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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公全传-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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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活局子:即“设圈套”之意各屋里全点上灯。伙计按着屋子问,里面都答话说没丢什么。问来问去,问到上房屋里,没人答话,伙计说:“上房的大师父丢东西没有?”连问了数声,屋里并不答言。伙计一推门,门虚掩着。伙计进去一瞧,里间屋子有灯光,伙计刚一锨帘子,“哟”了一声,吓的掉头往外就跑。掌柜和众伙友一瞧,这个伙计颜色都变了。大众就问:“怎么了?”这个伙计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缓了半天,说:“我的妈,吓死我了!”大众来到上房一看,见那个秀头和尚的大脑袋掉在地下,死尸坐在椅子上。半倚半靠,掌柜的一瞧说:“别叫东配房那两个人走了!这必是他们一同来的那个穷和尚,把这个秃头和尚杀了跑了。”大众一想,这话对。赶紧来到东配房,就把柴元禄、杜振英堵住。掌柜的说:“穷和尚杀了人跑了。你两人必知道。人命关天,我担不了,咱们是一场官司。”柴元禄、杜振英实不知情,哪能应答。大众一吵,嚷了半夜。掌柜的说:“众位别叫这两人走了。”当时叫地保给县里送信。少时,该班头役官兵都来了,刘头说:“你们二位,打官司去罢。”哗啦一抖铁链,把柴元禄、杜振英锁上。柴头说:“众位班头锁我们,因为什么?”刘头说:“你们二位不必分说,有什么话到堂上说去。”柴元禄、杜振英把公文丢了,本来着急。这又出了人命案,心中暗恨和尚。天光亮了,众官兵衙役拉着柴元禄、杜振英够奔龙游县去过堂。出了杨家店,刚走到十字街,济公由对面来了。和尚一瞧说:“好的,你们这两行人,到底是晕天亮。还要把花把的瓢摘了。摘了,不急付流扯活,可叫翅子窑的鹦爪孙把你们两个浮住。这还得叫我跟着打官司。”柴头、杜头一听和尚这话,把眼都气直了。书中交代,和尚说的这是什么话?这原本是江湖黑话。晕天,就是夜里,把花把的瓢摘了,是拿刀把和尚杀了。不急付流扯活、叫翅子窑的鹦爪孙浮住,说是不跑被官人拿住。柴头一听,说:“好和尚,难教给你这些话?”和尚说:“不是你们两人教给我的吗?”官人一听说:“大师父是朋友,全说了。官司你打了罢。”和尚说:“打了。好朋友做好朋友当。”小伙计散役过来,一抖铁链,把和尚锁上,拉着就走。这个散役说:“和尚真是好朋友。”和尚说:“那是。冲这一手,喝你的酒多不多?”这个散役本是新当差的,一听和尚要喝酒,他说:“你走罢。你喝我的酒,你真是得了屋子想炕。”和尚说:“你这东西,给脸不要脸。我和尚冲你官司不打了!”说着话,和尚一抖铁链上了房。刘头一瞧,过来打了伙计一个嘴巴说:“你这是把差事挤走了,你担得了?”小伙计也不敢言语。刘头说:“大师父请下来。喝酒我请。”和尚说:“我冲你官司打了。”说着话,和尚窜下来,说:“刘头贵姓呀?”刘头说:“大师父这是存心。叫我刘头,又问我贵姓。”和尚说:“你请我哪喝?”刘头说:“龙游县衙门对过,有一座大酒饭馆,什么都有。你想吃什么要什么,我决不吝惜。我那里有帐,现钱我可没有。”和尚说:“就是罢。”说着话来到龙游县衙门对过。一瞧,路南的酒馆字号是“三义居”。和尚同众人进了酒店,来到后堂落座。刘头说:“和尚你是好朋友,不能叫我们费事。你回头把案全说了。”和尚说:“全说。一点不留。”刘头说:“南门外头那案是你罢?”和尚说:“是我。”刘头说:“北门外高家钱铺门口那案也是你罢?”和尚说:“是我。有什么话,吃完了再说。”刘头说:“也好。回头吃完了饭,到班房,你把案一说,一写单子递上去,就得了。”和尚说:“先吃。伙计过来!”柴头、杜头知道和尚这是没安好心,要吃人家。伙计过来问:“大师父吃什么?”和尚说:“你们有什么?”伙计说:“应时小卖,上等海味席,一应俱全。”和尚说:“你给我办一桌上等海味席,五斤陈绍。”伙计答应,当时擦抹桌案。菜碟摆好,酒烫热了,干鲜果诹艘蛔雷
  第七十九回 龙游县日办三案 二龙居耍笑凶徒
  话说济公来到衙门,工夫不大,老爷升堂,吩咐带和尚。济公来到大堂一站。见这位老爷,五官端正,一表非俗。老爷往下面一瞧:“你这僧人,见了本县为何不跪?”济公说:“老爷为官,官宦自有官宦贵,僧家也有借家尊。我又不犯国法王章,这里又没有佛祖,我跪的是哪个?”老爷一听说:“你这僧人叫什么?在哪里庙里出家?”和尚说:“老爷要问,我乃是灵隐寺济额和尚。老爷可知道济公的名头高大?”老爷一想:“济公乃是秦相的替僧,焉能这个样子?”心中有些不信。老爷说:“你是济颠,东门外杨家店内脱头和尚被杀,你必知情?”和尚说:“我一概不知。”老爷说:“你既是灵隐寺的济颠,来此何干?”和尚说:“老爷要问,我是奉秦相谕,带着临安两个班头出来办案,捉拿临安盗玉镯凤冠的贼人华云龙。”老爷吩咐:“把两个班头带上来。”立刻把柴、杜二人带上公堂。柴元禄说:“老爷在上,下役柴元禄给老爷请安。”杜振英也给老爷行礼。老爷问说:“你两个人是临安的班头?”柴元禄说:“是下役在临安太守衙门当捕快。”老爷说:“既是你们出来办案,可有海捕公文?拿来我看。”济公说:“老爷要问公文,是昨天晚上在店里丢的。”老爷一听这话,勃然大怒,说:“没这么巧事。大概我抄手问事,万不肯应。先把和尚给我拉下去重打四十大板,打完了再问。”旁边皂班一声答应,过来就把和尚拉下堂去。和尚就说:“我要挨打了。”连嚷了两声。皂班说:“和尚你嚷也不行,快趴下,叫我们费事。”正在这般光景,只听外面一声叫嚷:“千万别打,我来了!”说着话由外面跑进一个人来。直奔公堂之上,道:“老爷千万别打和尚。下役尹士雄,我认得这是灵隐寺济公。”知县说:“尹士雄你怎么认的?”尹土雄说:“当初救徐治平徐大老爷,我在秦相府阁天楼盗五雷八卦天师符,我见过济公一次。老爷,打不得的!”书中交代,尹土雄怎么会在这衙门当官人呢?只因前者在临安秦相府盗五雷八卦天师符之后,搭救了徐治平。后来徐治平连登科甲,榜下即用知县。尹士雄去找徐治平,要踉徐治平去当差役。徐治平说:“你是我救命的恩人,你跟我当差,我坐着叫你站着,我居心不安。要叫你坐着,又不成规矩。我给你荐举一个地方去当差罢。”就把尹土雄荐在龙游县。吴大老爷跟徐治平乃是同窗知己的朋友,也不能错待了尹士雄。就留下他叫他当八班的班总。今天尹士雄正在外面班房坐着,听说要打济颠和尚,尹士雄一想:“要是济颠和尚,我认识,我去瞧瞧去。”故此这才来到公堂。一看,果然是济公。尹士雄赶紧回禀老爷。老爷听说,急忙下了坐位,上前说:“圣僧千万不可见怪,弟子是一时的懵懂。今请圣僧上坐。”和尚说:“老爷说哪里话来,你不知不为罪。”知县忙忙赔礼,说:“弟子久闻圣僧大名,善晓过去未来之事,佛法无边。现在弟子这龙游县出了三条命案,都是一无凶手,二无对证。求圣僧你老人家给占算占算罢。”济公说:“不用占算。老爷把文房四宝拿来,我和尚给你写出来好不好?”老爷一听,赶紧取过纸墨笔砚,交与济公。济公背着人,在袖口里写好封好。和尚说:“老爷,你把我这张字柬带好。等着你到东门外杨家店验完了尸回来,那时轿子一落平,你打开我这张宇柬瞧。这三条命案,我都给你写明白。可别早打开。如早打开,可不灵了。”知县吴老爷点头,接过字柬一看,上面画一个酒坛子,钉着七个锯子。这是和尚的花样。老爷把字柬收好,和尚说:“老爷,你派你的两位班头杨国栋、尹土雄跟我和尚办案去。叫我这两个班头暂在衙门歇歇。”罟啊⒁
  第八十回 听闲言一怒打和尚 验尸厂凶犯吐实情
  话说济公来到二龙居,听伙计一说,和尚说:“你愿意多卖钱不愿意?”伙计说:“我愿意多卖钱。可是你瞧,没有多少货。就是几斤肉,还有十几斤面,有一只小鸡子,酒也不多。就是有座没东西,怎么多卖钱?”和尚说:“不要紧。有水没有?”伙计说:“后头有井。”和尚说:“有水就得有酒。你就打水当酒卖,我准保没人挑眼。我能叫你当时卖一百吊钱。我叫掌柜的摇摇算盘。叫灶上小勺敲大勺。我要两壶酒,你就唱白干两壶。叫他们咬卖,回头就有座。做饭馆子的买卖,是要热闹才好。”伙计也是穷急了,就依着和尚主意,告诉掌柜的摇算盘,灶上就敲勺,摔擀面杖。和尚说:“来两壶酒。”伙计喊道:“白干两壶。”掌柜的、众人全都答应,喊嚷卖呀。伙计刚把酒给和尚拿了来,外面进来了酒客,伙计一瞧,认得是对过杂粮店的陈掌柜。素常这位陈掌柜最恼喝酒的人。他屋里的伙计,要一喝酒,被他知道就不要了。今天他自己刚吃完饭,在门口漱口,心里一迷,进了二龙居说:“来两壶酒。”伙计知道陈掌柜素不吃酒,就问他道:“陈掌柜,今天怎么也要喝酒?”陈掌柜把眼一瞪,说:“我要喝。你管我么!”伙计碰了个钉子,给他拿了两壶酒过来。陈掌柜心里一明白,自己一想:“我刚吃完饭,我又不喝酒,怎么心里一糊涂就要喝酒呢?”自己再一想:“既然要了,我倒尝尝酒是什么味。”他不喝酒的人,今天也喝上了。这个时节,又进来一个酒客。两眼发直,手里端着一个碗。买了三个钱的韭菜花,一个钱香油。他出来买东西,走到二龙居门口,心里一迷,进来坐下说:“来两壶酒。”伙计答应,把酒拿过来。这个人忽然明白了咱已一想:“我家的饭没吃完,怎么我进来要酒呢?”自己正发愣,外面又是进来一个人。也端着一个碗,里面有两块豆腐,原本家里等作做菜。走在酒店门口,自己不由的进来了,坐下就要酒。伙计把酒拿过来。这才明白了,回想家里等着做菜,叫我买豆腐。自己说:“干什么进来要两壶酒吃呢?”这个说:“我有韭菜花,你把豆腐搁在内拌着,咱们两个喝罢。我也没打算成心来喝酒。”这两人也喝上了。三五成群,直往里走。忽见外面进来一人。手里拿着五包菜,进来坐下,自言自语说:“老二,给你一包。老三,给你一包。老四,给你一包。老五,给你一包。伙计,来十壶酒,先来六个菜。你们哥四个,想什么要什么。”伙计一瞧,见他一人好像眼几个人说话。也不知怎么回事。书中交代,这个人原本是拜兄弟五个,他行大。请四位兄弟吃饭,它定的是德隆居。那四个人进了德隆居。他一迷糊,仿佛瞧见那四个人都在这里坐着,因此把酒菜要了。伙计给端了来,他这明白了。自己一想:“这是二龙居。”已然把菜要了,也无法了。即到德隆居一瞧,那四个人等着他,还没要菜。他把四个人叫过来。少时,酒座就满了。伙计也忙不过来了。人一多,酒都打完了。伙计一想,没酒打凉水。当时到后面打了一桶凉水,倒到酒坛子里拿酒壶灌了,就给酒座拿过两壶去。刚给拿过去,那位酒座就叫:“伙计过来。”伙计一想:“了不得了,必是给凉水,不答应了。”伙计赶紧过来说:“大爷什么事。”这位酒客说:“你们这酒怎么改了?”伙计说:“许是打错了。”这位酒客说:“这个酒比先前的好得多。要是老卖这个酒,我就每天来吃。”伙计一想:“真怪!怎么给他凉水,他反说好呢?”屋中酒客,随来随往,拥挤不堪。只见由外面又进来两个人。头里这人是青白脸膛,两道短眉毛,一双三角眼,营鼻子,俏下颌,两腮无肉,穿着一身青,歪戴着帽子,肩披着大蝗耍彩敲
  第八十一回 着字柬心皈圣僧 追尸身路遇班头
  话说知县吩咐把凶手带过来。宜人把张福、李禄带过来。知县一着说:“你们两个人姓什么?”这个说:“小人叫抓天鹞鹰张福。”那个说:“小人叫过街老鼠李禄。”老爷说:“你两个人谁把和尚打死的?”李禄说:“是张福把那和尚打死的,我是劝架来着。”张福说:“李禄打死的。”李爷说:“你这两个东西混帐。倒是谁打死的?”李禄说:“老爷不信,瞧张福手上有血。他说我打死的,我手上没血。”老爷立刻派官人一验,果然张福手上有血。知县说:“张福,明明是你打死的。你还狡赖!”张福说:“回老爷,和尚是我打死的。北门外高家钱铺门口,一刀砍死刘二混,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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