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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中定制的‘舟事司’,衙内改成了‘舟水司’,欲意把舟运、水道其它琐事一起囊括进来以便管理。
与衙内同行的转运使白时中一路上颠波的够惨,原本要放舟而下江南,那黄湜(提举建康市舶司、兼领江南东路转运副使)却说水路上水匪猖獗,还是走陆路稳妥一些,衙内假装不知此节,只一笑置之了。
白时中也是个牛人,正史记载,谄事蔡京是最明智的一条坦途,政和六年时他果然拜了尚书右丞,但如今历史转变了,不说是他,就是蔡京也提前回家了,确切的说,他能不能回家还在模棱两可之间呢。
此时的白时中都年过五旬了,灰白头发,一脸皱折,眼神还颇为阴森灼亮,中等身材、瘦削;山羊胡子一撮,就是这么个老家伙,一路上却把人恶心坏了,他那辆破车走风漏气的,偏他还不时的折腾随从的两个美妾,两个鬼女人也骚荡,叫起来好似猫嗥春似的,挠的人受不了,本来霸王娇三姐妹和飞燕一路骑马的,结果也受不了春嗥,一个个只得往车里钻,而衙内的大车除了他就是女眷,计有高莺美、郑素娇、萧瑟瑟、扈三娘、李清照;以前那辆六轮车上是郑怜卿和四个近婢大春儿等,光女眷就代了十多了。
霸王娇钻进车就把白时中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还扬言某夜去把白时中的老鸟剁下不喂狗吃去。
路上衙内也免不了折腾,郑怜卿五个人坐那辆车就是衙内折腾的地方,郑素娇、萧瑟瑟、扈三娘三个人轮着侍候衙内,不过苦了郑怜卿,谁撑不住时都叫她,谁让她守在一边来着?春夏秋冬四婢也跟着倒霉。
到了建康后,衙内先领着诸女回家见老祖宗、父母、二娘三娘、两个亲姐姐,本来安大姐、二姐在隆德府,后来石秀派人把她们弄到了建康,至此一家人又团圆在了建康,安老夫人眉开眼笑,父母也喜欢。
安贞是建康知府,但在这里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赵佶暗地里派人查探安衙内底子时,发些了河间郑氏与南北舟事的些许秘密,便怀了戒心,这是他头一次秘查一个人,只可惜没查出多少结果,只是怀疑南北舟事私卷了不少本该是属于朝廷的入项,是以他另派了一人来通判建康,此人是他皇族亲系,永嘉郡王向氏的儿子向琛,向琛是身有爵位的朝廷贵族,继其父之后,封为永嘉公,其子向衙内是永嘉候。
他来建康也没想着久居,是以不携家小,只带了三两个美妾及几个从人,只蹲在这里给皇帝当密探。
安贞的住处在‘治城’,位于建康宫西南,而通判向琛则居于‘治城’西南不远的‘西府城’,从河间府迁徙至建康的河间郡王又晋封为秣陵郡王(建康曾名秣陵),他则选了东府城做为郑氏一族宝宅的新址。
建康宫被六座小城拱卫,分别是:建康城西的石头城、西南近处的治城、西府城、正南的越城、东南朱雀门外的丹阳城、秦淮河岸北的东府城;东晋时,西府城是本州长宫的治所和府第,东府城是宰相居处,安贞来迟了一步,他到任时向琛已先来了一步,霸占了西府城,他倒是想占东府城,可惜国丈郑绅先他一步了,安知府只得住小一些的治城了,说起来就属丹阳城历史悠久,但丹阳城毁坏的厉害,便宜了衙内。
白时中、黄湜、衙内,三个人到建康后就商议转运使司设在哪里,以过一番实地勘察,最终设在了南边越城,黄湜也就提议把市舶司治所也设于越城中,只为了方便治事,而新衙门成立还须筹些款银来。
要说这转运使司筹款还是比较容易的,它掌一路之财赋,州府地方各衙门无不仰其鼻息,谁敢做难?
但如今的建康形势又自不同,地方大员沾着皇亲的,安衙内是皇后外甥,居于东府城内的郑绅是皇后亲爹,西府城住的通判向琛又是皇亲国戚,知府安贞还是皇后亲戚,没个惹得起的,白黄二人也头疼的很。
“……白大人,江南东路之事也难治,建康更是一堆权贵,哪一路也得罪不起,只怕你我束手束脚。”
夜来两个新吏贪官坐在越城白时中府第吃酒,各自美妾分侍左右,倒也是醇酒美人的蛮应景儿的。
“……黄提举且莫忧心,你我掌一路税赋大权,何愁刮不到银子?东路下辖七州二军四十二县,单只建康府一地不刮便是了,歇缓几日,我二人便南下各州、各县,建康府治所便交给那安副转运使去坐镇吧。”
“呃,白大人高论,治所筹备尚须人手钱银、一便丢给那安衙内去头疼,他老子只便在这里当知府,怕也难不住他,我观此人也是个酒色之徒,仅女眷就带了十数人等,且各个都是殊色,一路上却要馋死人。”
白时中老眼一眯,叹气道:“何尝不是,只这小儿相貌伟俊,生得一付好皮相,妇人见了十有八九心动,起初那三四个骑马的女子,只一眼便瞧出是习武体质的,老夫阅女无数,更知这等女子体质奇佳,腰身有力,蚌丰肉紧,尤是耐提,好端端的货,却都给这个黄口嫩牙鸟毛还未长齐的小子糟塌了,偏奈何不得!”
那黄湜也是眸中闪亮,忆起呼延姐妹几个的英姿艳态,咂咂唇道:“白大人不愧是花丛圣手,看的半丝不错,我这小妾名唤仙奴,艺班出身,也是一身好拳脚功夫,那腿叉子着实有力,挟将起来也是要命,若蒙大人不弃,今夜黄某愿与大人换妾互狎……”他一路上就想好了这招,用以讨上司的欢心,好多刮银钱。
白时中望着黄湜左侧女子,模约二十三四模样,容貌妖娆冶荡,媚眼含着丝丝春情,上身翠绿衫子敞着,紫红色抹胸裹着两团硕肉,白花花一片雪肌,仅只瞅着,就叫人心动了,“哈……就依黄提举……只便要换狎,两个便一起换了,我命从人拾掇卧房,今夜我两个把酒且将娇娥戏,来人,备足了浴汤侍候!”
当白时中在房中欣赏那艺妾赤裸裸表演劈腿献蚌讨爷喜的剧目时,窗外房梁上一双小眼睛正盯着看。
此人不是别人,赫然是衙内身边打探消息的鼓上蚤时迁,他等等再无其它对话,尽是些淫词贱调的老生长弹也就听不下去,主要是房里真军大戏上演让他受不得了,休看那白时中年过了五旬,折腾起来居然生猛的很,提的那艺妾娇呼急喘的,倒是对榻的黄湜身子偏肥,没晃三二十下就气喘如牛的没了力道。
“大人老当益壮,下官这趟真也拜服,钦佩之至……”黄湜望着爽美的艺妾,心忖,这贱骚货姓白了。
……
时迁回报了衙内这些情况,衙内便打发了他去歇息,一宿无话,次日一早他便召来了石秀等人议事。
公孙胜好久没露过脸了,这些时候他在江南举着仗义疏财的名号也没少招集草莽好汉,如今聚贤庄大小头领十余人,精壮汉子上千余,平日这些人也不聚在庄上,分由头领们带着散布在各处做事,凌振的火药坊、冶铁坊、采矿坊,都有他们的身影,这些汉子主要是有饭吃就行,谁给他们饭吃就跟着谁干了。
公孙胜介绍的几个人都是江湖异人,他从哪挖来的就不晓得了,其中有精擅医术的皇甫坦、王克明,精擅土木建筑的曹南道、李廷湘;江湖好汉庞万春、厉天闰、樊瑞、项冲、李衮;更有江州牢营节级戴宗、书法家萧让、篆刻专家金大坚,其中有几个是衙内耳熟能详的‘梁山好汉’,还有几个是没听过名的。
除了上述这些人,就是衙内的原班人马了,石秀、石宝、邓怀、凌振、燕青、时迁、关胜。
在丹阳城中最豪派的丹阳府议事大厅中,衙内与这些聚首,一一盘谈、互相认识,当着这些人衙内也不会提‘神策府’的事,必竟有些人还没考验过,也未做过大事,而神策府内幕非嫡系不露风声的。
这天午时,南北舟事大船到了建康,李俊、李立、张横、张顺、童威、童猛全回来了,还带来了新的三位水道豪杰阮氏三雄,衙内望着这三个人,心里在笑,郓城县东溪村的晁保正没有了这个人会起事吗?
事实上不光少这三个人,公孙胜也是七星聚义之一,七去其四,剩下三个人了,不晓得会怎么样?
值得一提的是关胜的安排,在京中经过宋恽的运作,关胜的实授衔是建康府兵马督监,隶知府堂下。
关胜也是真的感觉衙内的知遇之恩,他这个人也是义气人,这些日子和燕青、时迁熟了,给他们俩也惯输了一些东西,更听他们讲了衙内在河北山东的一些事,关胜免不了热血沸腾,脑瓜子一热就咬着牙表态要跟着衙内干大事了,还给蒲城的至交郝思文、宣赞去了书信,着他们见信南下,来建康府谋个差事。
这天晚上,衙内在丹阳宫里又宴心腹诸人,宴散后才把神策府制列图以示众人,参与这次府会的计有:公孙胜、石秀、石宝、邓怀、凌振、燕青、时迁、关胜、李俊、李立、张横、张顺、童威、童猛、阮氏三雄、庞万春、厉天闰、樊瑞、项冲、李衮、戴宗、萧让、金大坚;共二十五人,府会精神也将传达各处。
“……只因还有一部分神策军主力干将未能亲至,此次府会要议将以秘信方式传达各处,目前粗略统计了一下神策军总兵力,计有隆德府呼延家兵2000人,大名府麒麟庄1600人,郓州独龙庄2100人,博州高唐庄2500人,清风寨2300人,乐寿舟船与啸风口500人,高宠统领的乐寿精锐乡勇1000人,最后是建康府聚贤山庄1000余人,共计13000人,战马两千匹,这样的规模还不足以成事,但已形成了基底……”
在坐的这些人清楚底子的可没有几个,也就公孙胜、石秀、石宝、水路六将他们几个知晓,别人都不清楚,这时候听衙内这么一说,全都惊震了,原来规模居然宏大到这种地步,怪不得众人敬服衙内呢。
关胜一向自傲,这时也完全收敛了矜傲之姿,眼眸中也尽是佩服了,如此规模,自已真小看了这衙内。
“……神策军饷银是目前来说最高的,普通军士月钱3贯,年节别有补贴,将官月钱8贯起步,因衔级不同,月俸也不尽相同,按职级递增,每高一级加3贯钱,只按现有13000人的军饷计,连所有幕僚、将官月俸加上,只此一项每月就达5万贯钱,一年需60万贯,仅是饷银,不计兵械、甲帐其它各项用度。”
下面一堆人张着嘴望着衙内,一个个有些傻眼了,还有些人不晓得的衙内有多少钱,居然活这些人。
“……朝廷的负担还要更重,冗吏冗兵每年就要消耗2000万贯,岁入不足6000万贯,再遇灾年,流民四起、匪盗丛生、更要捉襟见肘,即便如此皇帝和权臣们仍就大酒大肉的奢侈挥霍,没钱时便搜刮庶民百姓,逼的好些人落草为寇劫道去,却不懂得大力发展农商、冶铁、矿业、手工、外贸等诸行业……我欲在建康府铺设诸业,以养中原万民生息,惟望诸位齐心一力,与我一道把江南富庶之地经营,共攘盛举!”
众人轰然应诺,衙内摆了摆手,又道:“……眼下神策府所属之南北舟事所获甚丰,聚银超过3千万贯,除却每年上百万贯的开销,似是赢余甚多,实则不然,诸业待兴,处处要钱,工矿业、冶铁锻钢业、牧马业、农林业、河渠水道清理、造船、造军械、造车等等,所有人等吃喝拉撒、营房、衣物、日常用度,无有一样不和钱说话的,张开口就要饭吃,诸兄,这个家难当啊,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神策府由上至下,自制一套规矩约束各人,触律犯规者,严惩不贷,建府日起,军是军,政是政,相辅相成,又互不干扰,记住本衙内一句说话,任何一次战争,哪怕是局域性的小规冲突,也是政治利益的延伸,如果不能使本府在政治上获利受益,这样的战争毫无意义,举一个简明的例子,前些年朝廷发动的河西之战,耗财巨亿,损命数万的惨胜,虽拓疆千里,但最终朝廷没有任何收入,反而每年要贴补西宁府巨亿的用度,何苦呢?”
聆听的众人无不露出思忖神色,有的不免的点头,有的还没反应过来,必竟有些人大字不识一个呢。
“……眼下神策府要做的事就是兴诸业、建基底、练精兵;长江以南之地,一点点扩张,直至完全置于神策府控制之下,也许那个时候,神策大业也就成了一半了,三年有小成,五年便是大成,共勉之!”
“愿追随衙内,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公孙胜、石秀、石宝、燕青、时迁、李俊等人先表态,其它人也反应过来,一齐轰诺,“愿追随衙内,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其声震的房梁落尘,可见威势。
衙内也颇为满意的再次挥手让众人落坐下来,负手立在案头处,环视众人一圈才道:“做大事的须有大魄力,抛头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