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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公全传-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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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岁,长得十分美色。地下有四个仆妇,正然说:“你不要想不开,在你们家里,吃些个粗茶淡饭,穿些个粗布破衣。只要跟我们庄主,岂不享荣华富贵?我们劝你为好,你叫你女儿别哭了,抹点粉,我们庄主为你们不是一天的心机,你要把我们太岁爷招恼了,一阵乱棍,把你母女打死,谁来给你们报仇?莫说你们,就是这本地人,谁家姑娘媳妇长的好,太岁爷说抢就抢。本家找来,好情好理,还许给几十两银子。要不答应,就是一顿乱棍打死,往后花园子一埋。”这女子说:“我情愿死。活着跟我娘为人,死了一处做鬼。”雷鸣、陈亮听的明白。一拉柳瑞说:“跟我来。”三个人跳下去,亮出刀冲进屋中。吓得四个仆妇战战兢兢。柳瑞说:“你们谁要嚷,先杀谁。”仆妇说:“大太爷饶命不嚷。”柳瑞把这蛄艘桓霭
  第一百零八回 三豪杰偷探吴家堡 恶太岁贪色设奸谋
  话说雷鸣、陈亮一见华云龙,气往上冲。伸手拉刀,要下去捉拿淫贼。柳瑞一手把雷鸣揪住,说:“二哥、三哥,打算怎么样?”雷鸣说:“你我下去,将华云龙拿住。”柳瑞说:“二位兄长且慢。依我相劝,不必这样。一则你我人力不多,他这里余党甚众。二则你我又不在官应役,就即便把华云龙拿住,往哪里送?再说咱们总跟他当初神前一胜香。既有今日,何必当初。只可叫他不仁,你我不可不义。他为非做恶泊有济公拿他。你我何必跟他为仇?况且也未必拿的了他。”陈亮一听也有理。说。“二哥,不用管他,由他去罢。”雷鸣也只可点头。三位英雄,在暗中观看。就听华云龙说:“吴大哥,你给我点盘费,我先到田大哥那里住些日子,我再来到兄长家里住着。只要有你们二位,我就不怕了。”吴坤说:“也好。孩儿们开库拿银子去。”管家吴豹,点上了灯笼,寻着钥匙,出了大厅。三位英雄在暗中一听,恶棍家里还有库,三个人一商量,在暗中跟随。只见吴豹打着灯笼,由大厅的东箭道,往后够奔。来到第二层院子,往东有一个角门,一进角门,这里有间更房,里面有几个打更的。吴豹说:“辛苦众位。”打更的一瞧说:“管家什么事?”吴豹说:“我奉庄主之命,来开库拿银子。庄主爷来了朋友了。”打更的王二说:“什么人来了?”吴豹说:“西川路的乾坤盗鼠华云龙二太爷来了。”王二说:“管家去罢。”吴豹来到北房台阶,把灯笼搁在地上,拿钥匙开门,把门开开了。回头一瞧,灯笼没了。吴豹一想:“这必是打更的王二跟我要笑。”自己复反回到更房门口。一瞧灯笼在更房门口地上搁着,也灭了。吴豹说:“王二你们谁把灯笼给我偷来?‘众打更的说:”没有。我们大众都没出屋子,谁拿你的灯笼。“吴豹说:”你们不要不认,没拿,灯笼怎么会跑到这来?“说着话,又把灯笼点上,复反够奔北房。焉想到这个时节,雷鸣、陈亮、柳瑞早进了屋子。三个人来到屋中一瞧,都是大柜躺箱。三个人正要开箱子拿银子,见吴豹来了。三个人赶紧藏到东里间屋中柜底下。吴豹进来开柜,拿了两封银子。转身出去,把门带上锁了。三位英雄也在柜里,每人拿了两封银子,想要出去,一瞧门已锁住。用手一摸,窗都是铁条,墙前都是用铁叶子包的闸板。雷鸣、陈亮一摸,说:”这可糟了,出不去了!“柳瑞急中生巧说:”不要紧。“立刻柳瑞一装猫叫。打更的听,说:”管家回来。你把猫关在屋里了。“吴豹一听,复反回来。说:”这个狸花猫真可恨。它是老跟脚。“说着话,用钥匙又把门开开。在外间屋用灯笼一照,没有。吴豹进了西里间。三位英雄由东里间早溜出去,上了房。柳瑞又一学猫叫。打更的说:”猫出来上了房了。“吴豹这才出来,把门锁上,够奔前面。三位英雄在暗中观看,家人把银子拿到大厅,交给华云龙,喊人立刻告辞。吴坤一直送到大门以外说:”华二弟,你过几天来。愚兄这里恭候。“华云龙告辞去了。吴坤迈步回家。刚一进大门,焉想到柳瑞早在门后藏着。冷不防照贼人一刀,竟把吴坤结果了性命。家人一阵大乱,柳瑞早拧身日出来。家人次日报官相验,再拿凶手,哪里拿去?柳瑞把恶棍除了,三位英雄就回了店中安息。次日早晨起来。柳瑞说:”二位兄长上哪去?“雷鸣、陈亮说:”我们上曲州府给济公办事。“柳瑞说:”我还要访几位朋友,你我兄弟分手,改日再见。“三个人算还店帐,由店中出来。不表柳瑞,单说雷鸣、陈亮,顺大路够奔曲州府。刚来到五里碑东村口外,只见路北有一座庙,庙门口站着一条大汉,穿青皂褂,形色枯槁,站立校骸安蕴觳
  第一百零九回 五里碑医治小昆仑 曲州府巧遇金翅雕
  话说雷鸣、陈亮一问跑堂的,这个三太爷是何许人。跑堂的说:“二位大爷要问,这三太爷,是我们本地的恶霸。在本地结交官长,走动衙门,本地没有敢意。家里打手有一百八十个。”陈亮说:“这个三太爷姓什么?”伙计说:“姓杨,名庆,外号人称金翅雕。”陈亮说:“他们必是亲哥三个。还有大太爷、二太爷吗?”伙计说:“不是亲哥们,听说是异姓兄弟。大爷叫镇山豹田国本,二爷叫鹞子眼邱成。”雷鸣、陈亮听明白,正喝着酒,只见由外面进来一个管家,歪戴着帽子,闪披着大氅,进来说:“掌柜的,菜齐了没有?三太爷少时就来。”掌柜的说:“齐了,请三太爷来罢。”雷鸣、陈亮往外一看,就知道这个人是个恶奴的样子。少时,外面又进来一个恶奴。说:“三太爷来了。”跑堂的赶紧按着告诉桌上:“众酒座站起来,三太爷来了。”伙计一说,众酒座全都站起来。伙计一告诉雷鸣、陈亮,也叫这二位英雄站起来,三太爷来了。陈亮说:“三太爷来,我们怎么站起来,三太爷替我给饭帐么?”伙计说:“不给。”陈亮说:“既不给,我们不能站起来。”伙计说:“我可是为你们好,你们二位要不站起来,可了不得。”雷鸣说。“我自生人以来,老没找着了不得,今天我倒要瞧瞧了不得怎么样。”伙计怕惹事,叫众客人在头里站着,挡着他们。雷鸣、陈亮又要瞧瞧恶霸什么样,不站起来,头里挡着瞧不见,二位也只好站起来。见外面进来三个人,头二位都是蓝绸四楞巾,蓝绸子铜氅,篆底官靴,都是拱肩梭背。这两个本是本县的刀笔先生,一位姓曹,一位姓卢。后头跟着这位三太爷,是身高六尺,头戴宝蓝逍遥员外巾,身穿宝蓝缎宽领阔袖袍,周身绣团花,足下薄底靴子,打扮的文不文,武不武。三十多岁,黄尖尖的脸膛,两道细眉,一双三角眼,明露着精明强壮,暗隐着鬼计多端,不是好人的样子。雷鸣一看说:“老三,原来是这小子。当初他也是西川路的贼,怎么此时会这么大势利。”陈亮见恶霸众人上了楼,把伙计叫过来。陈亮说:“这个三太爷来,为什么都站起来,莫非全都怕他?”伙计说:“告诉你罢,他跟秦丞相是亲戚。但说乡民,就是本地知府,也不敢得罪他。他要稍不愿意,给秦丞相一封信,就能把知府撤调了。”陈亮一听,这还了得。又问伙计:“你三太爷在哪里住?”伙计说:“由我们这铺子往北走,到北头往东,一进东胡同路北大门,门口八字影壁,就是他那处,房子很高大。”陈亮打听明白,吃喝完毕,给了酒饭帐,出了酒铺往北,到北头往东一拐,果见路北大门。二位英雄探明白了道路,就在城内大街找了一座店,字号是“亿魁老店”,坐西朝东。二人来到店中,找了北院西房。伙计打洗睑水倒茶,陈亮说:“二哥,你看这恶霸,大概必是无所不为。今天晚上,咱们去哨探哨探。”雷鸣点头答应。二人直候到天交二鼓,店中俱备安息,二位英雄。这才把夜行衣换好,收拾停当,由屋中出来,将门倒带,画了记号,当时探身廊房越脊,展眼之际,二人来到恶霸的宅院。蹿房超脊,在暗中暗探,来到一所院落。是北房五间,南房五间,东西各有配房五间。北上房廊檐下,挂着四个纱灯,屋中灯光闪烁。雷鸣、陈亮在东房后房坡往下礁,见屋中有两个家人,正在探抹桌案。这个家人说道:“咱们庄主爷来了朋友了。”那个家人说:“谁来了?”这个家人说:“乾坤盗鼠华云龙华二太爷来了。少时咱们庄主陪着华二太爷,在这屋里吃饭。”雷鸣、陈亮在暗中听的明白。工夫不大,只见上房西边角门,灯光一闪,有两个家人,头前打着灯笼,后面跟着四褪腔屏
  第一百一十回 鹞子眼杀人头送礼 张太守派班头拿人
  话说知府张有德叫人打开包裹,一看是人头,知府勃然大怒。立刻派人,把安西县知县曾大老爷请来。知县一见太守行礼说:“大人呼唤卑职,有何吩咐?”太守说:“昨天衙内,竟有贼人在我这三堂房檐下,由西往东房椽子上,挂了一个包裹,里面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竟有贼人这样大胆,贵县赶紧派人,给我捉拿凶手。访查系何人被杀,尸身究落在何处。”知县_听,连说:“是。大人不便动怒,候卑职赶紧派人缉拿。”太守说:“贵县要急速办去,本府也派人缉捕。”知县点头回衙。立刻把手下快班刘春泰、李从福叫上来。老爷吩咐:“尔可即速给我拿贼,拿着我赏银五十两。拿不着,我要重重责罚你们。”刘春泰、李从福点头答应。立刻下来,聚集手下眼明手快的伙计,同府衙门的班头,在十字街路西酒店会齐。大众商量办案,众官人都来到酒店后堂。众伙计就问:“什么案?”刘春泰说:“在知府衙门三堂,由西往东数,第十七根房椽子上,挂着一个人头。老爷说了,办着赏五十两银子,办不着要重重责罚。”众伙计官人一听,一个个紧皱眉头。都说:“这案子不大好办。”众人正在议论之际,就听酒铺门口,有人说话。说:“都是你把包裹挂在由西往东数,第十七根房椽子上。”又有人说:“不是你叫我挂的么?”众官人一听,刚才一愣。只见由外面进来一个穷和尚,同着两个人,都是月白的裤褂,骨头钮子,左大襟,四只鞋四样:一只开口僧,一只山东皂,一只踢死牛,一只搬尖鞿、众班头瞧着这一僧两俗,语音不对,面生可疑,说话有因。书中交代:来者非是别人,正是济公带领柴、杜二位班头。和尚由常山县,叫雷鸣、陈亮走后,和尚告辞,回到赵员外家中,柴、杜二位班头,正等急了。见和尚回来,赵员外就问:“圣僧哪去了?”和尚说:“我在外面蹲着出恭,瞧见一个人,拿着钱褡裢直往外漏钱。我就后面跟着检,直跟了有八里地。”赵员外说:“大概圣僧捡了钱不少罢。”和尚说:“我随着检,随往怀里揣,检完了,我一摸,怀腰里没系着带子,随着又都掉了,一个钱也没落着。”赵员外一听也乐了。立刻吩咐摆酒,又留和尚住了一天。次日和尚要告辞,赵员外还要留,说:“圣僧何妨多住几天。”和尚道:“我实在有事。”员外拿出五十两银子来说:“圣僧带着路上喝酒。”和尚说:“不要不要。拿着银子怪重的。”柴头说:“师父不拿着,回头咱们吃饭住店,又没钱。依我说,拿着罢。”和尚说:“拿着你拿着,用包袱包起。”柴头就用包裹包好,和尚说:“你们要拿华云龙,你们两个有什么能为?”柴头说:“我有飞檐走壁之能。”和尚说:“你们把这个银子包袱,由西往东数,第十七根房椽子,你要能给挂上了,我就带你们拿华云龙去。”柴头说:“那算什么。”当时拿着包袱,一纵身,一只手扒住房檐,一只手把包袱挂上。柴头说:“师父,你瞧是第十七根不是。”和尚说:“走罢。”柴头说:“把包裹拿下来呀。”“别不害臊了。真拿人家的银子,跟人家有什么交情。走果。”柴头一想:“你不怕饿着,我们岂怕饿。”赌气也不言语。和尚告辞,赵员外送到外面,和尚带领二位班头,出了赵员外的庄,一直来到曲州府。走到酒店门口,和尚说:“咱们进去喝酒。”柴头说:“进店喝酒,有钱么?”和尚说:“把包袱挂在由西往东数,第十七根房椽子上,你又问我。”柴头说:“不是你叫我挂的么?”和尚说:“我叫你接的?”“这是冤魂不散,神差鬼使,叫你挂的。”柴头说:“什么神差鬼使。”和尚说:“走罢。”说着话,进了酒铺,坐下要菜。这时,安西县与府里的众官人,都看上了和尚。和尚吃的有八成饱了,和尚又说:“你把包袱给挂在第十七根房椽子上,这回走不了了。”柴头说:“不是你叫我挂的么!”刘春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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