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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收了电话，四面杀气腾腾。主要杀气来源是蜻蜓和武信。白文只是玩着一张断肠草，友儿准备拆船只而已。浪子立刻操起电话：“我顶你个肺啊？这边说谈判，那边就派人跟踪我。你有病是吗？有病去看医生，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什么？你说对不起？不要和我说，和我船员们说。恩……一人赔1金？”
武信伸出三根指头。
“三金！”浪子电话中道：“别和哥说不行……恩！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就算了。”
浪子挂电话，武信招呼：“蜻蜓下来，浪子先垫赔偿金。”
“你怎么知道我心中的想法？”浪子一愣，而后开始交易。
白文拿钱拉武信：“你太损了吧？”
“谁让他拨个空号当冤大头。”武信道：“反正用钱能解决的事情对他来说就不算是事情。”
“他当冤大头……”白文沉思会道：“这个小扇子十有八九是女的。”
“为什么？”
“你会帮我当冤大头吗？”
“废话，当然不会。”
“男人只喜欢在女人面前当冤大头！”
……
由于误会，谈判时间被重新定在下午五点左右，地点为杭州北街一家名士咖啡与茶的休闲厅。无风浪地跑了几次，大家回到了杭州，一起去城市中心开设了账号办卡。而后大家将在杭州逛逛，等待武信的谈判结果。
武信有深入虎穴的感觉，而后有痛扁某人的感觉。北街只是一条街，但却有半个小县城那么大。去哪找名士？白痴的浪子连坐标都不留一个。转了十几分钟，武信终于失去耐心，顺手抓了一个第五元素的成员：“你们老大和我说名士咖啡厅约会，找不到了。”大航海中，名字可以选择显示不显示在头顶，但是公会名称绝对要顶在脑门上。玩家也可以选择开启和关闭别的玩家显示帮会名称。
“跟我走。”哥们左右拐拐，而后伸头进一家咖啡厅喊：“这边有人找会长。”
“哦！”一个男性很快出来厅门口，而后对武信伸手：“你是浪子？”
“我是他船员，他去沙滩溜美女，我全权代表。”武信握手：“牧羊者，没请教？”
“九公公！”
“好名字！”武信看此人，身高米八，金刀阔马、虎背熊腰。即使经过调整，现实中也是一伟岸丈夫。
“怎么好？”九公公问。
“这个……”老子只是客气，武信看九公公分外认真，无奈只能道：“公啊！雄也。公公，是老公的老子。还有公司、公劳、公务、公费、公车等等只要有公都分外牛B。看兄弟如此伟岸，一个公已经无法寄托你本身的形象。我认为甚至两个公也是无法代表我对你的仰慕之情。”我都胡说些什么？
“你……真能掰！”一个女声笑着从里面传出来：“老九，请客人进来。”
“这边请！”九公公身子一让。
一个女玩家坐在一张桌子上，轻品咖啡。至于容貌，武信实在没有心情评论。游戏里还没见过丑女。这年头，连一向崇尚自然就是美的男性也开始整容，整得个大众脸，发型是盖眼睛的，脸是小的，身子是瘦的，清一色的娇弱男性。更别说女人，不过象华英英这样本身长相就很出色的女性，反而在游戏中比较低调，看其游戏造型算是中下等货色。而武信看到这位小扇子算是中上等货色。
“我就是小扇子。”女玩家站起来招呼：“他叫九公公，是名士咖啡厅的老板，也是第五元素的台前会长。请坐，要喝什么？”
武信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这个九公公是个性格比德国人还古板的英国管家，虽然办事效率高，但容易得罪人。做好人则交给小扇子负责。
三十四
武信道：“随便！”
小扇子笑道：“那就来杯蓝山。”
“哈，别和现实一样，全是哥伦比亚和摩卡次品凑出来的。”武信道：“还是算了，最讨厌睁眼上当，万一游戏还被摆一道就不美，来杯龙井吧。”
“好！”小扇子道：“我们谈下正事？”
“好！”
“其实我们想请你们帮忙打劫一艘海盗喽啰船。”小扇子道：“款式和你们一样就可以。”
武信考虑一会道：“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为什么没有那么简单？”小扇子笑问：“是不是因为海盗船打手多？”
“恩，要击沉可能还有点办法。但要抢船，必须杀光敌船上所有海盗，难度很大。”武信道：“除非十几船同时包围抢船。”
“十几船？”小扇子摇头道：“据我了解，海盗船最喜欢在非自动航线海域外埋伏，专门袭击零散落单的船只。十几船一起开出，海盗船不会露面的。不过，我倒是有一个可行的办法。”
“什么办法？”
“其实你们低估了一个职业的价值。”
“什么职业？”小女人最讨厌男人卖关子了。不过是女人多少得配合下。武信感觉自己很没有原则。
“水手这个特殊的职业！”小扇子道：“无畏号的满载能力是三十六人，扣去七名司职人员。那还可以安排二十九名打手充当水手。我挑选二十九名公会中最最强悍的水手长上你们船，你们觉着能摆平吗？”
武信微笑：“如果这样安排，能不能摆平是看你们人的本事，和我们没有太大关系。也就是说，你雇佣我们无畏号就是负责做到和敌人海盗船进行接舷战，至于以后后果如何是你们的事。”
“你这账算得真细致。”小扇子道：“牧羊者，他们万一顶不住，海盗不是把你们船顺便给吞了？”
“所以啊！”武信道：“我征求你同意把那五千块钱转为保证金，保证你们不会联合NPC来坑我们，毕竟我们还有点误会，防人之心不可无，我相信你充分理解的哦。”
“我出保证金保证你们利益，然后失败的后果我们自己来承担。而你们只要接舷就可以轻松数酬劳。”小扇子问：“牧羊先生，你会不会感觉你的价码太过分了？”
“难道还能比房价过分？房价高到没谱都有人买，我们最多只是离谱而已。”武信问：“你觉是现金交易还是虚拟货币交易合适？”
……
“啊？”浪子看协议念：“事成，我们得七十金。如果事不成，还发现他们和NPC一起坑我们，我们还可以没收他们保证金五千块钱？如果事不成，我们全身而退，则获得保证金的六成做为酬劳，我们死亡，全额保证金赔偿。”
“是啊！”武信笑咪咪：“二十分钟后他们就登船。”
“喂，你会不会太黑了。”浪子为小扇子打抱不平，人家好歹是美女，好歹是公会会长。你这么敲诈人家，传出去丢的是本浪子的脸。
白文看时间：“二十分钟？牧羊，你要去天龙大酒楼。”
“知道！”武信道：“我上线挂机，浪子，方向福州，反正对他们没有秘密，48小时也即将结束。”
浪子鄙视：“挂机？这点小钱你也要贪？”
“没人嫌钱多。”武信道：“我们船上可是有将近三十个水手长，难道浪子你不想顺便刷刷船只经验？”
“你这么一说……”浪子痛苦道：“我有点罪恶感。”
“但是你喜欢。”
浪子否认：“没有！”
“你很兴奋。”
“没有、没有、没有。”浪子坚决不承认想想道：“我带他们去那天发现的火焰怪兽群中赚点船只经验？”
……
戴了大墨镜的华英英坐在天龙大酒楼中非常的不自在。她被安排到了一张在一楼中心十人位桌子上，每次找伙计打听张坤，伙计都爱理不理告诉她，坤哥交代，八点之前谁都别去打扰他。华英英感觉这边的人都很古怪，包括一楼的食客。还有二楼更神秘，电梯和防火通道全部有保安守卫，和一楼似乎又不是一个系统的。
食客怎么奇怪呢？华英英的左边有一群社会小流氓正在谈判，个个把自己染得象变色龙的小年轻互相大喝小叫，砸桌子比声音大小。细听一下，原来是个太妹的男人举报了某小混混女朋友小测验作弊。伙计和保安对此情形充耳不闻。右边是都带了保镖的人在喝茶聊天，还有人开了麻将在玩，看上去互相都认识，很有江湖之气。
“你就是那个律师？”一个汉子从电梯出来，走到华英英面前看看：“长得不错。”
华英英忙站起来，看此人长相凶恶，光头，两边脑门还有延伸出来的龙的刺青：“请问是张坤先生吗？”
“不是！”汉子坏笑一下，手朝华英英脸蛋摸过去。
华英英立刻抬手拍掉他的手道：“先生，请放尊重点。”
“哈哈，你知道这什么地方吗？你要什么尊重？”汉子淫笑道：“美女，不如我们当场表演尊重，我脱一件你脱一件，不脱少脱可就是不尊重了哦。”
“坤仔！”一个打麻将老头道：“别在我面前搞事。”
“海叔说得是。”汉子有点惧怕那个海叔，一抓华英英，熟练一反抓扛起了华英英朝电梯走去。
华英英惊恐发现，公共场合，竟然没有一个人搭理自己，伙计似乎没有看见自己被挟持一样。
“张坤！”一只脚踩在电梯边，拦住道：“几年没见，还是这么点出息。”
华英英一看正是武信忙道：“救我。”
“让你不等我！”华英英有车方便，武信只能是坐一个半小时的公车。武信道：“放下。”
“鬼首，你已经不是这个圈子的人，别多管闲事。”
“我一直都不是你们圈子的人。”武信伸手指：“三、二、一。”念完数字，武信就一脚踩下去，张坤脚面吃痛，武信右手拳头已经砸来，左手抄住华英英放在地上。
海叔站起来道：“鬼首，你在破坏规矩。”
武信把上衣一脱：“老头，看不爽叫你人全部放马过来。七老八十还和人家走江湖。警察不抓你，是抓你还得为你付医疗费。还有，现在不流行黑社会了。你睁眼睛看看，这边就是一群自以为是黑社会的小鬼，我给他们一拳，他们就要哭娘找警察。还有楼上的人都是为了钱来，没有人愿意为什么义气卖命。”
“看在你以前……”
“不用！”武信踢一脚地上抽搐的张坤道：“这边谁要充大哥都可以上……没人上？随便来几个人玩玩嘛……那我可走了？这天龙招牌就算是砸了哦？……那谁！把律师信给他。”
华英英扶墨镜问：“就这么走？”
“难道等他们请你吃夜宵？”
三十五
武信开车教训道：“你知道不知道这A市唯一黑色地带？”
“他们是黑社会？”
“不算是。应该说早年是黑社会盘踞的地方。现在是大部分劳教释放人员聚集和安排部分人在其中工作的地方。”武信道：“也是那些最后黑社会缅怀自己黑社会日子最后一块地方。”
“那你以前是黑社会？”
“不是！我是拳手。”武信道：“二楼是地下黑拳和选手休息的地方。现在算是默认许可的黑拳地，周末和周三每周两场。天龙大酒楼日常支出也全靠拳赛支撑。”
“黑拳？没人管吗？”
“哈，党和人民都支持海南变赌城，这边有个地下黑拳有什么奇怪。”武信道：“你是律师应该明白，打拳不死人，警察管不了。警察抓也只抓赌拳的人。但我来时候已经有系统的管理，不仅有中国人，还有日本、泰国等等十几个国家来这边打拳赚钱的。这种系统管理绝对不是海叔能撑起来的，怎么也有点白道的影子。”
华英英变身好奇猫问：“张坤也是拳手？”
“不是！他是陪练。”武信道：“就他水平当不了拳手。能当拳手，最少能和我过上几招。”
华英英笑了笑道：“谢谢！”
“不客气！”武信道：“让你发律师信的人有点坏，小心防着点。办公室政治可比普通人想像要复杂，一不小心就是身败名裂。听说凶险程度不亚于68年古巴导弹危机。”
“哈哈！你也懂什么叫办公室政治。”华英英来兴趣问：“你打了多久的黑拳？输了几次，赢了几次？”
“半年，五十场。全胜！”武信露牙打个V手势。
“你吹吧！”
“要不你以为我能那么嚣张，横着走别人都不敢说什么？”武信歉意：“其实我也要向你道歉。首先看房子那天是我不对，其次是洗手间门口给你那一拳。还有，你的镜子是我踢碎的。”
“恩……”华英英考虑一会道：“如果你请我吃夜宵，我就原谅你。”
“……”武信汗道：“我还有六块钱。”
“如果你和我一起请吃夜宵，我也可以原谅你。”华英英叹气：“一个蝉联冠军口袋就剩六块钱，说……哈哈！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就是文武对外贸易公司的原老总，因为你和杨氏集团杨阳女儿恋爱，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