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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覆。——那和善的海列利克真正是在你的旁边么?
惟愿她对于我们所表示的一切友谊,将在她的新景况中一千倍地酬答她。她将用她那光明温雅的心灵使她自己和她的配偶快乐无比。你还忆及在里安柏格快乐的时期…你还想念那愉快的顷刻么?想念那最热烈最甜蜜的顷刻么?啊,路易斯!
在何处地方的好人家中,这样亲近你,再不可能么?我不配再享这样快乐么?——然再寻永久快乐的地方…可是亲爱的心灵,你也将如此走去!我在里安柏格的日子是太美了,我不得时常再梦得到比等境遇。啊,只是那别离呀…!…它引起我的全部心灵一种如此甜蜜的默想的忧愁,并且一路陪着我,依依不舍。迨我望见鱼庭根(Nürtingen)的山岳,并逐渐看不到里安柏格前面的森林时——于是我的最痛苦的眼泪突眶而出——我在好多时候,必须停止进行,伫立以泣。至于我的旅行中其余的部分又是辛酸痛苦,和以前一样。谨向你的姐妹致敬礼。…亲爱的女郎,祝你安眠!请和从前一样爱我。
我永远是你的合尔德灵
注:
合尔德灵(Friedrich Holderlin今译弗里德里希·荷尔德林)为德国著名的博言学家,他后来弃去少年时代的爱人路易斯·拉斯特,而钟情于一个银行家哥恩达德(Gontard)的妻子笛阿提马。
笛阿提马致合尔德灵书
…一个人要说的话愈多,他便愈说不出来。…做梦我总是可以的,然做梦是自杀,自杀是怯懦。爱情的关系在围绕我们的实在世界中不仅是在精神方面,即感觉,(非肉欲)也在其范围之内;我们如果使爱情完全离开了实际方面,仅仅在精神上感觉得到,我们如果不复能予爱情以营养和希望,则爱情终久将变成梦幻,或是在我们的面前消灭下去,爱情即使仍旧存在,但我们不复知道它了,它对于我们的心所起的好的作用也一定停止了。我觉得我们的爱情很神圣,我不能够欺骗你。
最高度的爱情的狂热在全世界上永不会找到它的满足之点,我觉得求满足是愚行;彼此同死就是满足。人们对于根本不注意的东西让其生存,这是容易的,只是那为他们所妒忌的东西,他们是可加以妨碍的。
一七九九年九月于佛郎克佛
注:
合尔德灵(Friedrich Holderlin今译弗里德里希·荷尔德林)为德国著名的博言学家,他后来弃去少年时代的爱人路易斯·拉斯特,而钟情于一个银行家哥恩达德(Gontard)的妻子笛阿提马。
达哈勒登致洪保尔德书
啊,我的亲爱的,亲爱的人儿,你给我何等的一个早晨啊!我的心灵陷于十分迟钝昏迷之中,我虽力求自拔,力求持一种快乐的人生观,均属徒劳无功…我本不想写信给你,本不想将我心中的一切痛苦告诉你。唉,我的心头压着万钧之重的东西,我觉得十分干燥无味,我的全部生存是十分支离破碎。你的可怜的小孩没有减轻痛苦的眼泪去加以安慰。这样愁闷地过了三天,唉,我不惯独处,便加倍愁闷了,在三夜中的痛苦我没有声张出来。今天你的信来了。我对它哭着脸滴下多少眼泪,——啊,此等眼泪解除我心灵中沉闷的痛苦是何等有效。我现在感觉和你息息相通,感觉你的爱情的活现,这样予我以一种重新生命的热望。啊,让我哭着,让我受这种重来的眼泪的庇佑,让那最难以言语形容的忧愁尝一尝甜蜜的欢乐,这种欢乐是支持我的飘摇的生命的。目标虽是如此接近,我却失望,不去找它,而黄金般希望的光辉在黑暗的夜中消失了,我既缺乏每一种活泼的勇气,便觉得十分沮丧灰心,而我的更好的生命也潜行丧失了。亲爱的人儿,让我对于这些愁闷的日子缄口不言罢,——多谢你重予我以甜蜜的生命,这是你的千般怜爱的爱情中一种礼物,它将引起我的生存中最好的力量来保持我对你的密切关系。啊,只有对于人生最美丽最完善的花才配送给你;当我在我的生存中最光明时刻,怀有将此花送给你的希望时,这是由于你那难以言喻的生存观给予我以一种快乐的鼓励所致的。…我的心灵复飞腾起来了。我好像是听见你对我说:“放舒展些,放强健些,我的爱人,”我好像又看见你的眼睛…这是你躺在我怀中时我所常见的…超出一切尘物之上,高高地举起去窥测美的主宰。啊,甜蜜的爱人,每一种回忆呈现于我的心中是何等神圣呀!…
一七九一年二月十八日星期五晚上
注:
洪保尔德(今译卡尔·威廉·冯·洪堡1767…1835年)为德国著名的政治家和博言学家,普鲁士宗教和教育大臣,内政大内,语言学家。
霞洛特·卡尔蒲致约恩·保罗书
一
我的嘴唇曾吻着你的心的伤痕。安静些,亲爱的心灵!自昨天十点钟以来,我除这样想外,别无所思。
安逸而不失望!在永久的真理中,在我的幸福中,我愿意这样。你只管考验自己一下,你对于我的爱情是什么。这种爱情对于你的心是否不可缺少的,这种爱情是否无穷无尽的。至于我,只听得到我的爱情。即为一个有威权者所毁灭,比较最高的光荣,享乐和丰富要高尚得多,因为这些东西是世间能够给予的。啊,取我同去,我好就死,因为远离了你,我既不能生,又不能死。
神圣的上帝,请赐予你的不朽者以一切幸福,这是你的创造物所没有的,这也是他们所未曾正确认识的!请将我的心交给他,将我的欢乐交给他!只要让我在他的旁边,我能见着他的面!让我对他受痛苦,让我对他流泪!
二
当我独自在大街上驱车前进的时候,我的思想专注在几个人的身上。我思想保罗占三分之二的时间,其余三分之一的时间就用在思想我的心灵中其他的认识者。我觉得具有一种十分自由,安逸,并充满爱情和思想的心灵,我自己竟从我的无意志无希望的生存中深深感动了。唉,不,我还有希望,因为你仍旧爱我,除掉你的形影相依外,我还缺乏什么最高的幸福啊?没有爱情的形影相依是无意义的。没有爱情,彼此是不能听从,不能了解的。爱情是光线,没有这种光线,无人能认识一种心灵。一个人本来和我们接近,并且曾经向我们的心说过:你是我的,但他此时出现于我们的面前甚形冷淡,世间没有何事较此更为痛苦的。“我们不识和不相爱的时期已过去了,——现在是我们相识相爱的天长地久的时期了。”这是出自你的手笔最美丽的几行书,我至今犹保存着。
当我近来重读你的书信时,这些话予我以很大的勇气,你本来也可发誓,“我不爱霞洛特”我却要发誓,他还是爱我。我们将离开那使我们不能认识不能相爱的世界。你将把你心中所爱的人召集拢来,我也是其中之一;我的爱情将表现为温柔,和悦,真切,活泼,忠实,并知道感恩回报。你将不复错认识我,而我的心灵所要求的一切东西也都在这一种声调中的。
你时常给我很深的痛苦!像你这样的诗人传记家,这就是说,独有你这一类人对于人类的观察,训练,描写,和创作是深一层的。可是一种坚固而不可破灭的亲爱的心情的真实状况,他们却捉摸不到。我差不多相信,他们对于人的特质中,心灵中,和他们的理想相符的东西,他们是注意的。他们对于人类心情和幻想的产物是妒忌的。真实状况不能灌注到他们灵感中,他们是过于骄傲,又过于沮丧。啊,人的心是何等一种骄傲而沮丧的东西!我的心中并不沮丧,可是它必定沉闷麻木,因为此心,此爱情在世界上只有使精神达到更高的观念,我的精神将使我的生命陷于困顿和愁苦的境界中。我的亲爱的,我此刻不告诉你,我常是怎样受痛苦,常是怎样支离破碎,所以我必须将我的心从你的威权之下转移过来,(当你不要此心时),它是长久尝过爱情死亡的滋味的。
因为这种威权总是重新在你的面前警醒起来,唉,在你的书中简直也是如此,我必须和圣布鲁(St…Preux)异口同声地说:大家愿你逃避一下,恶魔是在你的心中。我很知道,你对此不任其咎,请你对于我的抱怨加以原谅。…你对此是不任咎的。——我的心知道这一点,因此它仍是向着你的!…我将来幸而在你的旁边休息着,我要告诉你许多事体,于是愁苦的眼泪,和欢乐的眼泪将交流起来,于是互相接吻,作为我们过去痛苦最后的标志,并且作为不会有同样的诉苦再来压倒这种永久爱情的佐证!…
十八日…我常是想起我前在叶那所宣布的计划。我相信并且希望这种计划当能成功。那处地方在德国中是最令人满意的,有优良的生活品,美丽的村庄,很近的市场,完善的邮政,许多靠近的城市有好些书店,而寺院中又有丰富的藏书,富足的居民和和悦的人们。城市生活和乡村生活在那里可以联合起来,并且因为家政的设施丰裕的缘故,可以招待宾客。
我们替我们的家庭如果能够准备一个避难所,必须脱离监督法院的工作,我们怎样取得一种年俸,使我们的晚年得专注于文艺,逸乐和朋友的酬唱呢?你必定很觉得我是同醉生梦死一样了。我这样想,是因为你爱这样;我也爱这样,可是我的心只要爱情与安逸;因此我除掉你以外,别无心愿的人了。
男子对于形形色色的世界的意见,差不多只是由他的妻子处得来的,他相信实际情形殆不多于他的妻子能够向他指示的。我对于这种经验尚来没有遇着相反的例子。凡男子的精神超过这种状况所表现的一切东西,便是属于理想的,属于无用的,属于堕落的。我看见许多普通人的头脑观察女性的品级比那最清醒最伟大的头脑要宽广得多。我知道没有一桩事比我们的大多数文化宣传家以及诗人…如威兰德(Wieland)和佛尔克(Falk)等…对于妇女的描写更为轻浮的。
有些人固然是嘲笑妇女们卑躬屈节的和妄费时间的生活,但他们不相信,对于见识,纯洁,事物的合度与正确评价的实际动作是只能因一种真正的精神文化构成的。
一七九九年六月十六日星期日于卡尔蒲斯利特
(Kallasrieth)
注:
约恩·保罗(今多译夏洛特·卡布尔1763…1825年)为德国最大的滑稽家,霞洛特·卡尔蒲是他的爱人。
卡洛里·利施脱致其夫君约恩·保罗书
你自斑柏格(Bamberg)所发的信,我们于星期四日收到了。你将你旅行的状况告诉我们,使我们安心,感谢之至,因为我本来是很为你担心的。你的旅行愈去愈远,我的思想也一步一步地跟着你跑,我于是又从新不自在起来了。…远离是爱情的坟墓…相聚是爱情的养料。对于远人的一种渴望大半是由于幻想,不是出自心窝中。我甚至于觉得你的真正的分离久已不像那恒离一样震撼我了。当我愿意你冷淡——我能够生活——甚至于喜欢你冷淡时,你可以用冷淡的态度对我。那致命的感觉昨天第一次又来袭击我。自八九个月以来,这常是我的生死争斗的预兆。这只是一个梦的结果,这个梦将我投诸海登尔堡(Heidelberg)的街上,并且将索妃·保罗(Sophie Paulus)的形相指给我看。…你去后到今天恰为六天,自我看来,是无限的久长。当我想起一个新月的早晨开始了,而我在这夏季最美丽的一部分时期中全不能见着你,我实不能堪此。你是否在某些时刻中想到你所看见并享乐的东西,愿你的夫人和小孩子们也能共同参加,就是在旅行车中你也会不知不觉地这样感觉到,否则我们对于你便不算一回事了。然你在明天或几天之内来一封信,容易使我的心从新安静,并觉得惭愧。请赶快一点,否则凄惨的怀疑可以再支配这颗生病而且可怜的心,并且毁灭你在别离时所表现的爱情的保证。独有这种信赖增加了我的气力,并且予我以一种快乐,这是我自己不能了解的。我向你作别,跪在你的精神的相貌前面,并且在想像中,感觉到你那独为我所最爱的心胸充满福泽的热忱,我如果不能使你充满你所愿意的一切欢乐,希望上帝赐你的福。祝你好,祝你好!
一八一八年五月三十一日于摆洛特
(Baincuth)
约恩·保罗致其夫人卡洛里书
一
你的最后的一封信虽尚有许多错误,然却又使我稍微欢乐一些了。这种错误不是由外部来的,但只是由你来的,好象我前在佛郎克佛起初的悲惨是由你来的一样。现在我的享乐已经如意一点,因为我又可以算定有一个美满的时候,这是我每于达到后享受得到的。…可惜你要认我的忍受痛苦的镇静为冷淡,其实这种镇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