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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佶方寸大乱,本就是没甚主见的皇帝,如今更没主意了,但张商英的说话比童贯有份量多了,童贯也没说出个一二三来,只知拿安氏父子问罪,何与事无补啊,倒是张商英之法颇为可议,他为之动容!
“……都闭嘴……”赵佶龙颜大怒,喝了一声,众臣工才收了话各自回班,一个个气喘如牛的还瞪眼。
“张爱卿所奏甚是,唯今之计平乱为要,至于安氏父子之惩也必不可恕,只待安文恭入京再问其罪!”
童贯又一次蹦了出来,跪拜奏道:“陛下,税赋万万轻减不得,朝廷北方用兵之计,正需银粮供给,这番轻赋轻税,一但下了旨意,即便乱平,复燕大计也将胎死腹中,依臣之见,发兵两路,一路五万禁军入京东先平山东再定河北,一路五万禁军下淮南擒王庆、过长江灭方腊,三月之内,必能平定此乱,另降旨撤消建康新置,就地处死安氏父子,以儆效尤则可,断无朝廷让步与民间之议,否则仕心必失,天下大乱!”
蔡攸、王黼、张邦昌、何执中、李邦彦、刘昺等人纷纷跪奏附议,力挺童贯,他们想一力铲除张郑等。
如此一来赵佶也心动了,想想也是,轻了税赋,哪来搜刮款银在北方用兵?朝廷若妥协四大寇,颜面何存?当下道:“童爱卿所言甚是,朕需思量定议,且先散了朝吧,明日再议……”天都黑了,该散了。
禁中皇后宫中,郑皇后很快就收到了朝议详情,着如仙速派心腹往靖国府送信,以便衙内定夺大事。
华灯上时,衙内车帐入了南京应天府(宋代应天府指的是河南商丘市,明朝应天府是指今之南京市)。
燕青此番自带军情司一部随衙内车帐移动,接到京房秘报时,衙内正在客店沐浴,飞燕呈上了详情。
衙内只闭着眼,莺美身着透明轻纱被霸王娇等逼着给衙内侍浴,她也比当年的霸王娇差不了多少了,夜夜给衙内撩逗的半死,只不提她,霸王娇手段‘毒辣’,只一入夜便制她经脉,替衙内先拔撩她的情欲。
在衙内宫中,这段时日莺美全无大房夫人的尊份了,衙内下了‘内旨’,凡侍候诸事,皆由莺美夫人亲力亲为,每行欢事,莺美皆奉左右,只看着并被拔撩,却不受提,腿叉子那肉鲍每每痒的自已去抽打。
衙内似陷进沉思,须臾从桶中立起,迈腿出来拥着莺美入了内卧这间房,榻不甚宽敞,两人合卧尚可,衙内上了榻时,莺美也想爬上去,却给霸王娇住纤腰趴在了榻边,只上身在榻内,两条腿耷拉在榻下了。
“……衙内思忖事时,大房姐姐当以唇奉蛙,香舌轻卷,予以些剌激,咱家汉子必思如泉涌……”
“死娇娇,你只折腾我,待日后看我一一索回,哎哟……”莺美经脉受制之下,哪拧得过霸王娇蛮力,臀丘给她狠掐了一把,不由雪雪呼疼,霸王娇却笑道:“衙内老爷颁过内旨,你只侍候不当,我几个皆能拾掇你这大房夫人,还敢与我耍嘴皮子,老二、老四,扳开她腿叉子,待我寻个鸡毛来,刷刷她的骚鲍……”
“啊……娇娇,我不敢了,我给老爷奉蛙便是……”莺美真给霸王娇整怕了,忙俯身下去吮衙内那蛙。
如今莺美是绝对萧艺超卓,无人能及,这大半年就是这么折腾过来的,再不长进可就成奇谈笑料了。
“乖了……”霸王娇煽了莺美丰腚一巴掌,雪丘不住晃荡,她啧啧赞道:“只怕大房姐姐真是憋的坏了,看看这两扇尻蛋子,圆鼓鼓、翘楚楚的,熟真是熟的透了,只骚鲍还不够丰美,我家老爷不想提你……”
莺美唆着怒蛙,鼻翼哼哼两声表示不满,却把衙内唆的眸子亮了,“……传秘令给京房,如此这般……”
……
京,枢密副军使宋恽府,他正与两位心腹林冲、徐宁定计,早在数月前,宋恽、林冲、徐宁就把各人亲眷秘密转到建康丹阳城了,而衙内的‘弑君’大计也是在六月后才秘告他的,宋恽最终接受了这一计划。
“……衙内秘令就只这些了,朝廷若定下童贯之议,只怕郑皇后、郑居中和我等皆要受到牵累,轻则削官下牢,重则就地处决,朝争一惯如此,何况这一遭祸事不小,你二人既下了死志,便听我号令……”
“喏……”林冲、徐宁二人早就一心向往衙内诸般行事了,关于神策府一些内幕他们也是知晓的。
“三更末时,乔装入宫,持牌直入禁中皇后宫,宫中禁卫有不少我们的人,会相机配合行事……”
郑皇后在凤榻上给郑如仙唤醒过来,她也是一夜睡不安生,她素知赵佶脾性,只怕这一次要听童贯的话了,一但定了议,那知晓自已与小郎秘合诸事的花蕊极有可能出卖自已,因为此时的花蕊早为赵佶诞下了龙种,她要没有当皇后的心思,只怕谁都不信,童贯、张邦昌走的极近,可见这两个人都在力挺花贱人。
想到这些,郑皇后便知自已没几个日子好活了,念及伤心之处,粉泪打湿了凤枕,冤家啊,来世会吧。
她早为自已备了一瓶鹤顶红,秘藏在贴身衣内,只等事发东窗时,结束自已的生命,免再受刑受辱!
被郑如仙唤醒时,她亦惊出一身冷汗,裹着玉体的纱衣都湿透了,“三更半夜的,你想吓死了本宫?”
“娘娘,宋恽派了心腹大将林冲扮作禁宫侍卫入见,有秘情面禀,如今就在内寝外候着……”
“啊……快快引入相见……我、我裹内衫便可了,快……”郑皇后也顾不上什么尊份了,胡乱套了些内衣抹胸,下裳都未来得及穿,只缩在锦被中,郑如仙就领了禁卫打扮模样的林冲进来了,“娘娘,来了。”
“龙武左厢禁军兵马副使林冲叩见娘娘,娘娘万安……”林冲也是一震,皇后拥被而坐,发迹散乱,抹胸内衫胡乱裹着,他也不敢多看一眼,纳头拜了下去,便不敢再抬头了,非礼勿视的道理还须遵循。
“……莫多这些俗礼,林冲你深夜扮了禁卫入宫,所为何事?快快道来与我。”郑皇后心急如焚。
“……禀娘娘,安衙内午夜前经灵隼传来秘令,恐朝廷定议祸起,为娘娘安危计,令宋大人于天明前将娘娘秘密接出禁中皇宫,由林冲护送娘娘至南京应天府与衙内相聚,时辰不多了,还请娘娘更衣速行!”
“啊……”郑皇后懵了,转瞬间泪溢了出来,我的亲小达达真还念着我,原来宋恽与他这般深的交情。
须臾,郑皇后与郑如仙,双双扮作禁卫模样,跟着林冲就出了禁中皇宫,一路上虽有盘缠,却无险情。
东方泛起鱼肚皮时,天光渐亮,而此时的郑皇后已然出了开封府,在东南十里外遥望巍峨京城,泪下!
宋恽、徐宁的龙武左右厢军军营正驻扎在这里,八厢禁军分驻开封八个方向之一,龙武军便守东南方。
历经大半年时间,龙武军几乎被宋恽、林冲、徐宁治了‘人心’,当然,劝他们造反是不会的,只是把他们牢牢带入了‘郑系’,之前禁军分蔡系、童系、高系,从宋恽上位后就有了‘郑系’,郑系受排挤,他们也自知好不了,所以一力支持宋恽和郑皇后,帐下兵马使、副使、将虞候、虞候、都头,皆贯输了此理,从宋恽掌权,到北上平乱、又至如今,龙武左右厢禁军从上至下,几乎由宋恽指若臂使,若据理起事亦可。
“……林冲,你亲自往应天府一趟,须把娘娘送至衙内营帐中,京房分拔了随军情报人员与你同往,有事时以灵隼传信,”宋恽下了令,又朝泪痕满脸的郑皇后道:“此去有惊无险,林冲忠心可用,娘娘勿忧!”
郑皇后感慨不已,心头千万情绪起伏,只望着宋恽道:“宋军使与安小郎情谊至深,肯冒此大不讳于深宫中搭救本宫,此份恩情本宫记下了,容日后恩报,只恐宫中察知本宫失踪,不知会不会疑心宋大人?”
宋恽仅只一笑,“娘娘且勿忧心,宋恽自与朝廷理会,娘娘上车吧,速速离去,迟恐生出变化来……”
其实宋恽已同时接到了衙内另一条指令,那就是提前启动‘弑君’计划,但此节须看天公是否做美了。
关键之处在于李师师那里,京房早买通了李师师身边的人和教坊司某红牌艺婢,一有异动便会知情。
这日朝议,赵佶想了一夜,最终还是拍板定下了童贯的奏请,当即朝廷就下了旨,兵起两路,计十万禁军,一路由童贯亲自督统,径往东路山东先平宋江、再灭田虎,一路由高俅统领,下淮南先治王庆。
同时派宫监梁师成统一营精兵南下建康府,活擒安氏父子就地正法,并降旨除郑居中、宋恽一切官职!
第6卷 天下烽火
第161章 智夺应天府
郑皇后失踪了近一天,居然没人发现,至夜间时,赵佶正在御书房坐着看各路奏表时,花贤妃来了。
早在早朝散后,花蕊就收到了新的情况,皇帝最终还是下了旨,要拿安氏父子开刀,从听到这个消息,花蕊一直在权衡得失利弊,真若把郑皇后的事交待出去了,也未必就能请到什么功,而对皇帝来说,这么丢人的事,他怎么可能接受?非要找个出气筒,而自已那时也可能被他疑心,因为自已那时还在皇后宫中。
最主要的一点是安氏父子哪般轻易就会授首待诛吗?以安小郎的‘桀骜不驯’早在河间序驿馆就表现出来了,以十余名县衙差役就敢对抗朝廷禁军,今时此日的安衙内早非吴下阿蒙了,倒该为梁公公担忧。
来御书房之前,花蕊去了皇后宫,结果未能找见皇后娘娘,连她近婢郑如仙都消失无踪了,宫婢们一问三不知,皇后娘娘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这是花蕊急匆匆赶来御书房的原因之一,可临入了书房她又一震。
不,这事不能由自已嘴里说出来,万万不能,太玄了,差一点就将自已卖进去,不知不觉冒了一身汗!
“……爱妃如何来了?朕正头疼着,爱妃你来替朕说说近日江南、河北、山东、淮南等地的贼乱……”
“陛下……臣妾弱质女流,又身在后宫,哪敢乱言惑政?陛下还是不要为难臣妾了吧……”
“不妨……爱妃向来聪慧,言必有中,朕恕你无罪,但讲无碍……”赵佶摆了摆手,示意她说。
“臣妾以为……以为……”花蕊心忖,就怕是那安衙内在乱中做怪,小郎手段太过精明,那腌臜高俅定也不是他的对手,还领了五万精锐,只怕都得丢在江南,一念及此,道:“臣妾以为童军使往东剿讨山东宋江、河北田虎颇有胜算,只那高太尉嘛……”下边的话也没有说出来,但言下之意却明显的不看好高俅。
赵佶本就心忧着,高俅想下江南讨剿方腊,必要先至淮南与王庆见仗,此时淮南丢了三州十五县,王庆贼兵号称数万,想想也都是临时慕来的庶民农夫,不至于有多少战力吧?他脸色微沉道:“……朕知爱妾还念着当年啸风口高俅、郑居中他们那一节事,只今非昔比,淮南王庆充其量不过是个落草的山贼,麾下多为流民痞类,如何敌得朝廷禁军?高爱卿领五万精兵,若不得胜,又有何脸面回来见朕?你多虑了!”
“陛下言之有理,”花蕊只得顺着话说了,然后眼眸一转又道:“如此大事,怎不见皇后娘娘露面?”
“哼,她……唉,兴许是朕太冷落了她吧,来人……往禁中请皇后娘娘来朕御书房一遭吧……”
“遵陛下口谕……”杨戬这阵儿接替了梁师成的侍帝琐务,只因梁师成和张邦昌都不在身边了。
须臾,那杨戬回来禀报,说皇后娘娘不在宫中,四处寻过了,根本找不见人,只说昨夜四更时有人入了宫来见皇后,但不知是哪卫的禁军,赵佶大愕,又下令皇城戒严搜寻皇后娘娘,一个时辰后未没音信!
‘啪’的一声,赵佶猛拍龙书案,勃作怒起,“……难不成朕的皇后还能飞了上天?去太子宫中问。”
又是一顿折腾,花蕊一颗小心肝儿怦怦怦的蹦着,眼见赵佶负手在龙庭中绕来绕去的,一脸怒色不去,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须臾,太子赵桓也给杨戬叫了来,他只说三两日未见皇后了。
“莫非是郑居中使人暗入禁中与皇后私谋不成?来人……速提那郑居中进宫中来见朕,不信找不见人。”
这番折腾至二更四刻,郑居中也不敢承认派人入宫来见过皇后,事实上他极少这样做,一般是通过靖国夫人传话,但赵佶盛怒之下,口口声声要斩他时,吓得郑居中忙把靖国府给供了出来,只说可能在那里。
“朕把靖国府郑素娇给忘了,只她早就回了江南建康,靖国府只余些下水杂役了,杨戬你先去看看!”
大半个时刻后,杨戬回报,靖国府里哪有人来?只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