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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龙腾-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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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贞慧斜他一眼,心知此人虽是年少,却满怀大志,想着要做一番正经事业出来。所以对马球小术博来的名声很不喜欢。因笑答道:“也是,让陛下久候,很是不恭。”
  两人一路同行,自端门而入,直过金水桥、午门,自奉天门右转,穿永巷直入文华殿而去。一路上陈贞慧很是好奇李侔适才所言,百般打听迅问,那李侔却只是微笑不答。陈贞慧无奈之下,也只得罢了。
  正纳闷间,已至文华殿外。二人在外暂候,由殿前传奉官先入内禀报,待内里传下谕令来,方才由殿前班直带领入内。陈贞慧只觉口腔发干,双手微抖,不知道皇帝将会如何处置自已。他虽然敢于抗命不遵,却委实害怕于张伟面对面的说话,就怕皇帝发怒,那自已未必有当面抗命的胆量。张伟身为开国帝王,自身的威望和震慑力以及帝王的身份,自然要令这些普通的臣子害怕。
  李侔却不理会他这点小小心思,只是大踏步而入。靴声囊囊,踩在以金砖铺就的宫室地面上,不消一会功夫,便已步进内殿。两人一起躬身在御座前跪倒,报名行礼,便退回几步,在御座之下分左右侍立。陈贞慧并不敢抬头看向张伟,只是低头站立,等着皇帝先说话吩咐。却不料一直站立了小半个时辰,他低眉顺眼的站了半天,已是疲累不堪,正欲抬头张望,却又觉得身边悉悉索索,又有数人自殿外而来,站在他的身边。
  “各人都来了么?”
  陈贞慧正纳闷间,却听到李侔大声唱名,又一次跪下行礼。他慌忙随之而跪,亦随之行礼如仪。又听得外间传来脚步声音,有人在殿内大步而行,直上了御座之下坐定。
  他心中明白,想必适才张伟并不在殿内,现下召对的人悉数来齐,才有人自后殿中将他请出。随着张伟说话坐定,原本就略嫌压抑的宫室之内越发的沉静肃穆,各人行礼起身之后,便各自噤口不言。
  张伟心中明白,眼前的这些人,就算是年富力强,性格坚毅,具有西方早期殖民者的种族自信的汤若望也罢;或是年青气盛,披坚执锐浴血沙场的李侔也罢;还是学养超卓,郁郁乎文哉的陈贞慧,在自已开国帝王的威压之下,全数无法以常人正面的心态来对待自已。再加上明太祖朱元璋为了鄣显帝王威严而修筑的宫室,一层层一道道的宫殿红墙。就是这些建筑,以远远高出南京城内绝大部份建筑的高大巍峨,以一队队的金甲卫士,还有千多年的传承,构筑成了自已常人无可比以的尊贵。
  中国封建之时,虽然历朝君主一向以儒术仁孝治国,然而法家思想的三大要素:法、权、术,除了法度被破坏抛弃之外,以权术驾驭臣下,以威势压迫臣下的方法,却被后世君主奉为圭臬,甚至发扬光大。中国亦由国天下渐渐演化成家天下,正是法家中的这些阴谋权术起到的负面做用。自然,再有儒家的君权神授的演化打扮,比之秦朝时赤裸裸的暴力,却又进步许多。张伟此时力图恢复法度,将儒家中的仁家兼恕等核心的文化基本留存,去除杂芜,留其菁华是也。在国家政权没有发展到平衡和稳定的君主立宪制度之前,这些用来驾驭和威慑臣下的东西,却也不能亦不可能废除。
  “陈贞慧,尔一意孤行,抗拒朕的旨意,难道不怕抄家杀头么?至不济,朕亦可以在海外孤岛为尔选一善地,于土人毒虫遍布之所,为尔全家建一茅舍,让尔入住,至死不得还乡,你道朕做不出来么?”
  陈贞慧听的冷汗直冒,却又不得不答话,心中掂缀半天,勉强答道:“陛下仁德的声名远播海外,全天下的士民在前明覆亡的时候无不奔走相告,欢呼鼓舞,以为又重归太平治世,天下又有仁义圣明的主上。如若以陛下之言处置不同意见的儒生,那么天下人会又以为秦皇的暴政将重现今日,胆寒战粟,害怕到藏身草泽大山之中。就是后世之人,亦会非议陛下。臣一身死无足惜,惟以陛下计,如此处置臣下,并不能收服人心,尚请陛下收回成命,重新以圣人之教治国。”
  说罢,伏地跪倒,沧然泣下,哀告道:“陛下,元世祖忽必烈射了孔圣一箭,全天下的读书人都和他过不去,元朝因此不到百年而覆亡。前车殷鉴不远,请陛下三思。”
  张伟初时还静听不语,待到了此时,不免悖然大怒,斥道:“纯是胡话!元初,卖身投靠的文人士大夫车载斗量,不可胜数。以致南宋谢太后有言:吾家厚待士大夫,数百间不曾更易,今致如此乎?元世祖射孔子箭到算不了什么,到是元朝立天下人为十等,儒为九等,位在娼优之下,仅在乞丐之上。又有南人汉人之分,残政害民,这才失了天下。若是这些蒙古鞑子尊礼士人,给读书人免赋,让读书人做官,陈贞慧,你敢说不出来做官的读书人有几人?亏尔等成日将孔子挂在嘴上,不学无德至此,无耻之尤!”
  陈贞慧被他如此痛斥,已是害怕之极,禁不住微微发抖,不敢在说话辩白,只是一直叩头,不敢说话,亦不敢稍动,唯恐张伟盛怒之下,将其立斩。
  张伟见他如此,心中冷笑,却也不为已甚。他心中已有定论,五年之内,要将法家的:“信赏必罚,综核名实”的最重要的核心部份确定下来,虽不必以商鞅的五十金扛木的形式,却要以修改后,熔合了后世刑法民法先进部份的汉律,以及严格的官员督查制度,再建立由中央政府投资确定的信贷制定建立起来,再以发达的邮政系统推广宣传,以这些手段来确定中央政府的权威和公信力,再来推行摊丁入亩,士绅纳税交粮等均平国策,到那时,全天下得了改革的好处,持传统看法的读书人就是不满,亦是无法可想。
  他叹一口气,向陈贞慧道:“卿且起来。”
  见陈贞慧战战兢兢起身,张伟又向他温言道:“卿为内城御史时,很有才干见地。只是不幸身陷党争,有了避祸免身的想头,遇事推诿,不肯实心任事,这才被首相免官。又因分封和复法一事,与朕顶牛,意欲博一个强项令的名声。实则,朕欲不使天下人知,史书不载,卿即使身死沟渠,又有何益?当年秦国以法制国,六国出使秦国的官吏皆感叹道:秦国官吏的勤谨,实在令人敬佩。当天的文书绝不肯拖到第二天才去办,每天忙忙碌碌直到凌晨时分,每遇着国家公事,总是抢着去办,绝不肯置身事外。卿自诩为圣人门徒,又曾饱读经史,朕说的,可是实情?卿为国家官吏,领取俸禄,却不肯实心办事,宁无愧乎?”
  “臣死罪!不敢再参与政治,惟愿陛下放臣归乡,从此沐浴圣化,安度余生。”
  张伟不答他话,转头问李侔道:“李将军,你可愿意还乡归农读书,从此苟且余生,不问外事?”
  李侔郎声答道:“臣正是盛年,意欲为炎汉效力,开疆辟土!怎肯伏身于乡间田头,皓首穷经,行此无聊之事。壮士自当为猛虎苍鹰,为国家万里博击。比如汤教士那般,原是西洋贵族,为传教漂洋数万里而来,臣虽不信教,却也很敬佩其人。”
  说到此处,他摇头叹息,年青的脸庞上充满失望,向张伟恭声道:“只可惜,中国之人愿开拓者少,安守乐道者多。纵是贫病交加,亦不肯稍加更改,委实教人失望。”
  张伟拍手赞道:“善哉斯言!只盼大汉子民,均能如小李将军一般才好!”
  待到得此时,张伟亦是兴奋。他辛苦至今,除了一定要解决使中国陷入愚昧落后的满清,就是要一扭明末颓风,铸就炎汉尚武进取的精神。现下以周全斌镇防北京,张鼐驻节沈阳。汉军的兵锋已经冲透重林,扫荡着女真并各个蛮族的老家。而江文瑨等人十万里兵扫荡蒙古,步步进逼,已经打下和林,将各部蒙古驱赶出内蒙,又以堡垒火炮防御后方基地,小股的敌兵来犯,就迎击,大股的蒙古兵来了,就退入堡内防守,以火枪和火炮将敌人赶跑。失去了草场和牧畜的蒙古牧民大批大批的投降,现下只有少数蒙古贵族逃往外蒙。终张伟一生,必定能完全将蒙古草原纳入治下,再有乌拉尔平原和西伯利亚亦归为新汉版图,汉人的后方,再没有游牧民族来骚扰祸乱。当此之时,进取南方,在海洋上博取更大利益,以贸易,以生丝瓷器,加上战舰火炮,在海洋上与上升期的欧洲各国一较高下,先期夺取用以发展富强的资源。
  一想到有着猛虎一般勇猛的汉人战士持枪操炮奋战于海上,炎汉的军旗在各大洋的海面上猎猎飘扬,勤劳聪慧的汉人百姓移民海外,使得南太平洋成为中国之内海,怎能不教张伟心旌神摇,欣喜万分呢。
  想到此处,他看向一脸尊敬神色,恭恭敬敬站在陈贞慧身后的德国传教士汤若望。历史上此人曾经经历过明清换代,以六十余岁的高龄,持枪护卫自已所居的教堂。亲眼看着一队队留着古怪发辫的鞑子兵冲入京城,然后进而统治天下。蛮族统治了有几千年文明的华夏文明,然后就是闭关自锁,防范汉人,钳制思想和科学。由康熙发配发明机关枪的戴梓,以为他违背了:“弓弩国家之本”。然后到雍正真正实行了矿禁海禁,再有严禁传教,以为这些教士可以用来修订历法,令其在京中看管居住,不使其惑乱地方。除北京广州等少数城市还可保留教堂,令教士居住外,其余各处教堂悉数拆毁。再到后来,这些蛮夷之人抛却了明朝就有的万国舆图,连欧洲国家的位置,来自何处亦不清楚。愚昧无能腐败透顶,再加上发式丑陋,精神萎靡,让几千年来一直是亚洲中心,人类最伟大的文明之一的华夏,成为世界之笑柄。更让这些以上帝选民自居,足迹最早踏遍全球,更是先期冲向宇宙,满脑子开拓进取精神的白人看将不起,成为黄种猪,东亚病夫。
  当是之时,中国有着广阔的疆域,强大的军力,发达的海上贸易,先进的城市和乡村通信系统,高效廉洁的政府官员。这一切的一切,自然让这些来自欧洲,身着亚麻或是棉布衣服的西夷敬服,看到中国富人,甚至中产之家都可以使用着华美的瓷器,穿着丝绸制成的华丽长衫,乘坐着式样与西式马车绝然不同,却一样高效舒适的马车奔走于道路之上。而邮传和驿站遍布全国,可以容纳四辆马车并肩直行的大路直通全国南北,在不下于欧洲全境的辽阔土地上,大道和水网航线遍布,人民比较欧洲富足安乐。而更让这些先行来到中国的教士害怕的是,原本在十年间还是纯粹的农耕民族,对海洋和海外领土丝毫不感兴趣的中国政府,似乎越来越重视着与往昔华夏帝国所看不起的蛮夷争夺利益。整个南洋的海面,现下已遍布着中国的商船,在荷兰等海上强国的海域之外,便是飘扬着中国水师军旗的强大舰队。
  被张伟注视的同时,汤若望亦在思索眼前的这位皇帝。他刚刚年过三十,在政治家来说,尚且年青。甚至对不少从小就受到政治教育的欧洲贵族来说,这个年纪还是泡在舞会寻求伴侣的荒唐年纪。而此人,由下层平民,甚至据传言来说,是不光彩的海盗起家。然而就是他,正在雄心勃勃的意欲染指海外,称雄于南洋。与传统的中国开国皇帝不同,这位皇帝在一统天下后并未马放南山,而是在南方诸省整编军力,训练新兵,很显然,这些召募自南方的士兵绝对不会是为了投放在北方战场,最可靠的推想,便是皇帝意欲对南洋诸岛,或是对安南等半岛国家用兵。想到此处,他不免忧心仲仲,任何一个国家崛起都不足以与中国的扩张更令人害怕。这个国家超强的凝聚力和重视家庭的生育能力,还有吃苦耐劳的民族精神,只要给他们一个空间,就会凝聚强大成不可动摇的力量。
  正当他满脑门子黄祸、文明崩毁之时,张伟却突然开口向他道:“汤主教大人,朕令你挑选的通事官都在此处了么?”
  “是,陛下。懂英语的教士十人,懂法语、德语、拉丁语的教士五人,悉数带到。”
  见皇帝讯问,一直站在殿门处的一众教士鱼贯而入,一起向张伟躬身行礼如仪。却听得皇帝向他们问道:“你们都是来中国传教,现下朕派你们回国,可有不情愿的?若有,可挑选人替换,不可勉强。”
  众教士齐声道:“臣等都很愿意,并无勉强。”
  张伟转身汤若望笑道:“汤教士,你可愿意回家探望一下家人么?不妨随船同去。此次派往欧洲的使团所乘坐的大船,都是依着在南京工部所管辖的宝船司搜罗出来的图纸所造的大型宝船,当年往返数万里,未有海难而亡者,很是安全。最大的吃水两千吨,站在船头,如登南京城头。如此安全,你不妨随之还乡,再在欧洲帮着招募一些教士、教师一同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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