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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大户,是一律不许随意的进出。
并且是在每一户豪门跟前,派了两名军校守着;用李云来的话说,是城中初定,免得暴民骚乱;给各个府上带来隐患,故此派人保护。而李云来背地之中,却与徐茂公等人却说过另一段话。
“此天下百分之九十是普通的百姓,故此,一些豪宅大户就应该自觉一点;主动周济自己身边的百姓。当然,若是不做的话;本王倒也不便勉强,可要是那样的话,就等于逼着本王打土豪分田地。到时可莫要后悔。”李云来得这一番话,被徐茂公给仔细的整理以后;就做为了一个瓦岗山的指示方针。而对于一些罪大恶极的豪门大户,李云来自然也不会手软的;是一律查抄家产,将这些人先关进狱中;是逐个的审问盘查。至于其名下的田地,是就地分给这些贫农百姓。
李云来在潼关一待就是三天,期间最为主要的两件事,一个就是裴元庆所受的这个伤;营中的军医对此是束手无策,只得进言与李云来;让将裴三将军送回瓦岗山去。眼下孙思邈也早已回到了瓦岗山,只有他能救的了裴元庆。
李云来看着裴元庆的脸都变得漆黑一片,那处伤口,直往外流黑色的脓水;而且是高烧不退。李云来急得是百爪抓心,有心派人去将裴元庆送回去;可这一路车马,就恐,还没到的瓦岗山上,裴元庆也就魂归天国了。众将对此也是焦急万分,却一点忙都帮不上;只得瞪眼看着。
第二件事,李云来派了薛仁贵和雄阔海二人去征辽东;再到的潼关的第二日清晨,帅文武百官出城,送二将就此离去;远征高丽国,顺便将那个李世民也给抓回来。
一晃就到了第三天头上,李云来是连续这几日,都守在裴元庆的床榻旁;就怕自己,一时不在跟前,裴元庆就此散手人寰;自己便连最后一面也看不到。本来是定于第四日,开始出兵进驻长安;这一下也被耽搁在潼关。李云来也曾问过马三保三人,是否知道,这魏文晟所用的东西可是有解药?可三人却也是毫不知情。
李云来正坐在裴元庆的身边发着愁,就听得院外有人高声道“可有疑难杂症,本道一概能治;尤其是中了无名之毒,本道也是一治便好;道渡有缘人,可有求医治得疑难杂症?”李云来一听,心弦就是一动;心中道反正也是不行了,何不死马当活马医;吩咐身边的近侍,出外去将那个道士请进内宅。
工夫不大,就见外面走进来一个老道;李云来也不及与其寒暄几句,就急忙的对其问道“仙师快来看看,这处毒伤可有法医治?如要是仙师能治得好他,某必有重谢。”李云来说完,这才打量了一眼这个道士;却见这个道士看上去十分的眼熟;只是想不起来,究竟在何处与他见过一面?
这个道士走到了裴元庆的床榻跟前,俯下身看了看裴元庆肩上的伤处;便直起身子,对着李云来莞尔一笑,方开口说道“此不过是中了透骨锥,只是这个毒,可谓是最为狠毒不过;名为,女毒;但要医治他却也不难,只是得答应贫道一个条件,才可以放手施救与他。”这个道士说完了,好整以暇的踱步到一旁;等着李云来的回答。
李云来对这种人最是厌烦不过,还没等怎么样呢?就先提条件,但眼下,只有这一根稻草在面前,还得死死的抓住他。便面色不渝的对其问道“道长是要金,还是要银,或者是要什么炼丹的东西,尽管讲来。”李云来也准备好了,让其狠狠地宰上一刀;只要能救好裴元庆,你就是要一座金山的话;我也想办法给你弄去。
却见这个道士摆了摆手,笑着道“贫道不要金不要银,更不要什么炼丹的东西;贫道只是要一个人,诺,就是这位裴将军。实话与唐王说吧,这位裴将军所中的这种毒;今后是不可近女色的,如近女色,必全身化水而亡。到莫如超然世外,踏三山五岳而行,餐风饮露浴日月之辉;何等逍遥自在,何必苦苦贪恋这红尘俗世。”这个道士说完,微微的含笑望着李云来。
李云来稍稍的沉吟了一下,便抬头对其言道“只是这出家之事,还须问过本人才可;本王也不能强人所难不是?不过道长要果真能将之医好,那本王就帮你劝一劝他,如何?”说罢,看这道士如何作答。
可还不等道士说什么?就听得床上的裴元庆,用微弱的声音言道“就依道长吧,实际在幼年之时,便有人欲度我出家为道;只是家父不增答应,并将这个道士给赶走了;如今看来,我到与道门有缘;这位仙师,只要元庆起的床;便与你一同离去,绝不贪恋这红尘俗世。”说完是又闭上了眼睛。
李云来见裴元庆已然答应了,到也不再好说什么;只得也跟着点了点头。却见这个老道一伸手,由怀里摸出一个黑色的瓷瓶;由里面倒出一颗黑色的丸药出来。李云来离得老远,就闻到一股子臭气熏鼻。
就见这个老道,是一伸手,就将裴元庆的牙关给捏开来;将那丸药,放到到裴元庆的嘴中。紧跟着又取出一个瓷瓶,打开盖子,往裴元庆的伤口上一撒;然后收起瓶子,对着李云来言道“请唐王找一个盆子来接着点,一会裴将军必会呕吐。”
李云来急忙的找过一个铜盆来,身旁的一个丫鬟接过去端着;凑到了床前。就隔了有一盏茶的时间,就见裴元庆霍然而起,是一张嘴,对着铜盆就哇的一声;整整吐了一盆的黑水,其臭不可闻;熏得丫鬟直扭脸。
就见裴元庆吐完之后,是又躺到床上;丫鬟急忙的将那盆黑水端去倒了。李云来是不错眼珠的盯着裴元庆,就看到裴元庆的那处伤口,竟也跟着流出黑水;一会慢慢地变红,最后流出的是血红的鲜血;由此可见裴元庆应该是已无大碍。
那个道士又一次取出一个瓷瓶,给裴元庆的伤口上撒上药沫;就见那血也立时不在往外流淌,紧跟着就结了创面;竟然在眼前是一点点的变化着,最后竟只留下一处瘢痕。
李云来是目瞪口呆,心中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是真的?就见裴元庆是一下由床上跃下,对着李云来深深的一礼;开口道“姐夫,自今日以后;我便随着这位仙长去深山修道,咱们就此别过,但愿他日还有相会之期。”说完,对着那道士道“仙师咱们这就走吧。”道士也乐着点了点头,是转身飘然而去;裴元庆也紧随其后就出了屋子,又穿过院子。
李云来急忙得追出来,对着那道士喊道“仙师究竟是谁?可否相告?”却听那道士回言道“昔日虎牢一战犹在眼前,唐王保重贫道去了。”说完转过一道墙角就此不见。等李云来追到墙角这里,早就看不见人影了;一时也不知道究竟是仙,还是——?只是听此人说起虎牢关,忽然记起来;看这个人的面相虽然改变很大,可眉眼之间;那不就是昔日的尚师徒么?
407长安城下
'407' 李云来这两件事也都办利索了,眼下放于眼前的,就是兵进长安;李云来是一声令下,除去守城的军校和大将,余者尽都随着李云来兵发长安。
隋唐年间,因交通殊为不便;故此是七十里地就设一个驿站,而从潼关到长安,一共设了三个驿站;总共是二百一十里地。大军所过之处,周遭的郡县官员是组织民众;沿途设摆香案,是主动的投递降书顺表;也有不少的黎民百姓箪食壶浆,主动的出来迎接唐军;等离老远,就看到了紧前面的唐王李云来;是纷纷的出来恭迎义师,对其是称颂不已;几乎将李云来比做了尧舜禹汤一般的贤明。
非止一日,唐军终于赶到了长安城外;就与长安的东城门外扎下了联营。而此时的长安城,分为八门八关,只有东城门这里有些奇怪,一共五个城门;唤五行门。
李云来令手下大将,一人率一支军队;各堵一门,就将这座长安城,给围得是风雨不透。而此时长安城中也是乱成了一团麻,代王杨郁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早就没了主意。
开始潼关一失守之时,就把他给吓得够呛,曾紧急得召开过一次御前会议。与御前侍读姚思廉,殿前站殿将军阴世师,以及京都节度使骨仪外加上六部众臣子;就商议如何能保住长安?
可六部之臣纷言,唐军一路势如破竹;非是这小小的长安可抵御的。眼前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于志学拼到底,二遍是待其一到,就打开城门主动纳降;这样的话倒是可以保全皇族。
一时之间说什么的都有,最后阴世师走到前面,对着杨郁抱拳言道“启禀皇上,臣以为这长安城,只要臣与六部之臣,齐心合力的守住八门八关;而我与骨仪将军在死守住内皇城,而这城中,守城的器具倒也齐备;滚木擂石灰瓶无计其数,而弓箭也是浩如云海;城中的粮食又多,只要我等拖他个一年半载的;到时不用我们去打,他便自行先乱了阵脚;兴许还要主动纳降呢?”阴世师这后面的这几句话,不过是为了宽慰这个皇上的;眼下不过是死守,可看着唐军一路行来,竟没有一处的府郡,在半路之上加以拦截;相反都是客客气气的,主动称臣下;谦恭有礼。
阴世师说完,便于骨仪递了一个眼色;骨仪便心领神会,也走出班列对着代王言道“回禀主上,微臣尚有一事,要恳求主上同意;待我等出去迎敌之时,请主上到城门楼上,与我等观观阵如何?”实际之所以让这个代王去城楼之上观敌了阵,主要还是为了激发手下的士气,
这位代王一听就皱了眉,可也不敢杵逆与阴世师;便只得点头应允。而后是站起身来,转身就回了后宫。一进到后殿之中,气的是一把将地上的一只铜鹤推倒在地;其中的香料滚了满地。周遭的宫女和太监们,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体似筛糠的,望着眼前这位代王。
“皇后,你于孤评评这个理;你说这眼下的朝廷,眼看着就完了;而这些朝臣们,竟也不将孤放在眼中,这还有礼法么?说什么鼓舞士气,让朕站在城楼之上,这分明是让孤家去送死去。”代王说罢,是用尽浑身力气,狠狠地一跺脚。
从里室,走出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出来 。走到了代王的跟前,对其轻声娇笑着道“你眼下就是这长安城里真正的天子,他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一个臣子;竟敢于大庭广众之下,对王爷百般的凌辱。王爷当报此大仇才是,怎好学那些妇人般;优柔寡断。”这个女人一边说着,一边用一只手抚摸着,他胸前的地方。
“那你可是有好的法子?快说来与我听听。”代王杨郁一边说着一边,一把将皇后的手给捉住了。以免这皇后的手,在伸到自己的底下去;周围毕竟还站着几个太监和宫女在望着。
“代王,他等不是让你在城楼之上,看着他们么?那你不妨就见机行事,如果瓦岗的人,能给一些比较优厚的条件;那你即可就献了这座长安城,到时候做一个安乐的侯爷,岂不快哉?不知代王以为如何呢?” 说完了,美目流春;一双眼睛勾人心魄的望着面前的代王。
代王是一把将之抱起,大踏步的走到里间;淫笑着对她说道“我的皇后娘娘,你可真是一位能掐会算的女诸葛;今天就让我用身子来感谢与你,孤家也好些日子不增与你同床了。”说罢,将皇后娘娘放到床上;迅速将其身上的衣饰扒光,自己也跟着脱了个精光;是一下就蹿到床上,床紧跟着就大幅度的摇晃起来,其中不时地传出咿呀声。
可这里正酣畅淋漓之时,就听得殿外一人高声喊道“代王可是在里面么?臣阴世师求见代王,瓦岗军限咱们三刻之后,必须得出城去应答;是否是投降与他?如要是过了时辰的话,便要攻城了。”阴世师在外面是大煞风景的喊着,几个近侍也不敢靠近前来,只得远远的张望着;盼着阴世师说完了赶快走,好不要连累了自己。
代王这里立时就软了,从床上站起来;穿好了衣服,是咬着牙走出殿中。一见阴世师,是满身的盔甲,手按佩剑,正站在殿前不远处,往这面望着。
代王急忙的几步走到近前,陪着笑脸说道“但不知,阴将军意欲何为呀?孤家所有事,都以交与卿家自行做主;除了非得让孤家出面的事情,孤家不得不出面;余下的事情,孤家是相信阴将军的。”代王说完了,是偷眼看这阴世师的面上神色有无变化?
阴世师仰天打了一个哈哈,看了看面前这个半大孩子;好半天这才说道“难得主上这份心意了,臣敢不尽忠于主上,必遭天打雷劈,而不得善终。臣此番扰了主上的兴致,还望主上莫要记恨;一切但从大局出发。请主上这就随着微臣去东城门吧,也好给臣和骨仪观敌了阵。”阴世师说到这里,心中也不由一阵的酸楚;一是知道面前这位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