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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三同样沉吟:“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为了一个女人……”妄二玩味地一笑。“很值得。”
自从杉野纤断了音讯之后,毅七已经坐在电脑前三天没阖眼,他下令所有东方盟的组织成员配合毅七的寻人行动,无奈老天爷不帮忙,至今一点收获也没有。
“最怕是找到人家,人家不愿意跟他回来,那才糟糕。”
拓一的乌鸦嘴向来好的不灵坏的灵。
“各位东方哥哥,我们还是拉七哥奇#書*網收集整理哥出去走走兜风吧,他这样整天把自己关在会议室查资料也不是办法。”舒帆一迳干着急。
拓一轻佻地捏捏她的脸颊,笑嘻嘻地赞叹起来,“哦,小帆帆,你真是伟大,明知道他在为别的女人夙夜匪懈、牺牲奉献,你却还甘心默默做在背后支持他的女人,这种情操太感人了,走,我们现在就进去找他兜兜风。”
“不……别拉我啦!”舒帆连忙扯回自己的手臂,她是希望毅七能出去走走,可是她不想亲自上阵,因为那肯定狗咬吕洞宾,没有好下常拓一正气凛然的说:“主意是你提起的,怎么可以不拉你呢?你以为我是那种独占功劳的人吗?”
拓一不由分说将死命挣扎的舒帆拉进会议室,他啪地一声关掉毅七的电脑,很惬意的看着毅七,海派地说:“来去兜风吧,七弟。”
“你干什么?”毅七横眉竖目地对他怒吼。
该死的!那些资料是他好不容易取得的,拓一竟然一秒钟就把它给毁了,他抓狂得想杀人!
舒帆吓得躲到拓一背后,毅七的样子好可怕,像只暴龙。
拓一轻松的一笑。“不是很明显吗?我关掉了你的电脑。”
“你为什么要关掉我的电脑?”毅七又急又气的吼问。
他知道关口会追缉杉杉的行动一点也不马虎,他们采取地毯式的搜寻,所以他必须加快脚步,绝不能让他们捷足先登。
拓一潇洒地笑了笑。“也没什么啦,是小帆帆说想……”舒帆立刻跳高捂住他的嘴。“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没说。”
“你们究竟想干么?”毅七烦躁的推开拓一,很快重新开机。
站在门边的咏三踱步而入,温和的把手放在毅七肩上。“大家也是一片好意,寻人之事急也没用,你放轻松一点。”
“我怎么轻松得起来?”毅七纠结起眉宇。
他一想到杉杉万一落入关口辽太郎之手会有什么下场,就禁不住担心,因此他一刻也不能等。
咏三劝道:“万一你累出病来,谁来找她?”
“找到她之前,我不会病的。”他固执地继续从海、陆、空三方面搜寻资料,相信关口会那些笨蛋不会运用他这些高科技方法才对。
“我想,大家把空间留给他会好一点。”妄二的声音淡淡加入,会议室里的几个人对看一眼,便静默地退开。
妄二说得对,毅七已经走火入魔,走了心火、入了爱魔,现在就算强迫他休息放松,他的心灵也不能真正安心,还不如让他放手一搏,那是他最在乎的女人,谁都无法阻止他的决心。
室内恢复寂静,毅七依然不修边幅,像个鬼似的研究杉野纤的匿身之处。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桌上多了壶热呼呼的黑咖啡,午夜十二点了,那个空了的壶又被添满黑咖啡。
“谢谢你。”
就在舒帆蹑手蹑脚准备静悄悄退出会议室之际,毅七疲倦的声音传至她耳际。
舒帆一怔,傻傻的看着他。“你……你在跟我讲话?”
他疲惫的倦容微微一笑。“这里只有我跟你。”
“你笑了。”她如梦似幻的怔在原地,这几天毅七都紧锁着眉头没笑过,她还以为他已经忘了笑为何物。
“看来我真的让你们担心了。”他主动关掉电脑起身,伸伸酸疼的懒腰,身体疲惫,可是他还不想睡,他的心很清醒。
“你要去哪里?”她惊愣地看他拿起外套,他该不会想不开……他努力振作了一下,经过她时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我不能老闷在这里是不是?我出去走走或许会有线索,不必为我担心,我会回来。”
“你……唉!”舒帆想阻止,可是举高的手又放下,全化为一声叹息。
离开东方盟后,毅七直接驾车驶往银座酒吧。
他曾在这里遇到杉杉两次,但愿他有第三次的好运气,如果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么她极有可能还留在东京没走。
毅七走进酒廊附设的开放式酒吧,他在吧台边坐下,懒洋洋地点了杯伏特加,锐目扫了周遭一圈。
或许是外头气温低吧,今天的酒吧没有什么人,他一目了然杉野纤并不在其中,不过他祈祷她会犯酒瘾跑来相熟的地方喝两杯……“你是……东方毅七?”
一个不确定的询问声在他身边响起,毅七看了他一眼,是个相貌斯文的陌生男子,他不认得这个人。
“阁下是?”毅七挑挑眉,缓缓啜了口酒。
“我是关口晋也。”他很直接的说:“关口辽太郎的弟弟。”
这下毅七将眼光扶正了。
原来是关口晋也,听说他很爱慕杉杉,杉杉的大哥和母亲都是经过他的手而顺利离开关口会的。
毅七敏感的吸了口气,直觉地问:“你们找到她了?”
“看样子你也还没找到她。”关口晋也的眸子掠过一抹失望。
当他知道真相之后,没有埋怨杉野纤对他的利用,反而希望她真能远走高飞,平安无事。
他觉得自己真是伟大,真正爱一个人是这样的,只要她过得好就好,就算被她利用也无所谓,像他就不会这样对待千田法子,如果千田法子敢有一点点背叛他,他马上休了她。
毅七哼了哼。“这样不是很好吗?称了你们的心意。”
“听说我大哥准备动用他在白道的势力,这次他……唉,非常震怒。”
关口晋也忧心地说:“一旦警方出面将会非常麻烦,可是相对的,找到她的机会也就增加许多,那些警察有他们的办法,有些线人也只买他们的帐……”不等关口晋也说完,毅七站了起来。
“是吗?我失陪了。”丢下一张纸钞,他二话不说离开了酒吧,留下还没说完话的关口晋也怔愣在原地。
毅七推开酒廊大门跳上跑车,疾风一般的回到东方盟。
卑鄙的关口辽太郎居然想找警方帮忙,他一定不能让他们如愿,他会找到杉杉的,虽然这阵子他运气很背,但不至于背到想找自己最爱的人都找不到吧,就算弥补他七年来受的相思之苦,老天爷也该帮这个忙。
随意把车丢在车库前,他奔跑着回到会议室,意外见到一个小小人影窝在他的座位之中。
“你在做什么?”他大喝一声,语气里是浓厚的火药味。
舒帆吓得魂飞魄散,从电脑桌前弹起来,她没想到他会那么快回来,她结结巴巴的解释,“我……我只是想帮忙。”
“走开!”
他不悦的挥开她,没好气的数落,“帮忙?电脑你懂吗?你懂侵入网路查阅资料吗?还是你神通广大,能随意游走在我的线上……这是──”蓦然他住口了,炫惑地看着萤幕上的一长串资料。
“我在想……”舒帆润了润唇,偷觑他的脸色。“这个……不知道对你有没有帮助?”
他喃喃地念着萤幕上的字。“梦梦日前由东京出发,满载游客一百八十名的豪华游轮准备驶向爱斯岛,这是一座未受过污染的天堂岛屿,终年拥有恒温,盛产四季水果,没有暴力,是人间乐土中的乐土……”“是这个了。”他的喃喃自语没有间断。“只有她会用这么高级的方法偷渡。”
按掉电话,迎着甲板上薰人欲醉的微风,杉野纤好心情地自侍者的银盘中取走香槟。
刚才她以私人密码查过了,她的瑞士银行帐户多了一百万美金,这些钱足够她先到爱斯岛,然后慢慢选个国家落地生根。
有钱好办事,只要她出得起价钱,假护照、假签证、假名假姓,什么都可以伪造,咯,她不就用化名上了这艘豪华游轮吗?连她大哥、母亲在内,他们已经在游轮上度过愉快的数天。
她一直不亏待自己的,当初她大哥坚持要雇用偷渡人蛇帮助他们三人偷渡到大陆,她立即嗤之以鼻。
那种克难式的走法太没有格调了,窝在那种小小的船舱之中担心受怕不是她杉野纤的一贯作风,而且万一被逮到也面上无光,再说大陆不是她安身立命之处,她理想的国家是自由开放的美国或政局稳定的北欧,这种水准那些小眉小眼的人蛇怎么可能办到呢?
再说她相信关口辽太郎的势力绝对可以让人蛇们把他们供出来,可是豪华游轮就未必,那种粗人怎么想得到她正日日啜饮着香槟、吃着上好的鱼子酱,而且还夜夜好眠呢?
她愉快的笑了,反击的成功使她这两天的心情都很亢奋,她甚至连在梦中也会堆起嘴角微笑,被关口辽太郎约制多年,她总算摆脱他了。
等到一选定国家长久居住,她准备把她大哥和母亲立即送进戒毒所,唯有如此他们才能真正得救。
而她呢?
啜了口酒,她微笑轻轻转动手上的戒指。
毅七,今生她是注定辜负他了,他对她有情有义,而她却以无情无义回报,现在甚至连人都要消失在他面前,他唯一的身份就是他是她的大债主。
难过是难免的,她想当他的新娘,在来生吧……然后天天为他煮饭、洗衣、带小孩,以偿还这一辈子欠他的一百万美金,不知道到时他希罕吗?她自嘲的想,可能早有一个女人占了她想坐的位子。
“小姐,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一名黑发蓝眼的英俊洋人向她搭讪,这个洋人似乎注意她很久了,终于忍不住过来攀谈。
杉野纤望了眼甲板的另一头,许多洋人夫妇非常大方,趁着阳光好便在甲板上舞了起来。
她对他举杯笑了笑,自豪地说:“抱歉,我丈夫不允许我跟别的男子接近。”
“你结婚了?”洋人看来有点惊诧,一身雪白丝绸长洋装的她,长发直直披在肩上,脂粉末施的脸庞十分清秀,怎么都看不来是个已婚妇女。
她嫣然一笑。“是的,而且已经七年了。”
在她心中,毅七为她戴上戒指的那一刻起,她就把自己当成他的妻子,可惜现在在他心中,她大概只是个连跑路都要向他这个旧情人要跑路费的厚颜女人吧。
“既然如此,真是冒昧了,祝你有个愉快的下午。”
洋人风度极佳,绅士地退开。
杉野纤眺望着海面,蓝蓝的大海相当平静,天空也蔚蓝如洗,偶有几只海鸥飞过,更添一股悠闲气息,甲板上那些银发老夫妇多么自在呀,跳舞、对酌,生命里已经无烦无恼,她一直就向往这样。
过去也曾和毅七描绘过他们的老年生活,毅七说要带她去西班牙群岛的海边买一栋洋房,两个人白天就到处走走、随意逛逛,喝茶也行,泡咖啡馆也好,步调懒洋洋的。
晚上就相拥在露台上坐看彩霞,家事不必她动手,都有女佣代劳,他要聘请一位高明的厨师,每一餐都有她最喜欢的海鲜。
他就是用这种方法来宠她的,不过,现在她都没机会享受他浓得化不开的溺爱了,真的很遗憾,非常非常遗憾……“这位美丽的少妇,刚刚听闻你已经有丈夫了,实在令在下好奇你的夫婿是何许人也?”
杉野纤蓦然从往事中回神,感觉身边加了个阴影,从身后圈住她的挺拔身影有她熟悉的气息。
她震动了一下,思念也会让人在大白天出现幻觉吗?她略一恍惚,在狭小的臂膀空间里转过身去──“小毅!”她低喊一声,深切而惊讶的看着他。
照理说,他不该找到这里来的,照理说,他们应该已经决别了才对,可是现在已经不是照理说可以行得通,他的不按牌理出牌叫她……喜悦极了。
“干么穿得这么朴素?”他拉拉她保守的长袖,一副鸡蛋里挑骨头的语气。
“不好看吗?我以为自己这样很飘逸。”她挑挑眉,失神一过,牙尖嘴利就回来了。
他哼了哼。“是很飘逸,飘逸得引来一堆登徒子。”
老实说,他喜欢现在的她,浓妆艳抹根本不适合她,或许那是她待在关口辽太郎身边的保护色吧,他实在没资格批评什么,他只是真的不喜欢而已。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她眼睛闪亮,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他。
“我已经今非昔比了。”他得意的看着她。“我不会再像七年前一样,束手无策让你一走了之,而我也办到了,现在你被我找到,你不能照你原本的愿意失踪。”
他打死也不会告诉她,他是有舒帆的误打误撞才找到她的,那太有损他大男人的面子。
“你好像很得意?”他笑眯眯地问。
“当然!”他更骄傲了。“没有任何线索,没有任何出入境资料,也没有任何迹象可循,能找到你除了我对你的了解之外,还有我的聪明才智。”
“看来你真的今非昔比了。”她扬起美丽的唇角微笑,附注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