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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公全传-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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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吃了就好。“和尚拿了点东西,由院中出来,只见大众正劝老道:”回去罢,他是个疯子,这有什么法。“老道猛一抬头,见和尚在那边站着直乐。老道一瞧,气冲肺腑,说:”好和尚,你往哪走!“和尚拨头就跑,老道随后就追。追出村口,一瞧和尚没了。见眼前有三间土地庙,老道听后有脚步的声音,褚道缘绕到庙后一看,是一位老道。头戴鹅黄道冠,身穿鹅黄道饱,水袜云鞋,面如三秋古月,一部银髯,背后背着分光剑。褚道缘一看,不是别人,正是他师父广法真人沈妙亮。褚道缘赶紧跪倒磕头,说:”师父在上,弟子有礼。“他师父不言语。褚道缘又磕头说:”师父在上,弟子有礼。“越磕头越不言语。褚道缘也不知他师父因何瞪着眼不理他,正在纳闷,和尚由那边过来说:”褚适缘,你就是这样道行,一个鸡蛋窝,你就磕一百多头,明天给你个鸭蛋窝,叫你值二百头。“褚道缘听和尚一说,再一瞧,是一根苇子挑着一个鸡蛋窝。褚道缘气得颜色更变,伸手拉宝剑,和尚没有了。褚道缘愣了半天,见天色已晚,自己够奔三清观,他师叔李妙清的庙。褚道缘来到庙内,李抄清说:”道缘从哪来?“褚道缘—一背诉前情。李抄清一听说:”不要紧,明天我同你找济额去。“褚道缘坐着生气,也不言语。李妙清叫他吃饭,他也不吃,自己赌气睡了。次日辛妙情尚未起来,格道缘由庙中就出来,要找和尚以死相拼。出庙走来不远,只见对面来了一个老道,头戴鹅黄道冠,身穿鹅黄道袍,背着分光剑。褚道缘一看,只当是和尚又是用鸭蛋窝耍笑他。焉想到这真是沈妙亮。原来沈妙亮自己化缘,化了一干银子修庙。自己立过暂:化缘的银子,自己要妄用,必遭天雷沽硕俣嘁
  第一百十四回 郑玄修酒馆逢和尚 沈妙亮听歌识圣僧
  话说济公来到酒楼,找了一张桌坐下,伙计给摆上林筷。老道就问:“伙计,你们这里有素菜么,我吃素。”伙计说:“有。”和尚说:“我是吃荤。”伙计说:“荤素都有。”和尚说:“你先给道爷要一个炸面片,我敬的。”老道一想:“我又不认的和尚,人家敬我荣,我也得回敬。”赶紧叫伙计:“给大师父要一个炸九子,我敬的。”伙计答应。少时把菜给端来,和尚要了酒,又叫:“伙计,给老道要一个酷炒豆芽菜,我敬的。”老道又给和尚要一碗朵九子,和尚又给老道要一个炒豆腐,老道又给和尚要一个爆羊肉。和尚给老道要了素白菜汤,老道又给和尚要了一个炒肉丝。两个人换着吃。和尚就叫伙计过来。和尚说:“回头道爷吃了多少钱,我给就是。”伙计说:“是了。”老道听见。老道吃完了,就叫伙计算帐:“和尚吃多少钱我给。”和尚赶紧说:“道爷别让了,我给。”老道说着话,就要解包袱,包袱里有二百银子。和尚说:“我给。”一把手把老道的包袱抢过来,和尚拿着下了楼。老道只当是和尚热心肠,下楼到柜上去把钱给了,再把包袱拿回来。老道左等也不来,右等和尚也不来。叫伙计下楼瞧瞧,伙计回来说:“和尚早走了。”老道一想:“和尚是骗子,把我二百银子也拐了去,也没给饭钱。”还幸亏老道兜囊有散碎银子,赶紧把饭钱给了,下了楼就迫和尚。刚追到村口,一瞧,和尚正在村口地下,把包袱打开,瞧银子的成色。和尚自言自语说:“这是高白,这块是有成色。这块太湖,不定好不好。”老道郑宝修一瞧,说:“好,和尚,你拐了我的银子,你还瞧成色。”过来按住和尚就打,和尚就数着:“一下了,两下了。”老道打了和尚五拳,和尚说:“该我打你了。”一拧老道的拐子,把老道翻在底下,打了老道五拳,就往下一躺说:“该你打我了。”老道又打了和尚五拳。和尚一拧老道的拐子,又把老道翻下去。瞧热闹的人,也都不劝说。这两人打架打不错,一个人打五拳。那个说:“和尚公道,打老道五拳,和尚自己就躺下,叫老道打。老道不公道,非等和尚把他翻下去。”老道一听说:“我还不公道,他吃了我一顿饭,把我二百银子捞出来,我还不公道!”众人正要劝解,沈妙亮、李妙清、褚道缘赶到。沈妙亮说:“和尚。我正然找你,你在这哪!我倒问问你,为什么欺负我徒弟?”和尚说:“他自己找的,无故多管闲事。我告诉你,沈妙亮连你也不行。我和尚是谦让着你。”沈妙亮说:“和尚你有多大来历!”和尚说:“我有几句话你听听:昔日英名四海闻,杀妻访道入玄门。涵陵赐汝分光剑,方入三清古道门。”
  沈妙亮一听和尚这几句话,自己一阵发愣。书中交代:沈妙亮当初原本是江西人,以保镖为生,名叫沈国栋,在外面威名远震。常出外保镖,家中妻子曹氏,两口人过日子。这天沈国栋欧工在家,出去正在茶铺子喝茶,旁边有一个人谈闲话,这个人说:“世界上的事难说。大丈夫难免妻不贤。子不肖。如沈国栋在外面保缥,是个英雄。家中妻做出那些鲜廉寡耻之事,可惜沈国栋那样的英雄,叫妻子给毁了。”这个说:“你怎的知道?”那个说:“我有个亲戚,跟沈国栋是近邻,我常到我的亲戚家里去。听见说,沈国栋的妻子太无廉耻,这件事要叫沈国栋知道了,准得出人命。”那人说:“也许不能知道,谁敢说这个话。”沈国栋旁边听见,故作未闻,也不认识这两个人。这两个人也并不认识沈国栋,闻其名,未见其面。沈国栋听到心里,回了家,也并不提。这天沈国栋就说要出外,曹氏就问,得多少日子回来,沈国栋说,得两个多月,有要紧的事。沈国栋由家中出来,就在附近有个小镇店,离他家三里地,找了一座店住下。晚上起更以后,自己带上刀,由店中出来,暗中到家里一探,并没有动作。自己仍回店睡了。次日晚上有二更天,他又到家里来一探,就听他妻子屋中,有男女欢笑之声。沈国栋把窗户捅了一个窟窿,往屋中一瞧,见他妻子浓妆艳抹,打扮的鲜明。床上摆着床桌,桌上有酒菜,在旁坐着一个文生公子,长的俊品人物。沈国栋一瞧,认识是隔壁的孙公子,名叫祖父,号叫秀峰。还是一个宦家,上辈做过教官,也是祖上无德,出这样浮浪子弟,跟曾氏通好。就听他妻子说:“这两天他在家里,我恐怕你来,叫他撞上,多有不便。好容易他可走了,这趟得去两个多月呢。”这公子说:“娘子,这两天我诗书懒念,莱思饭想,恨不能你我朝夕在一处欢乐,才合我的心。”曹氏说:“你愿意做长久夫妻不愿意?”孙公子说:“怎么做长久夫妻?”曹氏说:“你给我买一包毒药来,等他回来,我给他接风洗尘,把毒药下在酒里,把他毒死,你我岂不是长久夫妻么?”沈国栋听到这里,心中一阵难过。自‘已一想,至亲者莫若父子,至近者莫过夫妻。真是夫妻同床,心隔千里。自己无名火往上一撞,闯进屋中,竟将两个人结果了性命,自己打算投案官司,三五天官司完了,自己一想、人生在世上,犹如大梦一场,功名富贵妻财子禄,一概是假,尽皆是空,莫若出家倒好。这才拜紫霞真人李涵陵为师,赐名妙亮。给他一口分光剑护身。现在沈妙亮已九十多岁,他自己的事,并无人知晓,今天和尚一说这四句话,乃是他的根本。沈妙亮见和尚也无非二十多岁,怎么会知道这数十年的事?自己愣了半天说:“和尚,你怎么知道我的事?”和尚把二百银子给了郑玄修,和尚说:“我叫你瞧瞧我的来历。”用手一摸天灵盖,露出佛光灵光三光。沈妙亮一看,原本是位知觉罗汉。老道连连打稽首,口念无量佛,和尚哈哈一笑,回头便走,信口做歌说道:人生七十古来少,先除幼年后除老。中间光景不多时,又有闲愁与烦恼。过了中秋月不明,过了清明花不好。花前月下且高歌,急须满把金樽倒。世上钱多用不尽,潮里官多做不了。官大钱多心转忧,落得自家白头早。春夏秋冬弹指间,钟送黄昏鸡报晓。诸君细看眼前人,一年一度理荒草。草里高低多少坟,一年一半无人扫。
  和尚唱着山歌,来到曲州府。知府张有德一瞧说:“圣僧哪里去了?我正派人各处去寻找圣僧。”和尚说:“我碰了朋友喝酒来着。老爷找我和尚什么事。”知府说:“我已然把华云龙、田国本等二人的口供问了,贼人俱皆招认。等圣僧来,我派人一同将贼人解到临安去。”和尚说:“好。”知府派两个头目,带十个兵,用差船走水路,把贼人木栊囚车搭上船上。和尚带柴、杜二班头告辞。知府送到河坝,和尚上了船,立刻开船。和尚说:“二位班头,这可大喜。把贼人解到临安,上衙门领一千二百银子赏,每人六百两。”柴头、杜头也喜欢了说:“我二人多蒙师父成全。”大家谈着闲话,船往下走着。一天走到小龙口地面。焉想到由水内来了四个江洋大盗,要抢劫木栊囚车。不知济公如何挡贼,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十五回 金毛海马闹差船 济公善救冯元庆
  话说济公同柴、杜二位班头,押解四个贼人船只,正往前走。这天走到小龙口,济公忽然灵机一动,就知道水里来了喊人。和尚说:“我在船上闷的很。我出个主意,钓公道鱼罢。”大众说:“怎么叫公道鱼?”和尚说:“我钓鱼,也不用网,也不用钩子。你们给我找一根大绳子,我拴一个活套。往水里一掠,我一念咒,叫鱼自己上套里去。我要钧一个百十多斤的鱼,咱们大家吃好不好?”大众说:“好。”就给和尚找了一根大绳。和尚挂了一个来回套,坠上石块,捺在水内。和尚就说:“进去进去。”大众都不信服,和尚说:“拿住了,你们帮着往上揪。”众人往上一揪,果然很沉重。揪出水来,一瞧不是鱼,原本是一个人。头戴分水鱼皮帽,水衣水靠,鱼皮岔油绸子连脚裤,黄脸膛,三十多岁,和尚叫人把他棚上。和尚说:“还有。”又把绳子捺下去。果然工夫不大,又揪上一个来,是白脸膛,也是水衣水靠。书中交代,这是怎么回事呢?只因前者把姚殿光、雷天化放走,这两个人到陆阳山去约人,约了四个人。一个叫金毛海马孙得亮,一个叫火腿江猪孙得明,一个叫水夜叉韩龙,一个叫浪里钻韩庆。知道押解华云龙,众宜人必由水路走,叫这几个贼人,在小龙口等候抢劫,探听明白,船来到了,孙得亮、孙得明先来奔船底,自己身不由己,就钻在套里,被和尚拉上去拥上。和尚说:“你们这些东西,胆子真不小。姓什么?叫什么?做什么来了?”孙得亮、孙得明各通了姓名,说:“我二人一时懵懂,被朋友所使来的,师父慈悲慈悲罢,我二人情愿认你老人家为师。”和尚说:“我要把你两个人放了,还来不来?”孙得亮说:“再不敢来了。”和尚说:“我要有事,用你二人行不行?”孙得亮说:“师父要有用我二人之处,万死不辞。”和尚说:“既然如是,我把你两人放了。你叫你们那两个伙计,也别来了,我也不拿他了。”这两人放开起来,给和尚磕头,和尚附耳说:“如此如此。”二人点头跳下水去,竟自去了。柴元禄、杜振英一看说:“要不是师父,我二人哪里知道水里有人。”和尚说:“你二人放心罢,这就没了事了。”这天往前走,相隔临安不远,和尚说:“我要头里走了。”柴、杜说:“师父别走。倘师父走后,出了差错,那还了得。”和尚说:“不要紧,没有差错。我说没有,你二人只管放心。有了差错,那算我和尚的差错。”和尚说着话,下了船,施展验法,来到钱塘门。和尚刚一进门,只见钱塘县知县,坐着轿子,鸣锣开道,后面众多官人,锁着一个罪人,带着手铐脚镣。和尚抬头一看。口念:“阿弥陀佛!这样事,我和尚焉能不管。要不管,这个样的好人,屈打成招,就得死在云阳市口,残害生命,我和尚焉能瞧着。”说着话,和尚过去说:“众位都头,带着什么案呀?”官人一瞧,有认识和尚的官人说:“济师父,告诉你,他是图财害命的路劫。”和尚说:“有点屈枉,把他放了罢。”众人说:“谁的主意。”和尚说:“我的主意。”官人说:“你的主意不行。”说着话,就见这个罪人的爹娘妻子孩儿,一个个哭哭啼啼,甚为可惨。书中交代:这个罪人,原本姓冯,双名元庆。住家在临安城东二条胡同。家有父母妻子孩儿。他本是锤金匠的手艺人,极其精明诚实。他有个师弟姓刘,叫文玉,在镇江府开锤金作。只因买卖赔累,用人不当,写倍把冯元庆请去,给他照料买卖。冯元庆实心任事,不辞劳苦,帮着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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