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枢密院:左军使童贯、右军使郑居中;副军使邓洵武(检校少保、侍卫步军都指挥使)、高俅(太尉、侍卫殿前司都指挥使)、宋恽(侍卫马军都指挥使);都承旨汪伯彦、副都承旨黄潜善、苏迨(苏轼二子)。
而枢密院能列入政事堂的就是左右军使,邓洵武和高俅都没有资格,之前高俅是有资格的,他杯具了。
……
月末,开封城外数里,一林围水绕的幽境去处,这里的一处庄院颇有规模,瓦碧墙红,雕梁画栋,院中古柏参天、巨柳成荫……此处正是萧瑟瑟、燕青他们秘密购下做为的驯鸟的基地,也在暗中训练军情员。
阳历八月,还是骄阳似火,衙内坐着新设计制成的六轮铁骨车朝山庄进发,这辆六轮车不同于以前那辆的地方是它的两个前轮子受辕杆控向,与整车的衔接处暗置了转盘,使前辆转向不受车体的限制了。这是新奇的设计,使得马车奔行中突然转弯也不至于将车子甩翻,适合车体较长的车子,小一些就没必要了。
置大车是为了舒适,这时代最让衙内头痛的就是交通工具,主要他也免不了四下奔波,没个好的交通工具就要劳累了,新六轮车的体积较以前那辆更宽更长,左右两面和后面都置车门,车内装饰豪奢,通铺厚毯,一般两侧门不开,只启用后门,登车后须脱靴子,车中段置一小桌,固定在车底不怕颠波,桌面较厚,掏了方方圆圆不少内嵌式的窟窿,专置酒壶、茶具、果盒等,车前段是通榻,顺卧三人,横卧五六人。
这样一辆车的造价不低,但对衙内来说只是毛毛雨,足足制造了20余天,车主体都出做,就是主辕向盘和六轮、十二个簧不好做,好在衙内有银子,雇用几十名铁匠昼夜打制,硬在20多天把它赶造了出来。
车厢两侧每隔二尺就开一个一尺见方的小窗,推拉式铁板窗,启时撩起,闭时合下,十分的方便好用。
这辆车后经多次改整,最终成了这个时代最牛叉的逍遥王座,也因它的出现,推动了陆运工具的发展。
“这车子比坐船好多了,颠的不厉害,以前坐那些车,赶一路的话,腰酸腿疼不说,屁股肉都是青的。”
李清照悄悄和衙内说坐车的感受,车里面就她和衙内两个人,霸王娇在车外面骑她的赤脊玉龙,和两个妹妹呼延珏、凤一起,三女劲装火暴,为掩此妙态,衙内建议劲装外加一件对襟开的无袖长比甲,前至腹、后遮臀,这样看上去不仅更美观,还多了更诱惑的味儿,她们本是习武的身体,不惯穿肥大的长裙。
莺美喜做男人打扮,非必要时她不着劲装,长袍束带、风度翩翩的能和衙内站一起恶心他,扈三娘也穿不了裹的太紧的劲装,她更是直言不讳,说腿叉子崩的难受,又怕劈腿扯了裤裆,不如灯笼裤穿的舒适。
霸王娇打趣扈三娘,说‘你劈腿扯了裤裆也不怕,还有好盛一堆毛遮着,现不出宝的’,诸女笑翻。
车尾门外设计了坐座,呼延飞燕斜跨在那里,她和小姐们一样,劲装裹束,英姿凛凛,眉间锁着煞气。
十八罗汉肯定是长随,这次车门改了向,宗盛、宗昌两兄弟不用当车夫了,换了两个人,他们则骑马在车侧护卫,做为恩科状元的家将,他们披甲带刀也不为过,但凡市井之徒看到这个阵势,都闪的够远。
临近山庄时,有一段缓坡,因是午后,这边隐入了西山阴凉处,衙内就叫车停了,与李清照步行。
呼延三姐妹在前面打马上庄,莺美、扈三娘、飞燕她们一起过来陪着衙内,宗盛、宗昌在后面吊着。
“山清水秀的好去处啊,等我养老时便寻这么个去处歇着,莺美,你意如何?”衙内笑着问左侧莺美。
“你就别灌迷汤了,我也只便是想想,跟了你这么久,哪过过安生的日子?你是歇的下的主儿?”
“趁着年轻力壮还有一把力气,我总得折腾折腾吧?好大的家口,都张口要吃的,我想歇也歇不下。”衙内说着,转头望着莺美,“莺美,清照精打细算,是个会过日子的,舟事帐目眼下混乱的很,出出入入我都看不清明,我欲叫清照担任舟事财司总监,把过往帐目疏理整弄出来,你说呢?”财权分配,非问莺美不可,当初这项大权准备让莺美拿的,但莺美忙的也没功夫,而李清照有十年持家经验,足以胜任此事。
莺美也不精通疏财理帐,这些日子对李清照也有了相当了解,心下认为诸女中属她合适,甚至比靖国夫人更合适,素娇大手大脚的,拿她自已的话说是个败家的性子,宅内的用度她管差不多,若是把舟事的用度也交给她,估计就有问题了,而李清照勤俭心细,捏着大财权才是正招,“我看清照也是合适的人物!”
李清照一听就慌了,忙道:“我如何使得?听闻舟事帐目出入动辄万贯以计,我只心慌,怕坏了衙内事。”
衙内龇牙一笑道:“清照,可不敢坏了事,莺美治家极严,竹片子抽屁股时绝不留情,莫得罪了她。”
莺美掩嘴笑了,李清照却羞红了脸,裣祍给莺美做礼,“非是怕姐姐治我,只这等大事我一个人做不来。”
“莫听他咋唬你……”莺美拉了李清照的手,笑道:“舟事来往帐目确大,你一个人死也怕做不来,我和娇娇三姐妹、三娘都也帮衬不了你,倒是素娇和她近婢怜卿懂这些事,待到了建康府我那丫头紫珏也能帮你,眼下你先凑乎着干,出些小错也不怕,舟事的大财权至关紧要,非精细人不能掌,清照你须费心。”
三十岁的李清照叫莺美姐姐,似乎有些别扭,但莺美是安家大妇,这个姐姐必须得叫,尊卑有序嘛。
一路来到山庄门前时,这里已经聚了一堆人,前些时衙内吩咐燕青传召的各路头头儿均已到齐了。
河北乐寿的主持耿忠、石勇;大名府麒麟庄的卢俊义、索超、梅林东;郓州独龙庄栾廷玉、李应、扈成;博州高唐山庄史文恭、苏定;清风寨花荣;除了他们十多人,隆德府来的却是准丈母娘鲍赛金,原来石秀接到衙内秘令,将隆德府诸事都秘密转付给了鲍赛金,另附呼延娇写给母亲的密信,只晓明隆德事之重要性,包括黑雷坊和煤石生意,便未透露要造反事宜,虽说呼延庆真是有了造反的心,但这话也不能说。
鲍赛金这趟亲至,其实就是想弄清女婿的真实意图,她和丈夫呼延庆商量了几次,也都看出女婿不是个省油的灯了,借着郑皇后这杆大旗出牌,其实在营造他自已的班底,这一点呼延庆还是看的很清楚的,不过女婿的套路还真是对了他的胃口,他自认没有女婿那番本事,人家仅南北舟事一项就养活了不知多少军马,这样的优势谁拿在手里也有了造反的基础,而隆德府煤业的控制更是把这项优势扩大了多倍。
今日还有些人没叫来,象京派的宋恽,和他麾下的林冲、徐宁;博州知府张青山及他的麾下单廷珪、魏定国;再就是建康的石秀、邓怀、公孙胜、石宝等人,有些人是没必要叫,有些人是不能叫,而高宠领着杨再兴、骨欲也没回来,而是在河北高唐山庄坐镇,因近来河北有些事,史文恭、苏定离开后没人掌局。
这次秘会是衙内第一次聚齐各方头领召开的第一次正式会议,各人心照不宣,有些话也不明说,衙内今次开会的主旨是把军情司给他们分领下去,这是各处与总部取得联系的保证,另外就是关于钱饷分拔事宜,最后宣布正式成立‘神策府’,总部设在江南建康,衙内言明,“……本府之设立,便与统带河东、河北各处地方势力,郑系一脉已在河东隆德立下脚跟,在河北东路河间、博州;在京东西路郓州、东路青州也初立基底,但在大宋版图上看,这几个落脚点还是太儿戏了,所谓任重道远,前路漫漫,诸位互勉之!北辽虎视眈眈、女真勃勃欲兴、大宋仍是权奸当朝、流匪四窜,史文恭刚刚捎来消息,说河北田虎意欲谋反,而睦州方腊也正与东南小朝廷朱勔对抗,如此形势下,不出三二年,烽火必起,神策府之立,以备后患自救,朝廷文权持政,不修武备,有起事来必穷于应对,本衙内建府以兴武事,只为周全天下庶民生机。”
如今聚在这里的人几乎都是知晓衙内心意的,大多数是草莽出身,对朝廷贪吏深恶痛绝,恨不得能立即造反,包括呼延庆的代表鲍赛金也是这么想的,尤其花荣,在清风寨杀了刘高之后心存忧虑,他也是有头脑的人,一听衙内的话音,便知有造反意图了,只话不明说罢了,鲍赛金心里也有了数,丈夫猜的不假。
“神策府初立,架构从简,眼下仅设军情司、库银司、讲武堂、舟事司;今日增设策令司,日后逐步完善……军情司事,各处分拔军情人员十名,灵隼三至五只,用于各类重事急情联络,须善护;新增策令司为号令各处之总监司,接获策令司秘令处,须依令行事,各处主事人等奉令如律,不得有违,误了大事必究此责,讲武堂之律令皆明,各位心下也自有数,此处便不多言了,本衙内惟望众志诚诚,大事可期也!”
散了会议之后,衙内又与各处主事人单独进行了勾通,这样说话就方便了许多,也答了诸人少许疑问。
燕青、时迁没未曾与会,他俩把新来的关胜也引了去,眼下关胜还未融进圈子,有些事还不宜说与他。
这夜,排开盛宴,一众人等欢聚一堂,心里无不期许着‘神策府’的崛起,衙内后半夜又与霸王娇陪着鲍赛金秘议了一个多时辰,鲍赛金对这个女婿显然是心爱的,更不说女婿上门就解决了呼延家一次巨危!
第149章 衙内的新职
政和四年,八月初二,朝廷降旨,命江南东路建康府成立江南舟事,统领长江河运事宜,皇帝暗里的打算是要让江南舟事吞并南北舟事,他不欲郑氏的南北舟事坐大,这是一方面,则出台新的对冶矿的政策。
隆德府的煤石生意太让朝廷红眼了,责成专吏要往河东隆德府去勘探采煤近况,又发新制给隆德官府,着其收归民间的煤矿开采权,一律归在路治坑冶司下,敕令以八百里加急快马急递给隆德府衙内……
同一日,安衙内授封了实缺,擢其为江南东路转运副使,掌本路财赋大权,兼领江南舟事承务官一职。
政和二年前,除广州市舶司之外,杭州、明州、泉州、密州诸州市舶司一律废止,三年,在秀州华亭设市舶务,贪吏太多,层层削剥,朝廷每入必减,久而久之也就感觉市舶司没甚用处了,不废止待何?
衙内受封当日进宫见驾,他是翰林侍读,有入宫的资格,奏请圣上在江南建康府设立市舶司,次日朝议之后,朝廷又正式下旨,于建康府设立‘江南提举市舶司’,这无疑是一项肥缺,一众权臣又争执不下了。
出人意料的是新入政事堂的参知政事张邦昌(翰林承旨)保荐的黄湜拿了个好差事,此人原奉蔡京,蔡京倒台后迅速投入蔡攸门下,之前便曾暗蔡攸,所以倒向也是简便之事,他与张邦昌有旧,此次张邦昌升为使相,黄湜更是眼亮,把自已宠爱的妾室直接就孝顺给了张使相,他本是淮南路转运使,蔡京倒台后,一干实缺吏员皆跟着裁撤,黄湜也正闲着,不过这家伙命好,没多少日子又爬了出来,不知羡煞多少人。
但是提举建康市舶司却归在江南东路转运使司下,这是旧例,必未新置,衙内之所以奏请在建康开设市舶司,也看准了此点,谁提举市舶司也无妨,自已横插一手是肯定的,原江南东路转运使也是蔡京门生,如今裁撤后这个位置空着,张商英保荐一名吏员遭到其它权臣的反对,而王黼保奏白时中被任了正使。
白时中,字蒙亨,原吏部侍郎,谄事蔡京,京倒,改投王黼,金珠美女不知送了多少,此人善迎奉。
散朝后衙内去了靖国府,他近日就要启程南下了,靖国素娇亦要相随而去,府里上下正在准备相宜事宜,闺阁中,素娇不无感慨,“此番南下,不知何时才能回京再见姐姐,小达达你今夜入宫与我姐姐温存一番才好,深宫苦寂,姐姐又念你心切,伴君亦如伴虎,心下只期许着你早日成事,也好救了我姐姐……”
衙内苦笑道:“大事尚需时日谋划,急也急不来的,去了江南后你这夫人架子便须拿下来,要与姐妹们相善,否则恼了众人,我亦不好说话,府中只带些亲随去吧,其它人还留着,勿要搬光了,免它人起疑。”
“我自理会得,昨日入宫,我和姐姐说要南下,她说此节须禀明皇帝,我却不敢见君,前几日那花蕊偷偷与我说,皇帝只瞅见我便心痒,动了暗收的心思,还夸花蕊有心计,让她谋划我这身子呢,若听姐姐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