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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城内的灯景热闹到极点的时候,城外骤然响起密集的枪炮声,邓瑞征指挥部队扑向桂林的四座城门。原来,为了迷惑陆荣廷,陆裕光和韩彩凤等人,邓瑞征让出桂林城后,便假装撤回平乐、八步,一路之上,大摇大摆,或造饭,或宿营,皆向百姓说要回平乐、八步去。走了两天之后,邓瑞征接到探报,说陆荣廷已定于明日晚大耍龙灯,他即把部队拉进山野小道,日夜兼程秘密返回桂林。天黑不久,所部便进至桂林南郊将军桥,邓瑞征将玫城指挥部设于将军桥的赤土堡。沈军突然出现在桂林四门外,陆裕光闻报先是一惊,转而便镇静下来,因为已有准备。他即着人通报陆荣廷和韩彩凤,请韩彩凤在城内维持秩序,他则登城指挥反击。沈军来势凶猛,加上道路熟悉,邓瑞征又亲临城下督战,攻势相当凌厉。攻东门的沈军,偷渡漓水,攻占象鼻山,直扑城下,竟架起云梯爬城。陆裕光亲临东门,带着卫队,和守城军士用密集火力,射击爬城的沈军,那些刚爬到半城的沈军,皆被纷纷击倒,竟无人能登城。
再说城内此时正是龙灯热闹非凡之时,无论是老帅陆荣廷还是一般市民百姓,谁也不会想到沈军突然袭击,兵临城下,加上无休无止疯狂炸响的炮仗声和令人兴奋如狂的锣鼓声,人们对于城外正在进行的激烈交火,竟充耳不闻。及待陆荣廷得报,邓瑞征的部队已将桂林四门包围,正在发起猛烈的攻城时,陆荣廷倒镇静如常,只是对陆裕光派来的人说道:
“告诉裕光,我在这里耍龙,叫他在城上和邓瑞征也好好耍一耍吧!”
那些观灯的百姓,大约也有些感到异样,正在惊慌骚动之际,却看见陆荣廷从容镇定地仍在耍龙,便以为太平无事,仍兴致盎然地继续观赏龙灯。突然间,城内枪声大作,有人高呼大叫:
“不好了,沈军打进桂林城啦!”
原来,在城内鸣枪呼叫的乃是邓瑞征事前留下的便衣队,邓瑞征令其潜伏城内,待到龙灯之夜,听到城外枪响,便在城内骚扰,制造混乱,里应外合,复夺桂林。他们这一开枪呼叫不打紧,对于观灯的百姓,真如头上炸响晴天霹雳。霎时之间,大街小巷,乱成一片,人流奔涌,不分东西南北,互相撞冲,互相践踏,惨叫声、呼救声、咒骂声替代了刚刚正在响着的锣鼓炮仗声。在呼号哭喊声中,又夹杂着跑步声、枪炮声、马蹄声、喝叱声。混乱之中,装饰华美的各色龙灯被抛弃践踏了,城中一片漆黑,母亲在撕心裂肺地呼唤失散的儿女,被踏伤的人倒在街头呻吟,那些四乡进城观灯之人则徬徨岐路无所归宿,在大街小巷中乱窜,匪徒们则乘机劫掠财物,杀人纵火……
城上城下,陆、沈两军正在残酷搏斗,拼命厮杀。顷刻间,便把一座繁华秀丽的桂林城,葬送火海地狱之中!多少年后,当人们谈起民国十三年桂林的龙灯之夜时,余悸犹存。
第二十一回 联沈倒陆 李黄白起兵攻南宁 关帝降坛 陆老帅弃城走全州
却说邓瑞征把老帅陆荣廷紧紧围困在桂林城内,每日挥兵攻城,城内多得陆裕光、韩彩凤把守,邓瑞征攻打多日,也没法将城攻破。白崇禧得到陆、沈在桂林交兵的消息,忙对黄绍竑道:
“机会来了,总指挥,我们明日出发桂平去拜访李德邻吧。”
黄绍竑沉吟良久,才说道:
“还是你替我走一趟吧!”白崇禧知道黄绍竑不愿去见李宗仁,定是心中还有疙瘩,便说道:
“总指挥,这次非得你我亲自走一趟不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呀,这是我们发展的契机,你若不去,李德邻必不悦,那就误了大事!”
黄绍竑琢磨,丑媳妇总得要见家婆,如要发展,不得不和李宗仁搞好关系。目下沈鸿英在桂林和陆荣廷打得难分难解,要夺取广西军政大权,正是下手的极好机会。但无论是李宗仁也好,他黄绍竑也好,力量都有限,个人是绝对啃不动这块骨头的,为了自身的利益,只有合伙行动。不管李宗仁对他有什么看法,他和白崇禧亲自到桂平去,李宗仁都将表示欢迎。想到这里,黄绍竑那双冷峻的眼睛一亮,果断地说道:“明日去走一趟!”说罢便命令副官,作好出发桂平的准备。
却说李宗仁得到黄绍竑、白崇禧将赴桂平与他商量两军联合作战的电报,当天便与参谋长黄旭初商量。黄旭初只是微微笑道:
“明日我和德公到码头迎接季宽和健生。”
黄绍竑是个急性人,本来决定第二天赴桂平的,临时改为当夜出发,他和白崇禧带着卫队,乘坐在藤县缴获陆云高的那艘“大鹏”战舰,由梧州直开桂平。那“大鹏”战舰航速快,又值春夏之交,西江涨水,因此他们只用一夜时间便驶抵渴江上的重镇桂平。桂平乃是浔州府治,水陆交通极为方便。李宗仁在黄绍竑歼灭陈天泰后,黄率军沿江而上进攻陆云高时,出兵袭取了桂平和贵县。贵县本来在李宗仁手上,因陆云高要“借”,李宗仁为避免消耗实力,便把贵县“借”给陆云高。陆云高在黄绍竑的进攻下,首尾难顾,李宗仁便出兵将贵县收了回来,为便于发展,他遂将司令部由玉林迁至桂平。这天早晨九点多钟,卫士来报:“一艘战舰由下游开上来,离城还有一里多路。”
参谋长黄旭初道:“季宽和健生来了。”
“走,我们去迎接他们!”李宗仁道。
李宗仁和黄旭初乘马到达江边码头时,大鹏战舰也正好鸣笛靠岸。李宗仁今天穿一套新的灰布军装,头戴大沿帽,肩上左右各缀着一颗表示少将阶级的梅花肩章,腰上扎着宽宽的武装带,腿上套着铿亮的军靴,显得十分威武庄重。战舰上放下了栈桥,黄绍竑和白崇禧在一大群卫士的簇拥下,威风凛凛地步上码头石级。使李宗仁感到惊奇的是,黄、白二人,均不着军装,黄绍竑身穿浅色中山装,头上戴顶白色通帽,足蹬黑色皮鞋,提根黑漆手杖,他学着孙中山的打扮,可是腮上那又黑又密的微翘的胡须,却使人不会联想到孙中山,而是想到那位不可一世的德皇威廉。白崇禧仍穿着那套他平素喜爱的白色西装,打着紫色条花领带,戴副无边近视眼镜,白皙的脸庞配着油黑发亮梳得整齐的头发,再加上他那颀长的身材和翩翩风度,更显得英俊潇洒。原来,黄、白二人赴桂平时不着军装,乃是白崇禧的心计,他暗自思忖,如果黄绍竑穿军装,在与李宗仁会见时,必得以军礼见,黄原是李的部下,黄如先给李致礼,便有失黄现在的身份,如不先向李致礼,则李必不悦。因此,白崇禧才想出这个计策来。及待黄、白二人上得码头,李宗仁见他二人不着军装,便和黄旭初迎上前去,与黄白二人紧紧握手。李宗仁一手拉着黄绍竑,一手拉着白崇禧,笑道:
“季宽,看你气色比以前好多了,大概是离开玉林之后心里顺畅了吧!”
“嘿嘿,德邻兄,我把鸦片烟戒掉了。”黄绍竑仰头笑着,颇有些自负地说道。
李宗仁听黄绍竑称他“德邻兄”,心里老大不快,便将拉着黄绍竑和白崇禧的两只手松开了,白崇禧立刻感到有些不妙,忙笑着说道:
“这浔州府乃是富庶之地,鱼米之乡,不知德公将以什么好东西款待我们?”
李宗仁一听白崇禧那口桂林话,心里顿时高兴起来,忙又拉着白崇禧的手,说道:
“君子之交淡如水。此地有西山名茶,乳泉圣水,可供待客之用。”
黄旭初见李宗仁和白崇禧用桂林家乡话谈得十分投机,便马上用白话和黄绍竑交谈起来,黄绍竑与黄旭初本是容县同乡,且黄旭初又曾在马晓军的模范营中当过营副,也算得上是黄绍竑的旧上官,但言谈举止黄旭初却又处处谨慎,左一声总指挥,右一声总指挥地叫着,俨然把黄绍竑尊为自己今日的上官,黄绍竑心里自然感到舒坦,话也就更多了,白崇禧见了笑道:
“旭初兄,要是我俩把位置掉换一下,恐怕两位老总都没得话讲啰!”
李宗仁和黄绍竑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黄旭初一向不苟言笑,仍是谨慎地说道:
“要换还不如合起来的好。”
白崇禧听黄旭初这话正说在点子上,便又笑道:“《三国演义》讲的便是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道理呀!”
“哈哈……”
李宗仁赶忙拉住黄绍竑的手,两人相对一笑。随从给他们牵过坐骑,李、白、二黄跃上坐骑,直往李宗仁的定桂军司令部驰去。到得司令部里,四人在客厅里饮茶,稍息片刻,副官来报,宴席已备好,请各位长官入席。李宗仁和黄旭初便邀请黄、白二人到后花园左边的一间密室中去,一边饮宴,一边作纵横谈。李宗仁以主官兼东道主的身份,先劝黄、白二人喝酒,酒过三巡,白崇禧便对李宗仁道:
“德公对眼下桂林的战事,有何看法?”
李宗仁放下酒杯,颇为焦虑地说:“沈鸿英乘人之危,派邓瑞征袭攻桂林,陆老帅闭守孤城,恐怕危在旦夕!”白崇禧摇头道:“有陆裕光、韩彩凤坚守,桂林一时不至于城破。”
“马济定会率军南下解围。”李宗仁道。
白崇禧仍摇着头道:“马济的武卫军匆匆编成,战力不强,我料他最多进到兴安的严关便成强弩之末。”
“健生,你对目下桂林陆、沈之战又有何高见?”李宗仁见白崇禧见解卓越,忙问道。
白崇禧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现出几分孔明姿态,说道:
“眼下邓瑞征既不能打下桂林,陆荣廷桂林之围又不能解。”
“何以见得?”李宗仁问道。
“陆荣廷被困桂林,必檄调在湖南的马济和在邕、龙一带的谭浩明、陆福祥南、北呼应来解桂林之围。但马济所部刚编成,谭、陆所部又是乌合之众,必不是邓瑞征的对手,因此桂林之围必不能解。邓瑞征虽足智多谋,所部又慓悍,但他既要攻城,又要防范南、北两路援军,沈鸿英在八步还要对我们梧州警戒,沈军犯了分兵之忌。”
“啊!”李宗仁见白崇禧说得很有理,但又觉得不够明彻,便说道:“两虎相斗,必有死伤。”
“不见得哩!”白崇禧又摇了摇头,说道,“陆荣廷和沈鸿英都与吴佩孚有瓜葛,吴佩孚保荐沈鸿英做广东军务督理,支持他在广东作乱,反对广东大元帅府;吴佩孚又保举陆荣廷当广西善后督办,使陆荣廷卷土重来,好与孙中山大元帅府作对。陆、沈都是吴佩孚掏在一条绳子上的两只蚂蚱,现在这两只‘蚂蚱’相斗,自相残杀,岂不使吴佩孚染指两广的想法落空?因此,吴佩孚必命湖南赵恒惕出兵进行武装调停,斯时桂林之围自解,陆、沈便可握手言和,转而图我!”
“对呀!”李宗仁以手击桌,果断地说道:“趁陆、沈在桂林打得焦头烂额,难分难解之际,我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兵攻袭平乐、八步,直捣沈鸿英老巢!”
“德邻兄差矣!”黄绍竑用手将着胡须,冷冷一笑,说道:“我们的战略方针,应是联沈倒陆,陆荣廷在广西政治上的影响大过沈鸿英,打倒陆荣廷后,我们收拾沈鸿英就较为容易了。从军事上看,眼下陆荣廷的主力被吸引在柳州、桂林一带,南宁、左右江空虚,南宁乃是广西省会,我们一举袭取南宁,无论在政治上还是军事上,都将产生举足轻重的影响!”
黄绍竑的态度和说话口气,使李宗仁心里产生一种说不清楚的反感,因此黄绍竑的话刚一落音,李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