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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良逢说:“不像,这是手枪的声音,可能是军统的人。我们去支援一下。”
三个人操起枪就房子跑,只见陶教官躺着血泊中,汪教官正挣扎着朝前面的黑暗里开枪。看到他们三人过来,汪教官的肩膀中了一枪,他有气无力地说:“快……快追,别让叛徒跑……跑了。”
小伍留下来给汪教官包扎伤口,牧良逢和猛子提着枪朝村口追了出去。俩人追到村口,鬼影子都没见到一个,只好返回来。几个人围着陶教官看了一下,他头部中枪,已经牺牲了。
猛子问:“发生什么事了?”
汪教官说:“九号让我和老陶跟他出去商量进城的事,没一会儿就听到村里有枪声,我想起你们和电台都在屋里面,就过来接应,越走越觉得不对劲,我们前脚刚到,鬼子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找上门了?正有所怀疑,九号突然在后面向我们开枪……”
“可惜老陶啊!”
牧良逢说:“现在怎么办?”
“这里很危险,我们得马上想办法进城。”汪教官痛得满头大汗。
“是啊!汪教官的伤口也得赶紧找个医生帮看一下,弹头还在肉里面呢!”小伍说:“现在只是止了血,不及时夹出弹头的话就麻烦了。”
汪教官说:“先不说这些,你们挖个地方先把陶教官安置好,大家动作快点,我的伤问题不大。”
几个人抬起陶教官的尸体到后山,挖了一个坑把他埋了。然后沿着公路边上往市区走。地图上显示,从这里到市区还有10多公里的路途。
第二十章 “汉奸”开的药铺(1)
几个人走走停停,半夜的时候才从一个铁路洞子下摸进市区,因为宵禁怕被鬼子发现,他们专找小巷子钻。沦陷后的大街小巷一片萧条,路上冷冷清清连人影子也看不到一个,到处都是炸塌或者烧毁的建筑物,偶尔会有一小队的鬼子巡逻兵经过,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无人的大街上显得格外响亮和刺耳。
终于看到一家挂着“永乐堂”招牌的药铺,牧良逢看看四下无人,就上去敲门,敲了几下却无人开门,于是急中生智,用脚重重地踢了几下门:“他妈的快开门,皇军查夜。”
门一下子开了,一个50来岁的老头站在门后面:“皇军,这么晚还……”一把手枪已经顶在他的头上:“别说话,否则一枪打死你。”几个人扶起汪教官进了门,然后顺手把门关了。
“几位皇军,我可是大大的良民,你们这是……”
“放屁,老子是正宗的中国人,少来鬼子来寒碜我。”猛子低吼一声:“少罗嗦,快点帮我们救人。”
那老头一看不是日本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自己人,你们快抬伤员进里屋,我帮他看看。”停顿了一下又说:“不过有言在先,我这里缺医少药,如果伤势太重的话得另外找地方。”
“你那来的废话,快救人。”猛子没好气地说。
老头帮汪教官检查了一下伤口:“好在没有伤到骨头。不过我这里没有麻醉剂,英雄你忍得住吗?”估计他当他们当成流窜的土匪了。
汪教官点点头:“没关系,你只管动手。”
老头得到他们的同意后,拿出一把镊子在伤口上夹出一颗子弹头,帮他涂上一些消炎药包扎好。汪教官虽然痛得满头大汗,但还是忍住一声没吭。
“真是佩服英雄啊!这都忍得住。”老头感叹道。
“我们不是什么英雄,我们是国军。”
“啊!你们是国军?怎么还敢在这里啊!”老头脸色一下子变了:“这里现在是日本人的天下,被他们抓到的话就没命了。”
门外的大街上有汽车呼啸而去的声音,紧接着又有成片的马蹄声,老头连忙用一张黑布把窗户朦上。
“鬼子反应真是慢,这会才派援军去收尸。”小伍乐呵呵地说。
汪教官处理好伤口感觉好多了,这才想起问他们村口的枪声是怎么回事,牧良逢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
汪教官一听,眼睛睁得像灯笼一样:“有这种事,你小子运气不错,回去后我给你们请功。”
老头一听眼前这几个小伙子居然在几个小时前居然杀了20多个鬼子汉奸,也惊呆了:“你……你们真是了不起啊!”
“爹,都几点了啊!你怎么还不睡?”一个声音在楼梯口响起,几个人应声望去,原来是一个23、4岁的年轻人,他长得一表人才,头发也油光发亮的。
老头一看到自己儿子出来,脸色一下子变了:“你去睡觉,这里没你的事。”
那年轻人迷迷糊糊地打着哈欠:“这些人是干什么的?”显然是没睡醒。
老头生气了:“这里没你的事,赶紧回去睡觉。”
年轻人这才慢慢看清楚了,屋子里坐着的三个人都背着枪,他有些惊慌失措地说:“你们是什么人?”
牧良逢看这老头他儿子的脸色都有些不对,又联想到这是一家药铺,要知道在敌占区这样的地方,没有一定的社会背景基本不可能开得起一家药铺。于是他反问说:“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市政府的翻译。”那年轻人不小心泄露天机,那老头一看儿子身份暴露,跪在地上求饶:“各位国军好汉,我儿子虽然在市政府上班,但他不是汉奸啊!求你们不要伤害他。”
“在伪市政府上班,不是汉奸是什么?”猛子一瞪眼,手中的家伙也竖了起来。
“念在我刚刚还救过你们的份上,放我儿子一马吧!他真不是汉奸,前些天鬼子在街上乱开枪杀人,他还救过几个难民呢!”
牧良逢看看那个年轻的翻译,虽然脸上有些慌乱,倒还是有些几分正气。
“今天我们放了你,你回头就让鬼子把我们抓了。”
“绝对不会,这种味良心的事我们打死也不会做的,再说我们也都是中国人,绝对不会帮着鬼子来对付自己人。”那年轻人说:“我当这翻译也是没办法的事,上次被他们抓到,要不是我会说日本话,只怕我们爷俩都死了。”
第二十章 “汉奸”开的药铺(2)
牧良逢看出来他们不像说假话的,就示意猛子放下枪。
汪教官说:“我希望你们说的是真话,如果敢帮着鬼子出卖我们,我们一定用对付汉奸的办法来对付你们。”
那爷俩连声称是。
汪教官说:“我们还要在这里借住一段时间,当然我们会给你钱。行不行?”
“各位国军兄弟看得起我,只管住下就是了,我老汉那还敢收各位的钱。”
“是啊!你们只管住下,在我这里,日本人一般还会给点面子,不会主动上门找麻烦,不过你们白天最好不要带伤出门。”
那父子俩说。
“这个我们知道。”
“各位国军兄弟,天快亮了,你们上楼休息吧!?”说着他把他们四个安排在楼上的两间房里。
“这以前是我店里的伙计睡的,后来武汉沦陷他们都跟着国军跑了,各位就将就着住吧!”老头帮着他们把床铺好。
“你们为什么不跟国军走呢?”牧良逢好奇地问。
“唉,实话跟各位说吧!我家三代经营这家药铺,我是守死也舍不得丢下这份祖上遗产。”教养叹息一声:“后来我儿子说服了我,正准备逃命时鬼子已经占领了这里。”
“老伯怎么称呼?”牧良逢见他们不像是在撒谎,说话也客气了很多。
老头呵呵一笑:“老汉姓郑,单字一个万。我儿子叫郑柯兴。你们先休息吧!我在楼下睡,有事你们喊一声。”说完他下楼去了。
郑柯兴冲他们点头笑了笑,也去隔壁睡觉了。
父子俩走后,猛子说:“我还是有点信不过他们,万一他们把我们出卖了怎么办?”
汪教官也点点头:“非常时期,大家警惕一点没错,这样吧!你们三个轮流观察着,发现情况不对立即撤退。”
几个人在药铺住了几天相安无事,郑万每天按时给他们送饭送茶,郑柯兴上班下班,一切并无异常。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大家终于相信了郑氏父子是诚心诚意想帮助他们,汪教官的伤口也在郑万的精心照料下慢慢好起来。他们尝试用电台联系总部,希望通过总部联系上沦陷区其他的军统地下组织,但是总部方面一直没有给出回复。
“我们不能这样干等着了,不联系其他人了,我们自己动手。”猛子是个急性子,他有点迫不及待了。牧良逢想想也对,在敌占区的时间越长,对他们越不利。汪教官终于也发出了指示:不靠别人,自己动手单干。他们翻出一份汉奸的资料和名单,黑名单上的汉奸分别有:
伪湖北省省长何佩璐。
伪南京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驻武汉绥靖主任公署主任叶蓬。
伪武汉特别市政府市长张仁蠡。
伪武汉治安维持委员会兼伪武汉难民救济会会长计国桢。
除了为首的这四人,还有伪湖北高等法院和汉口地方法院两院院长凌启鸿。
这些人是彻头彻尾的大汉奸,军统的指示是尽可能的将他们全部干掉,但是这帮汉奸也深知自己为世人所不容,一般不轻易露面,住所和办公场地更是森严壁垒,想刺杀他们是有一定难度的。
“我们第一个目标就是何佩璐,不过这老家伙很狡猾,我们三次刺杀计划都没有成功,还达进去几个兄弟。”汪教官说。
牧良逢想了想说:“我们能不能通过郑柯兴收集一些情报,毕竟他在伪政府工作,信息灵通。”
他的一句话提醒了汪教官:“对,等下郑柯兴回来,我们可以试探一下他的口风,看他愿不愿意帮我们。”
第二十一章 锄奸行动(1)
郑柯兴下班回来后,一听到这些事满口答应了,同时他还带回来一个重要的情报:明天上午,一群汉奸走狗在市政府大会堂举行规模极大的“拥汪大会”,鼓吹中日双方共同建设“东亚新秩序”,建立“亲善关系”,全省大大小小的汉奸头子都会出席。得知这个消息,汪教官喜出望外,不顾自身有伤带着牧良逢和猛子化妆成普通难民到市政府前面“踩点”。
还未到伪市政府,只见到处站满了军警和日本宪兵警备队的鬼子,将临近市政府的几个大街都封锁了,街口还架起了机枪,普通市民根本不可能靠近。几个人在附近看清楚了周围的环境,发现离市政府大门两百米左右距离的一排房子比较适合隐蔽。
“看来想混进会堂是不太可能了,我们只能在外面动手。”汪教官打量着四周,压低声音对牧良逢和猛子说。
牧良逢注意到周围环境:“我们三个就隐蔽在会场对面的那排房子上动手。”
“那位置是不错,但是我们要考虑清楚,是汉奸进会场的时候动手还是等他们出来时再动手?任务完成后,鬼子肯定也会第一时间注意到那房子,我们必须得想好退路。否则一旦被包围后果就严重了。”汪教官到底是军统的人,考虑起问题来可谓面面俱到。
一队鬼子从对面走了过来。牧良逢他们连忙假装成过路的难民,散开往回走。
几个人回去后商量了一番,出台了一个计划:等散会的时候再动手,这样汉奸比较集中,牧良逢、猛子和小伍各趴在一栋五层楼高的楼上面进行狙击,每人的目标明确,伪省长何佩璐由牧良逢负责,伪市长张仁蠡由猛子负责,小伍负责干掉维持会会长计国桢,汪教官花重金租了一辆日本商行的汽车在街口不远处接应,只要枪声一响,汽车马上开到街口接人。万一各自的目标没有出现,狙击手可根据黑名单上提供的汉奸目标自由射杀。
“每人最多只有两枪的机会,如果两枪后没有得手,也要迅速撤退到街口,千万不可恋战。”汪教官布置好任务后强调说。
牧良逢和猛子他们几个知道任务的危险性,这不像阵地战,根本没有强大的地方火力掩护,如果不能及时撤退的话,就会成为荆轲的翻版。
牧良逢说:“今天晚上我们就得摸进阵地,否则到了明天我们不一定上得了楼!”
几个人考虑了一下,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同意了。
吃过晚饭后,几个人清理一下装备,因为联系不上军统的地下组织,专用的狙击步枪肯定是没有了,每人只能配带一支“三八大盖”和一支手枪,还有手雷4枚和刺刀一把。沦陷区正在宵禁,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汪教官开着从日本商行租来的小汽车将他们送到市政府对面的街口,几个人正准备下车,一辆鬼子的三轮摩托车就从后面开了过来。
“~!%¥#*#&;#8226;%…………%”三个戴着红袖章的鬼子宪兵同时下了车,拿着手电筒往车里照了照,嘴里说着日本鸟语。
汪教官一身的日本人装扮,看到鬼子上前,不慌不忙地用日语叽哩咕噜说了几句,三个鬼子点头哈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