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练师,并絷之。太守栾元福,夜梦冥司崔判官谓曰:“崔练师我之侄女,何罪而絷之?”梦觉,召练师,以梦中之言告之。练师对曰:“某虽姓崔,莫知是何长行。”俄尔死儿复活。周高祖闻而异之,召崔练师入京,仍择道士,往晋州紫极宫修斋焉。(出《玉堂闲话》)
晋州女道士崔练师,忘了叫什么名,也不知道她是什么道门。崔练师有一辆牛车租给别人拉脚,用这钱维持生活。也许她有些阴功,但人们不了解。有一天,牛车压死了一个小孩,小孩父母告了官,官府把车夫抓来押起来,并宣判把牛车给小孩家做赔偿。车夫说这车是租崔练师的,官府就把崔练师也抓了起来。太守栾元福夜里梦见冥府一位崔判官说,“崔练师是我侄女,她有什么罪要抓起来?”太守梦醒后把崔练师召来并把梦告诉她。崔练师说,“我虽然姓崔,却不知道冥府的崔判官是我的那门子长辈亲戚。”然而不久那个被辗死的孩子却复活了。周高祖听说这事很惊奇,召崔练师进京。仍令其为道士,到晋州紫极宫持斋修行。
卷第315 神二十五(淫祠附)
卷第三百一十五 神二十五(淫祠附)
梨山庙 吴延瑫
淫祠
余光祠 鮔父庙 鲍君 张助 著饵石人 洛西古墓 豫章树 狄仁杰檄
飞布山庙(有目无文) 画琵琶 壁山神梨山庙
建州梨山庙。土人云。故相李回之庙。回贬为建州刺史,后卒于临川。卒之夕,建安人咸梦四乘白马,入梨山。及凶问至。因立祠焉。世传灵应。王延政在建安,与福州构隙,使其将吴某,帅兵向晋安。吴新铸一剑。甚利。将行,携剑祷于梨山庙,且曰:“某愿以此(此字原空缺,据明钞本补。)剑,手杀千人。其夕,梦人谓己曰:”人不当发恶愿,吾祐汝,使汝不死于人之手。“既战败绩,左右皆溃散。追兵将及,某自度不免,即以此剑自刎而死。(出《稽神录》)
建州梨山庙,当地人说是已故相国李回的庙。李回被贬到建州当刺史,后来死在临川。
死的那天晚上,建安人都梦见有四乘白马进了梨山。后来果然传来李回的死讯,所以当地人才在梨山给李回修了庙,都说很灵应。后来王延政在建安时和福州发生了冲突,派手下一个姓吴的带兵去攻打晋安。吴某新铸了一把剑,十分锋利,将出发时,他带着剑到李回庙里祈祷发愿说,“我愿用这宝剑杀死一千人!”这天夜里,吴某梦见李回对他说,“人祈祷时不应该发恶愿。我将保佑你不死于别人之手。”果然吴某一战大败,手下士兵四散溃逃。追兵眼看就追上吴某,吴某心想已免不了一死,就用那把宝剑自刎了。
吴延瑫
广陵豆仓官吴延瑫者,其弟既冠,将为求妇。邻有媒妪,素受吴氏之命。一日,有人诣门曰:“张司空家使召。”随之而去。在政胜寺之东南,宅甚雄壮。妪云:“初不闻有张公在是。”其人云:“公没于临安之战。故少人知者。”久知(明抄本知作之,按此句有脱讹。)其家陈设炳焕,如王公家。见一老姥,云是县君,之坐。顷之,其女亦出,姥谓妪曰:“闻君谓吴家求婚,吾欲以此女事之。”妪曰:“吴氏小吏贫家,岂当与贵人为婚邪?”女因自言(言字原空缺,据明抄本、许本、黄本补。)曰:“儿以母老。无兄弟。家业既大,事托善人。闻吴氏子孝谨可事,岂求高门邪!”妪曰:“诺,将问之。”归以告延瑫,异之。未敢言。数日,忽有车舆数乘,诣邻妪之室,乃张氏女与二老俾俱至。使召延瑫之妻即席,具酒食甚丰,皆张氏所备也。其女自议婚事,瑫妻内思之,此女虽极端丽,然可年三十余。其小郎年节少,未必欢也。其女即言曰:“夫妻皆系前定,义知有合,岂老少邪?”瑫妻耸然,不敢复言。女即出红白罗二疋曰:“以此为礼,其他赠遗甚多。”至暮,邀邻妪俱归其家,留数宿,谓妪曰:“吾家至富,人不知耳,他日皆吴郎所有也。”室中三大厨,其高至屋,因开示之。一厨实以金,二厨实以银。又指地曰:“此中皆钱也。”即命掘之,深尺余,即见钱充积。又至外厅,庭中系朱鬣白马,傍有一豕。曰:“此皆礼物也。”厅之西复有广厦,百工制作毕备。曰:“此亦造礼物也。”至夜就寝,闻豕如有惊,呼诸婢曰:“此豕不宜在外,是必为蛇所啮也。”妪曰:“蛇岂食猪者邪?”女曰:“此中常有之。”即相与秉烛视之,果见大赤蛇,自地出,萦绕其豕,复入地去,救之得免。明日,方与妪别,忽召二青衣,夹侍左右,谓妪曰:“吾有故近出,少选当还。”即与青衣凌虚而去,妪大惊。其母曰:“吾女暂之天上会计,但坐,无苦也。”食顷,乃见自外而入,微有酒气,曰:“诸仙留饮,吾以媒妪在此,固辞得还。”妇归,(妇归原作妪妇,据明抄本改。)益骇异而不敢言。又月余,复召妪去。县君疾亟,及往,其母已卒。因妪至葬,葬于杨子县北徐氏村中,尽室往会。徐氏有女,可十余岁。张女抚之曰:“此女有相,当为淮北一武将(将字原空缺,据明抄本、黄本补。)之妻,善视之。”既葬,复后赠妪,举家南去,莫知所之,婚事(事字原空缺,据明抄本补。)亦竟不成。妪归,访其故居,但里舍数间。问其里中,云:“住此已久,相传云张司空之居,竟不得其是。”后十年。广陵乱,吴氏之弟归于建业,亦竟无恙。(出《稽神录》)
广陵豆仓官叫吴延瑫,他的弟弟已经成年,就张罗提亲的事。邻居有个媒婆,一直受吴延瑫的托付寻找合适的女子。一天,有人敲媒婆家门,说是张司空家有请,媒婆就跟着去了。一看是政胜寺东南的一个府第,很是雄伟壮观。媒婆说,“我怎么没听说有张司空这么个人家呢?”接她的人说,“张司空在临安之战中去世了,所以人们不太知道。”进了府门,看见府内的一切陈设都十分华贵,像是王公家。见一个老太太,说是县君。请媒婆坐完后,这家的女儿也出来了。老太太对媒婆说,“听你说吴家想求婚,我打算把这个女儿许配给吴家公子。”媒婆说,“吴家官小家贫,怎么敢和你们这样高贵的人家结亲呢?”张氏女自己回答说,“我母亲年高,我又没弟兄,家业这么大,想托付给一个好人。听说吴家公子孝顺恭谨,这就是最合适的人了,我们还求什么高门贵第呢?”媒婆说,“好,我回去问问。”媒婆回到吴家说了这些情况后,吴延瑫心里有些疑惑,没敢说什么。过了几天,忽然有几辆车来到媒婆家,是张氏女和两个老女仆一起来了。她们请吴延瑫的妻子到媒婆家赴宴,丰盛的酒菜都是张氏女准备的。在酒席上,张氏女又自己提婚事。吴延瑫的妻心中暗想,“这个女子长得倒是十分端庄美丽,但是看样子有三十多岁了。我家兄弟岁数太小,不一定合适。”那知张氏女立刻就说,“夫妻姻缘是前世所定,如果命该结合在一起,才少又有什么关系!”吴妻心里一惊,不敢再说什么。张氏女就拿出红白两疋绸子说,“请收下这定礼吧。”还给了不少别的礼品。天黑时,张氏女请媒婆和她一块回家,并留住了几天。张氏女说,“我家非常富,别人不知道,这一切将来都是吴郎的。”屋里有三个和屋顶一样高的厨柜,张氏女打开让媒婆看,一个厨装金,一个厨装银,又指指地下说下面全是钱,说完就叫人来挖,才挖了一尺多,就见里面全是钱。又来到外厅,见庭院拴着一匹红鬃白马,旁边有一只大猪。庭西面有一个大厅,里面放着各种精致的家具用品,张氏女说都是结婚礼品。这天晚上刚睡下,就听院里的猪象受了惊,张氏女就招呼使女们说,“那猪不能放在外面,一定是让蛇咬了。”媒婆说,“蛇还能吃猪吗?”张氏女说,“这是常有的事。”就拿着蜡烛到院里看,果然有条大红蛇从地下钻出来缠住猪往地下拖,张氏女把猪救了下来。第二天,张氏正和媒婆告别时,忽然叫来两个使婢站在他左右,对媒婆说,“我有事出去一趟,马上就回来,”说罢竟和两个使女一齐腾空而去。媒婆大惊失色,张老太太说,“我女儿暂时上天去一会儿有点事,你别担心,快坐。”有一顿饭工夫张氏女就回来了,微有醉意地说,“几位神仙请我喝酒,我说媒婆在家,再三推辞才得脱身。”媒婆更加吓得说不出话了。一个多月后,张氏女又请媒婆去,说老太太病重,等媒婆赶到,老太太已死,就帮忙料理丧事,葬在杨子县北的徐氏村里,张氏全家都参加了葬礼。徐氏有个十几岁的女儿,张氏女爱抚地说,“这女孩命相好,将来是淮北一名武将的妻子,你们要好好待他。”葬礼之后,张氏女又送给媒婆很多礼品,然后全家都往南迁走了,也不知迁到什么地方,婚事竟也没有成。媒婆回来后,再去找张家的府宅,只有几间很普通的房子。问村里的人,都说张氏女住在这里很久了,传说那是已故张司空的房子,但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也没弄清。十年后,广陵战乱,吴延瑫的弟弟也回了建业,倒也没出什么事。
淫 祠余光祠
汉灵帝初平三年,起裸游馆。盛夏避暑,长夜饮宴醉,迷于天晓。内官以巨烛投于殿下,帝乃觉悟。及董卓破京师,(明抄本破京师作毁长安。)焚其馆宇。至魏咸熙中,其投烛之所,冥夜有光如星。时人以为神光,于此立室,名曰“余光祠,”以祈福。至明帝末,稍除焉。(出《拾遗记》)
汉灵帝初平三年。灵帝盖了个“裸游馆”用作盛夏避暑。灵帝整夜的饮酒作乐,天亮了还不知道。宫廷的内侍把一个大蜡烛扔在殿下,才把灵帝惊醒。后来董卓攻破京都,烧了灵帝的馆舍。到魏咸熙年间,当年扔蜡烛的地方深夜有闪闪的光亮,人们说是神光,就在那里盖了个祠,名叫“余光祠”,以祈祷降福。到明帝末年,才渐渐不供这座祠庙了。
鮔父庙
会稽石亭埭,有大枫树,其中朽空。每雨,水辄满。有估客携生鮔至此,辄放一头于朽树中。村民见之,以鱼鮔非树中之物,咸神之。乃依树起室,宰牲祭祀,未尝虚日,目为鮔父庙。有祷请及秽慢,则祸福立至。后估客复至,大笑,乃求鮔臛食之,其神遂绝。(出刘敬叔《异苑》)
会稽县石亭埭,有棵大枫树,树身已经朽空了。每到下雨,树身中就灌满了水。有一个商人带着一些鮔鱼路过这里,就把一只活鱼放进树洞里的水中。村民们发现了鱼,认为鱼绝对不能是在树里生长的,都认为这是神,就挨着树修了座庙,并宰牲献祭,天天不断,把这庙叫“鮔父庙”,说是对鱼神敬奉能得福,不敬就生祸。后来,那个当初放鱼的商人又路过这里,见此情景哈哈大笑,并把树洞里的鱼取出来作成鱼羹吃了,从此人们才不再进这座假庙了。
鲍 君
昔汝南有人,于田中设绳,以捕獐而得者。其主未觉,有行人见之,因窃取獐去,犹念取之不俟其主,有鲍鱼,乃以一头置罝中而去。本主来,于罝中得鲍鱼,怪之以为神,不敢持归。于是村里因共而置屋立庙,号为鲍君。后转多奉之者,丹楹藻棁,钟鼓不绝。病或有偶愈者,则谓有神。行道经过,莫不至祠焉。积七八年,鲍鱼主后行过庙下,问其故。人具为说。乃曰:“此是我鲍鱼耳,何神之有?”于是乃息。(出《抱朴子》)
从前汝南有个人在田野里设下了绳网想捕获猎禽兽。一天,网里套住了一头獐子,本主没发现,一个过路的人偷偷取走了獐子。过路人想想觉得太不够意思,就把带着的鲍鱼放一只在网里。本主来后看见了鲍鱼,惊怪地认为这是神,不敢拿回去。村庄里的人们知道后就在得鱼的地方建了个祠庙,叫“鲍君”神,传说开来,祭祀的人很多。庙的柱子漆成红色,屋梁也画了花纹,日日钟鼓声不断。有病的人求鲍神后偶然好了,就更说这神特别灵,走路人过庙门也都进去祈祷。七八年后,那个当初往网里放鲍鱼的人经过祠庙,问是怎么回事,村人就如实告诉了他。这人说,“这是我放在网里的鲍鱼呀!”从此人们才不再敬奉“鲍君”了。
张 助
南顿人张助者,耕于田中。种禾,见一李核,乃掘取之,以湿土封其根,置空桑中,遂忘取之。助后作远职,不在。其后里中人见桑中忽生李,谓之神。有病目痛者,荫息此桑下,因祝之,言“李君能令我目愈者,谢一豚。”其目偶愈,便杀豚祭之。传者过差,便言此树能令盲者得视。远近翕然,互来请福。其下常车马填溢,酒肉滂沱。如此数年,张助罢职来还,见之,乃曰:“此是我昔所置李核耳,何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