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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明哲保身之道,让那萧奉先储势一击,无处着力,一出一二年,他好日子随着女真人叛乱四起也便到头了,那刻我助娘娘一支铁军,扫荡残局,长皇子敖卢斡必登大位,天祚昏溃无胆,一通兵谏便可令他禅让皇座,娘娘几年之后必是大辽萧太后,非是我今夜饮多了酒信口雌黄,不出一年,娘娘可见分晓。”
文妃沉眉无语了,一直以来她没想过暂离明哲保身之道,现在经安敬一提,心下却是豁然开朗了,先不说日后能不能收拾残局,只是能先保住不被萧奉先残害,她也心满意足了,“可那萧奉先如何肯放过我?”
“嘿!离京之后,娘娘若有意,可随小可往大宋去避一年,谅他萧奉先的爪子还伸不得那么远吧?”
“荒唐,我身为辽国皇妃,如何离得京师之地?莫说随你去大宋了,你倒是有心拐骗我吧?”
“哈……非是拐骗,而是至诚相邀,娘娘已然失宠,天祚对你不闻不问,此时你若提出,愿出宫奉佛,为皇帝与朝廷祈福,只怕天祚帝还要大赞你一番,挑个南边偏远近宋的地方,只说追随圣僧修行便可!”
文妃好聪明一个人,却不曾想到如此简捷却不会遭拒的法子,此议一出,不说皇帝心喜,萧奉先也必大喜,自已更可暂脱苦海,再把长皇子往走一带,萧皇后和萧元妃也要站出来替自已美言了,真乃绝计也!
辽国信佛教,宋帝崇道教,只是各人信仰不同罢了,但这些神神怪怪的东西,帝王将相莫不信奉。
文妃经过一番熟思,深觉此计可行,心喜之下,又给安敬斟酒递上了,脸色红艳艳的低声道:“若此议成行,离京南去也是一桩苦事,萧奉先必然要斩草除根,以决后患,我家妹丈耶律余睹虽也握有些兵权,但他营帐却远在东路,与事无补,衙内有一批死士,不知能否护我母子安然南去?若功成,瑟瑟重酬!”
说到最后,她脸色更红了,只是未把话挑明了,安敬却从她羞意浓浓的眸底隐约知晓重酬有多重了。
“许些小事,我既筹谋,便有十足把握,此为一桩,但娘娘须助我一臂之力,不然我此行却要无功。”
“你有话直言,我若办得到必定助你,如你所言,日后你我便是盟友,你须立个誓言,我便信你。”
安敬当下便立毒誓,字字句句听的萧瑟瑟心肝都打颤,古人最怕应誓,绝不轻许,所以文妃信他了。
“娘娘,宋臣童贯欲陷我姨娘一系大将宋恽与险地,具体计谋不知,但定在西京大同府做怪……”
文妃是聪明人,当下便怜悟了,“这一桩事我须与家人商议定夺,非挞葛里和余睹相助则可,明日我便入宫自请奉佛,此事一定下,便竭尽全力助你一臂,萧奉先、李处温想在西京大同府做怪,却也不敢惊动了魏王耶律淳,我着姐丈挞葛里赴西京,重金买他,到时便可与宋将合谋阴那萧奉先一遭,这般如何?”
“娘娘此计甚妙,如此便定了,只是我许了重誓,取得了娘娘信任,娘娘又如何取信于我呢?”
文妃白了他一眼,幽幽道:“一但离京,我孤儿寡母三个人,却要看你脸色行事,你还怕我做甚?”
第120章 拐了文妃回家
接连三两日,安敬只在瑞祥绸布庄窝着,不知从哪搞来了一份上京道、中京道、南京道的简易地图,与莺美、呼延娇一起研究着,那杨再兴也够忙的,那夜去与娇公主耶律骨欲约会,可谓是干柴撞见烈火。
辽女也不是没有贞洁观念,相对来说她们更开明,只要自已喜欢,便可相就,男人们也一样,但凡看得入眼的女人,他们也都不计其它什么,哪怕是别人的老婆,也能抢来做自已的老婆,缕见而不鲜!
这两日耶律骨欲便来瑞祥绸布庄找杨再兴,杨满堂初识肉味,又撞见如此一个豪放娇公主,也乐不思蜀的与她纠缠在一起,事实上耶律骨欲心气极为高傲,之前却没有半个男人能让她看得入眼,哪知仅与杨再兴遭遇了一面,便陷入不可自拔的情感泥潭之中,杨满堂的确是世间罕见的奇男子,骨欲早意乱情迷了。
这日午后,杨满堂尽携着耶律骨欲来见安大衙内,他也知自已的事瞒不得小叔叔,两个小婶婶太厉害了,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只是眼下给耶律骨欲缠的要死不活的,这事总得解决啊,“小叔叔为我作主。”
“骨欲见过小叔叔!”耶律骨欲也随着杨满堂这么叫,虽见衙内年龄也不大,心中却无不快,这两日更听杨满堂说他小叔叔如何如何,偷眼观瞧,果然是一等男人,披散简束的乌发,一袭雪白衣袍,极具气质。
而那两位小婶婶更让骨欲羡慕了,都是清丽尘的一付天生绝质,她自叹及不上这两个小婶婶,心里暗忖,只怕除了皇姑姑与文妃,全大辽再找不出一个能与她俩个匹敌的女子了吧?我家杨郎也不知什么身世?
在安敬眼中,杨满堂与耶律骨欲站在一起,却似一对金童玉女,奈何,他们身份差距太大,想走在一起太困难了,除非他们中有一人愿舍弃本身立场,心念间,衙内看了一眼杨再兴,“满堂,你欲如何?”
杨再兴玉面红了,尴尬的瞅了一眼小叔叔身侧两个婶婶,半垂头道:“此等大事,还须叔叔拿主意!”
他难以启齿,耶律骨欲却急了,“小叔叔成全骨欲与满堂吧,我要让他留下来给我当驸马,可好?”
杨再兴忙揪了她一把,神情颇是难堪,见安敬目光盯着自已,忙分辩道:“小叔叔,我要跟你回宋的。”
“你这负心汉子,明明说了要与我长厢厮守,如何又要回宋朝去?我不依你,你若负我,我不饶你!”
娇公主的强势姿态又一次显露出来,杨再兴也火了,瞪眼道:“你聒噪什么?出嫁从夫,你不懂吗?”
耶律骨欲也不甘示弱,同样瞪了美眸,“谁要嫁你这一纹不明穷鬼汉子?我只是要招你做驸马吧!”
杨再兴听了这话,火更大了,“扯你奶奶蛋的,我杨满堂顶天立地的汉子,岂会入赘你耶律家?”
“你、你……好你个负心贼,你且等着,本公主会叫你跪下求我的……”耶律骨欲怒极甩手而去。
只待她离去,杨满堂仍气呼呼的,又朝安敬拱手恭身做礼,道:“让小叔叔笑话,这女人性野!”
安敬哈哈大笑,“一家人,没甚好笑话的,满堂,愚叔传一招,性野也不怕,野须野治,你莫手软!”
高莺美、呼延娇齐齐啐了一口,她俩给衙内治的很‘凄惨’,这坏衙内居然传这些东西给杨再兴。
杨再兴最是佩服小叔叔这点,想那霸王娇何等的张扬跋扈,如今还不是乖乖缩在叔叔宅子里做乖女人?
“衙内,你莫没个正经,只怕那耶律骨欲不肯善罢甘休,若招来了宫帐宿卫,事情就闹的大了。”
莺美插了一言,安敬微微摇头,笑道:“娘子,女儿家的心事,我最能理解,她若真的爱上满堂,此去必寻贴心的人讨计策,不会鲁莽行事,她若未把满堂当做一回事,自当别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安文恭岂是怕事的?惹翻了本衙内,便把这上京临潢府搅它个地覆天翻又如何?满堂,你顺其自然吧,心里如何想,便如何去做,做人最要紧的是做的坦坦荡荡,莫要委屈了自已,便是戳塌了天,自有叔叔扛着!”
杨再兴用力点点头,目光中流露出敬服神色,虽则小叔叔是一文儒,但叔叔钢骨雄胆却是当世无二的。
莺美和呼延娇也知自家这个男人绝不是省油的灯,野狐岭精密计较,焚杀了那么些人,他眼皮可撩过?
“来,且看这张地图……”安敬把他们三个人叫过来,指着桌子上的简易图道:“不日离京时,我们直接南下,先至松山州,越过潢河取道西南奔丰州,过新店,涉过苍耳河便入了中京道,下恩州,绕过中京大定府取归化,翻过马盂山直奔北安州,往西南便入了南京道,走檀州、顺州、再绕过南京析津府下涿州,往东南走归义、容城,便入了大宋境内,马不停蹄的话,最多一个月也就抵达宋境了,这路线可行的通?”
“从图上看,似乎是最捷路径,只是衙内你要携文妃同行,只怕这一路上不得安生,走的快吗?”
“哈,谁又知晓我会带着文妃同行?莫不是还要四处张扬一番,我安大衙内拐走了天祚帝文妃?”
这趟拐带文妃萧瑟瑟,莺美也没什么过激反应,倒是呼延娇回来搬弄了一些事非,又说自已给萧大姐萧三妹糊弄了走,指不定衙内就与文妃做了什么好勾当,莺美反责她为何跟着萧大萧三去了?呼延娇翻了白眼,结果那夜因为这事,给衙内与莺美联手剥过了治了个惨,莺美存心要剥光师姐面皮,摁住了让衙内唆她,结果唆的呼延娇死去活来,泄的一塌糊涂,只是从这夜起,衙内才真正把两个美女烩到一锅里去!
莺美也知,象郑皇后、文妃这些女人,只便是与情郎维持一种情人关系,最多也便是私养,入安家的门却不可能,眼前要入安家门的,不过是自已和呼延娇,那个折月茹还未定下,给甩在河东了,暂不理会。
入夜时,没等来耶律骨欲的报复,却等来了挞葛里的总管耶律齐,安敬知晓,定是前日定计有音了。
莺美照例没去文妃府宅露面,她怕耶律骨欲叫人来寻杨再兴事端,而满堂性烈,把事搞大不好弄了。
……
还是那几个人,还是在那间内厅,还是一桌丰盛的席面,只是今日的气氛极为低糜沉郁,萧家三个姐妹俱含着泪水,安敬和呼延娇能感受到他们一家人的悲戚,原来文妃按照他的意思入宫向天祚帝自请了。
不出安敬所料,天祚帝欣然应允,也就在他点头应允的一瞬间,文妃对他抱的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
天祚帝为文妃的‘高风亮节’‘自我献身’‘为国为民’的伟大情操给予了很高评价,便召来萧皇后、元妃、萧奉先、李处温等后宫显贵、当朝权臣商议此事,那萧奉先也违心的大赞了一番文妃德行,心里却冷笑暗忖:你萧瑟瑟终是服软了,野狐岭劫袭怕也叫你心惊肉跳了吧?哼,这番算你识相,居然认败了!
萧皇后也虚情假意的抹了一把泪,心下却暗喜,文妃若携其子离去,储位之争暂时罢休,瞅机会再把她们母子斩草除根,永绝了后患,嘿,如此可稳住后族大势不衰,她心里这么想,也觉文妃颇为识相了。
倒是那元妃一惯就是个与世无争的性子,后宫中大大的好人,性子温柔似水,她是真的感怀文妃命运。
天祚帝当天又招来辽朝敬奉的佛门大国师,亲自为文妃赐了法号‘太宁’,喻意大辽太平盛世永享安平!
佛门大国师更亲自推荐带法修行的文妃往南京道西南太宁山通天禅院找他师弟通天法师修行,实际上这位佛门大国师暗中与文妃一系有旧,大父房祖上曾与他有恩惠,只是此事慎秘,知者寥寥无几,文妃也是给安敬出的主意想通一切后才秘密与大国师联络,而大国师欣然应允,并含笑赞了一句:文妃高智!
能得国师此语盛赞,文妃也就知晓自已的决择没错了,素闻国师胸怀奇学,通天知地,只是能得他指点的却寥寥没有几个,便是当今辽主天祚帝,他也是虚应故事,文妃当时也自叹命苦,又言欲真心归依。
大国师却摇头拒绝,只说:“天雨虽阔,不润无根之草;佛门广大,难度无缘之人;娘娘日后必贵!”
前尘往事,在这一刻成了即将消散的烟云,这顿宴吃的沉闷已极,萧家三姐妹,离别在即,含着泪交杯错盏,挞葛里、余睹也都悲切不已,府从掀帘入来又上酒食,厅中人等都觉一丝冷风拂入,室内太暖,稍有一丝冷风便也觉出,酒喝的多了,便觉浑身燥热,挞葛里命人推开了内厅的后窗子,却见天地飘雪。
“又下雪了……来,这一杯酒,余睹敬娘娘、衙内,此去关山万里,路途坎坷,一切仰仗衙内了!”
安敬端了杯回礼,注定耶律余睹,沉声道:“都统大人莫以为念,安文恭但存一息,必周全娘娘,若蒙娘娘不弃,借今日良机,安文恭愿认娘娘做异姓姐姐,此后情同血亲,荣辱俱享,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好!”耶律余睹和挞葛里一齐叫好,文妃也激动异常,当下便与安敬出了厅堂,在大雪纷飞的暗夜苍穹下结成了男女异姓姐弟,呼延娇心忖,我家郎君真真是女人的克星,莺美便说过,当初他便用这一招对付她的,如今又使出这招来对付文妃萧瑟瑟,唉,又一个要给安大衙内任意腌臜的美女掉进他的陷井了。
不过这样也好,衙内正需一个丰美妇人修进他的体质,这事不能再拖了,不然自已和莺美只能干瞪眼!
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