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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趟航行的惊喜太多，我们还是先到福州再说。”
“恩！”武信点头后拉长耳朵问：“船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行。”
“貌似！”浪子点头：“羊，开盏灯看看。”
“好！”武信开了灯。
而后武信愣住了，一个甲板上全是蛇，它们有的纠集在地上，有的跟随桅杆的绳子爬动，有的正在玩家的身体上游动。
“海蛇的生殖季节，它们往往聚拢一起，形成绵延几十千米的长蛇阵，这就是海蛇在生殖期出现的大规模聚会现象。有的港口有时会因海蛇群浮于水面而使整个港口沸腾起来。”白文道：“而且海蛇很喜欢在夜晚成群浮在水面上，遇见任何物体都会当成礁石盘踞。”
“啊……”浪子发出一声惨叫，而后在原地狂蹦。
白文抓起一条海蛇，拍了拍其脑袋后道：“果然，海蛇性情很温顺，特别在繁殖期，即使你捏一下它们，它们也不会攻击你。大部分海蛇在平时也是比较友好的。所以我推理海蛇的出现是个陷阱。”
“啊……”友儿醒悟过来加入浪子二重唱。
武信跑到友儿身边，帮她踢开靠近海蛇问：“什么陷阱？”
“噪音吸引！”白文一指远方，那艘似乎无人驾驶的小艇朝无畏号开来。
武信急忙到浪子身边，给了其一巴掌让他冷静下来道：“船长，逃命啊！”
“跳海吗？”浪子眼泪和鼻涕一起流：“我最怕蛇了。”
“闭上眼睛，听蜻蜓指挥。”
蜻蜓对蛇似乎免疫，在了望台道：“左满舵，全速前进。对方不是小艇，是单轨海盗船，但是没挂海盗旗。速度4—9节，顺风我们吃亏。天！他们的灵活度是100％，是所有船中最高的。最高载员三人，最高货载5筐。他们就三个人，稳定性低、耐久度低。牧羊者，干掉它。”
‘轰’海盗船先行开炮。三四个链球的东西朝无畏者号飞来。
“什么东西？”所有人很难把这玩意和炮弹联系在一起。
大家愣神中，貌似炮弹的物体打在帆布上，只听见一阵嘶响，帆布破损。浪子喊道：“速度下降，3—7节。”情形危机，浪子睁开了眼睛一看，海蛇正慢慢退却到海中。
“是链球弹。”白文道：“海战炮弹有三种，第一种主要破坏船体，击沉对手，叫重炮弹。第二种，射程比较近，专门杀伤船上人员，叫葡萄弹。还有一种专门攻击船只风帆，降低船只速度，叫链球弹。”
“你怎么知道？”武信纳闷问：“什么时候你变成百科全书？”
“拜托，欧美单机航海游戏中换来换去都是这三样炮弹。”白文道：“你用的是石头，人家用的是炮弹。趁敌人还有距离，掐了灯火，靠夜色掩护撤吧。”
“不要。”浪子忙道：“我是世界动物保护协会组织成员，不忍心对海蛇下毒手。”要么被蛇爬在身上，要么和敌人打一仗，浪子选了二。
蜻蜓道：“未必会输，他们的生命和防御很低。中几发石头炮弹他们也受不了。”
“打不中，太灵活了。”武信操作十字瞄准器发射石头。石头打了提前量，本来预计要砸在海盗船上。但没想到海盗船突然来了一个大转，硬生生躲避掉那块石头。武信怒道：“体积小，转舵灵活。根本打不中。”
白文汗道：“相反，我们体积庞大，转舵较慢。”
敌船也不着急靠近，而是围着无畏号使用链球弹。友儿成了全船最繁忙的人，既要补帆，又要补船。补的跟不上拆的，让大家寄希望的武信，又是招招落空，船只速度稳步下降。
白文摇头：“不对！”
“什么不对。”
“你发现没有，你炮弹发射后，他们船只就开始转舵。也就是说，他们是猜到你打他们的提前量，所以才利用石头飞行的时间转舵避让。”
“你的意思是？”
“那你就计算他们计算你提前量避让的提前量。”白文道，“他们速度本来不好追我们，所以就利用鬼船、海蛇来慢慢靠近。这应该是比较有头脑的NPC，他会估计你提前量也不奇怪。”
“那就试试我的必杀！”武信不再计算提前量，瞄准敌船就发射必杀穿透炮弹。果然如同白文所料，炮弹一出去，海盗船就来个原地大转舵，武信十枚炮弹，有两枚正中目标。
蜻蜓喜道：“海盗船正在进水，散失10％机动性能。牧羊者，干掉它。”
“没问题。”散失了机动行的单轨海盗船在武信的欺负下，很快就被击沉，变成了白光。
三十
NPC船只沉没，浪子松口气道：“各位，我提议一会到了福州后，我们等48小时满，开启玩家自动航道后，我们再去杭州好不好。”太凶险了，这一个小时下来，危机层出不穷。力量型的海盗、灵活型的NPC敌意船只、海蛇、还有各种没有发现船只的海中凶兽。
“获得链球弹制作原理。”武信喜道：“我可以使用链球弹，每次发射两枚，花费十铜。”
友儿不可思议问：“用抛石器发射链球弹？”
“抛石器只是射程比较近，你放一枚原子弹，我一样能发射出去。”武信摊手：“不过……抛石器只能扔10米，说是主武器不合。”
浪子道：“你们有没听我说话？”
白文摇头：“浪子，不行啊。我船只还在杭州，没交易给我朋友。”
友儿点头：“我们要趁现在多买卖几次货物，隐藏港口就剩余一个，将来就不是这么容易赚钱，再说我们还是中型船。”
“……蜻蜓？”浪子寄托唯一希望：“你认为我们有必要冒险吗？”
“说不上冒险。”蜻蜓道：“其实我们一路下来都占上风。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要躲避。”
“哇！战斗等级3级了，职业等级也3级。”武信欢呼道：“我可以对主武器进行一次升级。所需要材料是金属三份、木料十份。”
友儿马上回答：“我是海南玩家，这边有海南梨花木两份。”
白文翻翻：“我有三份红豆杉。”
蜻蜓道：“船长那有铁块三份。”
浪子悲叹：“有没人在听我说话。”
武信算算：“那就还少木材五份，还得去杭州淘买。”
蜻蜓点头：“看来，职业等级三级就可以升级一次主武器。不过这职业等级真难升。我人物等级已经是二十一级，职业等级才刚两级。战斗等级更是只有一级半。”
浪子道：“请重视船长的存在。”
“医生更难升。”白文苦笑：“到现在我才用了两次毒药，一次止血。”
武信好奇：“你主武器和副武器是什么？”
“主武器是医书，医疗范围二十米。副武器是毒书，攻击范围为三十米。”白文道：“医生是陆地上唯一能使用主武器的职业。”
“友儿你呢？”
“主武器是修理箱，副武器爆竹。”友儿道：“战斗状态中十五秒能制造一个爆竹，我怀疑将来能进化成手雷。”
浪子叹气捂嘴小声道：“一会到福州我请吃饭。”
“好！”大家同声赞成。
“顶你个肺，这你们就听得见。”
……
福州靠岸，浪子终于拿回了船长的威严发号施令：“根据大家研究决定，现在吃饭，由本船长请客。吃好后，大家下线休息，因为牧羊者要晨跑……牧羊者你完全可以买台跑步机。所以大家上线时间是八点。请大家自由掌握。现在讨论重点，吃什么？”
“我想吃川菜。”武信道：“我要感受下麻辣死人味道，实在受不了我就下线。”
“哈，这倒是个好提议。”白文道：“川菜加一。”
友儿举手：“再加一，我也要辣死人的那种。”
“看来没有我什么事。”浪子摊手。
武信正色道：“你得买单，所以你不能吃辣，避免你辣遁跑路。”
“羊，你似乎在买单问题上非常尊重我。”
武信笑道：“应该的，你是船长嘛。”
白文：“牧羊者，你跑步我弄早餐，你吃什么？”
“如果你是弄稀饭，我希望有咸带鱼。如果你是弄豆浆，我希望有小笼包……”
白文打断：“你去跑步，路上自己吃点。”
“也行。”武信道：“留你和熊猫二人早餐。”
……
白文看熊猫，手中搅动咖啡。熊猫摸摸脸道：“消了没有？你说也真是的，那还是全市有名的搬家公司，把我镜子给踢坏。不过，我有点奇怪，你们两个男人住的地方，怎么连一块镜子也没有。”
白文喝口咖啡：“你这问题就深刻了……要不要来杯咖啡，巴西原豆，现磨。”
熊猫华英英想想：“也好！”
“……”白文擦汗。
华英英问：“怎么了？”
“我忘了这是最后一杯。”白文脸红。
“哈哈！”华英英无良笑了起来，而后强忍笑意：“别误会，我没什么意思……等等，你一定是想转移话题，因为你不擅长说谎。换句话说，你就是说你有镜子？”
“……”白文点头。
华英英吸口冷气：“那你的另外一个意思是，我现在模样出不了门，见不了人？”
“恩……貌似。”
“我……我晚上还得送一封律师信。”
“你可以让律师楼其他人去。”白文考虑下：“或者可以戴个大墨镜。”
华英英摇头：“我刚转到这个律师所上班，也正是我租房子的原因。一个新人第一件任务，还是最简单的送律师信。怎么好意思开口让别人送？”
“送哪？”白文道：“或许我可以帮你。”
“不用，我自己能行。地点是天龙大酒楼二楼……”
白文吸口冷气：“天龙大酒楼二楼？你确定？”
“怎么了？”
“我认为给你第一份任务的人，对你一定没有什么好感。”
“确实是。”华英英想想后惊讶问：“难道天龙大酒楼是……个淫窝？”
“……我让武信晚上陪你走一趟。”白文道：“我相信，他能帮你很好的完成工作。”
“为什么？”
“他是那里的VIP贵宾。”白文道：“之前，别对他谈论这个事情。”
……
杭州码头！
武信、白文还有一个女人，这女人叫复仇天使！
“……”武信一路上乐个没完，引来复仇天使熊熊怒火。最后白文都看不下去：“武信，我承认华英英的名字确实有点……前卫、洋气和out。但也不至于从市中心笑到码头吧？”
“就是！”华英英不高兴道：“牧羊者名字就不好笑吗？你不如叫牧羊犬算了。”
“说话被那么刻薄。”武信道：“本人就今天凌晨发生在洗手间的误会……”
“北约军队互殴才是误会，你那叫事故。”华英英是律师，对字眼很敏感。
武信就不爽了，给你点阳光真灿烂上：“切尔诺贝利才是事故……”
三十一
“我觉得差不多。”华英英道：“我星期一还要请假，我不想让人以为我遭受家庭暴力。我不能让法官看见我的模样，否则将来非常不利我上庭。这一切的一切，难道不能用事故来形容吗？”
“如果昨天我被你吓得去住院，那算不算事故？”
“一个大男人会被吓到住院，那不叫事故，那叫非人类所能揣摩。”华英英丝毫不让步。
“意外，两位是意外好不好？”白文叹气：“我们到船坞传送点，可以交易了。每艘船都有自己编号的船坞，每月的租金是1金，如果在月末缴纳不起租金，船只将被扣押。如果再超过10天没有还清，系统将会把你船只拍卖。”
“谢谢你白医生。”华英英道：“看得出你是个好人。”
“过奖了。”
“不过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
“怎样的朋友，你说清楚点。”武信不爽。
白文掏耳朵，何必呢？何必呢！何必呢……
……
白天福州附近海域的怪物明显要稀少很多，而且实力也比较不上档次。按照大家分析，福州变成自动航道后，都是白天。怪物还是怪物，但是会比他们夜晚行船遇怪频率稀疏得多。在自动航行水面上的海盗开始慢慢猖獗。如果是玩家发展半个月后，倒还能对抗这些海盗喽罗。但是游戏开始第二天就有人建立公会，导致了平民玩家的无奈悲痛。
海盗们肆无忌惮，迫使玩家开始结伙。泉州的永恒公会、杭州的第五元素、海南的傲战全部成立了自己的公会。玩家利用公会的形势互相进行保护航行。游戏的发展，使得玩家船只也越来越多。在公会的组织下，浪子等人甚至看见了二十船玩家集体跑商的壮观场面。清一色的第五元素的船队。公会在有凝聚力的同时，也比较霸道。他们拒绝非帮会船队和他们同行。当然，话语还是比较客气的，不过大家也知道，如果你非要跟的话，PK是无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