是要改过来。只要我不打倒,我不死,我还是要把它改过来。现在有人总是觉得过去的东西顺手,方便,还有人说民兵抓阶级斗争不正规化,还有人骂我们,上海搞第二武装集团。什么。怔规化呢,要服从阶级斗争的需要,要服从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需要,反正我知道一点。
已经有人点明“上海搞第二武装集团”,王洪文仍毫不在乎,仍要坚持干到底。
王洪文回到北京以后,中国的政局愈加动荡。一场大拼搏,眼看着已经无法避兔……上海一片刀光剑影一九七六年四月八日凌晨,酣梦正香的王秀珍,被电话铃声吵醒。
抓过电话耳机一听,她睡意顿消。从耳机里,传出王洪文那熟悉的声音:“秀珍吗,有一件紧急的事情要告诉你。”
王秀珍连忙问:“什么事?”
王洪文说道:“天安门事件,总算过去。不过,这一次暴露了北京工人民兵的大问题,简直是‘豆腐兵’,连对付学生都感到吃力。这使我想到了上海民兵,一定要抓紧训练,提高应急能力,决不能象北京民兵那样!一定要做到‘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
“行,行。你放心,我马上向上海民兵指挥部传达你的指示。”王秀珍连声答应。
“注意保密,不要给人家抓住把柄!”王洪文又叮嘱了一句。
从电话耳机里传出的王洪文的“指示”,象槌子一样敲响了王秀珍这面锣。
翌日清早,王秀珍那喇叭般的嗓子,在上海市民兵指挥部响了起来。
上海民兵指挥部负责人施尚英马上落实、贯彻“王副主席指示”。他们制订了代号为“反击一号”、“反击二号”、“反击三号”三个作战方案,以应付突然发生的不同事态。
上海民兵变得忙碌起来。首先是“政治挂帅”,学习上海民兵指挥部印发的《民兵宣传教育》材料。那材料中,已经非常清楚地点出“要随时准备粉碎”“武装暴乱”:“在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由于党内走资派比社会上的资产阶级危险得多,所以我们民兵的主攻方向应该革党内走资派的命,这是社会主义时期的阶级斗争规律所决定的。
“把同党内资产阶级斗争作为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民兵继续革命的重要任务,不停顿地进行战斗。
“要搞清楚民兵与党内资产阶级斗,既要认真对付他们搞‘和平演变’,又要随时准备粉碎他们的武装暴乱。”
民兵们经过“学习”,明确了民兵主要任务便是与“走资派”斗。
一支摩托化的民兵部队,即将举行演习。王秀珍为他们进行“战前动员”。
她的话,比《民兵宣传教育》材料更加无遮无拦:“现在形势复杂,斗争是长期的,今后会更复杂、更激烈。
“我们要有出现反复的思想准备,无非是杀头坐牢,杀了头不过碗大的疤。
“我们要豁出命来干,不能做投降派,不当叛徒,要干到底!
“部队靠不住,要准备打仗,内战外战一起打!”
王秀珍传达了王洪文的话:
“谁搞修正主义,就造谁的反!”
一九七六年六月,关于毛泽东主席病重的通知已由中共中央通知各省市党组织负责人。上海的民兵更加抓紧了训练,随时准备“造修正主义的反”。
如马天水所供认:
“一九七六年六月二十七日,(上海)民兵指挥部送来一份发枪报告,七月三日我就批复同意都发下去,到八月十号我要民兵指挥部汇报时,他们提出发枪报告还未批下来,我才知道办公室压了下来。当时我把办公室有关同志找来大批了一顿。立刻批了‘立即发’三个字。
“为什么这样急于发枪?当时正是毛主席病重时期,担心发生内战,要赶快加强民兵这支力量。同时这也和在八月十日我和徐、王和丁盛谈话有关系。丁盛谈话也谈了打内战问题。……”《关于上海民兵装备十年规划设想意见的报告》,也急急地送到王洪文手中——市委、市革委会:根据市委领导关于装备民兵五十万件武器和总部民兵装备要搞十年规划的要求,加强以产业工人为主体的民兵建设,市现有二百六十万民兵,规划五十万件武器。
全市装备民兵十个高炮师。一百八十五个高机连,三个地炮师,一个130火箭团,一个水陆坦克师,三十六个武装基干团,五百十八个武装基于连,四千二百十二个武装基于排,一个摩托团,一个通信团,共装备民兵六十五万人……上海民兵指挥部上海,江青称之为“基地”的上海,已经是磨刀之声可闻。
上海,江青、张春桥、姚文元、王洪文苦心经营了十年的上海,在准备作最后的搏击。
“文官”要夺权
虽说毛泽东已经明确指定华国锋为中共中央第一副主席,王洪文并不把华国锋放在眼里。在他看来,华国锋倘若作为对手,远不及邓小平厉害。
一九七六年七月,王洪文又叮嘱他的秘书肖木,为他起草“全面”的讲话提纲。
半年前,王洪文在周恩来去世后,以为自己会主持中央工作,要秘书肖木起草“全面”的讲话提纲,弄得肖木连春节也没有休息。
这一回,王洪文又要肖木“辛苦”一番了。那是他与江青、张春桥、姚文元商量过内容的,因为他是副主席,就由他出面草拟。
这个“全面”的讲话提纲与上一次一样,被打进了冷宫——因为他并没有能够挤掉华国锋。不过,那草稿的“全面”的口气,却清楚地反映心中的企望。
现据原文,摘引于下:
(一)积极创造条件,区别不同情况,建立和完善老中青三结合。一种是较好的,只需在斗争中逐步完善即可,不必把组织问题作为运动的一个组成部分去搞。一种是需要作些充实、调整的,主要依靠省委自己去搞。再一种是一、二、三把手都问题较多,群众已不大那么信任,需要中央直接去帮一手的。
(二)国务院各部的问题,这次铁道部让万里同志不管事,专心检查自己问题,又调了两个青年干部去当核心小组副组长运动有了生气,看来是得人心的。这个经验需要总结,并在实践中进一步完善。其他各部,也要积极创造条件,有领导地逐步参照解决。
这些部自建立以来,大多没有好好触动过。现在的情况是下面变了,上面不变或有变也不大,矛盾越来越尖锐。趁这个机会变一下,广大基层干部、群众是高兴的。
(三)军队问题,基层是好的,主要问题在上面。比较起来,总参的事情更紧迫些。
王洪文除了以这样“全面”的口气准备好讲话提纲之外,还叮嘱肖木写了一封致毛泽东主席的信。
据肖木回忆,王洪文在给毛泽东写信时,是这样吩咐他起草的:“他对我说,毛主席最近指示‘国内问题要注意’。我看国内问题还是要批邓。全国运动有几种情况,一种搞得好的,一种比较一般,还有一种是问题比较多的。这后面两种,占全国多数,都需要解决领导班子问题,特别是第三种不解决不行。国务院有些部,军委有些部门,也是这样。解决的办法要象有的部已经做的那样把主要领导干部换掉。他要我根据他的这些话整理一封给毛主席的信。我整理了去送给他,他准备修改、重抄,并说有机会要送毛主席看。……”王洪文还没有来得及把信交给毛泽东,毛泽东已无法视事。“文革”中,贴遍中国大地的“敬祝毛主席万寿无疆”大字标语和响彻云霄的“毛主席万岁”呼喊声,无法使毛泽东永生。按照大自然的规律,年迈的毛泽东还是一步步接近他人生的终点。
九月上旬,毛泽东已处于弥留状态。争夺中国最高领导权的斗争,已经进入了最激烈的阶段。
九月二日,“小兄弟”陈阿大来到北京,王洪文马上“接见”。陈阿大一回到上海,便传达了北京最新消息:“中央两条路线斗争非常激烈。这是党内的第十一次路线斗争。
江青同志、春桥同志、文元同志、洪文同志是正确路线的代表。只有紧跟他们,才可能在第十一次路线斗争中不犯错误!“
九月八日,江青来到北京新华印刷厂,请工人们吃文冠果。这种壁厚的果子并不可口,江青却大讲其中的典故:“你们知道吗?文冠果的另一个名字叫文官果,象征着‘文官夺权’!”
江青的话,透露了四个“文官”——王、张、江、姚的心声。
就在江青到处分赠“文官果”的时候,毛泽东的生命列车驶入了终点站。
一九七六年九月九日凌晨零时十分,毛泽东与世长辞。这位曾经参与缔造中国共产党、中国人民解放军,领导中国人民打败蒋介石、建立新中国,又亲自发动和领导了“文化大革命”的中国当代政治伟人,终于松开了手,撒下了已经握了二十七年之久的中国最高权杖。
毛泽东是一个错综复杂的人物。他的睿智和卓识,给中国人民带来了幸福和光明。
他的历史功勋,永垂青史。然而,他又犯了一系列“左”的错误,从批胡风、反右派,到批判彭德怀、开展“四清”,直至发动和领导“文化大革命”。由于他晚年的严重错误,“文革”把中国人民推入了灾难的深渊。然而,即便在这场深重的政治灾难中,他却又有着粉碎林彪集团、重新起用邓小平、揭露和批评了“四人帮”、保护了一批老干部这样重大的历史功绩。毛泽东的宿敌把他骂得一钱不值,而毛泽东的虔诚的拥护者如华国锋则要不折不扣地执行他的一切遗教,却不分其中的正确与错误。其实毛泽东是人,不是神。毛泽东是人中之杰,他的英名当之无愧地列入世界伟人长廊。不仅在他执政时他给了中国以不可估量的影响,在他离世后十年、百年,他的思想仍将深刻地影响着中国。他却又不是一个至善至美的伟人。哪怕是过了一百年、一千年,与他的名字紧密相连的十年浩劫,仍将永远受到历史的谴责。
毛泽东刚刚离开这个世界,王洪文的手就伸向了毛泽东放下的中国最高权杖……毛泽东去世后的激烈争斗毛泽东去世之后,中国各地处于高度戒备状态。
西安。中共陕西省委。省委书记李瑞山接到了中共中央办公厅(“中办”)的长途电话,当即亲自作了记录。
1976。9。12日上午十点多。
中办:米思(士)奇电话:
中央领导同志指示:
主席丧期发生重大问题及时报告。有重要问题不好解决及时请示。
找米士奇同志联系。
不光是中共陕西省委书记李瑞山接到了这样的电话,在九月十一日晚、十二日上午,全国各盛市、自治区负责人都接到了中共中央办公厅米土奇电话。
米土奇何许人?中共湖南省委书记张平化接到电话,觉得蹊跷。用当时的话来说,湖南是“毛泽东生活过的地方,华国锋工作过的地方”,毕竟与众不同。张平化当即给华国锋挂了电话。
“什么?重大问题要找米士奇联系?我不知道呀!”华国锋感到吃惊。他告诉张平化,“米士奇是王洪文那里的工作人员!”
不言而喻,王洪文要米士奇向全国各地打那样的电话,显然是为了抢班夺权。
身为第一副主席的华国锋不知此事。他问另一位副主席叶剑英,叶剑英也不知此事。
于是,华国锋马上要秘书以中央名义向全国各盛市、自治区打电话,发出通知,发生重大的问题,应向华国锋请示。
王洪文不得不缩回已经伸出来的手。
笔者在一九九○年七月十五日访问了米士奇。他原是北京二中一九六一年高中毕业生,优秀团员,被分配到中共中央办公厅工作,进入中南海。一九七四年二月一日,他被临时抽调到王洪文办公室工作。
据米士奇回忆,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九月十日晚七点多,王洪文的秘书廖祖康告诉我,王洪文让廖带我到中南海值班。
廖祖康告诉我,王洪文说,中办秘书处就不来人了,就你一个人值班。廖还说,王洪文说了,有两个事,一是在毛主席吊唁期间各省市发生的重大问题,要及时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