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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用瓷器去撞烂瓦钵。既然你和他们发生摩擦,其中必有原因,你老老实实告诉我。”
郑大雄见师傅问比武的缘由,一下子又来了义愤,他愤愤不平地对高大金说:“黄飞鸿在卖艺时,不但神吹自己的棍法如何高超,并且说了很多难听的话狂贬‘左手钓鱼棍法’。师傅与弟子,因为练‘左手钓鱼棍法’已名声在外,怎能容忍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么难听的话诋毁这一棍法呢!”
略微沉默了一下,高大金再问:“黄飞鸿所说的话,是你亲耳听见的,还是从别人那传过给你听的呢?”
郑大雄十分肯定地说:“当然是真的啰,是我的徒弟亲耳听来的。”说这话时,郑大雄脸上露出义愤填膺的神情:“这件事对我们关系很大,如果任由他们诋毁,则‘左手钓鱼棍法’就永远不为人所重视,也没有人来学它了,我们的武馆只有关门一条路。”
高大金觉得郑大雄的话也并非全无道理,出于维护自己在武林中的面子,尽管他不想挑起事端,也不能不出面讨个“说法”。因此他按郑大雄所告诉的地址,直接往靖远街黄麒英所开的生草药店而来。
找到了黄氏开的药店,高大金环顾店内,只见到处堆的都是生草药,显得异常杂乱。再看麒英店内的摆设,家具桌椅都十分破旧,高大金不禁生出几分同情之心。他觉得应该理解飞鸿父子为何上街演技卖药之举,他们实出无奈啊!
“黄麒英先生在家吗?”
听到问话声,麒英以为来了买药的顾客,赶忙出来迎接,当他看到是一位素不相识的人时,和蔼地回道:“先生则不敢当,在下黄麒英,不知尊驾光临有何赐教?”
“我叫高大金,今天来是想会会你的儿子黄飞鸿的。”
飞鸿打败郑大雄后,常有人慕名上门找他。麒英不知对方来意,就试探着问:“小儿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不知你为何要见他?”
高大金鼻子里“哼”了一声,说:“你儿子好生厉害,差点打死了我徒弟,因此特地上门来看看他如何勇猛!”
听到高大金这么一说,麒英已猜出他是为郑大雄一事而来,故知道他是郑大雄的师傅无疑。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则,麒英对高大金说:“我的孩子与郑大雄师傅比武,郑师傅只受了点轻伤,为什么说差点打死了呢?”
高大金冷冷地说:“我徒弟气愤得想死。”
麒英耐心地解释:“我与小儿在街头卖药,实乃贫穷所迫,为生计想换取一两口稀粥,自问没有得罪你的徒弟,不知他为何要轻信谗言,要挑起事端?我们都是武林中人,自然应该爱惜同类,不该再挑起事端。你是通达明理之人,希望你能原谅我小儿的年幼无知。”
“此事总得有个说法,不能就这样了结,”高大金说:“如果不是你儿子当众诋毁‘左手钓鱼棍法’,我徒弟怎么会约他比武见高低?这次我来是看看你儿子的武艺如何,决不能罢手回去。”
飞鸿正好从外面回家,听说来人要找他比武,又听对方提到“左手钓鱼棍法”,心里已明白了八九分。年轻气盛的飞鸿不客气地说:“你徒弟武艺平平,却好惹是生非,你当师傅的不好好管教,反而给他护短,你像个师傅吗?”
麒英把脸一沉:“小孩子不知天高地厚,给我滚到一边去!”
父亲不发脾气的时候,什么玩笑都可以开,一旦他认真起来,飞鸿还是有三分畏惧的。见麒英一副威严之样,飞鸿只得收敛孩童那股任性之气,但他嘴里却还在嘟嚷:“比就比,谁怕谁!”
麒英继续给高大金解释:“按当时的情况而论,我儿子在表演武技时,自称自赞的话肯定是说过一些的。这没什么奇怪,卖武乞食不容易,如果我把自己功夫贬得一无所长,怎么能引起观众的注意,又有谁会买我的药品呢?至于你的‘左手钓鱼棍法’,孩子确实没有加以诋毁,我可以对天发誓。你找上门来,一定是有人中伤小儿才劳你尊驾的。话说回来,我说的是真是假,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停了一下,麒英接着说:“上面说的这些姑且不谈,我儿子今年才12岁,是一个街头卖艺混饭吃的孩子,而您却是大名鼎鼎的武师,不但地位如此悬殊,而且年纪相差这么大,即使你打赢了,人家也会讥笑你以长欺幼,有损你的英名,这样做反而得不偿失。既然如此,又何苦非要这样做呢?”
高大金若有所思,沉默不言。
“这件事发生在同行之中,同为武林中人我不想看到同行相互自残,被人家当笑料,你不是不了解世间事情的人,为什么不仔细想想呢?这件事既然已发生了,总要有个解决的办法,谁对谁错,都不要再去深究,我先向你赔礼道歉,再让我儿子飞鸿来赔罪谢过,你看行吗?”
麒英诚恳谦逊的态度,使高大金心中之气渐渐平息,主动赔礼道歉更使他为之感动。高大金也说:“如果能互相谅解,也就不会有今天这次相聚了。”
麒英见高大金已经心平气和,就抱拳对他说:“高师傅能海量包涵,宽恕飞鸿的冒犯,令我十分钦佩。我本人非常愿意与你做个朋友,相互切磋武艺,使我们父子都得到长进,不知你是否会嫌我们太笨?”
“哪里,哪里,黄师傅不要这样说。武林中人,相互切磋交流,共同提高武艺,是件好事,何乐而不为呢!我很愿意交你这样的同行朋友。”
当下麒英叫过飞鸿,让他向高大金赔礼。飞鸿心里虽一百个不愿意,但碍于老爸的面子,也只得上前。他双手抱拳向高大金行了个礼,对高大金说:“日前与你的高徒比武,飞鸿多有得罪,大人不计小孩之过,还望前辈海涵恕罪。”
高大金仔细打量飞鸿,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他用赞许的口吻对麒英说:“好一个少年英雄,果然名不虚传!黄师傅,好好培养,令郎将来一定能成大器!”
“过奖,过奖!”飞鸿父子异口同声地说。
“在下武馆还有事,不便多留,就此告辞吧!”高大金临走前说:“不打不相识,我们今天虽然没比武,也算相识了,今后常来武馆指教指教。”
麒英说:“高师傅不必客气,有空一定带犬子登门求教!”
双方谦让一番,订交而别。一场眼见就要发生的恶斗就这样化解了。
高大金走后,麒英把飞鸿叫到跟前:“搬把椅子坐下,有些道理我要跟你讲清楚。咱们学武之人,一定要讲武德,不能逞一时之强,你虽然打败了高大金的徒弟郑大雄,但你未必能打得过高大金本人,这就叫天外有天,强中更有强中手。以后切记,以武会友,旨在交流提高技艺,而不在于博取声誉。”
飞鸿点头说:“老爸,我记住了。”
麒英接着说:“今天这事你耍孩子气,与高师傅顶嘴,就做得不好。有长辈在,轮不到你说话。再说矛盾出来了,最好的办法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诚然,你老爸也拜过名师,上了擂台也可一决雌雄,但如果你与高师傅比武,你输了我不服,我又和他比试,这不是将两家的矛盾越搞越深吗?人在江湖,要学会谦让大度,知道吗?”
“我已经知错了,我不是向高师傅赔礼了吗?”飞鸿对麒英讲的这番道理,已能接受下来,他诚恳地说:“老爸,你说得句句在理,我一定铭记在心。”
“江湖险恶,逞强就容易吃亏呀!” 麒英语重心长地教诲飞鸿:“知道做得不够好,就要改正。不能只是嘴皮上说说,要心服口服才行。”
“知道了。老爸,时间还不算晚,下午我看还是再去街头转转,能卖点药也好。”飞鸿提出要出去演技卖药,麒英见时间尚早,也就同意了,父子俩带了药品和表演器械出现在街头。
飞鸿经过与郑大雄比武一事,声名大振,在街头演武卖药,生意比以前更好了。由于收入增加,家境也慢慢得到改善。虽然还有一些卖药的人对飞鸿父子心存妒忌,但他们看见大名鼎鼎的高大金武师对飞鸿父子也谦让三分,也就没人再敢向飞鸿父子挑衅。
靖远街的生草药店一天比一天兴旺,顾客渐渐多了起来。麒英忙于接待买药的顾客,有时就让飞鸿一个人出去演武卖艺。飞鸿天天练习麒英传授的武艺,武艺比过去更加娴熟。
顾客中有一名叫罗绍隐的药材商,听人家说起飞鸿与郑大雄比武一事,对“少年英雄”黄飞鸿格外感兴趣,主动上门来见识这位武林少年。罗绍隐每年都往云南、广西等地选购药材,然后运回广州出售。自从与飞鸿父子结识后,他常来靖远街与飞鸿父子闲谈。
“飞鸿武艺大长,应该让他见见世面,开阔眼界。”罗绍隐提出要带飞鸿到广西去购药。
罗绍隐之语正合飞鸿之意,飞鸿却不知其另有所图。麒英是否答应罗的提议,飞鸿此后将有何传奇遭遇,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章 师传绝技
飞鸿父子在佛山遇见一个使飞砣的老人,老人身怀绝技却乞讨为生,他耍飞砣误伤路人,是飞鸿父子为他解了围。真情感化,使老人道出了自己坎坷的身世,原来他是“广东十虎”之首铁桥三的高徒林福成。麒英让飞鸿拜林福成为师,学习铁桥三绝技“铁线拳”,但此技向来不轻易传人。林福成会收飞鸿为徒吗?飞鸿能学成“铁线拳”吗?
药材商人罗绍隐提议带飞鸿出去见见世面,表面上是为了让飞鸿远游以增加知识,实际上是想邀个伴同行,既可作保镖,又可解除旅途寂寞。年幼的飞鸿在他的鼓动下,非常想出去一游增长见识,于是如实对父母谈了自己的想法。
考虑到飞鸿刚满12岁,麒英对他外出远行不太放心,没有立即表态。
一天晚上,罗绍隐又来店里聊天,他跟其他几位来聊天的人大谈特谈在外的稀奇古怪见闻,挠得飞鸿心里痒痒的。于是飞鸿又一次找到麒英谈及此事。
飞鸿说:“老爸,你年纪已大了,不便整天在街头卖艺,使身体劳累。如同意我外出,随绍隐叔去广西八排山采购药材出售,你就不必再这样一年到头辛劳了。”
麒英对飞鸿说:“你说的虽然不无道理,但你平日没离开家门半步,如今要去的八排山一带又极度荒芜危险,叫我怎能放心呢!”
飞鸿反复解释,说自己学了这么久的武术,防身没问题,再说又有绍隐叔做伴,不用为他担心。在他左磨右缠之下,麒英只好答应了他的要求。
飞鸿不日即随罗绍隐前往广西八排山地区了。儿子走后,麒英一直牵挂他的安全,心神不宁的他,也没出去演技卖药,整天掰着手指计算飞鸿回来的时间。
好不容易才熬过一个多星期,总算把飞鸿盼回来了。飞鸿离开家和父母这么多天,也非常想家和父母,到家门口还有一小段路,他就高声喊:“老爸、老妈,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听到儿子的声音,麒英与阿娴夫妇赶忙出来相迎。见了面,飞鸿向父母问安。麒英让妻子弄几个好点的菜,好好地“补偿”一下飞鸿。
“儿子,这次出去怎么样?”
飞鸿说:“长了不少见识,沿途见识了许多新奇的人和事,待会慢慢讲给你听。”看上去飞鸿对此次远游非常满意。
儿子回到广州,麒英夫妇自然高兴,他们煮酒杀鸡谢神保佑。
第二天,麒英对飞鸿说:“你离开广州去八排山后,我没心思上街卖药,现在你回来了,我想应该继续上街卖艺售药,不然家中就没了收入。”
飞鸿点头称“是”。
麒英接着说:“你走了之后,我想了不少问题。既然你喜欢远游,认为远游增长知识,我们可在佛山设场演技卖药。虽然佛山离广州不远,但离家外出,也可当作远游。”
佛山是飞鸿的家乡,那里有不少亲友,加上离广州又不远,倒值得到那里去开场子试一试。飞鸿这么想,也就对麒英的建议表示赞同。这样,麒英便开始为佛山之行做准备。
说是做准备,其实主要是联系住处。过去在佛山,一家人租房住。这回麒英通过亲友,很快就在佛山的九曲巷借到了一处住房。一家人打点行装,从广州来到佛山。
九曲巷是一条又窄又弯的小巷,这里住的都是些穷苦人家。走进九曲巷,就会看见在砖头所砌的地面上,缝隙间长满了野草,路面日久失修已经凹凸不平。飞鸿一家就借住在这条巷子的尽头,房子不大,墙壁破旧像是保留了上千年的历史文物。
把东西卸下以后,一家人开始打扫与布置房间。飞鸿从小生活在贫寒之家,对这套破旧的房屋并不介意,边帮父母打扫还边说笑。
麒英是个做事非常实在的人,稍微将家里的东西摆设了一下,第二天吃过早饭后便带着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