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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恩察大着胆子又说道:“连续多次单独为大贝勒做菜吃,如今每隔三天,就出去一个晚上,直到深夜之后才回来。”
努尔哈赤想了一下,又说道:“你讲的这些算不得什么证据,朕派人去查,若是不像你说的这样,绝不饶你!”
泰恩察听说派人去查,立即胆子更壮了,更加放肆地向努尔哈赤说道:“这事儿谁不清楚?五大臣与所有贝勒全都知道,只有汗王你一人还被蒙在鼓里哩!”
听了泰恩察的这些话,立即感到这里必有背景,肯定有人在背后指使,遂喝道:“你别得意!朕再问你,到底是谁指使你来告状的?不说老实话,朕非杀你不可!”
谁知这女人早已铁了心了,又被皇太极打足了气,更是山盟海誓,对努尔哈赤的恐吓竟毫不在乎,她居然说道:“汗王!我只是想维护你的尊严,没有一点私心,请汗王明察。”
努尔哈赤不由得想道:“今年又是多事之秋!二月份才发生了继妃富察氏被儿子莽古尔泰打死的事情,好不容易遮遮掩掩地处理了,既保住了儿子的性命,也维护了自己的尊严,连衮代的面子也包住了。三月又出现了代善与大妃的丑闻,再抖出去了,这影响有多坏!而且代善被宣布代政的时间也不长,弄不好又是一场混乱,势必会扬散到将士们中间去,还怎么与明朝打仗?大妃的三个儿子现已成人,一旦处理了这件事,让他们何以自处?怎么能去带兵打仗?”
想到这里,努尔哈赤脸色一变,叱道:“你这下贱的女人满嘴胡言乱语,诬告陷害,扰乱人心,朕决不轻饶你!”
说罢,向外大声喊道:“快来人!”立刻进来两个侍卫,努尔哈赤对他们道:“把这女人关起来,不准与任何人接触,若是违犯这规定,朕将严罚你们二人!”
小妃泰恩察一听,大叫大嚷自己冤枉,又是哭闹,又是喊叫。努尔哈赤命令道:“掌嘴!看她还敢喊么!”
两个侍卫一听,扬起手来轮换抽打了十几巴掌,打得泰恩察满嘴流血,再不敢大声嚷了,只是小声在抽泣,似乎有无限的委屈。
这三月份真是一个霉月,先是大臣费英东死了,刚才办完了丧事,又出现了这桩宫廷丑闻,一旦处理不当,将会出大乱子!
想到这里,便对侍卫说道:“快去喊扈尔汉、额尔德尼、雅逊和莽阿图四位大臣来这里。”
不一会儿,四位大臣来了,努尔哈赤问道:“近来发生了一件丑闻,据说已传得沸沸扬扬,不知你们都听到了吗?”
听了汗王的问话,四位大臣他看看你,你再看他,都没有说话。
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扈尔汉大臣胆子大,他看一下那三个人,然后对努尔哈赤说道:“我是一个直汉子,既蒙大王问,我也不得不说了!这大贝勒代善与大妃乌拉氏之间,即使有那么回事儿,也不该如此传扬。其实,传扬这事情的,几乎全是汗王的子侄与后妃们!这里必有文章,有人想借机会把大贝勒拉下来,把大妃也弄臭!”
大臣雅逊说道:“这事牵涉到立储,也是后妃间争宠的表现,不能单纯当作丑闻一事处理。”
大臣额尔德尼建议道:“这小妃背后是谁指使?若是无人插手,吓死她,也不敢来向汗王报告的,要对她进行审问,不能让她蒙混过去!”
听到这里,努尔哈赤插话问道:“若是那女人告得属实呢?”
大家又沉默了一会儿,莽阿图说道:“即使那事属实,也应回避,对大贝勒可以不予追咎,在以后的时间里慢慢教育他吧!对大妃乌拉氏的处置,也得谨慎,她还有三个儿子,处理不好只会适得其反!……”
努尔哈赤觉得四人的意见甚合自己的心意,便悄声对他们说道:“朕以为,对那丑闻还是要作调查,至于处置之事,等以后再说,朕自有办法。”
再说四贝勒皇太极一听小妃泰恩察被他父王关押起来,吓得一天未敢出门,心里十分担心那女人会说出是他指使告状的。
晚上又想了半夜,终于想出了对策:从现在开始,保持缄默不开口了,对大贝勒与大妃乌拉氏的那件事不再说了,对泰恩察更不能前去打探。以静待动,观其变化。
直到半夜之后,皇太极才迷迷糊糊睡去。次日一早晨,莽古尔泰与阿敏一起来找他。
皇太极向二人献计道:“从现在开始,那两个人的事情暂时不要再传了,只装作不闻不问的样子,看父王如何收拾吧!反正影响已经产生了,父王再不会像往日那样信任他(指代善)了。”
在皇太极看来,这一箭双雕之计,均已中的,完全收到了效果,自己仍然是胜利者!
四大臣通过细致调查,发现小妃泰恩察的告发内容完全属实。努尔哈赤稍一斟酌,早已成竹在胸,决定这事既不能加罪于儿子代善,又不能使家丑因此而外扬,便想出了节外生枝的妙计。
他又把四大臣找来,对他们说道:“朕已从泰恩察那里查明,此人动机不纯,她的告状,其背后有人在操纵、指使,以致蒙蔽了不少不明真相的人。希望你们不要把案情再往外说了,谁说出去,追查出来,朕一定要处罚他。至于大妃乌拉氏,此人是有问题的。有人反映她私藏金银财物等,望你们现在就派人前去搜查,不要等她转移走了。”
其实,在努尔哈赤的后妃中,大部分女人的金银财物都有隐匿,努尔哈赤对此早已心明如镜了,只要一搜,或多或少都会有些问题。
果不出所料,从大妃阿巴亥那里,经过搜查,发现她隐匿大量的金银等贵重财物。
努尔哈赤最善于把握时机,立即召开四大贝勒、诸大臣及将领们齐集一堂,在会上宣布道:“这女人奸诈邪恶,欺诳盗窃。”
接着,努尔哈赤又宣布必须“离弃这女人,并废之”,总算是给她留下了一条活命。
至于那小妃泰恩察,努尔哈赤早让人把她勒死了,她原是叶赫纳喇氏孟古的使女,与皇太极必然有联系。
努尔哈赤既不想处理大贝勒代善了,也更不想再把四贝勒皇太极再牵扯进这丑闻中去,让这个多嘴多舌的女人当作替罪羊,是再恰当不过了。
皇太极得知泰恩察被处死的消息之后,心里反倒踏实了许多,他以为少了一个祸根总是好事,从此,气更粗,胆更壮了。以后,他又通过关系,几经周折,把尤拉菲领到自己的身边,不到两月之后,便将其毒死,向外说是得瘟疫而死。于是,他在大贝勒代善与大妃乌拉氏的丑闻一案中,其精心策划,四处点火的行动,知道底细的两个人全都死了。
皇太极兴奋得彻夜难眠,他认为这一箭双雕已取得完全胜利!不仅废了大妃阿巴亥,为死去的生母报了仇恨,也使大贝勒代善被弄得捉襟见肘,同时,还离间了父王与代善之间的父子之情。
事实也恰如皇太极所料的那样,尽管努尔哈赤出于种种原因,没有对代善加罪,但是这毕竟使他对代善失去信任——由当初十分属意于代善,而变为不满、积怨于这位不久前才定的汗王继承人了。
为了对代善进行穷追猛打,实行落井下石一样的残酷打击,皇太极又把阿敏、莽古尔泰鼓动起来,一起向他的父王报告道:“萨尔浒城的贝勒府,建造得雄伟高大,这太不公道了。甚至,个别人的住宅,建造得比汗王的宫室还大,还讲究。”
努尔哈赤听后,知道他们的意见是针对代善的,沉思了一下之后,对他们三人问道:“你们三个人,是谁先提出要来报告的。”
听了汗王的问话,三个人心知不妙,谁也不敢说出真情,都沉默不语,等了一会儿,只见莽古尔泰歪头看了一眼皇太极,之后说道:“报告父王!这是咱三人同时提出来的。”
努尔哈赤又好气,又好笑,便对他训斥道:“你就喜欢随在别人后面瞎起哄,别人唆使你干啥,也不想想该干不该干,就糊里糊涂地当了传声筒,成了喇叭虫!”
皇太极大着胆子问道:“这事情众贝勒议论纷纷,难道咱们不该来反映么?”
努尔哈赤听了,又一看皇太极,心想道:“头儿自动跳出来了!也好,出来就打!”
于是,他清了清嗓门,对三人说道:“你们可曾想到,代善家有多少口人?你们是多少人口?他那府院盖得大些,是应该的,若是按人口计算,与你们相比,还不如你们的府院大哩!”
说到这里,他看一下三个人,生气地说:“你们当中,有的人两只眼就盯着代善,就在盼着代善倒楣,甚至能像褚英那样,被处死了,他就高兴了,就称心满意了!依仗你那小聪明,或是想用阴谋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永远办不到!”
三个人被努尔哈赤训斥得灰溜溜地走了,皇太极的嚣张气焰被他的父王狠狠打了一下。
次日,努尔哈赤把代善找来,向他谈到了萨尔浒城贝勒府事情,给他讲了许多道理之后,联系到他平日的私心太重,处事不公时,说道:“一个人目光短浅,贪图私欲,不能顾全大局,将来又如何能够服众?”
由此,在王位继承的问题上,努尔哈赤又生动摇了。在后来的一段时间内,努尔哈赤又有意重用皇太极,想以他代替代善。可是,他这想法在众大臣中完全得到了否定,将领中的大部分人仍然支持代善。
大家一致的意见认为:尽管皇太极文武双全,又是有勇有谋,但他为人诡诈,待人尖刻,得不到民心。而代善对人宽宥,处事平稳,不搞阴谋诡计,深得众心。
这些意见,努尔哈赤仍然听不进去,因为他对代善已失去信任,代善与大妃乌拉氏的那件丑闻中,他总以为代善给他的伤害太大,自己无法原谅这个缺才少德的儿子!
从这之后,努尔哈赤独自思考,花了好大气力,独自谋划如何让皇太极能代替代善,从而让皇太极顺利登上王位。
努尔哈赤年事已高,由于选立嗣君的计划一次又一次地失败,使这位戎马四十余年的后金汗王烦恼不已。经过较长一段时期的反复思考、权衡,努尔哈赤为了使其汗权具有稳定性和延续性,以彻底解决择立汗位继任者的难题,他试图废除立储旧制,改革后金政体,实行八大贝勒共治国政的制度。
天启元年(1621年,天命六年)二月二十一日,努尔哈赤在众贝勒、大臣及将领们参加的大会上,宣布道:“以后四大贝勒按月分别执政。”
努尔哈赤决定在实行“八王共治”之前,先以“四王执政”进行试验,观其效果如何。
这种四大贝勒按月分别执政之法,也就是“按月分值”,将后金国的一切政务,总归值月的贝勒全面掌握与管理,而且四个大贝勒轮番做庄。
不久后的一天,阿敏、莽古尔泰在皇太极家喝酒时,莽古尔泰问道:“父王实行这四大贝勒轮流做庄,我搞不清是啥意思?有名堂没有?”
阿敏听后,也接着说道:“四个贝勒按月轮值,负责处理全部政务,还要他干什么?这不是将他架空了么?”
皇太极听了两人的话,冷笑一声道:
“你们还不明白么?这样的轮流做庄,实际上就是否定了大阿哥原有的执政地位。”
莽古尔泰这才听懂了,然后说道:“我明白了,这四人执政,把大阿哥的主政一分为四,可见父王的用意已很清楚了。”
阿敏也说道:“你们说得对,咱们四个人把大阿哥原先一个人的权力,分成了四份,这就等于取消了大阿哥的立储地位。”
皇太极兴奋地接着说:“这是没有宣布废除的废除,代善的‘立储’已是有其名,无其实,成为黄粱一梦了!”
二贝勒阿敏又说道:“这一招真高明!在与大妃乌拉氏的那件事上,没有处置他,这次暗中取消了他的立储地位,也算是对他的惩戒了!其实,论代善的能力,带两旗兵马,已是力不从心了,他确实不是当汗王的胚子!”
莽古尔泰对皇太极道:“依我看来,这汗王的位置将来还是你的!”
二贝勒阿敏也说道:“据我的推测,汗王的意思也是这样,这是一个过渡阶段,他老人家向大家暗示,代善已经不行了,汗王必须由皇太极继任!”
皇太极又提醒他们说:“未必如此!他是长子,又是嫡出。”
三贝勒莽古尔泰把嘴一撇,说道:“褚英倒是嫡出,又是真正的长子,还不是照样被处死了?建州没有立储以长的旧制!”
这时候,皇太极趁势向二人说:“代善不当汗王,是咱们的万幸;他若当了汗王,咱们会死在他的刀剑之下!”
这两句话如一发炮弹爆炸了,震得阿敏与莽古尔泰晕头转向,二人一齐惊愕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太极严肃地告诉他们道:“代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