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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恒忙躬身行礼,道:“参见女王,多谢女王刚才的赏赐。”
尽管其行礼谢恩很是不伦不类,但女王并不太在意,轻声说了声:“免礼。”
接下来王大恒也忘了该说什么了,整个寝宫里就他一个男子让他很不自在,同时心里还想着方采菱,恨不能马上起身告退。
这时女王很是惊异地问:“我赏赐给你的冰蚕丝巾为何不见在你身上?”
冰蚕丝巾?应该是刚才那条赏赐的淡红色的蚕丝丝巾了。王大恒如实答道:“在下一名男子,没有佩戴丝巾的习惯,因此在下将其转赠给方姑娘了。”
女王闻言浑身一震,首座使女更是怒道:“大胆,那冰蚕丝巾是何等珍贵,蚕丝来自雪山冰蚕,染料乃采集百花提取其汁液精华,又经过王上无数个日夜亲自织就,专门赏赐给阿夏王的,你岂能转赠他人?”
王大恒大惊失色,他没想到这丝巾这么珍贵,更要命的是还是女王亲自制就,女人最痛恨的就是男人将自己的东西转送给别的女人,何况她还是高高在上的女王。王大恒连忙跪倒,道:“在下该死,不知道那丝巾是王上亲自织就,只是看着好看,在下便将它送给了方姑娘,因为她已经是在下的阿夏,所以要送一件礼物给她……”
女王正强作镇定地饮茶,听完这话再也把持不住,手中茶杯晃当掉在地上。首座使女早就按捺不住怒气,狠狠地道:“荒谬!你已经被钦定为阿夏王,岂能选别的女子做阿夏?还将王上定情之物转赠与她?实在太胆大太可恨了!”
王大恒大惊失色:“何谓阿夏王?为何我成了阿夏王就不能选方姑娘做我的阿夏?”
这一问反而让在场其他人都糊涂了,首座使女道:“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阿夏王自然是王的阿夏,你当然不能再有别的阿夏!”
王的阿夏?王大恒懵了,这不就是说他成了女王的男妃了吗?刚才与方采菱的一句戏言,没想到一语成谶,莫名其妙地成了阿夏王。
王大恒愣了好一会儿,诚惶诚恐地道:“在下何德何能,怎么敢成为王上的阿夏,请王上收回成命,在下凡夫俗子,不能高攀王上啊……”
女王郁愤难平,道:“你既然不愿成为阿夏王,为何要拿走那条丝巾?”
王大恒已经心中了然,看来那丝巾不止是女王的心爱之物,更是女王的定情信物。于是道:“在下实在不知其中的风俗,不知道那是王上的定情之物,否则在下就是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
按照古夏人的习俗,在“努佤夏”节日上,王上会钦定一个他认为表现最出色的人为“阿夏之星”,如果王上尚未婚嫁,并且很中意这位阿夏之星,就会送去两件赏赐,一件是丝巾之类的定情物,一件是剑刀之类的武器,选择丝巾定情物,自然代表自己愿意成为王上的阿夏,即阿夏王;如果选择刀剑,就表示自己愿意做一位勇士,随时护卫王上左右。古夏人敬王如神,有机会成为阿夏王当然是天大的宠幸,所以大多都会欣然接受王的定情物,除非该人有疾病或者年龄太大,才会自知之明地选择刀剑,终生护卫王上。就是这样,在古夏人看来那也是莫大的荣幸。
女王神色凄然,冷语道:“你身为蜀山氏人,怎会不知道其中规矩?”
王大恒回道:“王上明鉴,当年秦国统一天下之后,原来各国的语言文字服侍风俗都被废除,谁要是敢私自保留就会遭株连之罪,起初先人们将我们的蜀山氏的风俗节日口口相授,但千百年至今,已经没几人知道了。”
女王轻叹一声,默然不语。那首座使女道:“无论你知道与否,你被选为阿夏王之事,已经举国皆知,若是你胆敢抗旨,按照古夏律例,你将被放逐黑森林,永世不得回来。”
王大恒叫苦不迭,没想到一个女王还这样强征男人的,更想不通自己哪里吸引了这位古夏女王。他自觉没什么女人缘,平日里只会插科打诨不懂谈情说爱,不像韩阳那样心思细腻和女人谈得来。这次旅程遇到方采菱,让他平生第一次动了真情,却不料满腔激情屡遭冷眼冷语,还被方采菱当作没长大的小毛孩。今日好不容易软硬兼施地获得美人芳心,没想到自己二十多年无人问津,如今桃花运赶到一天来了,连堂堂的古夏女王也看上了自己。
王大恒不知道该如何表态是好,女王选自己做阿夏王已是天大的恩赐和艳福,就是让自己净身做太监,也应该感恩载德涕零而从,如果再不知好歹地坚决拒绝,说不定连夜就要被放逐到那个什么黑森林里去了。外面莽莽丛林,虫豸丛生,别说永世不得来,恐怕不出三日便成了孤魂野鬼了。但如果答应,成了阿夏王,日夜陪伴女王左右,以后就休想再接近方采菱了,更别提离开古夏国回到现代社会。
看着王大恒左右为难的样子,女王几分心碎几分激愤地道:“看得出你对那位方姑娘念念不忘,本王就成全你们,将你们一起放逐黑森林。”
王大恒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大了,暗暗责怪自己犹豫不定,自己丢命不要紧,却只会连累了方采菱。王大恒不敢怠慢,当下应道:“王上,那个方姑娘其实并不喜欢在下,我们一路上经历了许多磨难,彼此有了些患难真情而已,方才选阿夏,她被一群男子包围,心中害怕,我便把她拉了出来帮她解围。”
女王将信将疑,道:“可是你已经选她为阿夏,还将那条丝巾送给了她。”
王大恒道:“我们几人确实不知道努佤夏节日上种种规矩,我也一直将方姑娘当作姐姐一样尊敬爱慕,所以将丝巾送给了她,现在得知是王上的心爱之物,在下待会就取回来。”
女王语气缓和了不少,手臂轻轻一挥道:“算了,看得出你还是舍不得离开那位方姑娘,就将她召入宫中,做你的使女吧。”
王大恒忙高呼:“谢王上恩典。”但心里又想到自己是阿夏王,方采菱却成了他的使女丫鬟,被方知道,不知道会怎么恨自己。
那位首座使女此时道:“如今你已贵为阿夏王,从此以后不得与其他人随意来往,应该时刻以王上为念。”
王大恒不敢抗辩,回道:“遵命。”
首座使女道:“明日就举行册封大典,今日你就不用回去了,住在宫中。”
王大恒想说什么,又怕弄巧成拙,只能惟命是从。
第二日,宫中果然举行了隆重的阿夏王册封大典。韩阳甄真秦歌都来了,伊妙是女王侍女,自然要伺候左右。可怜方采菱昨晚苦等一夜,今日一早被伊妙告知,王大恒已经入宫成了“妃子”,而自己还要被召入宫中给他当使女。如今正身着使女装扮,伺候在王大恒身旁,弄得王大恒很是难堪。
韩阳他们看不懂古夏人的仪式,只是在小声的讨论。
甄真道:“这个王大恒真是艳福不浅,给女王做妃子,还要方采菱给他当宫女,两个都不放弃,真是可恶。”
秦歌笑着说:“说话小心点,他现在是阿夏王了,惹怒了他,他也把你召去当宫女。”
韩阳道:“王大恒应该有他的难言之隐,我们都知道他最喜欢方采菱,未必希罕做这个阿夏王,估计是被逼的,女王已经看中了他,他又怎么敢说不呢?”
甄真拉着韩阳问道:“要是当初女王看中的是你,你怎么办啊?”
韩阳说:“哪能有选择吗?不从命估计被杀头,从命的话就得跟你分手,你会愿意看到我被杀头吗?”
“你们男人都是这种德性。”甄真幸福地依偎在韩阳身边,其实她心中倍感庆幸,要是入宫为“妃”的是韩阳,不知道怎么办的该是自己了。
王大恒在种种繁琐的仪式中很不自在,尤其是方采菱就在身旁,他几次眼神向方采菱致歉示意,而她低眉顺眼面无表情地装作看不见,显然是一肚子的恨意了。
仪式终于结束,韩阳甄真秦歌不无担心地看着王大恒被侍女们簇拥着回了内宫。所谓一入宫门深似海,王大恒方采菱从此要长居宫中,日夜陪伴女王,以后要见他们恐怕就难了,好在旁边还有一个伊妙,虽然她也是侍女,但又是十三勇士之一,拥有更多的自由和权利,不需要时刻伺候女王身边,更多地是承担女警卫的角色,因此韩阳他们和王大恒方采菱之间的联系,主要是依赖于伊妙。
皇宫内苑中,侍女成群。艺伎们舞蹈那样柔情似水,歌伎们的靡靡之音那样缠绵悱恻,整个寝宫里涌动着浓浓的春情。女王姬稣正很是惬意地欣赏着歌伎们的表演,旁边端坐着的便是王大恒。
古夏女子地位很高,远不像古代汉族女子那样矜持扭捏,凡事都率性而为,尤其在男女之情方面大胆而开放,往往占据主动。歌伎们的表演,很快让女王姬稣也春心萌动了,她先是拉着王大恒的手,不一会儿整个身子就靠了过来。王大恒何时与女人这样亲近过,何况还是一个娇艳尊贵的女王,一时局促得不知如何是好,再看看身边面红耳赤的方采菱,于是更加羞怍。
姬稣拉过王大恒的手臂,让他抱住自己,王大恒不敢抱,姬稣不解地问他怎么啦?王大恒只好谎称,刚才在外面站得久了,腿脚不舒服,浑身都酸疼。
女王早就知道王大恒与方采菱关系非比寻常,也许是出于女人的嫉妒心,她特意吩咐方采菱去取来热水帮王大恒沐足。
方采菱一肚子怨气,端来的热水故意少加了冷水,王大恒不加试探就双脚进去,被烫的尖叫,但怕女王因此责怪方采菱,又连忙违心地说没事。
女王又让方采菱亲自帮王大恒洗脚,方采菱气得恨不能摔盆而去,王大恒暗地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方采菱无奈,只能忍气吞声地认命,看着王大恒很享受的样子,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偷偷地用力掐了他一把,一下子将王大恒的美梦惊醒。
王大恒前有人洗脚,后有人捶背,还有莺歌燕舞,佳人在旁,传说中皇帝般的生活今日总算见识了。可惜看着最受委屈的方采菱,他哪里享受得起来。
女王姬稣已经意兴勃发,当下吩咐侍女们准备香汤,她要与新任阿夏王共浴温情。如此艳福却让王大恒慌了神,想着自己二十四年来,尚是童子身,就连跟女人拉手今日也是头一回,如今还要与女王洗鸳鸯浴,还有众多女子在旁边伺候,更要命的是女王还特意让方采菱为自己更衣。王大恒心想以后怎么解释,方采菱都不会原谅和接受自己了。
此时最郁闷和气愤的当然是方采菱了,昨日王大恒的坚持和柔情终于感动了她,心想着在这异域他乡,有个心爱的人相依相伴也算是莫大的幸福了。然而天意弄人,尚未与心爱的人共叙温柔,转眼他就要在自己的面前与别的女人厮磨缠绵,而自己不但要作壁上观,还要帮他宽衣解带,再将他送到那个女人的怀抱。
姬稣是个天生的尤物,她的美貌不是最出众的,但她有摄人心魄的迷眼,和让任何男人都难以抗拒的柔美身段。在侍女的服侍下,她轻解罗裳,曼妙的玉体有如出水芙蓉,卓然挺立。
那木盆足够大,足以让一对男女在里面鸳鸯戏水。女王姬稣已经先进了水中。王大恒根本不敢看女王,也不肯让方采菱帮他脱衣,还暗自拉着方采菱的手,向她求助。方采菱面若冰霜,双手有些颤抖生硬地替他宽衣。
二人拉拉扯扯好一会儿,王大恒的衣袍还没被脱下了,女王示意其他侍女都去帮忙,那些女子如同抢新郎闹洞房一样,很快将王大恒脱得只留下下面那块小禁区。可怜王大恒局促不堪,方采菱尴尬不已,女王姬稣却笑得花枝乱颤。
姬稣将水泼洒到王大恒光光的身子上,引得侍女们大笑。看着姬稣如此轻佻自己,王大恒感觉受了侮辱一般,也顾不得在一旁的方采菱怎么想的了,径自进了木盆一把抱住姬稣柔软光滑的身躯。姬稣先是一惊,但很快四肢缠住王大恒浪笑不断。
这活生生的春宫图,方采菱再也看得不去了,趁着女王嬉闹之时,便偷偷地退了出去。王大恒血气方刚,已经豁了出去,身子依着原始本能的驱动在恣意的迎合,直到最后激情泄尽才想起方采菱,发现她早已黯然而去……
没多久,王大恒便成了女王最宠爱的人,因为他来自现代文明社会,有着远远超过古夏人的见识,他不会将女王当作神来对待,充其量把她当情人而已。本来在性方面,他是最没有经验的,但毕业后跟一帮猪朋狗友混在一起,色情片子没少看,耳濡目染早已让他无师自通,因此,尽管女王有不少男宠,但王大恒无疑是最让她感到新奇和刺激的那个。
有了女王的宠幸,王大恒也有了更多的特权,方采菱也不用再做侍女了,还可以叫上韩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