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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当时我在想,那么,如果是四个,我的机会比米歇尔更大,主要原因就是我会跳舞,而她不会。
一首充满深情的史迪威·文德的歌,比如《签上名、封好口、寄出去》,是通过你的感情影响那些词句,从而取得效果。把五个不同的人放在一起,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我们的第一次试唱很糟糕。撇开其他不说,我们都想得到这份工作。我们不是一个团队,而是五个短跑运动员去抢金子。这种情况下,所有的人都想让自己的声音被听到,而其他人的声音则,去他妈的。我们都很有个性,因此,本该是一首有节制的、充满深情的歌,我们却扯着嗓子喊。当然,我们中有四个是这样——米歇尔真的非常平静。
我们到的时候就已经被介绍给了另一个人。那位赞助人。他的名字叫奇克·墨菲。他有一张你可以称为饱经风霜的脸,说起话来就好像刚从伦敦东区走出来。他肯定有六十多了。他身材高大,银白色的头发,棕褐色的皮肤——真正的棕褐色,不像史蒂夫——这种肤色是由于在马贝拉过了三个月而形成的,而不是在灯光下面呆了三个小时。他的着装很精神,但是十分随意,讲话中带有地道的伦敦东区口音。他的耳垂上有小星星的刺花。他一刻不停地抽烟。他抽的是平常的香烟,但是他把它们插在一个总是随身携带的透明烟嘴里。他属于那种无论在哪里都让人觉得他拥有那个地方的人。
“我们会打电话给你的。”
我们得多在一起练习,看看我们的声音是否能融合到一块儿,几天以后克里斯打电话的时候这么说。
“我们想让你们在一起呆一个星期,”他解释道。他们已经在温莎附近的一家宾馆里预订了房间,而且不远处有一个录音棚。一切费用由他们来付。至于“劝说”,我告诉史蒂夫大约十天时间我不能参加排练,因为我要出门。瞧,这是真话。
那个星期我很高兴,我从未想像过有这可能。每天早晨,我们挤进一辆来接我们的车里前往沃金的“三一”录音棚,在那里我们将度过一整天,练习舞蹈、演唱。生平第一次我和想了解我、喜欢我、我和她们有共同之处的人在一起。
我们不停地大笑。我以前总是很安静、寡言的。我和她们在一起时的笑声已经超过了我和任何一个我记得的人在一起时的笑声。
那是我们第一次见到我们的演唱教师,匹佩·莱墨。她上下身都穿着“马西罗”牛仔服,配“范思哲”金腰带——很像《一丘之貉》中的多里安人。她是那种你一眼就能看出来上课时口才很好的人,满头惹眼的显得很蓬松的头发,很有戏剧色彩。但是,这对她很合适。
虽然她已经从事教学好多年了,但她开始只是一个试唱歌手,她告诉我们说,所以她很清楚她在讲什么。我们要练习的歌曲是《带我走吧》,一首中速抒情歌曲。我们的主要问题是融合。一个没有领唱的五声部演唱组要想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调整音部是最难的事情之一。因此,当我们第一次听我们自己录在卡式录音机中的声音时,感觉糟透了,也许这并不奇怪。我们还是不知道我们是否得到了那份工作。
显然每个人都想做她们自己的事,这使得匹佩的工作特别难做。你对融合不感兴趣,你只想把那首歌拿过来、唱出来。
你想加人流行演唱组,而不是该死的理发店五重唱。
说到舞蹈——还是一个平衡的问题。我们中三个人会跳,没问题,但是其他两个,坦白地说,真是糟糕透顶。米歇尔的主要问题是节奏。但是,洁芮是最差的:无论你怎么看,在马格勒福的小舞台上跳几个月和把杆上练十年就是不一样,这已经看出来了。
一个星期从来没有过得这么快。忘了贾森、忘了雷恩。
我一直就认为作为一个《荣誉》的小演员就是这个样子,完全是一种兴奋的冲动。这就像坠人爱河,每件事都感觉新鲜、清新。
那一周结束的时候,我们去了温莎,在一个比萨屋吃最后一顿饭。我们其余的人都拼命地大吃比萨饼和冰淇淋,而洁芮向色拉柜台发起攻击。在那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比萨屋也做色拉。
最后一天,我们为鲍勃、克里斯、奇克和雪莉表演了我们的节目。一切都好像进行得很顺利。每个人都在微笑。那么,我们被录用了吗?
“很好,姑娘们,很好。我们会给你们打电话的。”
我爸爸来接我。因为洁芮住的离我们很近,在沃特福德,我们让她搭我们的便车回去。此前我和洁芮合住一间房,虽然她非常疯狂,但是我们相处得非常好。虽然我们在服装上的品位不同——我追求新款,而洁芮喜欢老式样——但是我们都以自己的方式别具风格。
洁芮很棒的地方在于她做事情从来都很彻底——她几乎可以装扮成某一个名人。比如80年代的、70年代的,或者是60年代的。不管我们是去录音棚、特斯科商场还是俱乐部都一样。洁芮会打扮得像那一天她决定做的那个名人的样子。她总是绝对地有风格,而且甚至在她还没有成为一个明星的时候她几乎就已经知道如何打扮得像一个通俗歌星。
事实上,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变得更随意了,因为我们几乎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更不要说去购物了。
我们告别的时候许诺“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保持联系。
洁芮是第一个让我感到可以说“这是我最好的朋友”的人。
大约8点钟左右,我回到了家里。那个星期,天气转热,妈妈在花园里搞了一次户外烧烤。妈妈和爸爸一直都很喜欢交际,从我记事起,他们就经常在花园里举行户外烧烤。
每个人都到了——露易丝和克里斯琴,我父母的朋友迪和戴尔,当然还有马克。食品正在烤着,所有的人都在游泳池里游泳。我记得坐在床上,听着外面熟悉的声音——讲话声、拍水声——突然,我感到眼前虚幻起来。我刚刚和四个令人惊奇的女孩儿度过了精彩的一周,她们和我一样想做同样的事情、有着同样的感觉和同样的梦想。我从来没有很多朋友,好像一下子我已经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人。独自一个人坐在床上,我感到我不想打破这个符咒,因为我知道马克正在外面等着我,就像一块乌云漂浮在我刚刚发现的蔚蓝天空中。
她们教我如何玩得开心;她们让我了解我自己;她们让我明白我有自己的个性。第一次我没有为自己是维多利亚·亚当斯而感到难堪。一直以来人们总在嘲笑我的穿着。她们却喜欢我穿衣服的方式。几乎就好像她们是在捡起已经被马克毁坏了的碎片,甚至就在那第一个星期里。好像有史以来我一直在伪装,但是现在,第一次,我真的就是我,几乎是一种回家的感觉。接着,从开着的窗子那边,我又听到马克·伍德声音很大地说着什么事情。我下楼了。
他拿着一罐淡啤酒正坐在游泳池边。
“那么,”他说,“那位小通俗歌星整个星期都在做些什么?”
他的眼光向着烧烤那边,在看鸡块是否烤好了。他其实并不在乎我整个星期做了什么。但是我还是告诉了他:和我呆在一起的这些女孩儿有多么出色;她们的精力多么旺盛、热情多么高涨;我们如何有着共同的梦想;一切如何发展得如此之快;我如何真的认为我们能成功。
马克不以为然。
“女子演唱组,忘了吧。这完全是浪费时间。”
他只是说出了那时每个人共同的想法。
第七章 著名的五人组
美敦赫德是另一次训练,克里斯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解释道,不过,这一次时间更长。我们将在白天练声和舞蹈,而且要一起生活在这所房子里,看看我们相处得如何。
我还是不知道我是否将得到这份工作,我们没人知道。
这意味着我们永远不可能真正地放松:我们知道任何时候我们都有可能被告知“对不起,还是不行。”
在演唱上,我们还是没有形成一个整体,但是,匹佩告诉鲍勃和克里斯,再花一点时间她认为她能把我们训练好。
她暗示说一切都取决于让我们的声音融为一体。没有提及我们将在美敦赫德呆多久。“几个星期,”克里斯在电话里告诉我:“一两个月,”鲍勃告诉洁芮。
这所房子是奇克的。它位于一个典型的60年代庄园里,有点破旧,但是最近把它装修了一下,因此,至少还是干净的。那两个梅尔(指梅兰妮·基霍姆和梅兰妮:布朗。梅尔是梅兰妮的简称)和洁芮每次打开一扇橱门都呵、啊一阵,好像这是里兹大饭店,虽然这房子与我住过的任何一处相比都非常小。我想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我的背景和她们的背景有多么不同。
有两间半卧室;我和米歇尔合住最大的一间。房间里铺着淡蓝色的地毯,略带黄色的印花墙纸,白色的衣柜,白色的餐具柜。很不错,但是被褥不相称。两个梅尔不得不合睡一张双人床。我们称它为“做爱室”,因为房间里的墙是粉红色的,地毯带点红色,而且梅尔·B在主要的灯座上装了一只红色的灯泡。没有灯罩。洁芮的房间比碗柜好不到哪里去,甚至连一张像样的床都没有,只有一张床垫。浴室只有一间,梅尔·B经常让我们很恼火,都是因为她总是霸占着它,躺在浴缸里泡几个小时,唱着扎内的歌,比如《老一套的事情》。她一天至少洗两次澡。说到洗澡我又和她们不一样了。
她在浴室里洗澡的时候从来不关门,其他女孩儿会进去小便。我是惟一关门的人。但到最后,我也和她们一样了,也经常当着她们所有人的面小便。事实上我们的关系就亲近到那种程度。
关于这所房子我喜欢的是它的光线。它的窗子大。我现在住的房子还是这样。如果你有点伤感的话,光线和阳光能让一切看起来更好一些。
有地方住,有地方排练——一个女孩儿还需要什么呢?
喔,实际上是一些维持生活所需的钱。有几个星期我们是靠失业救济金得以生存——在那个时候,我们中没有人会那么直截了当地要钱。只是在大约一个月以后,我们才说我们要有点钱花花。他们同意每周60英镑。
没有人说这将继续多长时间,但是我肯定这对“劝说”
乐队很关键。我知道我现在呆的地方正是我想呆的地方。
我们每周训练五天。8点起床,在“三一”录音棚呆到10点。每周两天匹佩来4个小时,其他三天我们自己训练。拥有“三一”录音棚的那个人叫伊恩。他45岁,有点秃顶,络腮胡,一点都不像音乐圈的人——更像你的叔叔,一点也不酷,但是个相当好的家伙。他喜欢我们去那儿,因为我们是第一次把那儿用作录音棚的人——我想它可能曾经是一间老校舍——他正在努力把它改建成一间专业的录音棚。他有一个梦想,我们也有一个梦想,而他确实也深知这一点,在看我们排练的时候很陶醉。甚至鲍勃和克里斯也有一个梦想。
有这么多人在一起努力。
此时,我们已经了解一些有关鲍勃和克里斯的事情。我们不是他们的第一项计划——原来他们曾发现了“兄弟”组合,但是,正当他们快要成功的时候,“兄弟”组合和别人签了约。
奇克不停地对我们讲他如何管理过“三度合唱团”,二个70年代的女子组合。因为这个组合,他知道了关于流行乐坛所有应该知道的事情。我们必须有一个“定位”。定位?我外婆经常为她的头发“定位”,同时要用一种紫色的染发水。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们说。如何让我们登上流行歌曲排行榜的杂志呢?
“你们不要忘了,”他说,“我管理过‘三度合唱团’,它就有一个明确的定位。”但是,接着他就又点燃一支香烟,在空中挥着,眼睛一亮,说:“不过,姑娘们,我想我们在这里已经找到了什么。”然后他邀请我们到布雷他的家用游泳池里游泳。他家背靠着泰晤士河。没有人确切地知道他的钱是从哪儿来的。我们决定还是不问的好。
特蕾西,他的妻子,是一个非常好的人,很漂亮,比奇克小得多。他们有两个漂亮的小孩儿——教养确实不错。奇克是一个地道的浪漫人士——他将他们夫妻二人的首字母T和C组合在一起,用马赛克镶嵌在游泳池底。
就是当我们在他家游泳的时候,他第一次对我的体重提出了批评。
“帮我们一个忙,维珂,”他说,瞟了一眼穿着游泳衣的我,“减去几磅,好吗?”
但愿我当时能立刻消失,我感觉太糟糕了。但是无论如何,我对自己说,我绝对没有梅尔·C胖,不是吗?几天后,梅尔·C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