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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的旗号,而不是土匪的旗号。说白了,干土匪这项事业没有任何的前途。
当游击队?李洪涛仍然只有暗自苦笑。
当年红军,八路军能够奋战十几年,是建立在群众的基础上,还有极为坚定的信仰。现在,这两样条件都不具备。李洪涛手里这支队伍——如果能够算得上是队伍的话——群众基础极为薄弱,最严重的是没有信仰。很难想像,一支没有信仰的队伍能够在山区里坚持十几年,不变成土匪强盗,并且最终发展壮大。
回去当山民?李洪涛压根就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帐篷内,所有人,包括水辛逸都在看着来回走动的李洪涛。
“卞康,”李洪涛停下了脚步,“带二十个弟兄回鹰落村,把村民的尸体都埋葬了,另外你带几个人去将蒋晟、张玉璇与黄季接回村子。”
“是!”
“等等,”李洪涛叫住了急匆匆的卞康,“顺带告诉其他村的村民,如果想走的,就去领十斤粮。”
卞康等了一会,看到李洪涛没有继续吩咐他的意思,这才转身离去。
“贺平,你们几个谁的马术好一点?”
贺平朝其他几人看了一眼,说道:“都只勉强会骑马。”
“李大哥,你准备派人去监视血狼军?”田方立即问了出来。
李洪涛点了点头,同时暗叹了一声。当兵的时候,他也只是偶尔到牧民家过过骑马的瘾,马术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田方,你跟贺平一起去。”李洪涛停在了两人面前,“尽快到三岔口那边,不要太靠近血狼军的营地,只需要留意血狼军的活动。”
未等贺平与田方答应,坐在一旁的水辛逸就说道:“他们去的话,无疑是去送死。”
贺平与田方脸色一变,李洪涛赶紧拦住了两人,对水辛逸说道:“水兄弟,此话怎讲?”
“以他们的身手,在监视血狼军的时候难免不会被哨子发现。而以他们的马术,只要被哨子发现,在逃回来之前就会被射死。”水辛逸站了起来,“就算逃了回来,血狼军也必然知道百市集这边出了事,至少也会派一队哨子过来探查情况。”
李洪涛哪能不清楚,只要贺平与田方行踪暴露,那就是引火烧身。
“如果信得过我的话,我可以帮你们去探查血狼军的情况。”
“李大哥,不能相信他!”田方立即说了出来。
“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张挽也开口了。
“半个小时前,你还想杀了我们,现在确要我们相信你!”贺平悄悄的留意着李洪涛的神色,又说道,“我看,你是想趁机逃走,给血狼军报信吧?”
“对,你肯定是去给血狼军报信!”杜威也急了。
水辛逸没有理会这几个人,而是盯着李洪涛。他知道,这群人中,做主的是李洪涛。
“可以。”李洪涛很平静的说道,“既然水兄弟愿意去,那就再好不过了。”
“李大哥……”另外四人几乎同时叫了起来,都不敢相信的看着李洪涛。
“水兄弟是有信义的人。”李洪涛扫了四人一眼,接下来的话却是说给水辛逸听的。“水兄弟乃英雄好汉,说出的话自然不会有假,我信得过他!”
贺平等四人的表情说明,他们仍然不相信水辛逸。
李洪涛没有管四人,转身对水辛逸说道:“水兄弟,此行甚为危险,你带齐全套装备,如有不测,速速返回。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再不济,我们就逃入山区!”
水辛逸也不多话,直接走出了帐篷。
“李大哥,你……”田方追到了门边才收住脚,回头说道,“难道就这么放他走了?”
“当然。”李洪涛笑了起来,“我可以拿性命担保,水辛逸不会背叛。”
“为什么?”贺平立即问道。
“很简单,他不是普通人。”李洪涛走到了帐篷门边,“如果他只是个普通的人,在我给他松绑的时候,完全有机会干掉我,然后逃走,你们谁能追得上他?而且这么长时间,他有多少机会可以逃走,却为什么不逃?”
贺平等人一愣,然后都摇了摇头。
“说白了,就算他现在返回血狼军,也肯定是死路一条。”
“李大哥,此话怎讲?”张挽是代表所有人问出来的。
“他是哨子什长,另外九个哨子都死了,他一个人逃了回去,你认为有人会相信他吗?”李洪涛笑了起来,“就算他把实情说出来,有人会信吗?十个哨子,被一帮山民杀了九个,就他一个人逃了出来,这可信吗?还有,山民会放了他吗?到时候,血狼军的统帅定然认为他投靠了虎啸军,编了个谎言回来刺探血狼军的军情。”
四人都眨了眨眼睛,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好了,我们赶紧收拾一下。”李洪涛拍了拍手,“尽快确定有多少人要留下,有多少人要离开,我们好做长远打算。”
“李大哥,我们不回鹰落村了?”杜威问了出来。
“回鹰落村干嘛?”李洪涛反问了一句,“难道,你们还想继续当山民,继续以拾荒为生?”
四人一愣,没有搞明白。在他们看来,这次救出了村里的兄弟,还顺带救了其他五个村的村民,已算是圆满成功了。接下来,自然应该回到鹰落村,继续以狩猎,拾荒为生。
“你们认为拾荒有前途吗?”李洪涛扫了众人一眼,“你们难道准备一辈子都生活在死亡的威胁中吗?”
四人都没有开口,神色都很犹豫,同时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
李洪涛迟疑了一下,说道:“如同对待其他人一样,我不强求你们,你们谁想回去的话,我不阻拦,如果谁想留下来,那么就要做好长期思想准备,今后我们要干的不是拾荒,也不是狩猎,更不是劫掠的勾当,我们要做的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四人仍然沉默着,李洪涛也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要让这些山民转变思想,需要足够的时间。
“我是孤生一人,无依无靠,今后不管李大哥做什么,我都跟着你干!”田方首先站了出来。
贺平长吸了口气,淡淡的说道:“除了弟弟贺庆之外,我全家人都被血狼军杀了,如果不是李大哥的话,恐怕现在贺庆也是凶多吉少。我也跟着李大哥干,就算是报答李大哥的大恩大德。”
“贺平!”李洪涛立即说道,“我这条小命都是众兄弟救回来的,你们谁都不欠我的,我也不要你们报什么恩德。我只要你们决定,是继续当山民,还是跟着我干一番事业出来,就算到死,也不枉在这世上走了一遭!”
贺平的神色激动了起来。“李大哥,不管怎么样,我跟你干!”
李洪涛这才点了点头,同时朝杜威与张挽看去。
“我们也一样!”杜威与张挽没有再迟疑。
李洪涛神色平静的看了四人一眼,说道:“那么,现在我们就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张挽、杜威,你们两人到东面5里外警戒,如有敌情,立即回来报告!”
“是!”
“田方,你去给那些愿意离开的村民分粮。”
“是!”
“贺平,你去把愿意留下来的村民都集中起来。”
“是!”
等到四人都离开后,李洪涛才长出了口气。
李洪涛没有摆贡品,烧高香,与四人“桃园结义”。
他知道,利用“结拜兄弟”可以在短期内巩固自己的地位,提高队伍的凝聚力。
他更知道,从长远的角度来看,这种私人感情对军队的发展有着极为重大的危害,甚至会最终威胁到他在这支队伍里的威信与地位。
任何一支强大军队的核心的都不是私人感情,而是严明,合理的制度!
第三章 奇兵(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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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天亮大概还有一个多小时,血狼军到达了距牧马坡大概二十里的地方。
项文豹让部队停下安营扎寨,同时派出了数十名哨子,轮番刺探虎啸军的军情。
天还未亮,哨子就陆续送回了消息。
虎啸军仍然驻扎在牧马坡,并无起营的意图。几支跑得更远的哨子还发现,在牧马坡以东,还有很多虎啸军与崮梁的百姓正在抢收田里的稻子。
到此,项文豹完全肯定虎啸军进驻牧马坡的意图就是要掩护抢割粮食的队伍。
他并不急,要割完崮梁与荆县附近的所有稻子,至少需要花两到三天的时间。
天亮时,项文豹下达了作战命令,准备在上午向牧马坡进军。
上午九时左右,血狼军主力到达了牧马坡西面约莫五里处。
三千五百名步兵迅速散开,按照操练过无数次的方式,以刀盾兵,长枪兵与刀斧兵的前后顺序迅速在大路北面,相对平坦的草地上拉开了战线。
一千名弓箭兵在步兵后面也拉开了战线。
五百铁骑在弓箭兵的后面列成了五排横队。战马在不安的嘶鸣着,马背上的骑兵则紧紧的攥着手里的长枪,呼吸都很急促,有的还摘下了头盔,擦着脸上的汗水。
最后面是两台高大的神机,左侧是项文豹,右侧是项文彪。
近百名哨子以五人一队,在附近迅速穿梭往来,一来是侦察附近敌情,防止遭到敌人的突然袭击;二来就是逼迫敌人到正面战场上决战,不给敌人太多的活动空间。
血狼军还没有列阵完毕,虎啸军的营寨大门缓缓拉开了。
两百名骑兵迅速冲出,接着步兵迈着整齐的步伐跑了出来,最后出来的是两台高大的神机。
不到半个小时,两千名步兵,两百名骑兵,还有两台神机在战场的东面,距离血狼军约莫两里的坡地上摆好了阵营。
大战一触即发,可双方都没有急着打响战斗。
——
浪沧河右岸距离大渡口约莫十五里的一处山谷里面,五百名骑兵正在检查战马上的鞍具,整理铠甲,擦拭弯刀,打磨枪头,绷紧弓弦。
谷口,一台巨大的神机向西南方向眺望着。
这正是虎啸军最精锐的亲军骑兵营,足足五百名重装骑兵。
率领这支军队的正是朱仕珲的小儿子朱孝信。
这是朱孝信第一次参加战斗。在接受任务的时候,朱孝信没有任何的迟疑。近两年来,他的所有努力都是为了这场战斗,为了平生以来的第一场战斗。
按照苍王朝的习俗,即使朱孝信满了十八岁,他也只有在参加了第一场战斗之后,才会成为真正的男人。他只有在战场上杀死第一个敌人后,才能真正成为节治使的世子。他只有率军打赢了第一场战斗之后,才有资格统帅大军作战。他只有在击败另外一台神机之后,才是真正的英雄。
“少帅,时间差不多了!”
朱孝信看了眼天色,说道:“让官兵们上马吧!”
随着一声令下,五百名骑兵纷纷翻身上马,迅速在神机后面排成了五列百人纵队。
朱孝信没有合上神机胸部的钢板,转过身来后,他大声的吼道:“亲军骑兵营的兄弟们,让血狼军肝胆俱裂的时候到了!”
骑兵们都笑了起来,笑得很轻松。能够成为亲军骑兵营的一员,都是身经百战,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早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老兵。
“兄弟们,穿上铠甲,戴上头盔,挺起长枪,握紧钢刀,拉开弓弦,让血狼军知道——”朱孝信花了足足一天来想这番振奋军心,鼓舞士气的话,“不仅仅他们才有哨子,我们——虎啸军亲军骑兵营是更勇猛,更强悍,更厉害的骑兵!”
“呵——呵——呵——”五百名骑兵纷纷举起了手里的长枪。
“不怕死的,想杀敌的,跟我——杀!”
神机迅速跑动了起来,在它后面,是五百骑飞速奔腾的骑兵,是五百个死神的代言人。
——
在百市集到三岔口的道路上,一人一马正在向东飞奔着。
水辛逸确实很佩服那个“山民”的信心,胆量。现在,他跟佩服李洪涛的头脑。
在李洪涛给他松绑的时候,水辛逸就知道自己永远都回不了血狼军。原因很简单,没有任何人相信,落入敌人手里的哨子,会被敌人放回来。
水辛逸不知道李洪涛是否明白这一点,可他清楚,自己就算不死,也只能跟随那个叫李洪涛的“山民”,没有别的选择。
这曾经让水辛逸很是恼火,还差六个,仅仅六个而已,他就能获得自由之身,可现在,因为李洪涛的出现,他的命运发生了不可逆转的改变。
身上的绳索卸下时,水辛逸想过扑上去杀死李洪涛,然后夺马逃走。那些占领军营的山民没有弓箭,也多半不会娴熟的使用弓箭,仅凭长枪短刀根本就拦不住他。可问题是,逃走后又怎么样?
不能回血狼军,水辛逸就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其他州的节治使根本不会信任一个血狼军的哨子,原因也很简单,从来没有哨子主动其他州的节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