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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定方说到此处,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跟李云来告退,带着手下去休整。
这场火到了晚上也没有熄灭,李云来一开始本想着派人进城救火;可见这火实在是太大了,根本都靠不到城门处,更甭说进城里去救火。只得眼睁睁的看着,盼着城里的火早一时熄灭。
一晃过了三天,这城里的火才逐渐的熄灭;李云来带着手下将校们一同进城观看。就见到处都是残桓断壁,许多的房子早已烧塌了架了;就那些好一点的,也都被烧得七的那处房宅跟前,一看这大门早就倒在地上。另一扇门烧的只剩下一块黑木头。
此时扬州城,杨广的临时行宫还是一片热闹景象;并且比起前一段日子,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靠山王杨林,也早就获悉了东岭关战事失利的禀报;只是自当初杨义臣,跟他一说要摆这铜旗大阵的时候;杨林就不赞同,认为摆这座大阵纯粹是浪费时间;浪费人力,并且早就断言,光靠一座大阵,是根本就阻止不住瓦岗军的;还得另想他法。
知道杨义臣死在了铜旗阵里,靠山王杨林这面是更加紧的开始布置;同时代替杨广传下圣旨,邀天下豪杰同来扬州,是要比武论实力,好最终决定这玉玺归于那一家?
这上一次就有这一回,群雄那一次也死伤不少;可人就怪了,上的一次当,竟还巴巴的赶来上第二次当。而让群雄所意想不到的是,这一次,说是先由杨广于各家反王见一个面;彼此交流一下,对眼下的这天下各家反王实力的看法。到时候,由众家反王共同推举一位出来,接受这大隋朝的禅让。至于谁合适,那就由各家反王自己来做决定?抑或是自己也可推举自己,但得无人反对。
这一招,比起上一次还要毒辣;各家反王没曾来赴扬州大会,先就开始在道上开始较量起来。结果不时传来消息,不时有那弱小的反王,在路上被势力大一些的反王给歼灭。
程咬金随着徐茂公,是易装改扮,混入扬州城里。徐茂公打扮成一个商绅,至于程咬金,被徐茂公给威逼着打扮成了伙计的摸样;将他的马也做成了扛运货物的脚力。
这一路之上,程咬金是不住的嘀咕着。“我说徐老道,你这是不是也太缺德了点?你让我扮成伙计,可你倒好,扮成了掌柜的,你可以骑在马上,却让我在下面走;更可气的是,就连我的马也比你的马低一等。到现在你看看,一到吃草料的时候,你的马就不愿意跟我的马在一起;不是踢就是咬。这人什么样,这马就什么样。我说徐老道,要不咱们两个换一换可行?哪怕就换一会也行?怎么样?”程咬金说着,牵着马靠近徐茂功的马旁;可却始终小心的,离着那匹马有一定的距离。
“我说阿丑,咱们在家不就先说好的么?你做伙计,我当掌柜的;怎么还没到扬州府呢?你竟变了卦了呢?你如要是非要做掌柜的也可以,那到时候,就由你去见李密和宇文化及;对了,兴许还得有一些别的事情,也都由你去出头应酬。你看可好?”徐茂公说完了,便骑在马上是微微笑着,继续往前慢慢地走着。
程咬金琢磨半天,最后一跺脚;不得不把这当老板的心暂时冷下来,不过心里发着狠,心说等回去的路上,我非得当一回掌柜的;到时候,也让你徐老道在路上这么走。
二人是顺顺利利的就进了扬州城里,依着程咬金,那里的客栈最好就住在哪里?他所说的好,就是店中十分的热闹的那一种;到时候,没事可以跟人家扯扯闲篇。说白了,也就是大车店的那一种。
可徐茂公却并不同意,最后只得住了一间,最为普通不过得‘又来客栈’。程咬金这个人,是一刻都闲不住的人,一到了此处,就想起以前来看琼花的那时候。那时候,自己差一点被人家给砍了脑袋。心说我这是第二番旧地重游了,这一次可千万别再好奇去了;这要是再被人家给捉住的话,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等到了晚上,徐茂公便先跟扬州城里的暗哨接上了头;仔细打听了一翻,扬州城里的眼下的情况。这才知道,眼下这扬州城里,不仅是李密和宇文化及手握大权;竟还有那个后起之秀王世充,又被杨广找了回来;加封太尉之职,可说是无比的殊荣。
而这个人又在扬州各处,弄来不少的稀奇古怪玩意;尤其是给杨广,又进献了三个面容俊美的小官。也就是龙阳,可这杨广却不好此道;把这些人统统送给了眼下性情大变的李密。
可对于王世充所进献得,别的那些淫巧之物是全盘笑纳。尤其是对于其中的那几个欢喜佛,和那些各种姿势的春宫画;可说是爱不释手,特意跟这些宾妃试了所有的姿势。对其中的几个姿势是啧啧称道。
而王世充自从被任为太尉,便将这扬州城里的九门之责是拢与手中;并特意与宇文化及是千般交好,并对与宇文成都也是十分的客气;极力的拉拢与其。
徐茂公听说了,这扬州城里错综复杂的情形之后,便又开始重新修改计划。可程咬金这个时候,是不耐与店中久待;与徐茂公知会一声,就自己一个人上了大街闲逛。
程咬金这往大街上一走,就发现这扬州城里可真是够热闹的;做卖做买的叫卖声音不绝于耳,尤其是各处都可见到彩灯高悬,并不时有那红发绿眼的外族人走过;周围围了不少的孩童,拍着手唤着红毛龟。并追着走在后面,看着稀奇。
程咬金看这周围,可说是火树银花一般;整个一个不夜城。走不多时,就看前方有一幢酒楼;信步走进去,有小二急忙的往楼上雅间让。程咬金看这在座的,是什么人都有?尤其不少人,一看就是占山为王的响马。是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在那里议论着夺玉玺的事。
程咬金扫过一眼周围之后,便跟着小二往楼上来。可底下有一个人,一见程咬金上了楼,就探头往上看了一眼。旋尔对着坐在身旁的几个人言道“几位兄弟稍坐片刻,刚才我看到一个好朋友;我去去就来。”这个人说完了,是站起来身,往楼上就走。
程咬金点了几个菜,特意的坐在了靠近窗户这里;一边往外看着街景,,一边喝着酒吃着菜。心里不由想,若是自己的夫人,高兰也陪伴在身边,夫妻二人一同欣赏着夜景饮着酒;岂不快哉。
可就见一个人,是一闪身就坐在了自己的身旁;毫不客气的就端起酒壶给自己斟满一盅酒。对着程咬金端起酒杯言道“朋友,可还增记得我么?”说完看着程咬金,面上带着一丝笑容。
程咬金闻言就是一愣,看了看这个人;似乎有些印象,可这人叫什么了?却一时想不起来了。只得抱歉的对着这人笑了一笑,对其问道“实在是对不住了这位朋友,我看你是有一些面荒的;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还请这位朋友恕罪,能否提醒我一下,你到底是哪一位?”
这个人闻言倒也并不在意,冲着程咬金敬了一下酒;是一饮而尽,然后放下酒杯,这才开口道“也难怪,自从家兄一死,我便散尽家财就此来到了扬州投靠了一个人;这算是在绿林道上在不闻我的大名了。小弟,便住在八里二贤庄,人称赤发灵官单雄信。这回兄弟可是想起来了么?”单雄信说完,一双豹眼紧盯着程咬金。看那个架势,程咬金若再记不起来的话;这位就非得翻脸不可。
程咬金这才记起来,感情是他;不过他找自己又所为何来?可要知道,自己的三弟唐王李云来;与这单雄信可是有着深仇大恨的。他找自己,莫不是因在这混的不太如意;想要投奔瓦岗山?却因无人引荐,这才来找的我?
347疑雾重重
'347' 程咬金想了半天,这才犹犹豫豫的对着单雄信问道“可是单二哥想投奔瓦岗山不成?如果要是那样的话,那可就实在是太好了;我们瓦岗山最欢迎二哥这样的真英雄加盟的。要不这样吧,等我在扬州办完了事之后;我等就一起去见我主唐王千岁如何?”程咬金是诚心诚意的相邀单雄信加入瓦岗山。
单雄信听了程咬金这一番话,却把大脸蛋子一沉;对着程咬金冷冷的说道“多谢程兄弟了,我想那就不必了;这次我是在下面看见程兄弟的,特此上楼来与兄弟叙叙旧罢了;本想着邀请兄弟留在扬州,与愚兄一起匡扶一位有道的明君。看来你我兄弟二人,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了。只可惜兄弟所要保的这个唐王,如今也是有家难回了?他已然自身难保了,兄弟还是早一点找好自己的出路吧。告辞。”单雄信说罢,这就要站起身来走下楼去。
“哎哎哎,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爽快?有话就直说呗,怎么还像一个老娘们似的;说一半留一半,你不说明白了?你又怎么让我做出选择?”程咬金说着,又给单雄信的杯子慢慢斟上一杯酒;将之推到了单雄信的跟前,并对其示意,让他坐下好好的攀谈一番。
单雄信看着面前的程咬金,是一脸的赤诚;对着自己是满脸堆笑。只得又坐下来,对着程咬金言道“兄弟实话跟你说吧,我最近收到我的手下传递过来的消息;说有人在扬州绿林道上发了一份地形图。而这份地形图不是别的地方的地图,正是你们瓦岗寨的。上面将你们瓦岗寨所有屯兵地点,以及特殊所在,都标的是一清二楚。你说说兄弟这后果会怎么样?”单雄信说完了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又夹起一块肉来放到嘴中;眼睛却是一直盯着程咬金的脸上神色。
程咬金一听,这心顿时就凉了半截;别的人他可以不管,这山上还有自己的老娘呢。这可如何是好?想了一想,这才又对着单雄信问道“那你刚才说瓦岗寨要危险又是何意?我们瓦岗寨就算是被人知道了各处紧要所在,可他们要想要攻到山上的话;不死一半人也差不多。而且还得冒着得罪瓦岗山的危险,最后我们一旦收兵回瓦岗寨;他们可就全军覆没。试问又有谁敢做这种事情?”程咬金话虽如此,可这心可就悬起来了。
“谁敢做?兄弟你如今尚蒙在鼓里呢?你们攻打东岭关以及前面的那五关之时,何其顺利?你当这大隋的官兵是泥团面捏得不成?那靠山王杨林不错,是一直在扬州忙活着,意图全歼这天下反王的大计;可他也一直在想着抄你等的后路。而这一次,天下的群雄,都知道你们瓦岗山是有兵有粮;更主要的是你们的武器可是这个大隋朝最好的,听说还研制了不少的火器?这要是把它全拿过来的话,那何愁天下不平?即使,平不了天下,可要做一镇的藩王;又有何难的?”单雄信说完是面露冷笑,仿佛已经看到李云来兵败瓦岗山;欲逃无门的凄惨情景。
程咬金听到这里,可再也坐不住了;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对着单雄信问道“你适才所言可是真的?那我老娘如今还在瓦岗山上,这可如何是好?”其实程咬金还是有一半不信,可又为何,说担心自己的老娘呢?原来他是想试试这单雄信是否也在其中?要单雄信也参与这件事,那肯定的对自己打包票;保证自己的老娘是绝无问题,只要自己肯投效于他的话。
“这个么?兄弟我还真没法子,不过料想即使瓦岗山被攻破;对于这些妇孺,也不会多为难她们的。毕竟大家只不过是为了一些利益,而且这帮人又是临时凑起来的联军。只要分完东西肯定是一哄而散,抓紧时间赶赴扬州来夺玉玺。”单雄信这几句话,到有一些心灾乐祸得意味。
程咬金听了单雄信这一番话,更是心头乱如蓬草一般;这酒顿时就再也喝不下去了,把杯子一推,这就站起身来,准备跟着单雄信告辞。
单雄信此时,却不慌不忙起来;还是似刚才一样,喝着酒吃着菜;一点也没有把这件事情当回事。也是你瓦岗山倒了,又跟人家有什么关系?而且李云来与单雄信还有一段刻骨的仇恨。
见程咬金欲起身离去,便对着程咬金解劝道“我说程兄弟,这扬州回到瓦岗山的路可是不近呀?似你这般心急火燎的,就往回赶,可是能赶到么?只恐怕,你就算到了瓦岗山,也只见的瓦岗山,满目的苍凉。而且你又需路经五关才可返回,哪里能赶趟?听愚兄的话,愚兄担保你娘绝对会无事的。要是你娘当真出个一差二错的话,我单雄信情愿割头赔你。”单雄信边看着程咬金的脸色,边对其言道。
程咬金此时,不仅仅是担心着自己的娘亲;更主要的,眼下瓦岗山为众反王之首;犹如风口浪尖一般,早已成为众矢之的;谁不想从瓦岗山身上分的一杯羹。不过,又是谁把瓦岗的底细,透漏出去的呢?这个人得对瓦岗山十分的熟悉,而且与瓦岗山还有解不开的仇?
“对了程咬金兄弟,你且坐下;我还有几句话要问问你?你们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