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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近二百年名人情书-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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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必须离开你,不久又会再见的。当他们将你我分开时,他们以为我们不久将不复相念了;但我们是很稳固地站在我们爱情之上的!这是制胜那站在我们幸福上一切难关的唯一方法。
  我忘记告诉你,人家写给你的情书,你当即刻再封好寄回去,不要作覆。你要相信我的话,你如果这样做,人家一定不能对你打主意,此事虽不正当,人们总是如此做的,这是你会知道的。
  凡我告诉你的话,你将觉得有点混乱,但你要想我处在什么状况之中。我相信你对于我待你的忠实是无所怀疑的。我的最爱的,你必须如此。你应当坚决相信我是始终不变心的。
  我要是于此有亏,你可以痛恨我;你如痛恨我,便是我一生所能遇着的最大咀咒了!
  啊,我几时将再见我可爱的小辟地(Pitti)?愿她永久是我的!啊,我的甜蜜的人儿,我一想起我们爱情娱乐的时刻,我觉得加倍的不快!啊,我可爱的夫人,永不要忘记我,因为你只是属于我的。我对于你常说的话,你每日要思索几时,永不要破坏你的忠实!每日从十一点钟到正午,你要想念我;我们的心灵届时将彼此遇着,因为我只是想念你,只是到处见着你。当我们一旦重逢时,我们要爱成一团,即刻把一切困苦都忘记了。啊,奉行我的忠告,每晚省察你有无欠缺的地方。不要时常和男子相见,否则他们说你不复想念我了。他们相信,自我出发之后,凡他们向你所要求的事,你一定照办,他们相信我只是时常拦在你的路上。
  唉,我对于我所钟爱的妻子,发生一种何等的思想埃茫茫大海即刻就会夹在我们中间。啊,天呀,我必须如此受苦么。是的,为着不抛弃我所最爱的人儿起见,我必须受苦!一切痛苦出现,我将甘之如饴,但愿你也和我一样坚决。啊,我的心灵,想念我,并且想念我向你所说的一切话。将这封信焚去,不要给别人看,就是带信的人也不看。但须先将我给你的一切忠告抄下来。我最亲爱的最亲爱的妻子,现在作别了!啊,天神呀,何等的作别!我永远是你的,愿你永远是我的。作别了最可爱的,最被爱的妻子啊,作别了,我的心灵的心灵,生命的生命啊,作别了!想一想这个时刻,你听见么?
  不幸生
  一七四四年六月底于汉堡
  注:
  马孔集(今译麦肯齐Lor Stuartde Mackenzie)爵士钟情于巴伯里纳·坎拔尼尼(Barbe…rina Campanini),但后者又见爱于普鲁士王佛利德利芝第二(Friedrichll。1712…1786),因此,普王将她留在柏林,把马孔集逐出德国。
  俄后迦他磷第二致无名氏书
  …当我开始写这封信时,我是快乐而且欢畅的,我的思想离开此处,跑得很快,不知道从这思想中还会发生什么呢。
  这样不行了:我陷入痛苦之中了,我的快乐消失了。在八天以前,我自己相信,在我的最好的男朋友不能恢复的损失中,我必须死去。当我告诉你一种不幸事件,我哭不成声了,L将军已不在人世了,我的房中从前是我的欢乐宫,现在变成一个空洞,我在此中和一个幽灵一样苦苦地撑持着。我不复能见着人而不因叹气打断我的说话。我寝食不安。生命对于我是痛苦的。写信也超乎我能力之外了。我不知道我将变成什么样子,但我只知道,自有生以来,从没有像我最好的可爱的朋友死别后这样不幸的。我将我的抽屉打开,找着这一页纸,草了这几行书,但我不能再写了。
  注:
  迦他磷第二(1729…1796年)君临俄国三十余年,具有很大的才干,曾与普鲁士、奥大利三分波兰,但她的生活非常浪漫。
  写信人外文名为KatharinaⅡ Von Russlandan,Katharina可译卡塔里娜。
  巴列提致卡萨洛瓦书
  我的亲爱的卡萨洛瓦,我没有听得你一点消息,心中大大地不安,你怎么样呢?你在那里?你已经忘记了我们么?
  你不复爱你的可怜的小巴么。啊,天呀,我是何等不安宁!我在我最后一次信中要求你即刻写信给我,你为什么没有这样做呢?你没有收到我的信么?啊,我的亲爱的男友,请你将这疑团剖白清楚,否则我死了。我希望你将接到此信。我将此信送到居气兴(Dünkirchen ),你前告诉我,你当在该处,我要告诉你,我已找着方法,可直接接受你的消息。
  我的亲爱的卡萨洛瓦,你必须将你的信封着送交阿伯特(Obert )家;因为我常在那里。
  你如果爱我,请即刻将你的消息告诉我;此等消息将使我的生命复活,我需要它正和面包一样。你要告诉我,我的两封书信你是否已收到,你几时离开那里,你在什么地方,因为我的可怜的幼弟将出发,要知道你在那处地方,我才能写信给你。我的亲爱的卡萨洛瓦,你也要告诉我,你是否永远爱我,你是否时常思念我,恰和我时常思念你一样。唉,我相信这实是不可能的;因为你一刻也不离开我的记忆中,我想念你,我只望有一个时候,能再见着你,并且保证你我总是和从前一样,我是为你而生存的。我现在度日如年!我觉得晚间何等无聊,并且是不如意度过的!啊,我的亲爱的卡萨洛瓦,我从前和你共同度过的日子,总觉得太短,现在竟觉得日子太长,此中有什么区别呢?你将几时转来?你对于我如果仍具有体贴之心,此刻请赶快一点来罢,你从前曾经发誓,要事事体贴我,你如果保证这一点,那便构成我的幸福了。我要求你即刻回信。我还请你将你的笔迹改变一点,因为你的送信地点为阿伯特家,他家中没有一个人不认识你的字迹,当人家看见你的受信人姓名是我们的侍婢,将引起疑窦,这是必须避免的。
  七五七年九月一日于巴黎星期四半夜
  注:
  巴列提为巴黎有声有色的舞女,钟情于意大利著名的大骗子卡萨洛瓦(1725…1798年),因嫉妒而死。
  德帆夫人致瓦尔薄尔书
  昨天报告你一个故事。我相信我的信发出去,这故事才抄完,我必须从新口述一遍,这是很麻烦的。同时我昨天让却色尔(von Choiseul)君将这故事再往后讲一遍。今天下午可以写给你看,可是我愿稍等待一下,至邮差出发为止,因为他如果恰恰带到你的信,会使我高兴起来,你就会听到我所说的故事。如果没有信,那你也必须莫听这故事。祝你好,致最大的敬礼。
  一七六七年星期三早十时
  没有来信,我所说的故事如下,此事的发生约有八天了。
  君王于晚餐后造访维多利(Victoire)夫人。他叫到一个侍仆,给予一封信,并且说道:脊克葵斯(Jacpues)你将这封信带给却色尔公爵。他应当即刻送交阿利安(Orleans)教监督。脊克葵斯迳往却色尔君的府中,有人说他在潘提列(Penthievre)君处。脊克葵斯遂前往该处。却色尔君拿着这封信,看见有他夫人的第一个仆人卡德(Cadet)在旁,便叫卡德四处去找教监督,并且回报他在何处。卡德于一点半钟后回转来了,他说他起初到教监督处,用尽气力敲门,没有人答应,后来跑遍全城,没有找着教监督,也没打听到他在那里。公爵于是决定自己往这教监督处。他走上一百二十八步楼梯,将大门乱敲起来,惊醒了二个仆人,披衣出来开门。
  教监督在那里?“他从昨晚上十点钟起睡在床上”。“替我开门!”教监督醒觉叫道:“那是谁?”“是我。我从君王处带来一封信。”“君王五处来一封信?天老爷呀,什么时候了?”“两点钟。”教监督拿着信说道:“没有眼镜我不能看信。眼镜在那里呢。?在我的裤子口袋里面。”一个教士向裤里去找眼镜,同时他们两人问道:“信中间写些什么呢?是巴黎正监督死了么?有一个教监督自缢了么?”两人有点不自在了。教监督重拿着信,那教士要得信念给他听,但他要首先细心看信。
  当他将信递给教士时,信还没有看完,以下的话是:“阿利安教监督!我的女儿们对于你的科廷拉焙烘的糕饼,(Cotipinac…Geback)很喜欢要一点。那应当是完全小块的。你如果没有,我请你…书信上这一列书有一乘肩兴(Sanfte)在肩与之后更说:即刻由你的教监督的住所去务备办。然你却不要忘记,那必须是完全小块的。阿利安教监督,我因此保荐你受上帝神圣的庇佑。
  路德维支(gez。Ludwig)。信后又附笔道:那乘肩兴并无特别意思,只因我的女儿们将它画在纸上,我恰恰拿着此纸。
  你可以想像这两个教士的混乱了。即刻叫一个苦力去取糕饼,而科廷拉糕饼至异日才拿来,再也没有人更想及此物了。君王自己讲出这个故事,因为教士们起初不愿先讲出来。
  我们的作史者要是永久像我所述的故事一样真实,那么,他们就都值得相信了。
  四点钟a2
  注:
  德帆(1697…1780年)是法国一个侯爵夫人,以才智与风骚见称于世;她与福禄特尔及许多大文学家交游,英国文学批评家圣柏烈(Saintbur)称她为“十八世纪法国模范妇女。”她在五十余岁时双目失明,然至七十岁,尚与英国小说家瓦尔薄尔(今译霍勒斯·沃尔波尔)(1717…1797年)恋爱。
  列斯聘拉色致基伯特书
  一
  亲爱的朋友!我从阿佛斯(Orpheus)而来。他使我的心灵温柔而安静。我已经流过眼泪但没有痛哭。我的痛苦是和缓的,每念及你,我的悲伤即消失了。我的思想均集中于你的身上别无他念。我哭念死者,但我的爱情是注在你的身上。
  我的一颗心儿得兼顾二者。
  何等奇妙的艺术啊!必是一种神的惠物!音乐必定是一个雅致的人发明来安慰不幸者的。
  亲爱的朋友,一个人对于不可挽救的痛苦除掉找镇痛剂以外,别无办法,而全世界对于我的心有三种镇痛剂。我的爱人啊,最有灵效的是你。你可以减去我的痛苦,你使我心醉,使我将过去与未来都忘记了。在一切药方中除掉这种最好的外,就要算鸦片烟,此物对于帮助我抵抗失望很有价值。
  它的效验是关于生理上的,然我却不可一日无此君。第三种是音乐,它扫荡我的忧愁,它对于我的血中和全身注入一种快乐。一种很宝贵的音调,我差不多可以说,我忘却我的悲哀与不幸了。当我一生最快乐的时期,音乐对于我真正没有现在这样有价值。
  亲爱的朋友,在你出发之前,我没有一次到阿佛斯去。我没有这种需要。你在我这里,你刚才在我这里,我等待你来——这是我的生活的内容,这就足够了。可是我现在呻吟憔悴于荒野之中,受失望与精神痛苦不断的袭击,必须借助于一切方法来援救我。然此等方法对于损害我生命的毒物,是何等软弱无力啊!
  亲爱的朋友,一种内在的声音细细地向我说:当你见着他,你的生命将再有价值,你的忧愁也将不至于不能忍受!即使这只是一种幻想,也是好的,因为这当为最后的幻想。格里朗(Crillon)伯爵来听音乐剧,坐在王家包箱内,他和成千的格里朗家人都在此处。我照常坐在我的包箱里面。我见着他的夫人。她像平常一样和我招呼,并不讨厌。伯爵到我的包箱来访我,我们对于他的事业闲谈了一会,对于他的夫人却很少说及。一种大财产就是一种大负担。他在美洲有厂店,也有诉讼。他总是忙的。因此虽可获得利益,但这不是一种理想的事业。幸福并不藏在大财富中。幸福在那里呢?幸福是在一个孤寂而笨拙的学者的工作室中。或者是在工厂头等的手工业者中,他们是作工而不致劳顿过度的。或者是在忠实的农民中,他们是有许多儿女和一种相当收入的。地球上其余的部分是充满了愚人蠢人和无赖汉。
  我读过一部关于戏剧的书,殊不见佳。然内中也有几点是优美的。我为你留着此书。
  全世界是惨淡无光的。我对此大为欣慰。我常常想在门上这样写着:进来的是向我致敬意;不进来的却使我欢喜!
  马蒙特尔(Marmomtel)君向我请求,在我这里朗读一种新的音乐喜剧。他来了,我们的听众凡十二,大家愿听《老新萌》(Alter Junggeselle)。这是剧的名称。第一出的开幕使我觉得纷乱笨拙。我所遇到的全出于我的意思之外,你知道么?我没有听见一个字。剧中的人物以及剧中的材料,就是绞死我也一点说不出来,这是实在的。我退了出来,当时说出实话,并且觉得为时不久。当我听见同伴重复高声闲谈时,我真正惊讶起来了。
  自从我的注意力不能够集中于何事何物以后,我最喜高声朗诵。此举使我自由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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