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弼金,以为宝货也。(出《广异记》)
隋朝末年,有一个道士居住在太白山,炼丹砂,配制九转还丹成功,于是得道。道士居住在山上几十年,有个叫成弼的人供给他饮食并侍奉他。道士与成弼共同在山上住了十几年,而从不告诉成弼炼丹的方法。后来成弼因家中父母有丧,便向道士告辞回去。道士说:“你跟随我这么久,今天回去是家中有忧患。我没有别的送给你,送你丹十粒。一粒丹化十斤红铜,就是黄金,足够你办葬事。”成弼于是回家,像道士说的那样化黄金以满足使用。
办完葬事,成弼有了邪恶的意图,又进山去见道士,请求道士能再给他一些丹砂。道士不给,成弼竟持刀威逼道士,还是没有得到丹砂,就用刀砍断了道士的两只手。又没有得到,就砍下了道士的双脚,道士颜色不变。成弼更加恼怒,就用刀砍下了道士的头。等到解开道士的衣服,见胳膊肘后面有红色的口袋,打开口袋里面就是丹砂。成弼很高兴,拿着丹砂下山。忽然听见喊他的声音,回头看,喊他的是道士,成弼大惊。道士对成弼说:“我没想到你到这里来,你没有良好的品德享用这些丹砂,神必定会杀死你,最终就象我一样。”说完就不见了。成弼得到了很多丹砂,用它变化了很多金子。那金子的颜色稍红,优于平常的金子,可以用来服食。成弼家于是非常富裕。不久,他便被人告发,说成弼自己私自造钱。官府将成弼捕去。成弼禀报说自己能把铜变成金子,并没有别的原因。唐太宗听说了这件事,下诏令成弼制造黄金。黄金造成,太宗皇帝很高兴,授以成弼五品官,命令他制造黄金,要将天下所有的铜都用完才能停止。成弼开始制造黄金。总共才造了几万斤黄金丹砂就用完了。这些黄金就是所说的大唐金。百炼而更加精粹,非常贵重。成弼已经技艺穷尽而请求离去,太宗令他禀告造金的方法。成弼实在不知道具体方法,诉说自己不知。太宗皇帝认为他说谎,很生气,就用兵刃威胁他。成弼仍然说不出方法,于是他的手被武士砍断。还是不说,便砍掉了他的脚。成弼急得没有办法,只好述说了他能变化金子的来龙去脉。太宗也不相信,就杀死了成弼。而大唐金就在市上流通使用。后来有个印度僧人,自称能为人辨别宝贝。太宗皇帝把他带进库房一件件地察看。印度僧人手指大唐金和大毯说:“只有这两件是宝贝。”太宗问大毯有什么神奇和独特的地方,而说它是宝?印度僧人让人将大毯打开平铺在地上,向大毯上泼水,水都从大毯上流走,大毯竟一点都不湿。到现在外国还流传成弼金,并把它当作宝货。
玄 金
太宗时,汾州言,青龙白虎吐物在空中,有光如火,坠地隐入二尺。掘之,得玄金,广尺余,高七尺。(出《酉阳杂俎》)
太宗时期,汾州地方传言,青龙和白虎口吐一物在空中,发出的光象火一样,坠落到地上面隐没进地下二尺。在此物坠落的地方挖掘,得到一块黑金,宽一尺多,高七尺。
邹骆驼
邹骆驼,长安人,先贫,尝以小车推蒸饼卖之。每胜业坊角有伏砖,车触之即翻,尘土涴其饼,驼苦之。乃将镬斫去十余砖,下有瓷瓮,容五斛许。开看,有金数斗,于是巨富。
其子昉,与萧佺交厚。(“交厚”原作“附马”,据明抄本改。)时人语曰:“萧佺附马子,邹昉骆驼儿。非关道德合,只为钱相知。”(出《朝野佥载》)
邹骆驼,长安人,早先家中贫穷,曾经用小车推蒸饼卖来维持生活。每次越过胜业坊墙角埋的砖时,车轮碰上砖车子立即就翻,尘土把饼弄得很脏,邹骆驼为这很苦恼。于是他拿来大锄刨去十几块砖。砖下面有一大瓷瓮,容量在五十斗左右。打开盖看,里面有好几斗金子。于是邹骆驼家巨富。邹骆驼的儿子邹昉,和萧佺交情很深。当时有人谈论说:萧佺是驸马的公子,邹昉是邹骆驼的儿子。他们的交情与道德品行无关,只因为有钱才使他们相互知心。
裴 谈
裴谈为怀州刺史,有樵者入太行山,见山穴开,有黄金焉,可数间屋。樵者喜,入穴取金,得五铤,皆长尺余。因以石窒穴,且志之。又数日往,则迷其处。樵者颇谙山谷。即于洛城怀州。造开石物锤凿数车。州有崔司户,知而助之。将往开,而谈妻有疾,请道家奏章请命。奏章道士忽传天帝诏曰:“帝诏语裴谈,吾太行山天藏开,比有樵夫见之,吾已遗金五铤,命其闭塞。而愚人贪得,重求不获,乃兴恶。将开吾藏,已造锤凿数车。若开不休,或中吾伏藏。此若开锤凿。此州人且死尽,深无所益。此州崔司户,与其同心,但诣崔验之,自当有见。急止之,汝妻疾自当瘳矣。”谈大异之,即召崔子问故,果符所言。乃没其开石具而禁止之,妻寻有间。(出《纪闻》)
裴谈做怀州刺史时,有个砍柴人进入太行山,看见一个敞开的山洞,里面有黄金,可以装满好几间屋子。砍柴人很高兴,进洞去拿黄金,得到五锭,每锭都有一尺多长。于是砍柴人用石头封死山洞,并记下了山洞的位置。过了几天砍柴人又进山找那个山洞,就是找不到原来的地方。砍柴人对山谷特别熟悉,立即在洛城怀州,打造了开石用的工具锤子凿子好几车。州里有个姓崔的司户,知道了这件事并帮助砍柴人。他们将要到山中去开石,而裴谈的妻子由于有病,请道士向天帝上奏章请求延长寿命。上奏章的道士忽然口传天帝的告诫说:“天帝告诉裴谈,我太行山天帝宝藏库曾开,被挨山居住的砍柴人看见。我已经送给他黄金五锭,命他关闭堵塞了山洞。而这个愚蠢的人贪得无厌,重又去寻求而没有得到,便心起邪念,要凿开我的宝库,已经打造了锤子凿子好几车。假若他开石不停,也许会找到我埋藏的宝藏。如果在这里用锤、凿开石,这一州的人就会死尽,实在没有好处。这州的崔司户和砍柴人是一条心,只要到崔司户那里去验证这件事,自然会有所见。应立即制止他们去做这件事,你妻子的病自然会好的。”裴谈听后大感惊奇,立即召来崔司户的儿子询问原因,果然和那道士所说的一样。于是没收了他们的开石工具并禁止他们去开石。裴谈妻子的病不久就有了好转。
牛氏僮
牛肃曾祖大父,皆葬河内,出家童二户守之。开元二十八年,家僮以男小安,质于裴氏。齿牙为疾,昼卧厩中。若有告之者曰:“小安,汝何不起,但取仙人杖根煮汤含之,可以愈疾。何忍焉!”小安惊顾,不见人而又寝。未久,告之如初。安曰:“此岂神告我乎?”乃行求仙人杖,得大丛,掘其根。根转壮大,入地三尺,忽得大砖,有铭焉。揭砖已下,有铜钵剅,于其中尽黄金铤,丹砂杂(“杂”字原空缺,据明抄本补。)其中。安不知书,既藏金,则以砖铭示村人杨之侃。留铭示人,而不告之。铭曰:砖下黄金五百两,至开元二十八年五月十八日,有下贼胡人年二十二姓史者得之;泽州城北二十五里白浮图之南,亦二十五里,有金五百两,亦此人得之。诸人既见铭,道路喧闻于裴氏子。问小安,且讳,执鞭之,终不言。于是拷讯,万端不对,拘而闭诸室。会有画工来访小安,市丹砂焉。裴氏子诱问之,画工具言其得金所以。又曰:“吾昨于人处,用钱一百,市砂一斤。砂既精好,故来更市。”张氏益信得金。召小安,以画工示之。安曰:“掘得铭后,下得数金丹砂,今无遗矣。”金宝不得,则又加棰笞治之,卒不言夜中亡去。会裴氏苍头,自太原赴河内,遇小安于泽州。小安邀至市,酒饮酣招去。意者小安便取泽之金乎!及苍头至裴言之,方悟。
(出《纪录》,明抄本作出《纪闻》)
牛肃的曾祖父和祖父,死后都埋葬在河内郡。牛肃拨出两个家童住在那里守墓。开元二十八年,牛家用男僮仆小安,送到裴家作抵押。因小安牙齿有病,白天躺在马圈内,好象有人告诉他说:“小安,你为什么不起来?只要取来仙人杖的根煮汤含在嘴里,你的牙病就会好,为什么要忍苦呢?”小安吃惊地抬头看,不见有人而又躺下。时间不长,同开始时告诉他的话一样,又告诉他一遍。小安说:此话难道是神仙告诉我的吗?于是出去寻找仙人杖,找到大灌木,挖它的根,根转眼间壮大。挖进地下三尺,忽挖到一块大砖,上面还刻着字。
揭开砖,在砖的下面,有个铜钵斗,在钵斗里全都是黄金锭,有些丹砂掺杂在里面。小安不认字,于是把黄金重新藏好,便把砖上刻的字拿给本村人杨之侃看。小安只留下刻的字给人看,而不告诉人是从哪里得到的。铭文说:砖下黄金五百两,到开元二十八年五月十八日,有个流落四方的胡人贼子,二十二岁,姓史,得到它;泽州城北二十五里白塔之南,也是二十五里,有金五百两,也为这个人所得。众人已经看到了铭文,走在路上互相谈论而被裴氏的儿子听到了,回去问小安,小安躲闪着不说这件事,用鞭子抽,始终不说。于是拷打逼问,任你怎么样小安就是不回答。他们便将小安拘禁起来锁在屋里。恰巧有位画工来访小安,为的是买丹砂。裴氏的儿子引诱着问他,画工便将他知道的小安得到金子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对裴氏儿子说了。又说:“我昨天在别人那里,用一百枚钱,买了一斤丹砂。丹砂既精又好,所以来这里想再买一些。”裴氏越加相信小安得到了金子。便把小安叫来,将画工领给他看。小安说:“我挖到刻字的砖后,在下面得到些金子和丹砂,现在一点都没有留下。”裴氏的儿子没有得到金宝,就又对小安用棍棒进行惩治,小安死也不说。晚上小安逃了出去。正好裴氏的仆人,从太原到河内郡,在泽州遇到了小安,小安邀他到街上的酒馆喝酒。二人酒正喝得尽情时,小安有人招呼就离开了,想来大概是去取泽州城北的金子吧。直到仆人回到裴家对他们说了这件事,他们才明白。
宇文进
夏县令宇文泰犹子进,尝于田间得一昆仑子,洗拭之,乃黄金也。因宝持之。数载后,财货充溢,家族蕃昌。后一夕失之,而产业耗败矣。(出《纪闻》)
夏县县令宇文泰的侄儿宇文进,曾经在田间拣到一个小玩具昆仑子,把它用水洗净擦干一看,是黄金,就把它当作宝贝保存起来。几年之后,宇文进家中财产金钱充足,家族兴旺昌盛。后来一天夜晚将昆仑子丢失,因而家中产业便消耗衰败了。
苏 遏
天宝中,长安永乐里有一凶宅,居者皆破,后无复人住。暂至,亦不过宿而卒,遂至废破。其舍宇唯堂厅存,因生草树甚多。有扶风苏遏,悾悾遽苦贫穷,知之,乃以贱价,于本主质之。才立契书,未有一钱归主。至夕,乃自携一榻,当堂铺设而寝。一更以后,未寝,出于堂,彷徨而行。忽见东墙下有一赤物,如人形,无手足,表里通彻光明。而叫曰:“咄。”遏视之不动。良久,又按声呼曰:“烂木,咄。”西墙下有物应曰:“诺。”问曰:“甚没人?”曰:“不知。”又曰:“大硬锵。”烂木对曰:“可畏。”良久,乃失赤物所在。遏下阶,中庭呼烂木曰:“金精合属我,缘没敢叫唤。”对曰:“不知。”遏又问:“承前杀害人者在何处。”烂木曰:“更无别物,只是金精。人福自薄,不合居之,遂丧逝。亦不曾杀伤耳。”至明,更无事。遏乃自假锹锸之具,(“具”原作“徒”,据明抄本改。)先于西墙下掘。入地三尺,见一朽柱,当心木如血色,其坚如石。后又于东墙下掘两日,近一丈,方见一方石,阔一丈四寸,长一丈八寸。上以篆书曰:夏天子紫金三十斤,赐有德者。遏乃自思:“我何以为德。”又自为计曰:“我得此宝,然修德亦可禳之。”沈吟未决,至夜,又叹息不定,其烂木忽语曰:“何不改名为有德,即可矣。”遏曰善,遂称有德。烂木曰:“君子傥能送某于昆明池中,自是不复挠吾人矣。”有德许之。明辰更掘丈余,得一铁瓮,开之,得紫金三十斤。有德乃还宅价修葺,送烂木于昆明池。遂闭户读书,三年,为范阳请入幕,七年内,获冀州刺史。其宅更无事。(出《博异志》)
天宝年间,长安永乐里有一座很不吉祥的住宅,居住在这里的人全都遭殃,以后便没人再住。有人暂时到这里住下,也不过夜就死去,终于使这座住宅荒废破落,唯有房屋的厅堂还存留着。由于住宅荒废因而生长了很多杂草和树木。有个扶风人叫苏遏,人很诚恳却被家中的贫穷所苦。知道有这座住宅,便以很便宜的价格,从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