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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病情渐渐重了,您才不得不留在家里。我这次回来,本来是想到从前小的时候常去的地方再去走走的,可是您却拦着我,哪儿也不准去!”“
“不是我拦你,是你的感冒没有好呀!”赵索挂不无担心地劝说她:“阿丽,真是树大招风,这些年来你在外面东奔西跑,台湾老是有人在传说你在外面得了什么可怕的病,说得活灵活现,有一年还有人说你已经不在人世了。又说你是自杀,吓得全家人到处打探你的消息,唉唉……”
“这有什么可怕呢?阿妈,早在1971年左右,就传过我死的消息,可是我现在还活着呀,”邓丽君笑眯眯地望着担惊受怕的母亲,不以为然地说:“初时是台湾有人传说我患上了肾病,香港的一家什么周刊上也报道说我得上了妇科病。特别是阿爸死时我不回来奔丧,外界猜疑我不在人世活着的新闻真是太多了。日本这个地方更是可恶,它差不多每隔半年左右就传出我的一次死讯。哎,可是我对于这些捕风捉影的瞎传,只是付之一笑。阿妈,那么多的人真是闲着没事干,说什么不好,非要瞪着眼睛造别人的谣呢?”
赵素桂叹道:“唉,你是树大招风呗。没病当然是不怕传,可是你要小心身体哟,你也不是一个钢打铁铸的人,如今不是感冒了吗?又怎么老是说你自己一点病也没有呢?”
邓丽君说:“病当然是有一点点的,不过绝不像他们报界传说的那么厉害。两年前我患上了哮喘,这种病发作起来也是很可怕的,不住地咳呀喘的。在巴黎时我求过医,那年去泰国的清迈休假时也犯过了一回。幸亏是住进了那里的蓝朗医院,治好了!”
“现在当真全好了吗?”赵素桂越加担心地凑过来询问女儿。
“早已经没事儿了,您怕什么呀?”邓丽君见母亲如此认真的样子,不禁“扑呼”一声笑了出来。
农历正月初七的上午,邓丽君从台北桃园机场登机起飞,回到法国的巴黎去了,她将在那里继续拍摄~个录像片。令赵素桂始终木放心的是,邓丽君直到从家里走时,她的感冒也没有得到彻底的治愈。所以,她在回到巴黎后不久,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母亲在电话里说:“阿丽,你可要当心身体,临走的时候你的感冒还没治好,你一定要抓紧时间去医院里看医生。”可是邓丽君却在电话里向母亲撒娇说:“不要紧的,我的身体可是铁打的。别说小小的感冒,任什么病也是难以搬倒我的!”
“嘭嘭嘭”的叩门声。
邓丽君知道外面是保罗。史蒂芬在叩门。她知道自己今天的洗澡时间有些久了。保罗对自己的关照一贯是很细心的,有时在厕所里蹲得时间过久,保罗都会担心她在里面发生什么问题。所以,邓丽君急忙从水里坐了起来,冲门外说:“小弟弟,我马上就洗完了!你莫要担心,我是不会淹死在浴缸里的。”
叩门声消失了。
5月8日这一天。泰国的北部边城清迈格外闷热。
下午时分,邓丽君因为气闷接连地喘咳不止,甚至憋得脸色苍白。
“姐姐,要不要送你去医院看医生呢?去那家篮朗医院,好吗?”保罗意外地发现午睡后的邓丽君没有像以往那样沐浴,来到邓丽君的床边询问。
“不要紧的,这种喘病是时常发生的。春节后的感冒没有彻底痊愈,到了法国以后才复发了这可恶的哮喘,不过不要紧。”邓丽君的气色不佳,有气无力。她对于时常发生的哮喘不以为意,很快就谢绝了保罗的好意。
“那么,你总该服药才行呀!”保罗记得邓丽君在巴黎时,哮喘病初发,法国医生给她配了许多可以控制哮喘病疾的片剂。现在他见邓丽君坐在床榻上不停地喘息,急忙将每日必眼的控制性药片递过来。
邓丽君服药后安定下来,她不想去浴室沐浴,也不想下床走动。在闷热的天气里她只想躺在床榻上,安安静静地休息。
“好吧,姐姐,你休息着不要敢战到街上去,给你买一些水果,好吗?”保罗欲去又止,迈出的脚步在门槛边又收住了。不知为什么,他又回转身来依依不舍地望了望穿着一身粉红色的睡袍,面庞略为苍白,头发有些散乱的邓丽君。
“好吧,保罗,你去吧,”邓丽君睁开惺论的双眼,望着停在门外的保罗,苦笑了一下,说:“可以买几只芒果来……我想吃!”
“姐姐,你千万别动,躺在床上,我很快就回来的!”保罗急急忙忙地走了。他走出这家豪华的大酒店,很快就融入了街上的人流中。
街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往日云淡风情的清迈城,今天空气窒息。保罗。史蒂芬的心绪很烦乱,他茫然地穿行在人流中,不知不觉来到了那天与邓丽君逛过的夜市上。只见那地摊还像夜间那样比比皆是,摊床上有一台音响在播放着邓丽君的歌儿,好像是她近年录制的《漫步入生路》,歌声很凄论也很动听:在你身边路虽远未疲倦,伴你漫行一段又一段。
越过高峰另一峰却又见,目标推远让理想永在前面。保罗挤进人群,在一个又一个水果摊前驻足。只见到处是些东南亚的时鲜水果:菲律宾香蕉、新西兰苹果、日本洋香瓜、新加坡的猕猴桃和蛇果、台湾产的凤梨、批把、葡萄和蜜瓜。当然泰国产的芒果数不胜数,保罗却不去买,因为他知道邓丽君所喜欢吃的是那种淡黄色,鹅蛋形的新芒果——马来西亚产的。保罗不断地寻找,不断地询问,可惜的是转了几圈以后,也没有找到那种马来西亚产的芒果。保罗的心不知道因为什么忽然变得更加烦躁,更加慌乱了起来。
路纵崎呕,亦不怕受磨炼,愿一生中苦痛快乐也体验。
愉快悲哀在身边转又转,风中赏雪雾里赏花快乐回旋。
在邓丽君那哀婉缠绵的歌声里,保罗忽然双眼豁然一亮,他在一个很平常的小地摊上,发现了那一种淡黄色、椭圆形、散发着一股淡淡清香味的马来西亚新鲜芒果。保罗连价也不问,伸出手来便将四五只大的芒果放进小贩的秤上。然后,他用一只大方便袋装好,再买了几只平时邓丽君喜欢吃的雪梨和两枝荔枝。保罗在办好这一切以后,忙木叠地分开街上的行人,心急如火地往回走。他几乎是气喘吁吁地往那家大酒店里跑,因为他忽然想起满脸病容的邓丽君。会不会发生什么事呢?不会的,近几天来她一直是这样的精神不振,有时她会高兴起来,为他唱一支从前喜欢唱的中国歌。
有时,邓丽君也会变得愁眉苦脸,那是由于她的哮喘在折磨着她。
在半夜里邓丽君甚至因为喘得厉害,会大声地叫他:“小弟弟,保
罗,我闷得好难受呀!“睡在隔壁房间里的保罗就会从香甜的睡梦中惊醒,揉着惺松的眼睛来到邓丽君的面前,悉心地为她准备开水和药片,看着她眼下去,重新卧在被窝里睡熟,他才会悄然地离去。
今天她会怎么样呢?不,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的……尽管保罗在一路上不断地为邓丽君祈祷着平安,可是他的双腿还是不停地奔跑。很快,他就望见了那座大酒店了。那是保罗两次亲自陪着邓丽君到泰国的清迈来时下榻的地方,那里保留着邓丽君对他这小弟弟的一片纯真温情;那里曾有她与他说不尽的唱唱情话;那里是他与她感情的见证……保罗有一种必须立刻飞到邓丽君身边的急迫感,这种急迫感使得他不顾一切地往前跑,当保罗冲进文华酒店空旷的大堂,匆匆地奔过九楼那间客房时,不禁大吃一惊地站住了。他看见套间里外几扇门都敞开着,没有一点声响。在邓丽君独居的卧室内,席梦思床上一片狼藉。一条毛巾被被什么人从床上拖了下来,散落在朱红色的地板上。
邓丽君的身影不见了!
“姐姐,姐姐,你在哪里?你在哪里?”保罗的心顿时悬了起来,零乱的房间里只残留着邓丽君留下的一股馨香,他心中所最敬重的邓丽君却辞然不见了。
“保罗先生,你回来了?”一位泰国服务小姐听到保罗那声嘶力竭的喊声后,急匆匆地跑进来,急促地说:“邓丽君小姐在5点钟的光景,突然在房间里敲门,又呼喊救命。我们跑来以后听她叫了两声‘妈’,就扑倒在地上不断地喘气,看样子病发得很急呀!”
“她……她现在何处?”保罗双手哆嗦起来,捧在手里的一袋水果“哆”的一声散落在地板上。他的脸已经吓白了。
“邓小姐已被救护车送到蓝朗医院去紧急抢救了!”
“我的天呐——!”保罗听到这里,情知大事不妙。他惊恐地惨叫了一声,两脚将散落在地上的芒果踢开,不顾一切地夺门而出5月9日中午。
麦灵芝驾驶着邓丽君的那辆黑色劳斯莱斯轿车,从九龙半岛的尖沙嘴驶出不久,就来到了维多利亚海另一边香港岛的中环。在驶经觉坦的爱丁堡广场时,她的呼机响起。麦灵芝便一边驾车,一边用手机与何莉莉对话。何莉莉说:“阿麦,邓丽君在泰国清迈病故的消息,你知道吗?”
麦灵芝大惊:“你说什么?丽君病故?木可能,何小姐,这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也许又是那些无聊的文人闲得没事做,又像从前那样制造无中生有的新闻吧?”
“这次好像不像,是香港DJ电台公开播送的。消息说得很准确,是昨晚在泰国的清迈,她是死于哮喘病!”
“啊?!”麦灵芝的手一哆嗦,她所驾驶的轿车攀然失控,像一匹发疯的野马一般,风驰电掣般地朝向靠近56层康乐大厦的马路车线冲去。迎面也飞快地驶来一辆小轿车,麦灵芝慌忙扔掉手机,摔然地来了个紧急刹车,这才避免了一场可能发生的车祸。
麦灵芝像傻了一样呆呆地坐在驾驶座上。重将手机拣起时,对方早已经挂断了。何莉莉是一位很慎重的人,她是绝不会轻易传播一种捕风捉影的消息的。特别是有关她们共同的好友邓丽君的死亡信息,如果没有一定的根据,她是不会给自己打电话的。麦灵芝又将那刹住的车发动了起来,她心烦意乱地将小轿车开出摩天巨厦包围的繁华中环,渐渐驶进一条小街。麦灵芝必须尽快证实邓丽君死亡的消息。麦灵芝急忙将车开到报亭前,缓缓停下,将车前窗的玻璃迅速地摇了下来,伸手买了一张当天香港出版的《快报》,麦灵芝翻开一看,报纸在显著版面果然刊登了那条让她顿时心凉的新闻:歌声成绝响何日君再来[本报特讯]风靡全球华人社会的台湾著名歌星邓丽君,昨天(5月8日)于泰国清迈因心脏病粹发逝世,享年42岁。
有消息说,邓丽君是因哮喘病去世的。但稍后,当地主诊医生证实她的死因是心脏病。在过去,邓丽君有气喘的病历。
邓丽君是在5月8日晚上6时在清迈蓝朗医院去世的,其时法籍男友保罗和她在一起。目前,邓的遗体存放在医院殓房。她的哥哥将飞往当地处理后事和了解情况。
陪同邓丽君到清迈旅游的法国籍男方保罗,已向法国大使馆寻求协助,以安排邓丽君遗体尽快运回台湾。
据法新社、美联社的记者向清迈蓝朗医院的院长SUMET 医生查询所得,邓丽君在送抵医院时已气绝,心跳停止,瞳孔放大,相信她是死于心脏病。医生指出邓丽君有感冒的病症,当地警方相信邓丽君之死并无可疑之处,她的男友要求院方不要解剖尸体。
邓丽君在三四个星期前前往清迈度假散心,据了解,事发时,男友保罗刚好出外买水果,返回酒店时已发现救护车停在酒店门口,邓于送医院之后终告不治,保罗得悉噩耗之后立刻通知当地之法国领事馆,并由领事馆转告邓之家人。
邓丽君年初曾返台湾与家人欢度春节,患重感冒一直未愈。邓丽君4月初从法国致电母亲,诉说哮喘病发后经医理后已无大碍,医生曾吩咐要长期服药及小心打理身体。
惊悉噩耗的邓母,情绪激动悲痛不已,家人百般安慰后,稍为恢复平静。邓父已于5年前病逝,据称5月8日是邓父的忌辰。
其男友保罗心情难过,自责若当时有人留在邓丽君身旁,可能不会来不及抢救,保罗拒绝回答记者所有问题,凡记者来电便立刻挂线。邓丽君遗作摆放在医院停尸间,家人希望尽快运送回台湾安葬。邓丽君死讯震惊香港、台湾、日本,各地记者及电视台共派出100多人来清迈采访。
邓丽君的遗体躺在医院停尸间的冷冻库。据医院形容,邓神情安详,脸略呈粉红色,身穿浅色衣服,由一件深色外套包裹。
邓丽君去年曾参予电视演出,瘦了一圈的邓丽君显得神采奕奕。料不到这是她最后一次在台湾公开露面,而在香港,她最后一次公开露面则是在今年2月参与亚视“今日睇真D ”的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