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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街-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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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烧了灵屋,吃了散胙,一般亲友、村众也都散去。堂上却来了几个头面人物,为景连说媒。其中一位银须飘拂老者直逼景连:“壮士一表人才,经历非凡,老朽相见恨晚!今斗胆请问壮士年庚?”“前辈见笑了,晚生今年虚度二十春!”“可有妾室。”“晚生年纪尚轻,尚未娶妻!”“那好,我等受知元老弟委托,给你做媒来了。眼下雨春芳龄二九,年龄相当,男才女貌,天排地设的一对儿,如肯做桃花寨女婿,乃是敝村的荣耀!”“谢前辈美意。雨春秀外慧中,品貌双全,原来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姑娘。奈何在下十六年前与父母在战乱中失散,现今外出寻找双亲,故而在未见到父母之前,决不敢允婚!”“壮士乃是孝子,此言也属通情达理,可敬可佩,既如此,望你在此住上半年一载,我等分头前去打听亲家母的下落。你等都还年轻,待取得母命再成方圆也不为迟……”
  说客们走了,有心计的知元总算过了这一关,不论成败,将可以封住肮脏小人的嘴脸,余下的就看女儿心计了。
  景连回房休息,心想今天的事不慎重考虑,必然危及他和景花的美好姻缘。因此再度起来反锁了门,好好睡上一觉,明儿一早就走,免得节外生枝。
  景连刚睡去不久,被人推醒,见烛光下一张极俏丽的脸孔呈现在眼前:“是你?我连门都闩了,你怎么进来的?”雨春笑了:“你的闩子插反了,还不是敞开一样,?你明儿就要走了,不知什么年月才能见到你?今儿个还不让我来看看你?”“在下已打扰你七天了,再不走,连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桃花寨水浅,那里留得住青龙,只是我给你备了一双布鞋,几套洗换的衣服,还有几块荞麦饼,带到路上吃。还有一事相托:当年司马度先生救了我父女俩,古人还懂得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眼下这雪辱之恩岂能忘怀?这两百两银票,拜托你转给他,权当报恩!”“可我只身飘泊无定,不知什么年月转回家乡,再说司马先生是侠义之士,见路不平,拔刀相助视为天职,视酬为耻,我怎敢为?”他想到家父与他有个君子协定:为了我的安全,即使相遇也不得暴露师徒关系,就说:“我看,你还是先存放着,日后瞧准机会再报恩不迟”。“你更不该推托了,在这世上,我除了你还信得过谁?世上芸芸众生可知音难觅,我也自知没有那样的福分……,你单枪匹马的闯江湖,万一遇到困厄,这些银票还能救一时之急呢!”她对自己如此信任,深为感动,但他还是推辞不掉。
  两人相对无言,景连见她满脸桃红,秀眉桃动,美目含怨带羞,越看越像梦中的景花,深感不安,便借故躺下。可雨春坐在床沿,含情脉脉地瞧着他。景连被她瞧得不好意思起来:“好妹妹,这些日子里你太辛苦了,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回去?雀巢鸠占,我上那儿去歇着?”“雀,朱雀原是火凤凰,雀巢就是凤窝。班鸠怎可以占凤窝,害得她无处栖息呢?我该挪窝了!”景连急忙起身要走,雨春那容得他溜了,硬生生把他板倒:“世上那有这么笨的凤凰?要不是她重孝在身,当夜就该回巢共暖的。眼下重孝已除,而明日鸠哥哥就要飞了,我俩即使命运注定此生不可能长相厮守,难道让我拥有你一个良宵,还介意吗?”她一口吹灭了灯……
  欲知事后如何,见下回。
  第五十五回    感知遇以身报君恩    憾无缘寸金抵芳心
  景连被她搂住,还想说点什么,可她那容得他多想,早已用自己的红唇堵住他的嘴……
  当他似幻似梦中惊醒,见窗月如泻,松篁晃影,觉得客地虽好,终不是久留之地,可怀中却抱着白玉无瑕的少女,内心割不断缕缕情丝里又潜伏着几分惶恐:“昨夜情不自禁,为了贪图一时欢愉,竟然背约,我何以面对情深似海,恩重如山,日夜候门翘首以盼的她?现瞧身边的玉人,那一头亮丽的青丝松散在她的臂枕上,有一股幽香,那清秀的脸庞舒坦而恬静,经过一夜的销魂,已使她长期压抑的春情得到了淋漓尽致的释放,如同旱苗得露,润泽了心田,心满意足地睡着了。周边的一切也都恢复安宁。唯有她的桃腮不时绽开了妩媚的笑靥,也许还在梦中庆幸她的美梦成真。她满足了,可景连困惑了,眼前一片迷惘,难以面对的不仅仅青梅竹马的景花,而是这位无遮无掩地向他表露一切,献出贞操而无所企求的江湖才女。她虽没有景花高山流水玉树临风那分高雅,却有山涧流泉滚玉般的可爱。堂堂的七尺男儿,最痛苦的莫非做了背信弃义的事。如今摘取了她的处女果,又不能落户为婿,辜负了姑娘一片诚意,而她因此而受损的声誉又有谁来弥补?他该如何处置?”
  事到如今,他应当机立断,趁早拔身才是最好的选择。于是他设法离开那温柔的臂弯,轻轻地转身起床,可她似醒未醒,反而搭上另一只胳膊。扣住他的脖项,令人无法脱身,还好,这些天来通夜守灵,未曾合眼?她毕竟睡意未减,不久又有了鼾声……
  宁静的山村传来了鸡啼,天快大亮,再不走就脱身不了,于是下了狠心,把她的手臂移开,悄悄地抽身下床,穿好衣服,掮起包袱,打开房门走出,再回探了一眼:“雨春,愧待你了!”
  景连终于怀着羞愧的心情离开令他窘迫又有温馨的花寨之家,面前是一带凌波戏月,柳丝婆娑的清溪,过了长长的木板高架桥就算离开桃花寨了。可他刚迈上桥,就感到心跳耳热:“如果她发现他不告而别,如此负心,又会产生怎么样的后果?”
  他站在桥上,望着那幢鹤立鸡群的土屋时,无意间碰上腰际的硬物——金条。这黄物原属谢达辉船上窃取的不义之物,他在搏斗时用生命作赌注换来的,指望它成家立业,一旦失去它,就可能打破同自己未来的骨肉团圆的美梦。可眼下不得不借用它来慰籍另一颗灼伤的心灵,填补自己良心上的缺憾。虽说金钱难买真情,但它足以解除父女俩流浪之苦,确保今生衣食 无忧。于是再度返回……
  ……
  经过数天风浪,凭着一身充沛的精力换取川资。终于到达鹰潭。这是水陆要冲,天南海北的物流集散地,岁月把小小的渔村变成繁华富庶的商埠。商贾如云,人流如织,那条沿信江的曲街及两厢鳞次栉比的店铺,均用红石铺成垒就,显得古朴陈旧,留下历史变迁的记忆,在拥挤不堪的街口,又偏偏摆满摊头小吃,到处传呼着“摇糍粑啰,一文三只,二文七只!”等叫卖声,街面显得活跃而富有生机。
  景连把货船上的大竹缆抛到沙滩上,再一跃上岸,系在驻船石桩上,铺上跳板,把舱里的一包包货物卸到岸上,领了银子,在碧波里洗了个澡,换上雨春亲手缝制新衣,上得街来,在“通衢酒馆”里凭栏坐下,窗外渔排穿梭,鱼鹰相争捕鱼的情景,尽收眼底。”
  “客官,用点什么?”酒保上来应酬。
  “打二斤酒,一碟茴香佛豆。”“那菜、饭呢?”“不用了。”
  酒保摆上杯盘,景连一边自酌一边观察周边动静,不想对面案头来了一个大汉,手握赶犬棒,桌档上挂着百家袋,要了碗汤面,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不久又拥进一群十五六岁孩子,全是衣不裹体的小讨饭,一个挨一个让他搜身,把所有铜板都搜刮出来,放进那只鼓鼓囊囊的百家袋。
  有一位小男孩向景连讨乞,景连只得解开包袱,把雨春为他备在路上吃的最后两只荞麦饼拿出来分他一只。
  “过来!”大汉严历地喝道。那小男孩忙跑到大汉面前,刚把荞麦饼咬在嘴里,张开双臂,让大汉搜身,这才使景连意识到这大汉就是乞丐头。那帮主搜遍了他全身,竟无文分,脑羞成怒,一拳打去,那孩子的门牙和荞麦饼一起飞到地上,只见黄光一闪,那饼里蹦出一根金条,那大汉忙抢上一步,一把抓起,放进百家袋欲溜,这事早已牵动店里所有的眼球。
  “慢着!”景连一个箭步上去:“这条黄金是我的!你没见,它是从荞麦饼中掉出来的?”“你的?这可是我的徒儿要饭讨来的,怎么会是你的?”那大汉挥着讨饭棒:“徒儿们给我打!”他一声令下,二十来个小家伙一拥而上,拖住他的手脚,等景连三拳两脚把他们放倒,赶到街上时,那大汉早已逃之夭夭,再回头,那些小要饭的也已从侧门里落荒而逃……
  景连万万没想到,他送雨春一根金条,而她也竟在荞麦饼里藏着金条送他,忙回座头,把另一只荞麦饼掰开,却露一方小丝帕,展开一看,上面都写满蝇头小楷“
  恩君:
  当我刚见你时,就觉得眼儿一亮,你像大海中跃出的秀峰,高峻伟岸,气慨不凡,光采照人,相见恨晚。尤其你神奇般的经历,惩恶扬善的壮举。更令人佩服。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铁肩担道义,气冲霄汉;你怜香惜玉,甘做护花使者,携魂归乡,还我姐姐心愿,实践诺言。你是驱邪行善的侠客,守信的君子。对于如此情深义重的真君子,除了清白之身我还能报以什么……
  见信如人
  三人日谨上
  景连见信,怔怔地站在那里,竟忘掉追金……
  欲知后文,见下回。
  第五十六回    石头城古道逢热肠   风云路客栈别生离
  三人日乃;‘春’字,景连瞧着丝帕,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忽然想起那根金条,这是她的一颗赤诚的心,无论如何都要索回来。急忙赶到门外,搜索了大街小巷,那里还有叫化的影子?心里叫苦不迭:“这岂不是辜负了雨春的好意,怎么对得住她?”因此感到十分愧疚,百无聊赖地来到鹰潭山。鹰潭山是一处临河的红石岗,滔滔的信江绕岗而过,阔水远帆,蓝天白云,风光绮丽,岗上有数十株古樟,粗大无比,盘根错节,树冠铺天盖地,不时有成群的苍鹰落枝栖身,哗啦作响,正是“鹰落樟音驱野静,鱼跃碧波还河歌”的绝妙写照。
  景连见大江东去,暮色渐浓,思乡之情油然而起,于是枕手躺下……
  次日起来收拾包袱,忽然发现金光一闪,原来那条黄金又回来了,不远处有位小叫化在频频招手:“叔叔,我们头儿到贵溪去了,我把金条偷回来还给你的!”
  景连见他正是昨日给他荞麦饼的那个小叫化,正欲说话,不想那小讨饭一溜烟似的跑了……
  “贵溪——龙虎山”他突然想起景花要他办一件重要事情,按‘千金要方’上买一贴药,此药世间全无,唯有龙虎山有位老道处仅有,需三百两纹银。于是下意识地瞧了一下手中那条黄金……
  经过一番展转,他终于来到贵溪。
  贵溪是张天师得道故地,古城虽然破落,它却是文化名城,拥有二千年历史,它的城墙,牌楼,那些饱经风霜店面屋保持得还好,那海沉岩铺就的街面已经陷进去数寸,一场暴雨之后,别的地方都很快干燥,而那被历史脚步踩陷的地方还留着一窝窝清水。可是由于历代王朝更迭,草头王哨聚掳掠,狼烟四起,干戈不断,使这座壮丽古城屡屡遭劫,疮痕累累。因此长期以来,小城居民稀少,店面不多,街道上过客寥寥,令人有种苍凉的历史沉重感。
  他肩背褡裢,来到十字街口徘徊,一家店铺映入眼帘,一抬头,那照牌上写着“水共客栈”门首坐着一位奇特的老人,他须发银白,骨格清奇,双目炯炯有神。于是上前一拱手:“这位大伯,冒昧问一句,这里到龙虎山有多远?”
  “你要上龙虎山?”老汉打量着他:“你要到龙虎山哪一带?龙虎山是方圆八百里的大山,离此最近也有一百二十里呢!”
  “谢老伯,不知贵店可有空铺?”景连又拱手一揖。
  “有,不瞒你说,这兵慌马乱的年月,有谁住客栈呢!”
  景连为了寻找生母只身漂泊鄱阳湖一带,有三个多月了,常在各处水路码头打工,一方面凭气力装卸南来北往山货挣钱,另一方面通过各地的过客打听太平军失散后的下落,以捕捉其中一些蛛丝马迹。今天他身带盘缠,来到贵溪小城,在老伯指点下,进了“水共客栈”的酒楼,眼下一座宽敞的楼宇,顾客盈堂,桌桌客满,自己只好站在一旁等候座头,这时一位三十七八的妇人端着托盘走了上来,她眉目清秀,装束高雅,举止潇洒大方,见他站等位置,器宇不凡,似乎在那儿见过,心里一动,便上来打招呼:“客官,跟我来!”
  景连在顾客刚腾出来的靠窗临街座头就位,说了声:“谢谢!”
  “谢什么?来的都是客,付钱吃饭,天经地义,谁也不欠谁的。”中年妇人说罢已荡了一圈,把各桌所须的菜肴送上,然后又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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