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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内当真过来在榻侧坐了,“我家娇娇厉害,堪称水仙!”
霸王娇浑身发抖了,丢了《讲武堂》册子,双手反过来掩臀,娇呼,“萧姐姐快松我,再不敢做弄你了。”
……
大名府,徐员外宅第,徐翡正与父亲对坐,她仍然是那般明艳照人,做男人扮相时更有一番韵姿。
“翡儿,这趟五百马须尽快圈走,萧天正也领着人来了,银两交付好任他圈马,唉……这些年了,我徐家为契丹人效力,也不知何时是个头儿?你那师尊也是汉人,缘何这般帮衬着契丹人?”徐定平叹道。
徐翡也叹气,“父亲,这些事你便不要管了,师尊也待我不薄,徐家这家业也是她一力帮着置下的,她更有心把掌门大令传给我师叔,不再管世间俗事,如此也只是报答我师叔他父辈与师尊的一段恩罢了。”
“我也不管你师门什么恩怨,我只担忧你,女大当嫁,为父膝下只你一女,若大家产也须托付!”
“不说这些吧,父亲,手下人报我,那乐寿安家小郎在大名府现了身,他自以为神鬼不知,哼!”
“啊?他如何来了?”徐定平也从女儿口中获知不少关于衙内的事,是以对他也极为上心。
“来意不甚清楚,待我把这趟生意交代了再去探探他,师叔下了令,着我遇着他便下杀手……”
徐定平又吃一惊,“唉……那不是要惹祸,你上趟也说在行宫时撞见厉害对手,他身侧岂无人护?”
“这趟他却失着了,他那个厉害的护卫今趟没跟来,原本他该在河东路北边随军做腾,谁知神出鬼出的居然跑到了大名府,此子十分狡诈,一直我都吃不透他,今番倒要好好的会会这位衙内,看他有何本事。”
“总之你须小心,我徐家也见不得人,侍辽一事若走露,便是灭门惨祸,好大一家子要丢脑袋的。”徐定平说的也是实话,他徐家一族尽在大名府中,老老少少的不下三二百口之多,一朝事败,只怕灭族可期!
“父亲多虑了,自有我那师叔护着,便是大名府梁中书亦与他有交情,朝里更有梁公公说话,无虞矣!”
“罢了,你自寻思吧,为父也管不了你,只是莫给家族遭来大祸便可,你自已的事也须上上心!”
徐翡苦笑,也不能和父亲说明了,师叔要夺自已元身,还许什么日后当皇帝,可这事哪个音信?辽国形势一如大宋朝廷般复杂,他虽也是‘后萧’一系第七代亲传世子,但在辽朝却及不上萧奉先人面广。
想想也是,梁弼成呆在大宋,与契丹亲贵接触不上,只是和家族几个老朽暗中联络,想成事太难了。虽则天祚帝许了重诺,只他建了重功,便封赏他什么什么王的,现在看起来,什么王也需众人心服才成啊。
自已不是碍于师尊情面,又如何肯跟着干?只是这些年做下的事太多,一但给戳漏了,徐家就完了。
心里念及这些,脑海里却想起了头一遭在河间府与安家小郎见面那遭,他手段心智双高,正是我心里中意情郎,怎奈碍于种种形势却势同水火,莫不是今生没那缘份?自已这身子,莫不是非侍师叔不成?
第128章 劫马
契丹人精于骑射,萧天正便是此中姣姣者,他更精擅汉人语言,扮做汉人的时候,几可以假乱真。
这趟随他来圈马的共计百余人,都是精猛悍勇之士,即便是便做了商贩模样,也难掩他们剽悍的气势。
日近正午时,萧天正终于等到了徐家牧场的少主徐翡,别人不晓得她是女扮男装,他心里却是清楚的很,他本是梁弼成(萧甫剌)的族侄,更算是其心腹用士,很多事也都知晓,对拥有殊色的徐翡也只是敢瞅瞅过瘾,知她是梁弼成选定的女人,自不敢生出染指心思,反过来徐翡也不把这个萧天正当一回事!
身材高大、络腮胡子的萧天正颇具猛汉酷相,一双眼也炯炯有神,刻下锦袍束带,极有奢逸富户气势。
双方也不是头一遭见面做交易了,寒暄几句便一同入了牧场去,这徐家牧场颇为壮观,圈地也有百余亩之广,魏县北端地势低洼,水草丰肥,确是牧马的好去处,北临漳水,形成了牧场北面的天然屏障。
就在今晨,张横、张顺兄弟二人先摇着小舟来采盘子,熟悉这一带水况,衙内已有吩咐,只待劫了这批马,一发装上30条巨舟直接海运去江南建康,从乐寿临行前已做了一切准备,巨舟上备足了马料,舟上拴好了圈马的木椽,尤事具备,只差马上船了,表面上风平浪静的,另因南北舟事兴起,大名府一带埠头舟船纠结,有时候一眼都望不到边,可见盛景一斑,一地之盛,养肥了一方吏员,梁中书没钱上贿才怪!
再去往清漳镇的大马车上,衙内与娇娇、瑟瑟都在,随护马车的除了十八罗汉还有卢俊义、燕青、时迁等十余人,再就是改了装扮的索超,原来他昨夜给衙内请去秘谋了大事,表忠建功的美事索超当仁不让。
而早在天未亮前,索超就把营中五六个心腹偏将打发去了清漳镇,让他们另挑几十个忠心汉子跟着。说起来在大名府为官多年,粗人如索超这样的,也懂得在军中建立自已的班底,只为种种形势所迫嘛!
本来衙内要萧瑟瑟呆在补修司的,哪知瑟瑟嫌他小觑自已,居然露出一付颇为‘高明’的身手,不敢说有多厉害,但等闲七八个汉子真不是她的敌手,反正衙内去了也不是要亲自动手,带便带上她吧。
只为行动利落,霸王娇在行李中翻出一套她的劲装给瑟瑟穿,二人体形肥瘦、高度也差不多,穿上了还真合适,只是衙内要苦笑了,光娇娇一个‘肉弹’就够惹眼了,如今却变成了一双,瑟瑟尤是丰美肥腴,走路时的女人味要比霸王娇更诱人,绸缎裤子把臀腿崩的溜圆,没法子,衙内只得给她们一人弄了件披风。
披风披上了还是很增进气势的,衙内大赞二女有形,霸王娇却讽笑一句,“衙内却不是为了威风我两个人,我惯作男人打扮,行事也如男子,不似姐姐走路柳腰款摆,两片肥嘟嘟屁股扭起来,只怕这一窝汉子手里的刀未举起来,裆里的枪都矗硬了……”二女都娇笑起来,衙内翻了白眼,只便一人赏了一个大巴掌。
娇娇从来不忌这些粗话,衙内也是生性豁达,不当回事,这就感染了萧瑟瑟,以致能打成一片。
这清漳镇有个庄子,叫梅庄,正是梅林东的庄子,他本是地头上的一霸,暗中做些打劫勾当,养活了一批闲人,久而久之,越聚人越多,如今这庄子上少说也有三百多号人手,平日里武刀弄棒的,吃酒耍闹,有活儿做时便提着家伙上阵,可以说没有一个没杀过人的,县里酷吏不知凭白丢了多少,皆死在他们手中。
当卢俊义领着一行人到达时,庄上梅林东早就备好了午宴,大院子里就开了二三十席,正堂上只得一席,偏厢房还有席面,日前卢俊义连他入伙,细细交待了一些事,可把梅林东喜欢坏了,事实上他养活这些人锅都揭不开了,但为人义气,死硬撑着,这番算盼到了出头日子,当时在正堂里纳下头就拜衙内。
可见卢俊义已经知会了他,真正的东家是名震河间的大衙内,不喜欢那是假的,他道是祖上积德所致。
霸王娇和瑟瑟都陪着衙内身边,这里人多且杂,娇娇是不会离开衙内身侧的,只怕有了意外,她背负紫金八棱双锏,萧瑟瑟也自背了一剑,可知二女皆为女中英杰,其实瑟瑟是充门面的,真正的高手是娇娇。
但没一个人敢小觑衙内身则的人,索超这般有名气的大名府上将不也乔装改扮跟来了做事吗?
“禀庄主,二进院子又开了十余席,跟来的人等全数安顿妥了。”一汉子进来向梅林东回话。
“甚好,大酒大肉管饱的吃……”东打发了庄人,又朝衙内道:“也不瞒着衙内,三百多庄客俺是养不起了,十天半月做下一趟买卖,仅够个吃喝,非是卢大员外引来了贵人,我这梅庄只怕没几日便散伙了。”
衙内也知这些人穷,微微一笑,“吃喝拉撒、日常用度,仅只是小事一桩,想来卢员外也与你道清了规矩,舟事收人却不收不听话的,而眼下我亦须你保密,不要把我的身份和舟事勾当说给下面这些人,莨莠也是不齐,只待日后重整之后再言方可,还有索将军至此一事,更不许乱提,只当没这事罢了,须记着!”
“小人清楚了,衙内直管放宽心思,俺梅林东也是地头上响当当的汉子,岂是卖友求荣之辈!”
“今趟买卖亦不许动用你庄上众人,契丹马贩子此来必是剽悍之士,免得伤了众家兄弟,我只欲以精兵袭之,人多却是无用,林东你只吩咐他们,在指定地头马圈住即可,一匹也莫要放跑了。”衙内吩咐着。
梅林东一一应允,随后衙内又调兵派将,卢俊义、索超各领一支人马如何如何埋伏,衙内自领二女与十八罗汉又如何如何,卢俊义这一趟从高阳至大名府路上坊遍了所识之人,纠结起来的也有六七百号人。只是这些人家小还未安顿好,都许了诺,只待大名府麒麟庄建起便赶过来,如此加上这边的人,足有千余。
衙内心里暗自盘算,如把这千余人做训好了,高宠之外又建起一军了,但至少也须半年以上时间的。
……
又是一日,一大早,徐家牧场就开出了浩浩荡荡的牧马队伍,契丹人更精于牧术,百余人圈走这五百马马也不费事,只是将将马盯好了便可,有零星离群的,套回来便是,萧天正圈马奔远路也不止一遭了,经验还是十分丰富的,日头升起时,假扮成马贩的百余契丹人圈着数百匹马就是淌过了牧场北面的漳河。
这边一过河,徐翡就与萧天正道声珍重分手了,她自打马回大名府去,银子也收了,其它事不管了。
魏县东边中永济渠,过桥时徐翡发现了问题,渠道上有巨舟沿河北上,仅一两艘也就罢了,哪知三三两两的足有三二十艘之多,她不由心头大镇,这些舟船摆明是南北舟事局的,又都是空船,北往为何?
想到那大衙内又在大名府,莫不是他有图谋?很快又联想到了这批马,啊呀,莫不是安衙内要……心里浮起这个想法时,徐翡没有立即选择行动,只是怔怔立在桥上发怔,她两个侍婢不知小姐在想什么,也只是乖乖侍在一侧,二女是对双胞胎,生的一般模样,也都做男人打扮,但掩不住她们那俏丽的姿容。
“……小姐想些什么?只顾盯着这些船看,应该是乐寿舟商局的船,非是他们没别人了。”
“先回府城吧,随后你二人派心腹去马陵道暗中监探动静。”徐翡心中想到一个可能,但没去理会它。
这边徐翡看见北上船只时,沿河道圈马北行的萧天正也瞅见了,但他没有多想,仍似没事人一般。
一路过了清漳镇继续向北,绕了平恩县城时已近午时,又走了模约一个时辰,萧天正才喝令歇脚午饭。
这处地形正是疏林草茂地带,马群到了这里也馋草,只怕不让它们吃饱一时还走不了,百余人便汇聚在左侧,只因右侧是宽阔的永济河道,无须怕马儿飞过河去,各人三五成堆的各自取了干粮坐在地上来吃。
萧天正目光注视着马群中最高大耀眼的那匹白马,那马除了脊背长了一溜赤毛之外,浑体雪白,无半根杂毛了,难怪西夏人称其为‘赤脊玉龙’,若非它是这群马的头子,西夏人却不肯卖了它,又说这马根本无人能驯服,堪称是匹神驹,只看它那健膘体形,怕是爱马的人全都要淌口水了,萧天正亦不例外。
而此时,还有一个人相中这匹马,赫然是北面疏林中的霸王娇,老远她就瞅着这匹马顺眼,细细端详之后便看出此马不是凡品了,又见马群皆朝靠拢,更知它是这群马的头马,“衙内,娇娇要定那匹马了。”
衙内这趟出来也没坐车,目标太大了,万一跑了活口,自已岂不露馅了?所以也跟着骑马至此埋伏。
瑟瑟就站在另外一边,此时她的心情也有些异样,必竟她是契丹人,这番要劫杀自已族人,心里不由百感交加,只不知这批人是哪一系的,若是‘后萧系’的,自已也便提了剑痛宰几个,两系仇恨之深可见。
“我家娇娇看上的,自是你的,不过我观其马不易驯善,宝马良驹非驯服而不择主,须看娇娇运道了。”
“且看娇娇整它个服贴便是,好衙内,我有一计,如此这般……”娇娇灵心动时,附在情郎耳畔说话。
衙内闻罢不由点头,赞道:“好计,燕青……速速发出暗号,招卢员外、索将军在此汇合……”
须臾,三拔人马就汇于了一处,衙内言说娇娇计策,几个人皆以为可行,于是,以霸王娇为首,卢俊义、索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