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肤粗糙。像鸡皮一样,驼背,鬓发稀疏,在唐宣宗面前涕泪交流。唐宣宗知道这是宫中人的过错,于是让她拜求轩辕先生,她的面貌又象原来一样了。唐宣宗顺便说京师没有豆寇荔枝花,一会儿,这两种花都连接着叶子,花各近百朵,新鲜芬芳象才折下来的一样。又赏赐柑子。轩辕先生对唐宣宗说:“我山下的,香味超过这个。”唐宣宗说:“我没有得到呀!”轩辕集于是取来皇帝面前的碧玉瓯,用宝盘盖上它,一会儿,撤去宝盘,马上柑子到了,香气芬芳,充满大殿,柑子的个头儿很大。唐宣宗吃它,赞叹它甘甜味美,没有能比得上它的。唐宣宗又问他说:“我能作几年天子?”轩辕先生就拿过笔写:“四十年。”但十字跳脚。唐宣宗笑着说:“我怎么敢奢望四十年呢?”等到唐宣宗晏驾,是十四年。轩辕先生最初告辞归山,从长安到江陵,在布囊中拿出金钱,用它布施贫困的人,约有几十万钱,护送他的宦官跟随着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忽然,轩辕先生在他住的客舍丢失了,使臣惶恐不能自安。过了几天,南海奏报轩辕先生返回罗浮山了。
李 元
李元谏议,尝隐于嵩山茅舍。冬寒,当户炽火。有老人戴大帽子,直入炙脚,良久问李公曰:“颇能同去否?知君有志。”因自言:“某秦时阉人,避祸得道。”乃去帽,须髯伟甚,曰:“此皆山中所长也。”李公思之良久,乃答曰:“家事未了,更数日得否?”老人揭然而起曰:“公意如此!”遂出门径去。李公牵衣媿谢,不可暂止,明日寻访,悉无其迹。(出《逸史》)
谏议大夫李元。曾经隐居在嵩山的茅舍。因为冬天寒冷。对着门生起旺火,有一个老人戴着大帽子,直接走进来烤脚,过了好长时间,老人问李元说:“能够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吗?知道你有志向。”于是老人自己介绍说:“我是秦时的宦官,因为避祸获得了道术。”
于是摘去帽子,须髯飘洒,很雄伟。老人又说:“这些须髯都是在山中长出来的。”李元想了很久,这才回答说:“我的家事还没了,再过几天可以不?”老人揭然而起说:“原来你的意思是这样!”于是出门一直走了。李元牵着老人的衣服羞愧地再三道歉,但也不可以让老人暂停。第二天,李元去寻找老人,没有一点他的踪迹。
韦卿材
卢元公奉道。暇日与宾友话言,必及神仙之事,云,某有表弟韦卿材,大和中,选授江淮县宰,赴任出京日,亲朋相送,离灞浐时,已曛暮矣。行一二十里外,觉道路渐异,非常日经过之处。既望其中,有灯烛荧煌之状,林木葱倩,似非人间。顷之,有谒于马前者,如州县候吏,问韦曰:“自何至此?此非俗世。”俄倾,复有一人至,谓前谒者曰:“既至矣,则须速报上公。”韦问曰:“上公何品秩也?”吏亦不对,却走而去。逡巡,遽声连呼曰:“上公届?”韦下马,趋走入门。则峻宇雕墙,重廊复阁,侍卫严肃,拟于王侯。见一人年可四十岁,平上帻,衣素服,遥谓韦曰:“上阶。”韦拜而上。命坐,慰劳久之,亦无肴酒汤果之设。徐谓韦曰:“某因世乱,百家相仭鼙苡诖耍谕莆ぃ课缴瞎6词倌辏辔藓帕钤际沃匀欢选9弥链耍舅字乙病2豢删昧簦币怂偃ァ!泵【钍庠Nこ雒派下恚囱熬陕罚赝辔匏印0胍闺试拢抛愣校撩鳎蛞言诠俾罚媛迷菪Q谌耍椅弈苤摺H【钍又獍卓杉Nに旃慈刖枨子眩呤銎涫拢蛞跃罘智装Nぴ疲骸霸计浯Γ嗽阪晟嚼短镏洌堑叵梢病!保ǔ觥渡惺楣适怠罚
卢元公信奉道术。空闲的日子和朋友谈论,必定涉及有关神仙的事情。他说,我有一个表弟,叫韦卿材。大和年间,经选择合格,授官江淮县的县令,赴任出京那天,亲戚朋友都来相送。离开灞水浐河的时候,已经日落黄昏了。走了一二十里以外,觉得道路逐渐异常,不是往常日子经过的地方,再向前望,有灯光闪耀的样子,林木青翠茂盛,好像不是人间。
不久,有一个人在马前拜见。象州、县里担任侦察任务的官吏。他问韦卿材说:“从什么地方到这里?这不是俗世。”不一会儿,又有一个人来到,对先前那个拜见的人说:“既然到这了,就需要快报告给上公。”韦卿材问他们道:“上公是什么品级呀?”官吏也不回答,退了几步转身跑着离去了。不一会儿,大声连续呼喊说:“上公到!”韦卿材下了马,小步跑着进了门,里面却是高大的房屋,刻画的墙壁,一层一层的楼阁,曲径回廊侍卫森严肃穆,极似王侯。看见一个人,年龄约有四十岁,头上戴着平常的头巾,身上穿着朴素的衣服。在远处对韦卿材说:“上到台阶上来。”韦卿材叩拜而上。命令他坐下,慰劳了很长时间,也没有佳肴、美酒、茶水、果品之类的设置。上公慢慢地对韦卿材说:我因为世道混乱,许多人家或家族,聚集起来,逃避在这里,众人推举我为长,强迫叫我“上公”。这几百年来,也没号令约束,仅仅是任其自然罢了。公能够到这,是我们这尘俗之地的荣幸,这里不可以久留。公应当快一点离开。上公命令手下人拿来十匹绢赠送给韦卿材。韦卿材出门上马,去寻找旧路。回过头来看,再也看不到所见的一切了。半夜,月光不明亮,韦卿材只能让马随便走。到天明,就已经在大路上了。在旅馆中暂时休息。向别人询问昨天所见的事,没有能够知道的人。取出绢来看,光亮洁白,可以照影。韦卿材于是包裹着绢暂且入京,到亲友家去,一五一十地述说了他遇到的那件事。顺便把绢分别赠给自己亲近喜爱的人。韦卿材说,约莫那个地方,是在骊山蓝田之间,大概是地仙吧!
卷第四十九 神仙四十九
潘尊师 李贺 张及甫 郑册 陈惠虚 温京兆
潘尊师
嵩山道士潘尊师名法正,盖高道者也。唐开元中,谓弟子司马炼师曰:“陶弘景为嵩山伯,于今百年矣。顷自上帝求替,帝令举所知以代。弘景举余,文籍已定,吾行不得久住人间矣。”不数日,乃尸解而去。其后登封县嵩阳观西,有龙湫,居人张蓿撸砸跗饔阡猩舷村砦怂恪P锌墒铮烈患椎冢徘跋な侨毫H朊攀嗖剑写筇拢ㄕ碧J殖种毂世硎椋兽{曰:“汝是观侧人,亦识我否?”曰:“识,是潘尊师。”
法正问蓿骸昂我晕廴毫遥俊鞭{载拜谢罪。又问:“汝识司马道士否?”蓿唬骸笆吨!狈ㄕ疲骸敖穹湃昊埂!彼斐旨干习子鹕龋睫{曰:“为我寄司马道士,何不来而恋世间乐耶?”使人送蓿鏊希{见其尸卧在岸上,心恶之,奄然如梦,遂活。司马道士见羽扇,悲涕曰:“此吾师平素所执,亡时以置棺中;今君持来,明吾师见在不虚也。”乃深入山,数年而卒。(出《广异记》)
嵩山道士潘尊师,名字叫法正,是一个道术高超的人。唐开元年间,潘尊师对第子司马炼师说:“陶弘景是嵩山的首领,到现在一百年了。不久前自己向上帝请求派别人替换他。
上帝让他推荐他所知道的合适的人来代替他。陶弘景推荐了我,名册已经定下来了。我将不能够久住人间了。不几天,就尸体分解离开人世了。“那以后,在登封县嵩阳观西边,有一个水池,名叫”龙湫“附近有一个居民张蓿蛭诹猩舷村跗鳎昕瘫蝗松闳ィ吡舜笤技咐铮揭淮笙缘恼冢徘叭侨毫=攀嗖剑幸桓龃筇茫醇ㄕ碧牛帜米诺ど昂毂收砦氖椤K收呸{说:”你是观旁边的人,也认识我吗?“张蓿担骸比鲜叮桥俗鹗Α!胺ㄕ收呸{说:”你因为什么玷污群龙室?“张蓿偃景荼硎拘蛔铩7ㄕ治收呸{:”你认识司马道士不?“张蓿担骸比鲜端!胺ㄕ担骸毕衷诜拍慊厝ァ!坝谑悄闷鸺干系陌子鹕龋哉呸{说:”替我寄给司马道士,问他为什么不来,却留恋人间的乐趣。“法正派人把张蓿统鏊妗U呸{看见他的尸体卧在岸的,心里厌恶他。觉得象梦一样,于是就活了。司马道看见羽扇,悲涕说:”这是我师平常手里拿的,死的时候把它放在棺中了,现在你把它拿来,证明我师现在还在,不是虚假的。“从此以后,司马道士就进入深山,几年后死了。
李 贺
陇西李贺字长吉,唐郑王之孙。稚而能文,尤善乐府词句,意新语丽。当时工于词者,莫敢与贺齿,由是名闻天下。以父名晋肃。子故不得举进士。卒于太常官,年二十四。其先夫人郑氏,念其子深,及贺卒,夫人哀不自解。一夕梦贺来,如平生时,白夫人曰:“某幸得为夫人子,而夫人念某且深,故从小奉亲命,能诗书,为文章,所以然者,非止求一位而自饰也;且欲大门族,上报夫人恩。岂期一日死,不得奉晨夕之养,得非天哉!然某虽死,非死也,乃上帝命。”夫人讯其事。贺曰:“上帝神仙之居也,近者迁都于月圃,构新宫,命曰‘白瑶’,以某荣于词,故召某与文士数辈,共为新宫记。帝又作凝虚殿,使某辈篡乐章。今为神仙中人,甚乐,愿夫人无以为念。”既而告去。夫人寤,甚异其梦。自是哀少解。(出《宣室志》)
陇西李贺,表字长吉,是唐朝郑王的孙子。李贺绝顶聪明,幼小的时候就能写文章。尤其善长于乐府诗词。他的乐府诗词,内容新颖,语言华丽。当时擅于诗词的人,没有敢和李贺并列相比的,因此,李贺闻名全国。因为父亲名字晋肃,儿子因此不能考举进士。死于太常官,年龄只有二十四岁。他的先夫人郑氏,非常惦念他的儿子,等到李贺死了,夫人非常悲伤,自己不能排解。一天晚上,梦见李贺来了,象平常活着的时候一样。告诉夫人说:“我很幸运能够成为夫人的儿子,夫人十分惦念我。所以从小遵从父母的命令,能够读书写诗作文章。所以这样,不只是为了求得一个官位来自我修饰,并且要满足大家族的愿望,上报夫人的恩惠。哪里料到一天死去,不能够奉陪双亲,晨夕供养呢?岂不是天命吗?但是,我虽然死了,其实不是死,是上帝的命令。”夫人讯问是怎么回事。李贺说。“上帝神仙的住处,最近迁都到月圃,构造新的宫殿,命名叫作‘白瑶’。因为我辞藻华丽、丰富,所以召见我和文士多人。共同作《新宫记》。上帝又作凝虚殿,派我们编纂大型套曲。现在我是神仙中人,很快乐,希望夫人不要为我惦念不已。”说完了,就告辞离开了。夫人醒过来,很奇怪她做的梦。从这以后,悲伤稍有排解。
张及甫
唐元和中,青州属县,有张及甫、陈幼霞同居为学。一夜俱梦至一处,见道士数人,令及甫等书碑,题云:“苍龙溪主欧阳某撰太皇真诀。”字作篆文,稍异于常。及甫等记得四句云云:“昔乘鱼车,今履瑞云。躅空仰途,绮错轮囷。”后题云:“五云书阁吏陈幼霞、张及甫。”至晓,二人共言,悉同。(出《逸史》)
唐朝元和年间,青州的属县,有张及甫和陈幼霞住在一起做学问。一天夜里都梦见到一个地方,看见有道士几个人,让张及甫等写碑文。题云:“苍龙溪主欧阳某撰太皇真诀。”
字是作的篆文,稍微有些不同于平常。张及甫等人记得有四句说:“过去乘坐鱼车,现在脚踩瑞云。足迹在空中抬头看道路,罗绮交错屈曲高大。”后边题云:“五云书阁吏陈幼霞、张及甫。到早晨,二人共同说此事,全都相同。
郑 册
温州刺史郑册,好黄老之术,常密为之。因疾,自见女仙三百余人。云:“迎公。”乃命设馔,焚香礼拜。又邀兄冉,同于空中礼拜。少顷,命烛五炬引。兄冉与左右人皆无所见。明日天明。又阳(明抄本“阳”作“阥”,按“阥”即“阴”字。)官来催曰:“员外禄运见终,今请速登驾。”又命酒果祭之,云:“员外授职,六月朔视事,至午时当奉迎。”先是,公与天台道士金柔为方外之友。至其日食时,造省公。公说前事。即与柔共入净堂中礼拜。又曰:“受牒身一道。”公空中引手接之。又自开封,以右手点笔空押之,自书六字。谓使者曰:“以有前约,的不逾时。”便言时至,揖金柔向按,不令闭却四门。又催家人阿鹿下饭。先令作蒸饼。犹热。唯六七牒脯及酒而已。遣兄冉出外。家人排床七只。
云:“六押衙来迎矣。”公命坐,如再三辞让之状。公跪拜再三,便低头不起。家人走报兄冉及室人。少时而逝,形体柔软,颜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