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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大哥来了;小弟是捉住了一个人,只是眼下还在审讯当中;不知其所言究竟是真是假?本想等过这几天,审问清楚了,在与大哥言语一声。”李世民小心的对其应答着。
“是么?只是恐怕到了那时候,哪响马早就弃了老巢逃走了;二弟,不是哥哥说你,你这般优柔寡断的性子,又怎可担当大事?”李建成是毫不客气,就差没用手指着李世民的鼻子了。
李世民是暗气暗憋,眼下自己,不过是有司衙门的一个推官;正在李建成的手下听用,只得对其俯帖耳;暂时的忍气吞声。
“大哥所言也有一定的道理?那大哥以为该当如何?只管吩咐下来,小弟照做就是。”李世民说完,是站起身来,面对着李建成等其回答。
“二弟,这太原城是我们的太原城,是你我的根基;而这太原城里的大户,是一贯支《奇》持我们的。既然捉《书》住响马,知道了对方的《网》老巢在哪里?当然要听听苦主的意见了,他们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来人将那些被打劫的大户,请上堂来。”李建成说完,一转身走到桌案后面;李世民急忙的闪身避开,让李建成就座。
一会,那些大户,包括那个损失最为惨重的王财主,也赫然位列在其中。这些人早在堂下,就听到了这兄弟二人的谈话。故此一上的堂来,是纷纷地对着李建成作了一揖;竟无人对那李世民加以理会。众人齐声应道“我等单凭大殿下所议,大殿下肯定不会使我等空望就是。”
“哈哈,承蒙各位仰仗;既然如此,此事宜早不宜迟;来人点起精兵五千,让那个招供的响马带路;再派几员得力的大将一同前去剿匪。诸位以为如何?”李建成说罢,眼望着在场众人笑着问道。
“大殿下英明决策,我等甚感满意;那我等就归返家中,坐等大殿下剿匪归来。”说完是有一起施了一礼,而后是三三两两的相伴离去。由头至尾无人对李世民看上一眼问上一句。
李世民对于这些脑大肠肥的人,也素来并无好感;可一听李建成对这些人下了保证,一派就是五千精兵去剿匪;可就有些气急。要知道这些人,可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挑选出来的;如今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就给派出去剿什么匪?要是万一中了什么诡计的话,到时候可就连哭都赶不上了。
“大哥,此事应在好好地合计一下;莫要草率行事,以防将来后悔莫及。”李世民对着桌案后面的李建成,探过身子对其言道。
“我后什么悔?要是听了你的,不派出兵去剿匪;那我才是真的后悔莫及,此事就这么决定了;要是爹爹问起来,自有我去回禀于他老人家;你就莫要再过问此事了。来人,将响马与我抬走;吩咐下去,即刻点兵出剿匪。”李建成话一说完,是站起来身,走出桌案后面一抖袍袖;带着人,抬着曹礼是洋洋自得的离去。
李世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是恨得一跺脚;自言自语道“匹夫真乃鼠目寸光,将来必坏大事。”说罢也无心再坐堂了,也转身离去;欲找他爹李渊来评评这个理。
可等到了李渊这,一看可好,李建成正坐在李渊的面前;是滔滔不绝的白话着自己如何的英明神武,盖世无双,是单身一人勇捉响马;又把响马的老窝也打听出来了,就等着是派兵围剿。这吐沫星飞的李渊是急忙的闪避不及。
李世民素知李渊,对这李建成十分的恩宠;眼见李建成先自己一步前来夸功,就知道此事已是绝无挽回之理。只得叹息一声,转身黯然离去。
实际李世民往着大殿跟前一来的时候,李建成就早已看见了;是故意跟着李渊是唠个没完没了的,使李渊不曾注意到,下面的李世民到了大殿跟前。最后看李世民是落寞无趣的走了,李建成这才跟李渊也告辞离开。
等一出得大殿,立刻是赶回自己的府中;一到府中,就把自己手下听差的都给叫到跟前。将这件事对大家讲说一遍,又吩咐人给请来一个郎中;给曹礼将腿上的伤治过一回,又吩咐自己的心腹两员副将带着曹礼,是今日就赶奔那片山中捉拿响马。
等将大队人马都打走了,李建成是吩咐人摆宴;又叫人请来李元吉,在这一起坐等胜利消息传回。而李世民此时,是困坐于自己的宅中;把所有的人都给打出去,就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太师椅上。对着空荡荡的厅中着愣。
此时的曹礼,坐在囚车上;往四外看着风景,腿上虽然敷过了药,但还是一阵阵钻心的疼痛传上来。可此时的曹礼却似乎感觉不到这些,只觉得心里十分的轻松安逸;就仿佛把一件悬而未决的事情,给做了一个了断一样。身子就似乎,能随这一路的春风飞起来一样。
“来人,问一下犯人,还有多远才到他们的老巢。”坐在马上的一个副将,对着一旁的军校吩咐道;同时眼光掠过这四围的高山和密林,总觉得这里似乎有些太过沉静。
曹礼早就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没等那军校过来问;便主动回应道“已不远了,再往前走一段路就到了白驼山了;现在山里一定是正在庆祝呢。要是军爷现在去攻山保准成功。”曹礼笑着,在车上转过头来,望着马上的那员副将说道。
副将看到曹礼满面含笑,总觉得他的笑容显得有些诡异。便对赶着囚车的军校吩咐道“要是一见事情不对,立刻将这个响马与本将就地诛杀了;万万莫要使之被搭救出去。”说罢是纵马往前行去,那个军校答应一声;把单刀就抽出来,握在手中,一只手举着鞭子往前赶着囚车。
此时白驼山的两侧山梁上,满是瓦岗军校趴伏与地;一个个瞪大双眼,注视着底下,那条弯弯曲曲的山路上渐渐行来的队伍;一个个把弩箭和神雷都预备好了,就等着张须陀一声令下,就开始给这些人来一个灭顶之灾张须陀满手心都是冷汗,看着那下面囚车里的曹礼,此刻真是心急如焚。要是一旦动袭击,那曹礼肯定是第一个遭殃;可要是不打,那这曹礼所做出的牺牲,也就失去了意义。
张须陀眼下是两头为难,望着下面的人马已经进了埋伏圈中;这时候,要是一点燃早已埋好的神雷?那顿时就能把这群人给炸个人仰马翻。
曹礼现在也是亟不可待,眼看着就要出了这段山路了;此时要是不动攻击,就很难再有这样的机会了。曹礼心中也明白,肯定是张须陀看自己在囚车之内,想先把自己给搭救出去,而后再动袭击。可要是到那时候,那就悔之晚矣。
“那位大哥,请你过来一下,小人有句话想与大哥说?事关山上的机密?只能与大哥一人说。到时再由大哥转告与那位将军。”曹礼脸色肃穆,故作深沉的,对着赶车的军校轻声喊道。
那个军校不知曹礼所说究竟是何事?便手提单刀,满脸警觉的神色靠近囚车;侧耳准备听曹礼跟他要说的机密之事。
可曹礼一见他的头靠过来,情知机会是稍纵即逝;一伸手,一只手臂探出笼子,一下就把这军校的脖子给死死的勒住。同时大声喝道“快与我把这笼子弄开,否则我就把他给勒死了?”说着话,强忍着腿上的疼痛;手上用力得一勒,就见这个军校立时就眼睛泛白起来。
可一旁,也有与这军校交情模拟的小校;一见事情危急,来不及多想是挺枪就刺。噗,一枪就扎进曹礼的后背;用力往前一挺,大枪尖由前心透出来。
曹礼的手慢慢地松开,身子软倒与囚车之内;眼睛望着青青得天空,嘴角泛出一丝微笑。
“快,后队变前队,的往回撤。”那个副将一见曹礼死了,倒没觉得有什么稀奇的;只是看到了那临死之际,浮现出的那一抹微笑,却使自己的心一阵的颤动。慌忙的下令要撤兵回去。
轰隆,轰轰,一连串的爆炸声响起来;紧跟着天上就下了一片,掺杂着残肢断臂的血雨。被神雷高高抛上天的战马的半拉身子,和被炸得四分五裂的那个副将。军校们早就犹如一团苍蝇一般,胡乱的跑动着。可无论跑到哪里,等着他们的都是不绝于耳的爆炸声。
一个个活人,由此变成一具具尸体倒下去;山上紧跟着,又扑射下来一片,犹如暴风骤雨一般的弩箭。在这狭小的山道上,无人可以躲闪;无人可以幸免遇难。
曹礼的死,更激了瓦岗军校的血性;一个个拼了命的往下射着手里的弓箭。而那神雷更是不增断过溜,爆炸声震耳欲聋;许多的太原府的军校,都被神雷给震得耳朵嗡嗡作响;鼻子里往外窜着血。
这场袭击,确切点说是屠杀;一直在经过一个时辰之后,才停止下来。可原因不是这群军校良心现,或者是累了;而是他们把弩箭给射了个精光,至于神雷也都被投掷出去。
这条山道的每一寸土地,都被这神雷给蹂躏了一遍。倒处都是破碎的血肉,混合着散碎的山石。每一脚下去,都踩到一个人的残肢上面。
张须陀径直走到那个,早已破碎不堪的囚车旁边;可忽然在车轱辘下面,伸出一只手来一把拽住了张须陀的小腿。
到把张须陀给吓了一跳,定睛看去,就见车下有一个受了伤的太原府军校,正用一只手拽着自己的小腿;对自己央求道“求求你,救救我。”
张须陀看了看这个军校,就见他的肠子都被炸出来了;估计是肯定没有生还的希望。是举起腰刀就扎了下去,那个军校的手,随着张须陀一刀刺下,也慢慢地松了开来。
“谢谢你。”太原府的军校,微弱的说了一句话之后,就轻轻地合上了双眼。张须陀看了他一眼,便又去寻找曹礼的尸。
334无名之墓
'334'可找了半天,只找到了几块破碎的肢体,和曹礼的头颅。张须陀眼中饱含着热泪,将那颗人头捧于手心之中;仔细的端详着,一伸手,嗤啦一声,把自己一块衣襟扯下。给曹礼擦拭着脸上的泥土,末了,用太原府的军旗,把这颗头颅和几块破碎的肢体包裹起来。转身,对着身后那些瓦岗的军校们高声吩咐道“收兵,寻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好让曹校尉能永远的静心安眠与那里,同时看着我们如何能扫平太原府,为他报这个仇。”说罢捧着人头,转身往山上走。
军校们一同三三两两的,跟着上了山。一起往太行山脉走去,经过不知多少时间?又翻过了几道山梁,终于到了那晚伏击山上哨所的地方。
张须陀找了一棵松树,就在松树下面,用自己的腰刀开始掘坑。军校们初始围在一旁看着,后来各抽出随身的兵刃,跟张须陀一起挖起坑来。
本来一个人头,用不了多大的坑;再加上那些破碎的肢体,也不过是一米左右的坑即可。可张须陀却给曹礼,按着他的身高挖了一个坑。
而后,又用佩刀砍了一棵树;弄成一个简易得木匣,把曹礼的人头装放进去。这才放进坑中掩上土,垒成一个土馒头;最后在墓前立了一块木板,木板之上却什么都没有写。
“不论在场的弟兄们,谁在最后能幸存下来,回到瓦岗去见主公;都要把曹礼的事,对主公详细的讲出。本将就不给曹礼写墓志铭了,以免被太原城里的人发觉;咱们到过这里。咱们正如主公与本将临行之时,所说过的话一样;咱们是见不得光的人,是瓦岗争夺天下的关键。所以各位弟兄,要善对自己有用之身。已为将来回去,好让主公论功请赏。”张须陀说完,一下就直挺挺的跪在曹礼的墓前;用力的给曹礼磕了几个响头。
身后的军校们也都一起跪下来,一起给曹礼拜了三拜;这才站起来身,在开始商量下一步何去何从?这对太原府的袭击还得继续干,不能曹礼没了就停下来。
张须陀走到一旁山石上坐下来,在心中反复的合计着;他却不知道,此刻的太原城里也是乱糟糟的;李建成被李世民给指责的是无地自容,其实他心中也明白,李世民窥伺自己的位置已久;只是不得机会,而眼下这送上门的理由,如何能不用?
“大哥,我当初就苦苦劝阻与你,不可轻易发兵,以防其中有诈。可你倒好,不止发兵,还将太原府里的精锐派出去剿匪,结果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你又怎么,跟那些莫名其妙就把命丧了的弟兄交代?对于他们的家人,你又怎么跟他们解释,他们的亲人子女是如何牺牲在战场上的?莫非你就说他们一时不查,就中了瓦岗军的计策;结果是全军覆没?”李世民望着坐在对面的李建成,大声的对其责问着;而对于坐在上面的李渊,是视而不见。因此次出兵,李建成也告诉了李渊;得到了其首肯这才出的兵。可眼下这李世民,犹如疯狗一般只对自己一个人咆哮着;对于自己的老爹是避而不谈。
李建成实在有一些忍耐不下去,一拍太师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