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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游图》、《宫中七夕乞巧图》、《望月图》等,都是在白绢上精心表现那些贵家公子、宫中怨女的闲适、幽思。意蕴幽远,远远超过画面上的物象。张萱画男人、女人,周昉很难跟他相以伦比。他画的贵家公子骑马游逸的画,是最精妙的艺术作品。
王 墨
唐王墨,不知何许人,名洽。善泼墨,时人谓之“王墨”。多游江湖。善画山水松柏杂树。性疏野好酒。每欲图障,兴酣之后,先已泼墨。或叫或吟。脚蹙手抹。或拂或干,随其形象。为山为石,为水为树。应心随意,倏若造化。图成。云霞澹之,风雨扫之。不见其墨污之迹也。(出《画断》)
唐朝人王墨,不知道他是什么地方的人,名字叫王洽。他擅长泼墨,当时人都称他为“王墨”。王墨多数时间都在江湖上(按:即民间。)游走。他性情疏懒狂野,喜好饮酒。
每当他要作画时,酒须喝到兴奋时,先将墨泼在画布(或纸)上。或者大声孔叫,或者浅吟低唱。这时候,他手脚并用,又拂又抹,又蹭又踹。出现的物象,或山或石,或水或树,随着心意涂抹。这些景物,仿佛是转瞬间自然生出来的一样。成画后,你看整幅画就象让云霞淡淡的浸染过、让风雨涤荡过似的,不见些许的墨污痕迹。
李仲和
唐李仲和,渐之子。渐尝任忻州刺史,善画番人马。仲和能继其艺,而笔力不及其父。
相国令孤绹,奕代为相,家富图画。即忻州外孙。家有小画人马障,是尤得意者。会宪宗取置禁中。后却赐还。(出《名画记》)
唐朝人李仲和,李渐的儿子。他的父亲李渐曾经担任过忻州刺史,擅长画西北部边疆一带少数民族骑马行猎的画。李仲和承继了父亲的绘画技艺,但是他的笔力不及父亲。宰相令狐绹,他家世代官任宰相,藏有许多名画。令狐绹就是李渐的外孙。令狐家收藏的画中,有一组屏风人马小品,是最得意的。曾经进献给宪宗收藏在宫中,后来又赐还给令孤家。
刘 商
唐刘商,官至检校礼部郎中汴州观察判官。少年有篇咏高情。攻山水树石。初师张藻,以造真为意。自张贬窜后,惆怅赋诗云:“苔石苍苍临涧水,溪风袅袅动松枝。世间唯有张通会,流向衡阳哪得知。”(出《名画记》)
唐朝人刘商,官至检校礼部郎中汴州观察判官。年少时就写过一篇赞美高尚情操的诗。
刘商专门学画山水树石。最初,他拜张藻为老师,专门画写实的作品。自张藻遭贬职离开京城后,他深为教师的被贬谪感到惆怅。曾为这件事写过一首诗:苔石苍苍临涧水,溪风袅袅动松枝。世间唯有张通会,流向衡阳哪得知。
厉归真
唐末,江南有道士历归真者,不知何许人也。曾游洪州信果观。见三官殿内功德塑像,是玄宗时夹纾,制作甚妙。多被雀鸽粪秽其上。归真遂于殿壁画一鹞,笔迹奇绝。自此雀鸽无復栖止此殿。其画至今尚存。归真尤能画折竹野鹊。后有人传。归真于罗浮山上升。(出《玉堂闲画》)
唐朝末年,江南有个道士叫厉归真。不知道他是什么地方的人。他曾经云游到洪州的信果观,看见三官殿里的神灵塑像,还是唐玄宗时期用麻脱泥胎塑成的,塑得精妙绝伦。但是却被栖宿在屋梁上的鸽、雀的粪便污秽得不像样子。于是,厉归真便执笔在殿内墙壁上画一只鹞鹰,笔力奇绝。从这以后,鸽雀等再也不敢在梁上栖息了。这幅鹞鹰现在还在。厉归真道士尤其擅长画折竹、野鹊。后来有人承继了他的这种画法。厉归真死在罗浮山。
圣 画
云花寺有圣画殿。长安中谓之《七圣画》。初殿宇既制,寺僧召画工。将命施彩饰。会贵其直,不合寺僧祈酬。亦竟去。后数日,有二少年诣寺来谒曰:“某善画者也,今闻此寺将命画工,某不敢利其价。愿输功可乎?”寺僧欲先阅其迹。少年曰:“某弟兄凡七人,未尝画于长安中,宁有迹乎?”寺僧以为妄。稍难之。少年曰:“某既不纳师之直。苟不可师意,即命圬其壁,未为晚也。”寺僧利其无直,遂许之。后一日,七人果至。各挈彩绘,将入其殿。且为僧曰:“从此去七日,慎勿启吾之门,亦不劳饮食。盖以畏风日所侵铄也。可以泥固吾门,无使有纤隙。不然,则不能施其妙矣。”僧从其语。如是凡六日,閴无有闻。
僧相语曰:“此必他怪也,且不可果其约。”遂相与发其封。户既启,有七鸽翩翩,望空飞去。其殿中彩绘。俨若四隅,唯西北墉未尽其饰焉。后画工来见之,大惊曰:“真神妙之笔也。”于是无敢继其色者。(出《宣室志》)
云花寺有圣画殿,长安城里的人称它为“七圣画”。殿堂刚建成时,寺里的僧人将画工们请来,让他们给殿堂彩绘雕饰。但是,这些画工要的工钱太贵了,寺里的僧人没有求化到这么多的钱款。这些画工竟然不给彩绘而走了。这以后过了几天,有两位少年来到寺里拜访僧人说:“我是个擅长绘画的人,听说你们寺里要请画工。我不敢挣你们的钱,情愿献工给你们可以吗?”寺里的僧人想先看看他们的作品,少年说:“我们兄弟七人,没有在长安绘过画,怎么可以在长安看到我们的作品呢?”寺里的僧人认为这个少年是在这胡说,又提出几个问题刁难他。少年说:“我们既然不收师父的工钱,如果我们绘制的不合乎师父们的心意,就让我们用抹子将它抹掉也不晚吧。”寺里的僧人图他们不要工钱,于是就答应下来了。第三天,二位少年果然领着他的五位兄弟来到寺院里,每个人手中都拿着彩绘的所需用品。进殿之前,少年对僧人说:“从今天算起,七天之内请不要打开进入殿堂的这道门,也不用你们给我们送饮食。我们绘制的彩绘没绘完前怕风日的侵蚀。最好用泥将门缝也抹死。
不这样做,则不能得到最佳的效果。“僧人听从了他们的要求,用泥将门封死。已经过了六天了,殿堂里一点动静也没有。寺里的僧人互相议论说:”这些人一定是什么妖怪变的,我们再也不能按他们约定的期限不打开门了。“于是,僧人一齐动手拆掉泥封打开殿堂的大门。门刚一打开,只见有七只鸽子从殿堂里面飞出来,一直飞出寺外。僧人们急忙进到殿堂里去看。只见殿堂里的四面墙壁几乎都彩绘完了,只乘下西北边的墙壁还没有全绘制完。后来,画工们听说了这件事都来寺里观看这些彩绘,非常吃惊地说:”真是神妙的大手笔啊!“于是,没有那个画工敢将北墙壁没绘完的那部分接着绘制完。
廉 广
廉广者,鲁人也。因采药,于泰山遇风雨,止于大树下。及夜半雨晴。信步而行。俄逢一人,有若隐士。问广曰:“君何深夜在此?”仍林下共坐。语移时,忽谓广曰:“我能画,可奉君法。”广唯唯。乃曰:“我与君一笔,但密藏焉。即随意而画,当通灵。”因怀中取一五色笔以授之。广拜谢讫,此人忽不见。尔后颇有验。但秘其事,不敢轻画。后因至中都县。李令者性好画,又知其事,命广至。饮酒从容问之。广秘而不言。李苦告之。广不得已,乃于壁上画鬼兵百余,状若赴敌。其尉赵知之,亦坚命之。广又于赵廨中壁上,画鬼兵百余,状若拟战。其夕,两处所画之鬼兵俱出战。李及赵既见此异,不敢留。遂皆毁所画鬼兵。广亦惧而逃往下邳。下邳令知其事,又切请广画。广因告曰:“余偶夜遇一神灵,传得画法,每不敢下笔。其如往往为妖。幸察之。”其宰不听。谓广曰:“画鬼兵即战,画物必不战也。”因命画一龙。广勉而画之。笔才绝,云蒸雾起,飘风倏至。画龙忽乘云而上。
至滂沱之雨,连日不止。令忧漂坏邑居。复疑广有妖术,乃收广下狱,穷诘之。广称无妖术。以雨犹未止,令怒甚。广于狱内号泣,追告山神。其夜,梦神人言曰:“君当画一大鸟,叱而乘之飞,即免矣。”广及曙,乃密画一大鸟。试叱之,果展翅。广乘之,飞远而去。直至泰山而下。寻复见神。谓广曰:“君言泄于人间,固有难厄也。本与君一小笔,欲为君致福,君反自致祸,君当见还。广乃怀中探笔还之。神寻不见。广因不复能画。下邳画龙,竟为泥壁。(出《大唐奇事》)
廉广,鲁人。因为采药,在泰山遇到风雨,在大树下避雨。到半夜雨过天晴,廉广信步而行。走了不一会儿,遇到一个人,象一位隐士。这个人问廉广:“你因为什么深夜在这里?”并邀请廉广一同坐在树下面。两人说了一会儿话,这个人忽然对廉广说:“我会绘画,可以教你绘画的方法。”廉广连说可以。这个人又说:“我送给你一支笔,但是请你一定要保守这个密秘。你用这支笔,随意画些什么,都能具有灵气。”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支五彩笔交给廉广。廉广接笔拜谢,这个人却忽然没有了。这之后,真的象这个人说的那样,这支笔确实很有灵验。但是,廉广遵嘱保守这个密秘,轻易不敢用这支笔画什么。后来,有事来到中都县。县令姓李,喜爱绘画,他知道廉广也会绘画,将廉广请来,一边饮酒一边让廉广给他画一幅。廉广严守密秘,一句话也不说。李县令苦苦恳求他,廉广万不得已,才在墙壁上画了一百多个鬼兵,气势象去杀敌。这个县的赵县尉知道这件事后,也恳请廉广给他画幅画。廉广又在赵县尉的官署墙壁上也画了一百多个鬼兵,气势若准备打仗。这天夜里,两个地方所画的鬼兵都出来打仗。李县令与赵县尉都亲眼看见了这件事,吓得他们再也不敢挽留廉广住在县里了,并将墙上所画的鬼兵全都毁掉了。廉广也因惧怕获罪而逃到下邳县。
下邳县令得知廉广会画后,也恳请他为自己画一幅。廉广告诉他:“我在一天夜里偶然遇到一位神人,传给我绘画的方法。但是我每每不敢下笔。因为如果下笔绘画,画出来的东西往往会兴妖作怪,幸好我察觉了这一点。”下邳县令不听,对廉广说:“你在中都县画鬼兵走下墙来战斗撕杀,你要是画物一定不会打仗吧。”于是让廉广为他画一条龙。廉广勉强答应给他画。刚画完,只见画龙的地方开始升出云雾,大风也随后刮起来。画上的那条龙乘云驾雾飞上天空,紧接着就下起了滂沱大雨,一连下了好几天也不停止。下邳县令担忧雨水淹毁市区居民的住宅,又怀疑廉广会妖术。于是让人将廉广抓起来关到牢狱里,一再审问他会不会使妖术?廉广一再说他不会使什么妖术。但是,雨还是下个没完,下邳县令更加发怒了,继续将廉广关押在牢狱里。廉广在狱中大哭不止,哀告山神快来解救他。这天夜里,廉广梦见那位神人告诉他:“你当画一只大鸟,呵叱它,乘着这只大鸟飞出牢狱,就可以免除这场祸患。”廉广从梦中醒来,等到天亮后,密秘画了一只大鸟。画完后,试着呵叱它,大鸟果然展翅欲飞。于是廉广乘上大鸟飞出牢狱。大鸟载着廉广一直飞到泰山顶上才落下来。过了一会儿,避雨那个夜晚遇见的那位神人又出现在廉广面前。神人对廉广说:“你将密秘泄露在人间了,因此遭到了灾难。我给你一支小笔本意是想给你带来福气,现在反尔使你遇到祸患。你还是将这支笔还给我吧。”于是,廉广从怀中取出笔还给了这位神人。过了一会儿,神人又不见了。廉广也由此不会绘画了。下邳县他画龙的地方,重新还原成泥壁。
范山人
李叔詹常识一范山人,停于私第。时语休咎必中。兼善推步禁呪。止半年。忽谓李曰:“某将去,有一艺,欲以为别。所谓水画也。”乃请后厅上掘地为池方丈,深尺余。泥以麻灰。日汲水满之。候水不耗,具丹青墨砚。先援笔叩齿良久,乃纵毫水上。就视,但见水色浑浑耳。经二日,搨以细绢四幅。食顷,举出观之。古松怪石,人物屋木,无不备也。李惊异,苦诘之,唯言善能禁彩色。不令沉散而已。(出《酉阳杂俎》)
李叔詹曾经认识一位范山人,请他到家中来。这位范山人预告出来的吉凶福祸,后来都能一一得到验证。他还会推算天文历法和算命,用真气、符咒治邪病、克异物、禳除灾害。
范山人在李家住了半年,忽然有一天对李叔詹说:“我要离开这里了。我有一种技艺,想用它来作为我临别时的赠礼,就是水画呀。”于是请人在后厅地上挖一个池子,长宽各约一丈,深一尺多,用麻灰抹好。每天都将它灌满水。等到水再不往下渗了,将颜色墨砚准备好。范山人先握笔叩齿好一阵子,才纵笔在水中涂划。再看看池水,只见水色浑浑的。过了两天,将四幅素白细绢放在池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