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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纵-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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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朔一瘸一拐的进入院内,众人见到他,不禁都笑起来。
  东方朔却是一脸严肃:“诸位,不要见笑。东方朔不擅骑马,摔伤了腿脚。丞相骑马是我教的,他是徒弟,摔的就轻;我是师傅。摔的就重,所以至今未好。”
  众人由偷偷地笑转为大笑。
  汉时的规矩,吃喜酒时,四人一席,互相对着,膝跪而坐在席上,称作“坐席”。东方朔以脚伤为由,不能跪坐,只有让卫青扶着,半歪着躺下,把脚伸得高高的,独树一帜。众人更是大笑。
  再说门外,田鼢见窦婴亲自光临,自是分外高兴,面上更加光彩照人了。唯恐众人不知,他大声说道:“噢!侯爷驾到,有失远迎,有失远迎。”他转过去,面对窦婴。“窦大人,老侯爷,您能光临,是我田鼢的荣幸啊。”
  灌夫被他故意冷落在一旁,心中有气,鼻子哼了一声。
  窦婴谦让地说:“田大人丧偶多时,今与燕王喜结秦晋,我和灌将军早就说好,要来庆贺的啊。”
  外面又报:“主爵都尉汲黯大人到!临汝侯驾到!”
  田鼢点头哈腰地说:“请原谅。关照不周了。里面请,领窦大人上座!”
  有了田鼢的这句话,窦婴自然被家人领到上面贵宾席上就座。而灌夫,则被搁在一边,没人管他。灌夫看了看,发现卫青身边,东方朔对面,是空的,于是就走过来,点点头,半跪入席。
  东方朔的脚,传来一阵臭味。灌夫只好捂捂鼻子,皱皱眉。谁知,东方朔的脚,反而翘得更高。
  灌夫向卫青看看:“卫将军,他这脚?”
  卫青答道:“灌大人,他和丞相一样,骑马摔的。”
  灌夫也笑了,他高声说:“那丞相的脚伤,是东方大人教出来的?”
  东方朔得意地再翘得高一些,“可不是嘛,名师出高徒嘛。”
  灌夫不满地:“哼!”
  东方朔却要继续挑逗他:“灌将军,别不高兴。脚伤了不上战场,比脚没伤而不上战场,要强些呢。”
  灌夫睁大了眼睛:“你!”
  卫青连忙陪笑:“灌将军,别生气,东方兄长爱开玩笑,皇上都不介意呢。”
  东方朔也是一笑。“也罢,也罢,说点你爱听的吧。灌将军,东方朔这次外出,路过颖川,我发现那颖水啊,可清着呢!”
  灌夫听到这话,不由得转怒为喜。“噢?是吗?”
  东方朔说:“可不是嘛!灌将军,农夫们都趁着水清,洗衣服浇田呢。颖川的田地,好肥哟!灌将军,你不趁着水清,有点作为?”
  灌夫听出他话中有话,直想发怒,但强忍住自己,瞪了东方朔一眼。他心里想,哼!灌夫家的事,水清水浊,你管得着吗?
  此时席上人已到齐。临汝侯灌贤来得最晚,发现四处已无位子,无奈,只好在灌夫的身边、东方朔翘起的臭脚旁入席。坐下之后,他也直捂鼻子。
  东方朔笑道:“临汝侯,别捂鼻子。你要是能治好我这脚伤,说不定你就能打败匈奴呢!”
  临汝侯不高兴,但他不愿多言,便把脸转向灌夫和卫青:“世叔好,卫大人好。”
  原来灌夫本不姓灌,而是姓张。他的父亲是汉初战将灌婴的仆人,随灌婴东征西讨,立下了战功,就随了灌婴的姓。那灌贤是灌婴的孙子,如今世袭灌家的临汝侯爵位,可灌夫则因平定吴楚七国之乱立了大功,食邑和封地都超过了灌贤。有了功劳后,灌夫更是不可一世,一不满意,就牢骚满腹。今天本来就一肚子气,听到灌贤叫他世叔,就更不高兴了。
  “世叔?你以为我还姓张吗?我姓灌!你爷爷灌婴让我不要姓张,改姓灌!我是灌夫!干嘛叫我世叔?叫我亲叔!”
  临汝侯心里也不服气,他心想,要是论辈份,你爹和我爹才是同辈,我只该叫你哥哥,干嘛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刚想争辩,只见田鼢走到众席之间,开始说话,于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田鼢站到正席之中,出口成章:“诸位大人!田某不才,蒙皇上厚爱,太后赐婚,诸侯赏脸,在座的大人们捧场,心中十分高兴。大家都来了,就都是朋友。田鼢一杯薄酒,不成敬意,请诸位先饮此杯,然后各自开怀,一醉方休!”
  众大臣都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好,好,一醉方休!”只有东方朔,将脚翘起,示意众人他无法站立。
  席上觥筹交错。临汝侯灌贤在此不太自在,说声“对不起,我出去敬敬酒。”就给田鼢敬酒去了。灌夫看到田鼢跟前人如潮涌,闷闷不乐,一个人又饮了许多。
  谁都没有料到,汲黯走了过来。走到东方朔身边。
  “东方大人,你这脚,在酒席中独树一帜,可是不雅啊。”
  东方朔有话说了:“汲大人,我这脚,可是功臣啊。你是来给我这脚,敬上一杯?”
  汲黯并不买他的账:“哼!美的你!我要是有刀,就把这只爱受伤的脚,给砍了!”
  东方朔乐了:“那好!那东方朔就成了东方孙膑,给你也写一部兵法出来!”
  汲黯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来,为你未成东方孙膑,干上一杯!”
  东方朔手举杯酒:“诸位大人,一块干,一块干!”
  灌夫又是一饮而尽,他的酒愈喝愈多,开始斜着眼看人。
  张汤走过来,给东方朔和卫青敬酒。他陪着笑说:“东方大人,卫大人,小的给您俩敬酒啦。”
  卫青连忙答礼:“张大人,你太客气。来,大家一快干。”
  东方朔放下酒杯:“张汤啊。”
  张汤恭敬地:“小的在。”
  “当年,你在衙门前处罚老鼠时,还记得我在场么?”
  “小的记得。七年前,您和杨得意二人一起。杨得意要打我,您把他拉走了。”
  东方朔一惊:“你还真行,过目不忘啊?”
  “小的没别的本事,就是记性好。”
  东方朔说:“那好。如今你快当上廷尉了,可别只把人家对你不好的记住,对你好的却记不住了哇。”
  张汤认真地说:“大人放心,小的好的、坏的,全记得住。”
  东方朔乐了:“那好!我东方朔就记住你这话,看看你做的准不准!”
  张汤一丝不苟:“一言为定,干杯!”
  东方朔也一丝不苟:“一言为定,干!”
  卫青作陪,三人一饮而尽。
  张汤起身,灌夫以为他要接着给自己敬酒,忙起身相陪,不料张汤竟扬长而去。
  灌夫愤怒地说“小人得志!”
  东方朔火上浇油:“哎,灌大人,别这么说,他可是田丞相面前的大红人啊!”
  灌夫将酒杯子一扔,“呸!狗仗狼势!哼,老子自己喝!来,临汝侯,陪你老叔喝一杯!”
  刚刚回来的临汝侯灌贤又在躲东方朔的臭脚,说道:“我不行了,不能再喝。”
  灌夫生气了:“什么?你能陪别人,就不愿陪我?”
  灌贤为躲东方朔的脚,又把脸转向一边:“我,我不能再喝了。”
  灌夫大怒:“呸!装他娘的什么蒜!爷爷我风光的时候,你们还都在娘肚子里蜷着呢!”
  东方朔记得比谁都清,说道:“临汝侯,你听,他又长了一辈,变成你爷爷啦!”
  临汝侯还是不愿惹他,就小声地说:“侯爷,你小声点好不好!这可是丞相家中的宴会啊。”
  灌夫乘醉装疯起来。“什么?你还拿丞相来吓我?你以为爷爷我怕他不成?丞相他算老几?”他停下来,指着东方朔的脚,“他用一只臭脚,躲过一场大劫,可我数万将士的性命,白白地丢在沙漠上!什么丞相,爷爷不服!”
  东方朔不干了。“灌大人,你说别人我不管,干嘛要指我的脚说事儿?”
  灌夫的声音更大了:“我不管谁的臭脚,自己嚷嚷要打仗,仗打起来了又不上战场,就不是玩意儿!”
  全场的人都静下来,听他嚷嚷。田鼢实在难以忍受,就走了过来。
  田鼢冷冷地说:“灌大人,本相今天的喜事,你非要给搅了不成?”
  灌夫更不买帐:“我不管你是不是丞相,我说的是,自己嚷嚷要打仗,仗打起来了又不上战场,就是孬种!”
  全场的人睁大了眼睛。窦婴急忙走过来,挡住田鼢,向他陪礼:“丞相息怒,他喝醉了,让他回家吧。”
  灌夫却大叫:“我没醉!仗打起来了,主帅不上战场,五、六万将士性命没了,还贺什么喜,喝他娘的酒!”他手一抬,将酒案掀翻。东方朔和卫青急忙躲闪,东方朔动作敏捷,脚伤也没了。
  田鼢气得直发抖。“好一个灌夫,你也太猖狂了!这是太后赐的喜宴,你也敢胡来?”
  灌夫也大叫:“天王老子的宴,我也不管!”
  田鼢不顾窦婴的阻拦,大叫:“来人!”
  一队士兵进入宴会场所。
  田鼢指着灌夫:“把这个犯上作乱的狗东西,给我拿下!”
  众士兵上来,将灌夫从后边反绑起来。
  灌夫被缚,还在大叫:“小人!狗仗人势!”
  田鼢叫道:“张汤何在?”
  张汤急转过来:“小的在此。”
  “这浑帐东西,搅了太后赐的宴会,该当何罪?”
  张汤想了想,说道:“小的以为,还是先关进廷尉狱中,再按律治罪吧。”
  田鼢趾高气扬地:“那好,就交你办了。”
  张汤指挥着士兵:“将他押走!”
  灌夫拧着脖子大叫:“老子不服,老子就是不服!”
  田鼢气得浑身发抖。“诸位大人,你们都看到了,好好的喜宴,被灌夫这混帐东西给搅了。众位大人如还有兴致,就在此饮酒;如没兴致,那就请便,本丞相现在就去奏明皇上和太后!”
  众人早就想走了,听到此话,一轰而散。
  汲黯却走过来,拉住了东方朔。
  “呃,东方大人,我进来时,见你的脚是伤的,要卫青架着;怎么刚才那一躲,你的脚却好得挺利索?”
  东方朔看了一眼自己的脚,“是吗?——对了,我徒弟的脚,好的那么快;我的脚要还不好,怎么再当师傅啊?”
  说完,走起路来,健步如飞。
  汲黯和卫青在他后边哈哈大笑。
  第十七章 铁券丹书
  第二天一大早,东方朔便被所忠叫醒,要他进宫见驾。一路上,所忠不让东方朔骑马,反请他钻进自己的轿子。半个月不见,所忠老了许多,见到东方朔,就叨叨起来。
  年事已高的太监所忠,近来确实忧心忡忡。他是个有名的厚道人,在宫中四十多年了,从文帝时便随太皇太后,后来王美人进宫,他被景帝招到王美人身边,陪着她由嫔妃变成贵人,由贵人转为夫人,进而成为皇后;此间风风雨雨,惊心动魂。他从开始,就看准了王美人是个很有心计、办事稳妥、能够忍辱负重、而且很有情义的人,于是所忠也就死心踏地听为她效命,就连栗夫人当年要加害于王美人时,所忠都敢冒着生命危险,去找到王美人前夫金氏在长安的居住之地,并带着窦太主的丈夫陈午把他弄走,从而帮助王美人逃过一场大难,以后她就平步青云,成了皇后。武帝即位后,所忠成了秉笔太监,同时也代理着中书令的位置,武帝对他的信任,比王太后还要多一些。他从心眼里高兴的是,这个小皇上是他所侍候的三个皇上中最聪明、最敢于作为的一个。尽管太皇太后不断地干预朝政,所忠还是发现武帝一天天地聪明起来,在小事上他能尽到孝道,大事却又坚决得很,尤其是在富国强兵上,很有高祖的志向和风范。没料道,太皇太后死后,所忠的心情反而沉重起来:他发现王太后在变,变得愈来愈想干涉朝政,愈来愈想重用田鼢和王家的人,变得比窦太后当年还要专断。而她的儿子对此很不以为然。可武帝毕竟是个孝子,他知道太后当年为了保全母子二人所受的委曲,所费出的心血,于是能依母亲的就尽量依着母亲。尤其是让田鼢做丞相的事,武帝已退让到最后头。可是,那田鼢装病佯伤,不上战场,让三十万大军兵败匈奴,可把武帝惹火了。所忠亲眼看到,武帝那天愤怒地将建章宫中的东西摔了好多。即便如此,他也没和母亲顶撞,反而给田鼢厚厚的贺礼。然而武帝本人,却把痛苦埋在心里,一面和卫子夫在钟粹宫中戏弄女儿,一面却让韩嫣招来窦太主身边的弄臣董偃,到建章宫来,为自己解闷。那董偃,仗着一副漂亮的皮囊,在武帝跟前当女人,到韩嫣面前又当男人,让所忠看了就恶心。可他也无奈,他只是奴才,到老了,再受信任也是奴才!
  所忠知道,王太后是最讨厌韩嫣的,他真想把武帝近几日宠幸韩嫣和董偃的事告诉太后。然而他更害怕的是,如果太后再插手此事,武帝和母亲的关系有可能由不和变成僵局,那样他就更难了。
  想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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