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式步枪五千杆,另外的五千杆是各国杂牌枪械,其中的许多都是美国旧枪。目前来讲,我们已尽了最大努力,毕竟,中国的国防军也面临着武器匮乏的局面,另外,对朝鲜义军的援助现在只能在暗中进行,我们不可能将大量中国制步枪交给你们,这一点希望你们能够理解。”
“太感谢总统先生了。总统先生对于鄙国的厚恩,鄙国国民牢记在心。”曹诚植等人再次向赵北鞠躬致敬。
赵北淡淡一笑,说道:“诸位不必多礼。日本是朝鲜和中国的共同敌人,单独一国与日本对抗,会被各个击破,但是如果两国联起手来共同对付日本,那么,最终的胜利必将属于我们。另外,由于伊藤博文被贵国义士安重根先生刺杀身死,现在的日本国内正群情汹汹,日本军部更是叫嚣要以此为借口‘灭亡朝鲜’,正式将朝鲜并入日本,所以,如果诸位不希望自己的祖国沦亡的话,你们就必须尽快行动起来了。我的建议是,你们应该进行一次周密的部署,在朝鲜的北部和南部地区同时发动一场反日大起义,利用我们支援你们的枪弹,给日本殖民者以沉重打击,消灭那些亲日派官员,瘫痪日本殖民当局的基层统治机构,并争取在己方势力占优势的地区建立根据地,使反日战争呈燎原之势。不要担心你们孤军奋战,你们的背后站着我们,站着中国,站着中国的四万万国民,也站着许许多多像你我一样的爱国者!”
总统的演讲让几名朝鲜人感动得热泪盈框,曹诚植也趁热打铁,提出了一个在他看来并不算过分的要求。
“现在安重根志士就在贵国的监狱里关押,总统先生是否可以下令将他悄悄放走,我们把他送回朝鲜,请他做我们的领袖。”
对于曹诚植的这个要求,赵北摇了摇头,很干脆的拒绝了。
“很遗憾,我国既已实现共和,那么,‘以法治国’就成了我国政治家追求的目标。安重根义士视死如归,这一点,我很钦佩,但是我却不能以此破坏我国的法治目标,由于伊藤博文遇刺案是在我国司法管辖范围之下,所以,对安重根义士的审判仍将按照程序进行。不过,我可以向诸位保证,对安重根义士的审判将是公正的,就算他无法做你们的军事首领,至少也可以做你们的精神偶像。”
赵北的保证让这几名朝鲜志士放下心来,众人又商议了一下具体的分工与合作事宜,然后,这场军事会议就结束了,朝鲜志士跟着田劲夫先行离开。
等朝鲜人都离开了,黄兴才小声问了赵北几句。
“总统钧鉴。此时如此强力的支持朝鲜独立运动,是否会激怒日本政府?此事是否需要向外务部征求一下意见?”
赵北摇了摇头,说道:“克强,我们中国与日本之间的利益冲突是不可调和的,日本现在想扩大在华利益,它绝不会因为我们的妥协退让而止步,所谓‘得寸进尺’,我们退一步,则日本进一步,如此一来,我们很快就会无路可退。英国、法国、俄国、德国、美国,这些国家与日本不同,日本离我们太近,日本政府的战略重点就在东亚大陆,所以,我可以与欧美列强达成妥协,甚至是让步,但是,我绝不会向日本妥协让步,这是原则问题,更是策略问题。至于外务部那边,就让他们蒙在鼓里好了,这样的话,将来日本政府追问起来,外务部演戏也可以演得更逼真一些。”
黄兴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正打算告辞离去,却被赵北叫住。
“克强,听说你们同盟会前段日子有个很有名的笔杆子,叫戴季陶?此人现在哪里?”
“总统也听说过这个人?此人是革命之后才加入的同盟会,此后一直在福州,他前几天从福建跑到北京了,现在借住在黎黄陂府上,黎黄陂很赏识他,打算聘请他做参议院高级政治顾问,刚才国会举办的中秋晚宴上我还见过他。”
“哦?既然黎黄陂想重用他,那么,我就不跟黎议长抢了。”
“总统突然问起此人,所为何事?”
见赵北欲言又止,黄兴追问。
“也没什么。现在我身边缺个有文才的人,杨皙子虽然文采不错,可是他现在有另外的事情要忙,所以,我想再找几个对现代政治较有了解的青年充当笔杆子,把我的一些理论转化为文字,启发国民。”
“原来如此。若总统真想找几个笔杆子,鄙人倒是可以推荐几位,那几位现在正闲得发慌,而且由于没捞着一官半职,那也是满腹怨言,整天跟我诉苦,再不就是过来蹭饭,我都快被他们给吃穷了,既然总统身边缺有文采的人,那几人倒是挺合适,而且能在总统身边工作,想必他们也没有怨言了吧。”黄兴笑着说道。
“那好,你赶紧把那几人找来,我先跟他们谈谈。”
赵北点了点头,确实,黄兴说得不错,由于“广东事变”的爆发,同盟会已经成了所有人避之犹恐不及的政治团体,在这种歧视之下,许多同盟会出身的人都很难在政坛上找到合适的位置,有些怨言也是可以理解的。
现在,总统主动向这些政治上的失意者伸出援手,想必他们都会感恩戴德吧。
现在赵北的嫡系力量还不够,无论是政治力量还是军事力量,都需要继续积累,“广东事变”之后,同盟会已是僵尸一具,现在,正是赵北扩充政治实力的好时候,而且,从黄兴最近的表现来看,就连这个同盟会元老,也意识到了国内政治的剧烈变化,他显然选择站在总统这边。
不放过每一个潜在的盟友,权力就是这么整合起来的。
第455章 南北商帮(上)
日上三竿,街面上也渐渐暖和起来,气温一高,这城里就热闹起来。
这里是北京南城,也就是所谓的外城,前清的时候,北边的内城不许汉民居住,因此,这南边的外城就成了汉民聚居之处,相比北边的内城,南边的外城更热闹,商贸也更发达,琉璃场、天桥、梁家园、金鱼池、八大胡同,这四九城里热闹的地方都集中在南城,至于皇家祭祀用的天坛、先农坛也在南城,过去,这南城的居民身份虽然低贱,但是,这平时的吃喝玩乐却比北城的旗人们方便多了。
也正因为南城远比北城热闹得多,早在前清时候,就有不少旗人在南城置了别业,或者金屋藏娇,或者干脆就住在南城,方便平时的游乐。
现在满清王朝已经覆灭,这旗汉之分也就正式消亡了,如今这年头,看一个人地位高低,不再看什么黄带子、红带子了,那得看这腰包里的洋钱,谁的钱多,谁的社会地位就高,甭管你是旗丁、汉民,只要这腰包里的洋钱够,那你就是这北京城里的爷。
虽说过去满清没倒的时候,那北城的穷旗丁混得就不怎么样,可是毕竟那头上还戴着顶“旗人”的帽子,能够以势压人,在北城横不起来,可是到了南城,这再穷的旗丁也能拿出大爷的架子来,吃饭、喝茶不给钱那是看得起你,若是路上见了漂亮姑娘,那也是要上去调戏调戏的,这事步军衙门不敢管,也就宗人府可以嚷嚷两声,但是就算是宗人府,也不敢把这帮旗人大爷怎么着,关两天,人又放出来了,这要是遇上记恨的人,宗人府的老爷们也得提防着背街小巷里吃黑刀,所以,过去,这无论南城、北城,旗人就是爷。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共和政府取消了旗人的特权,现在他们也是小老百姓了,如果又没什么钱,那么,这就是下九流的脚色了,不要说跟那些达官显贵们比了,就连那些婊子、戏子都不肯拿正眼瞧那些穷旗丁了,毕竟,人家现在也是“公民”了,现在这年头,什么公民地位最高?答曰:其一,政府官员;其二,有钱的老爷。
政府官员,以前叫“朝廷命官”,哪朝哪代都是高高在上的,倒是那商人阶层,现在颇有些咸鱼翻身的感觉,虽说商人自古就是财富的积累者,但是这商人在古时的地位可是不高,“士农工商”,商人地位甚至还没有农夫高,但是现在,只要你有钱,那么你就是缙绅,就享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现在这个年头,这有钱就是有权。
有了钱有了权,就必须装点门面,而装点门面最好最迅速的方式就是换一栋能抬高主人身价的房子、园子。
如此一来,这北京的南北城也悄然发生了变化,现在的有钱人都想着法子往北城里头搬,以此抬高身价,毕竟,那北城过去都是王公们住的地方,住在北城,那脸上也有光,就算买不下王府,买座四合院也是不错的。
在这种社会背景之下,最近一段日子以来,这北京城里的地产交易非常活跃,北城的旗人纷纷卖了祖屋,拿着钱搬去南城,南城的人以及外地的人则从旗人手里买下那些破破烂烂的四合院,然后就开始张罗着翻修或者干脆就是重建,这整个北京城,仿佛成了座大工地,而这地皮的价格也是一日数变。
面对如此热火朝天的地产市场,各地的投机商如同嗅到腥气的猫,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有心要从这场投机狂热中分一杯羹。
作为这群投机客中的一员,汉口的地产大王刘人祥这几天里可是忙得四脚朝天,昨天刚刚将一座前清贝勒府买下,今天又赶着去恭王府,准备参加一场拍卖会,有心要与浙江商帮一较高下,吃下那座王府。
前清小恭王溥伟现在是“关外八旗”的重要首领,由于“关外八旗”已被民国政府和外国公使团认定为“危险组织”和“叛乱组织”,因此,恭王府已被共和政府作为敌产没收,经过仔细的估价之后,现在,财政部即将把那座王府拍卖,无论华商、洋商,价高者得,一切按照商业规矩办理,绝无黑箱交易。
参加这样公平的拍卖,刘人祥信心十足,更何况,现在的民国总统赵振华过去也与刘老板打过交道,有这层关系在,也不怕别人给他使绊子、下烂药,这场拍卖,刘老板是志在必得。
现在,载着刘人祥的那辆四轮马车已行至南城琉璃场,正向北城驶去。刘人祥是从郊县过来的,现在北方的地皮价格看涨,北京城里的地皮固然是刘人祥的目标,但是城外的良田未必就不是投资的好对象,既然现在中枢政府已经明确表示不会迁都,那么,这北京城周遍的地皮价格就会被商人们普遍看好,除非打仗,否则,这些投机商短时间内是不会撤离这个市场的。
马车路过琉璃场,刘人祥挑开车窗上挂着的窗帘,向外头看了几眼,熙熙攘攘,还是那般热闹,修整道路的施工队还在忙碌,车速多少受到了影响。现在中枢已经决定对城市进行大规模的改造,尤其是这个道路,毕竟共和了,这首都的面貌确实也不能继续维持前清时代的旧貌,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需要政府和国民的共同努力,更需要商人和财团的积极参与。
过了琉璃场,马车驶到大前门,正好一列火车驶进火车站,听到汽笛声,刘人祥突然想起一事,于是吩咐车夫将马车赶往火车站方向,就在车站门口停了车,然后吩咐一名仆人下了车,匆匆赶去火车站电报局,不久之后,那仆人就拿着一封电报抄稿返回,将电报抄稿呈与刘人祥。
“看来广东是平静下来了,我早说过,那个张人骏不肯下野,这事却由不得他,现在既然广东省议院已经对他发起弹劾案,那么,张人骏下台只是个时间问题了。广东局势平静下来,这以后的地皮价格还得往上蹿,这次赶来北京城,算是来对了,只是手头的周转资金太少,一起来的汉口商人也不多,吃不下太多,不然,这北城的王府都是咱汉口商帮的了。”
刘人祥看过电报,对于自己的判断颇为自得,将那电报交给管家收好,然后吩咐马车调头,赶去北城恭王府。
但马车刚刚启动,管家就小声说了一句。
“老爷,你瞧那是谁?”
顺着管家的手指望去,刘人祥看见几人正走出火车站,当先一人却是熟人。
“紫峰!什么风将你吹到这里了?”刘人祥吩咐车夫停了车,冲着那人喊了一声。
那人也望见了刘人祥,颇为惊讶,急忙领着几名随从赶到马车边,与从马车上走下的刘人祥见了礼,寒暄几句。
这人名叫韦紫峰,紫峰是他的字,以字行,此人是广东商人,几年前组建了一家应昌公司,将武汉的那座纱布麻丝四局承租下来,即所谓的“官督商办”,但是没等合同到期,“戊申革命”就爆发了,赵北率领革命军一路杀到武汉,这个韦紫峰吓得逃回了广东,纱布麻丝四局也就被革命军政府接管,后来就卖给了别的商人,至于那份韦紫峰与满清地方官签订的承租合同,自然也就成了一张废纸。
“鄙人现在是广东省议院的议员,此次来京,是奉命来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