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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传奇-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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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杖毕,世贞又审讯道:“今有乡民联名,告你私逼朝廷犯女为婚,不合逼那犯女坠楼身亡,又恐事发,杀人灭口,害死其义父义母张银匠夫妇。此事可当真?”
  徐知府自是晓得法度,莫道逼害三条人命,便是屈杀,也自是死罪,哪里肯招,垂泪求告:“此事实是冤枉,乞请大人明察,为小人做主!”
  世贞喝道:“暗室欺心,神目如电,人证俱在,岂敢刁赖!若不用重刑,哪里肯招!与我重刑伺候!”
  两班虎狼,呐一声喊,取大副夹棍夹了。徐知府痛疼不过,道:“小人愿招。”
  世贞取了口供,令他画押。当堂判道:“罪犯徐仁义身系朝廷命官,执法犯法,逼杀三人,本当立斩不贻;念其原非亲手所为,虽是威逼,但犯女系自坠楼而死,那婆儿自是奴仆所害,他自不知,张银匠监禁而死,亦非亲害,故赦其死罪。但罚金三百,购置棺木三具,入敛重新安葬。但命罪犯披枷穿孝,亲自送葬,以平民愤。你服也不服?”
  那徐知府见世贞秉法公正,原料难逃一死,几乎惊昏在地。如今见赦他死罪,又不量刑,只是披孝送葬,心下暗自感激他有意为自己开脱,只道是雷声大,雨点小,表面甚是威严清正,私下只把人情做下,便是亲爹亲娘,还怕感恩不尽,哪里还肯不服罪,披枷跪道,“大人明裁,小人自是认罪!”
  次日,那徐知府出银两买得棺木,又寻来三人尸体人敛,遂在衙门前搭起灵堂,请来僧道超度。又雇帮吹鼓手,吹吹打打,衙役抬棺木,知府披枷带铐,手持招魂幡,两步一叩头,送出城去,一时轰动全城。街道俩旁围观人群摩肩接瞳,水泄不通,或是指点,或是笑骂,看那知府送葬狼狈之相。正是:知法又犯法,为官反戴枷。知府丢尽丑,百姓笑掉牙!
  是夜,世贞又来探望狱中那徐知府。至监前,喝退狱卒,故作隐秘之伏,隔铁栅栏低声说道:“日来之事,让知府多受委屈了。”
  那徐知府见世贞夜深而至,秘密探望相劝,又惊又喜,感激涕零,慌忙跪下谢道:“犯官本是死罪,承蒙大人错爱,私下开脱,自是再生父母,衔环难报。
  怎敢又劳尊驾来探望!“
  世贞道:“此处不比府衙,何出此言!世贞本意原非如此,奈何法度所拘,全城百姓众目睽睽,只好委屈知府大人吃些皮肉之苦,暂且了结此案。”
  知府感恩再拜,道:“不是大人恩典周全,小人性命休矣。大人恩心惠情,自当永世难忘!”
  少叙片刻,世贞又道:“知府大人灾祸,乃盗贼窃印招至。今日且幸上天相助,已将盗贼拿下,是不幸中之大幸,如今此案尚未行文呈报,趁此时机,我欲成全于你,还你官印,保你官身,私下将你开脱,还不为迟;若行文呈报上去,再挽救时,我便无能为力了。这也自是你官星高照,造化不浅!”
  那知府听世贞已将盗贼拿下,又还他官印,保他官身,也不呈报,只私下将他开脱。一时惊喜若狂,只道世贞侠义重情,果然是伟丈夫。心下想道:“便是自己吃得许多皮肉之苦,出尽丑相,也是他用情设得苦肉计。况且那隐娘原和他是至亲,自己暗中夺人之美,又逼害致死,当是禽兽不如。一时发昏,怎对得起他深情厚意?早知如今,悔不当初。换个心肠狭小之人,莫道为自己解脱,便是打自己,也是罪有应得!”遂千恩万谢,连连叩头,便是唤几声爹娘,也难以表达感恩之清。
  是夜,世贞教他出狱,又取来官印还他。并押解严府四个恶奴同到府衙。俏俏对徐知府道:“现将印记完壁奉还,此案可结矣!只是四赋子原属可恶。实乃刁赖之徒。便是神偷妙手,若无内线接通,怎肯得手。有道是明偷易躲,家贼难防。审讯之时,定是狡辩不肯招认,大人身家性命,俱在四贼身上,姑息养好,后患无穷。任凭大人私下处置!”
  世贞一番话语,说得徐知府心领神会,谢道:“承蒙大人赐教,下官自有处置。”
  世贞去后,那徐知府暗自寻思:“这四个贼子,着实可恶,险些害我官身不保,性命难存,明日开堂,便是重刑之下逼他招了供伏,我如何有脸写行文呈报,道是自己丢印?便是肯丢丑,又难保招来许多是非。他们若死赖不肯招,我又有何办法?若无人证、供词,又定不得案,敢怕放他不成?”思来想去,暗咬牙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莫若我连夜将他们处置,神鬼不知,一了百了,倒省得许多麻烦!”于是暗使两个心腹,连夜将四贼拖至后院,用布团塞进嘴中,也不怕他叫唤,取根绳子吊在树上,一个个活活勒死,又连夜偷去掩埋掉。
  “我来也”早窥得真切,随回去禀报世贞。世贞听罢大喜。次日收拾行装,自回京都去了。只把那徐知府犹自蒙在鼓里。正是。
  世事自有分定,岂容贪谋垂涎,试看欺隐成祸,恰入巧妙机关。
  毕竟不知后事如何,下回待叙。
  第十六回 喜中喜设宴赏珍画 错上错骂酒觅事端
  话说世贞回到家中,先来拜见母亲。施礼问安,无非说些家常之话。老夫人见到世贞,自是亲热不尽,道:“我儿在外一向可好,怎地一去这多时间?”
  世贞只让她高兴,说些吉庆话儿,又道:“孩儿去许多时,不能为母亲尽孝。
  母亲向是康泰么?“
  不问犹可,这一问时,老夫人先自淌下泪来,道:“如今还好。只是前时一场大病,险些不能见到我儿了。”
  世贞道:“如何便闹起病来?”
  老夫人道:“只是你父督兵蓟镇,无端主出许多事来。”遂把唐顺之巡兵、王抒因兵额获罪,严府转信求画等前事一一诉说一遍。世贞心下甚是疑惑,道:“父亲书信可在。”老夫人道:“迎儿,去与你家公子取来。”须臾,迎儿取出转来。世贞音时,却是一惊,道“此书信绝非父亲手笔!乃是他人伪造。”
  老夫人惊道:“如何便不是?”
  世贞道:“父亲为人谦恭,便字也写得端重,铁刚银勾,一丝不苟。这书信虽摹拟的极似。只是凭腕间之力,运笔流滑,似其形不得其神。不细看时,极难辨出。此奸人弄奸骗画之计也!如今那画儿在何处?”
  老夫人道:“已送严府多时。”
  世贞跌足道:“苦也!那张择端所绘《清明上河图》有真本及赝本,我均获于目。今家弟所藏,乃其赝本。此本乃吴人黄彪所造。此画送去,若被严氏父子辨出真伪,定然猜疑我制伪本相献,而将真本藏于家中。那奸人最是贪婪,岂肯放过,定然苦苦纠缠,或设陷阱生事,其祸无穷矣!”
  迎儿也慌道:“如今主米煮成熟饭,却怎生是好?”
  世贞道:“只是哪个送去。”
  老夫人道:“正是家人莫成。”
  世贞遂唤莫成来相问。莫成闻听大惊,道:“公子虽是明鉴,奈何画儿已送去,怎地追回?”
  世贞掇头叹道:“已是晚了,只怕不日,祸事要临头了!”
  一家人空自着急,再无万金之策。
  世贞急问道:“那日你送画时,是哪个接去,可曾请那汤棱稽看过?”
  莫成摇头长叹口气,便把那日送画情景,复讲一遍。
  且说那日莫成送画到严府,那门人自恃家主父子双称相,甚是狂妄,只不与莫报。莫成无奈,小心赔笑道:“既是不敢惊动老爷与公子,可求禀告汤官人一见?”
  门人撇嘴冷言道:“汤官人正陪同老爷赏玩古董,怎得闲空来见你?”
  莫成舍下脸皮苦苦求道:“那汤宫人原是我家主人举荐来的,烦哥只是告诉他一声,只道我是来献画儿,或是出来也未可知!”说话之间,又掏出一锭银子奉送,门人才愉懒说道:“死气自赖,算便宜了你罢!”
  那汤裱褙听说是王府献画,一阵风似出来,满脸赔笑,客气无比,嘴上也便似抹了蜜,大叔大叔叫得脆甜,搀他人府来。一路嘻嘻说道:“大叔果是送来的那《清明上河图》么?”莫成道:“正是。”
  汤裱褙道:“敢是恐相爷性急,这般快便送来?”
  莫成嗯一声时,再不言语。
  汤裱褙欢喜不尽,自寻思道:“这传世珍宝,相爷梦寐以求,如今我一纸伪书换他来,自是天大功劳!敢怕相爷一见此画,笑得嘴似瓢儿,也足见俺老汤不是白吃干饭的。如今有这大功,怕他日后不给俺些好处!”
  这样一想益发欢喜,一路走来,又为主子卖弄富贵,尽将府中景物指点与莫成看。
  原来那严嵩并世蕃,自以为独弄朝政,便是第二个皇帝,纸醉金迷,沉溺女色,犹嫌不够,自思人主享天下之富,我也当极人间之乐!今天下者我之天下,此时不乐,更待何时?今宫殿虽壮丽显敞,若无水轩楼榭,山光水色,当是无趣!
  这般想时,遂于江浙召精工巧匠百人,诏有司供具木材,凡役夫数万,大兴土木,经岁而成。果是辉煌壮丽。但见琼楼玉谢,轩窗掩映,幽房曲室,玉栏朱楣,互相连属。更有金虬伏于栋下,玉兽蹲于户旁日。又选良家女数千,歌伎、舞伎、戏伶若干班。终日丝竹鼎沸,夜夜欢悦不尽。
  汤裱褙引莫成过园内,但见园内聚石为山,凿池为湖,尽植天下奇花异草,放养人间珍禽异兽。把个莫成都得呆了,咋舌道:“这是人间住的么?”
  裱褙笑道:“敢怕真是人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哩。”
  莫成叹道:“我爷,修这景物,敢怕花的钱海了。要散与天下,伯是再没穷人哩!”
  裱褙只笑不语,自是得意。因心下高兴,赏他脸面,带莫成来见世蕃。原来世蕃自恃父威,终年不临朝,只在女儿堆里鬼混,脂粉香中取笑。日日设宴,夜夜寻欢。近日因有徽王载纶自南方云游归来,私献春丸与严嵩结交。世蕃得之,喜不自胜,便是白日,尽与娇妾尝试,云雨寻欢。昏天黑日,竟不知日头起落。
  二人到厅前,欲待禀报,忽被小厮拦阻道:“公子与众芳姬在厅内赏画,概不准入。”
  汤裱褙道:“不知甚画,如此着重?便是连我也不肯么?”
  小厮摇头笑道:“便是经历,也不肯让见。”
  裱褙笑道:“妙,妙!我明白了!”
  遂赏与莫成一锭银两,只自己将画儿收好,送莫成去了。
  你道世蕃得何珍画,竟不肯使汤裱褙看上一眼,原来又是那真人载纶,托南方商人,为世蕃绘了二十七卷春图,正应了那二十七姬妾之数。图中所绘,皆自欢乐佛脱胎而来,尽为男女交媾淫乐之状。果是天下第一淫,人间无故手。
  世蕃这般纵淫,天下难寻。因此恼伤了世贞,遂创作小说《金瓶梅》,内中对世蕃尽情嘲弄,千载留下臭名·也是世蕃自取其祸。此后话不提。
  且说那汤裱褙等到严嵩退朝,才将那《清明上河图》给他奉上。那老贼见了此图,只笑得嘴角扯到耳后,眼睛眯成一条线,忘形笑道:“妙哉!妙哉!此图价值连城,实是罕世珍宝,同之相比,珠宝失色,金玉无辉。今日我得此图,天下富贵,可得半矣!”
  是日遂置酒席,又将那画儿挂在厅壁,合家饮酒赏画,庆贺一夜。
  过了几日,正值严嵩生辰,又在园中大堂上铺毡结彩,摆开大宴,邀请朝中文武官员,呼出府中女乐班及戏伶,又召来京中著名歌伎助兴,正是要大大庆贺一场。是夜大堂之内,宝烛辉煌,鼓乐喧天,热闹异常。果真是天上豪华神仙府,人间富贵第一家。
  因严嵩位居一品,叼封上公,值他生辰,朝中官员个个送礼庆贺。其中多有溜须舔痔之辈,为讨他欢喜,亲娘老子死了也不管,尽为他来贺喜庆寿,只把这个机会,看得似性命般重,又早为他搜寻尽天下珍玩异物来献。本是豪华盛宴,更添奇珍异彩。
  待各官到堂前,严嵩至阶下迎接,相见礼毕。各自入席。上过头汤,戏子献演,真个热闹非凡。先由家人严年贺寿唱道:天寿耆年,南极寿星高照。今朝寿堂排寿宴,寿堂深处风光好。寿堂前,珠围翠绕;寿宴开,喧寿乐,增寿考。俱愿年年当此日,一杯寿酒庆年高。
  席上官员,俱上寿词。鄢憋卿乃义子,先唱《山它子》,又有中书罗龙文唱《大和佛》庆寿,又有唐顺之唱《红绣鞋》祝贺。
  严嵩听众官一一相贺,满堂声喧,喜气洋洋,心下大喜。连饮数杯,乘酒兴哈哈笑道:“诸位大人才高八斗,词藻清雅。老夫承蒙深情厚意,自当和词酬谢,我便唱曲《庆东元》吧,只怕白老鸭嗓子,叫诸位见笑!”遂唱道·俺将真心儿待,又把这筵宴来设。扳今吊古,分什么枝叶,你在俺眼前,使不得你那之乎者也,诗云和子曰。
  众官听罢,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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