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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中传出笑声朗朗,花蕊心下也松了口气,她只怕小郎一张嘴胡言乱扯,惹了祸事,现在看来担心有些多余了,酣谈半晌,赵佶竟让花蕊和梁师成一齐退出御书房去,显然要和安敬谈一些隐秘之事。
这让梁师成大为错愕,只是他知皇上脾性,一但开了口,只怕他不会轻易收回,花蕊也紧张起来。
只到御书房中剩下赵佶和安敬两个人时,皇上才起了身,绕过龙书案步近安敬身前,在这小衙内面前,赵佶表现出了强势的帝王气势,“……安文恭,中枢大事,你也敢私结太子秘递折子?你可知罪?”
“臣不知有罪。”安敬一双眸子直视赵佶,这一句也令赵佶龙颜阴沉下来,前一刻的和谐消失殆尽。
“哼……初生之犊啊!你信不信寡人把你斩于午朝门外?”赵佶威仪受到挑战,口气也转厉了。
“君叫臣死,臣不敢不死,只是小臣身为大宋子臣,亦当为君为国尽些心力,外间盛传朝中种种,权贵一手遮天,臣于千里之外的乐寿县治亦闻得东京国事种种,臣心甚忧,冒死递上中枢权力制衡之宜,纵观历朝历代,帝王御下之不二法则,不出权力平衡分配之法,以皇上之慧捷才思,定有所悟,臣无罪!”
“哈……果然是个大胆的犊子,满江红作的好,啸风口更长我大宋国威,只是朝中大事,你却不知,寡人亦不罪这遭,下不为例……你私递秘折一事不可擅对人言,此去北边若建功勋,回京日,必也赏你!”
“谢陛下隆恩,臣甘愿效死!”安敬于此时也不得不再次叩谢隆恩了,密奏一节他心中也不甚安,就怕赵佶看出自已的‘野心’,此次他把自已发落到北边去,也另有它意吧?这帝王猜忌之心,只怕天生就有了。
“平身吧,你又是娘娘外甥,此番此往,只怕娘娘也要挂心,今番入了宫,也便去见见你姨娘吧。”
……
皇宫禁苑,深邃静幽、气势宏雄,夜色中一幢幢高大建筑似怪兽般卧伏在大地上,此起彼伏、连绵无尽,只有昏黄的灯火点缀着这大宋国都的至权中心所在,安敬一路随着花蕊的辇车,默默感受着震撼。
做为一个来自现代的人,能身临其境的感受900年前的皇宫盛景,只怕是做梦也不能获得的机缘吧。
而此时的一花一草、墙墙院院、廊廊柱柱、亭台阁榭,莫不真实的映在眼中,这就是900年前的宋宫。
皇后宫苑门处,郑如仙迎出来,接了花婉容与安衙内入去,却把那个俊秀太监廖权丢在了宫门处。
寝宫中,郑皇后思绪翻涌,一颗心悬了大半天,直到得了确切的信儿,知晓花婉容正领着安敬朝后宫行来,她才彻底放了心,至此也知这遭觐见算是过了险关,小冤家没逞嘴惹祸,还算他识相,不然……
匆匆沐浴更了衣,又细致的打扮了一番,郑皇后才长舒出口气,也不知自已为何会这般做作,以前这番做姿只为迎奉当今圣上,可今夜这一番精心装扮,却是要会那小情郎,几曾何时会想过自已这样一个有贤淑妇德、母仪天下的国母会做这等没有丝毫廉耻可言的勾当?自已三十许的妇人,竟迷恋一个青壮男子。
昔日与帝之情爱,竟若镜花水月一般,消淡的找不见了痕迹,这几年来的失宠,和皇上的好些做法,的确让郑皇后芳心里埋下了深深怨愤,河间之行,体悟更深……啸风口生死一瞬之间,大名府秘情突燃之时,至今已数月过去,心中却苦苦思念着那个在尸山血海中救自已出来的小郎,他没有当今圣上倾城倾国的怒大权势,没有令人敬仰的显赫身世,穷的一清二白,但他却予人一种靠得实的无比踏实、心安的感觉!
“……娘娘,花婉容和安衙内到了,刚刚婉容说身子略感不适,借了东偏殿歇息,小郎一人在寝宫外。”
不知何时,郑如仙已进来,郑皇后一震起身,刚刚平复下去的心绪又激涨起来,连一惯从容自若的秀面也抹上了一层绯色,那花婉容哪里是身子不适?分明是给自已创造私会小情郎的机会,只怕没人比她更深知自已与那小冤家的隐秘私情了吧?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避晦的?小郎入宫一遭容易吗?此番又给皇上支去了北边随军平乱,又是九死一生的营生,谁知下趟相见会是猴年马月?心念及此,不由一阵伤怀。
“如仙,摒退寝宫近处一切闲杂人等,差几个机灵的宫外守着,若有异况尽早回禀,你则守在寝宫外。”
“婢子遵谕,寝宫近处人等婢子已早一步撤去了他们,宫内宫外亦安排妥当,娘娘无须忧心……”
郑皇后甚是满意,这婢子也和当年花蕊一般,是个十分有眼色行事的伶俐丫头,但她这番安排却也叫人忧心,使得娘娘秀眉微微一蹙,郑如仙擅观颜色,上前两步跪倒,低声道:“婢子自小在郑府长成,受娘娘恩情深若似海,此心亦忠于娘娘,便是有天大的事,婢子亦不会逆叛了娘娘,如违此誓,死无全尸!”
郑皇后伸臂挽了她起来,微微点头,轻声道:“本宫自也信得过你,今日事秘,你却要多留些心。”
“奴婢知晓,便是圣驾亲至,奴婢亦冒死挡着便是,权当报娘娘知遇之恩。”郑如仙信誓旦旦的表忠心。
郑皇后剜了她一眼,“没得瞎扯甚么?官家冷遇本宫多时,岂会……不过为防万一,圣驾若至,你便说本宫身染小恙,不便相见……”嘴里这般说着,也觉好笑,赵佶怎么会来?他会来就不打发花蕊来了吧?
“奴婢晓得了……”郑如仙施礼出去,须臾,安衙内一个人独自入了寝宫之中,宫门则重重合上!
一别数月,两个人隔着珍珠帘笼在第一时间盯着对方,安敬则快步行入,挑帘直趋郑皇后身前。
“大胆,见了本宫怎不行叩之礼?”郑皇后还拿捏上位者的腔调时,安敬早一步跨进,伸臂就将搂住了,“啊呀……”郑皇后只觉一颗芳心塞在了嗓子眼儿处,呼吸顿止,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来,一脸骇色。
“我一心为郑氏兴盛筹谋,娘娘不问功劳,反派那郑如仙拿板子抽我,这是何道理?”安敬极其强势的拥紧浑身发抖的郑皇后,一手更大胆的隔着飞凤袍捏住她胸前一陀耸肉,可怜郑后何曾遭遇过这等侵辱?当使腿都抖了,不知是兴奋的还是吓的,胸肉给他一把捏着搓揉,锥心的酥麻感似电一般贯通四肢百骸。
“冤家,如何敢这般欺我……唔……”话还未讲完,安敬已俯首吻住她两片樱唇,郑皇后脑际轰然,意识一下就飘荡进了虚空,无比强烈的男子气息薰的她神魂颠倒,不知不觉的反臂勾上了他的颈项。
唇唇贴紧,舌舌纠缠,安敬腾出双手一阵揪扯,古装就是好脱,左右一扒,往下一捋,刚才还盛装充满凤威的堂堂皇后就半身赤裸了,雪硕的两陀肉怒弹出来,两个一顿蜜吻,激情四溢,唇分时,郑皇后意乱情迷,高高仰起了螓首,只懂把一双手扶着情郎的肩,安敬火的唇发动密集的吻攻,沿着俏脸往下逛。
久违的被叼住鸡头嫩肉的销魂感觉又一次清晰起来,郑皇后发出压抑无比的呻吟,双手不由捧发敬俊脸,垂螓首低吟一声,“小冤家,留些口德可否?啃死了我……啊……”那葡萄给他牙齿一搓,浑身直抖。
安敬一双手硬生生插进皇后腰间,可恨忘了解开她束腰的绦带,捋掉的衣裳全数悬在腰际,一不做二不休,他干脆腾出一手,从下面揪起皇后裙袍,郑皇后哪顾得这些,鸡头肉被他唆的腿一个劲打摆子,直到清晰的感觉到他的一只手从下边探进去捏住自已臀丘,她才惊觉过来,“……小郎,本宫有话讲……”
“我也没堵着娘娘你的嘴,讲便是……”安敬憋的一眼欲火,早在入宫时他就下了决心,今趟非把这皇后娘娘先搞定不可,心念间,半拖半拉把皇后娘娘移至了凤榻前,扳转了她的身子,硬将她摁的撅臀趴在了榻边,然后将她身上袍裙一鼓脑全撩起来堆到腰上去,又伸手捋下了她的薄绸亵裤,雪白粉股现出。
“啊呀……你这泼天胆的冤家,怎敢……快快住手,须知这里是皇宫禁中,冤家啊……呃……”
被摁趴在榻边的郑皇后只会说这些话了,身子却软的半丝挣扎不起,心底更涌起无比恐慌且激奋奇妙的情绪,亵裤被他捋下去时,便感到股间渗出一股热湿液体,羞得她紧紧挟着玉腿,直到被一团火热抵住。
脑际当时又混沌了,大名府行宫中花蕊品咂玉萧的一幕又一次浮现在娘娘脑际,就是那东西,此际抵着自已股间,芳心怦怦狂撞,几欲跃喉蹦出,兵临城下了,天哪……郑皇后这一刻一动不动了,呼吸也闭了,一双美眸茫然盯着凤榻上绣着飞凤的锦被,一双手紧紧攥着缎子面的铺盖,要破宫了吗?不要啊……
喘着粗气的安敬,仅一探便知沟底形势,可谓灾情惨重,但却正适合自已此时的一切行动,他再不犹豫,挺腰便压,“你这杀胚……要了本宫的命了……呃……”郑皇后在最后关头翻了白眼,身子亦崩硬。
不和谐的喘息声、伴着其它的杂音响成了一片,原来郑皇后一双玉手攥紧在捶打榻面,螓首左摇右摆。
安敬双手勾住她两胯,让她不能前躲,腰身则前后动作着,只抽的郑皇后有一搭没一搭的哀吟着。
隔着一层厚重幔帘外便是寝宫所临窗棂,郑如仙只看到内里烛影轻晃,由于幔帘太厚,却不显人影。但是侧耳细听,仍能闻得郑皇后断气般的呻吟,至此她便知,安衙内正和皇后娘娘做着好事呢,好快啊!
虽说偷欢的在里面,但守在外面的郑如仙也心如小鹿般欢撞,一国之母在后宫禁中私会情郎,实难想象啊,夜风轻轻拂过,郑如仙一颗心却是火热火热的,只怕有一日自已也要步了娘娘后尘,她岂容得自已?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宫门外一个太监唱诺,“皇上驾到……”郑如仙一颗心却如坠冰窟,同时两个婢子快速奔至,“禀都知,陛下驾临、陛下驾临……”郑如仙额际豆大汗渗出,“你等速速迎驾,只说娘娘有恙。”
方罢她再不犹豫,匆匆撞开寝宫紧闭的门,一个箭步就窜了进去,“……娘娘,皇上来了,快、快……”
寝宫凤榻上,正撅定玉股与小情郎酣战的郑皇后不由魂飞天外,整个人都吓的傻了,“天哪,冤家……”
“休慌,脱光衣物钻进被中装病,我躲榻下去,只说我已离宫而去便是,是福是祸,赌赌看吧……”
第106章 今宵无眠
花蕊也不曾息下,闻听陛下驾临,慌忙奔出来,正与急急赶来的郑如仙撞在一处,两个人秘议几句,郑如仙急急赶去宫门迎驾,花蕊则快速钻进了皇后寝宫中去,凤榻上皇后娘娘秀面苍白,还在冒汗呢!
两个人眼神交流,花蕊始知小郎钻在床下,又见皇后娘娘香汗满头,可预见适才战况之烈,使她心中不无嫉妒,压低声道:“姐姐好福气,小郎青壮,又天赋出奇,实叫妹妹羡煞,姐姐可要怜着花蕊。”
这般时候,她竟趁机套近,不称娘娘称起了姐姐,郑皇后惯知花蕊心思,眸中慌色未去,剜她一眼道:“这般时候了,你还有这份心思?只便过了这一关,由得你折腾,却不知官家此时来后宫为了何事?”
“妹妹亦猜不透,姐姐装病躲着,花蕊自去应付皇上便是……”这厢说话功夫,外间脚步声近了。
“皇上驾到……”是尖细的太监声音,花蕊忙起身迎至寝宫外厅门处,裣祍为礼,“臣妾参见陛下。”
“呵……爱妃平身,那如仙说娘娘染恙起不得身,寡人来的正是时候,你着人传唤太医来……”
花蕊却道:“偶染了些风寒吧,已出了一身大汗,依臣妾看谅也无有大碍,这般晚了,明日再说吧!”
赵佶点了点头,步入内寝,凤榻上娘娘侧身躺着,脸色苍白(吓的),明额上汗珠仍在(吓的),他三步并做两步上前,在榻边坐了,手扶着榻边探身察郑皇后脸色,而郑皇后一颗心快蹦出喉咙了,刚刚还与情郎做那勾当,这一刻又面对自已男人,太叫人煎熬了,不冒汗才是怪事,“……皇上,臣妾起不得身……”
这是实话,真起不得身了,久旷之身,给安衙内摁住干了大半个时辰,股缝都肿了,哪起得了身啊?
“无妨无妨,寡人心中有些不忍,这番又将娘娘外甥派去了北边随军平乱,只怕娘娘心中不畅,故来探看,那安家小郎年纪不大,却怀奇智,若肯为朝廷用命,异日必是我大宋朝之栋才,多方励练亦有好处。”
郑皇后见皇上不问安郎何时良离去,又听他这般说,心事渐渐放下,微欠了身子,道:“臣妾只替安文恭谢过隆恩宠遇,皇上有心抬举他,臣妾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