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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判官先生,作为一名海军军官,同时也作为一名航空爱好者,我坚持认为,目前没有哪一种轰炸机可以装载鱼雷,对于现在的飞机而言,鱼雷太重了,挂上鱼雷的话,飞机是无法起飞的。”
“那如果是轻型鱼雷呢?比如说弹径三百毫米的鱼雷,或者弹径二百五十毫米的鱼雷?这种轻型鱼雷是近战武器,不求射程,因此可以做得又短又细,重量自然也降低了。”赵北反问。
众人又是一阵哗然,认真的讨论了一下之后,他们还是否定了总裁判官的臆测。
“请恕我直言,以目前的技术,很难在降低鱼雷重量的同时保证鱼雷的威力,如果真的制造出了那种轻型鱼雷的话,即使以飞机空投,并命中军舰,也不会对舰体造成致命的创伤,即使对于巡洋舰来讲,最多也不过是关闭几个水密舱门的事情,更别说是战列舰了。”
一名德国上校站了出来,很不客气的指出了总裁判官的错误看法。
“上校先生,你只看到了鱼雷,但是没有看到飞机,飞机的技术正在进步,或许用不了多久,专用的鱼雷轰炸机就会出现了。当然,现在的技术或许还有缺陷,你们的看法未必没有道理,这样吧,这次空中袭击,中方参演部队加十五分,德方参演部队减五分,你们觉得怎么样?”
赵北也没顽固的坚持自己的意见,毕竟,他也只是随口一说而已,目的是测试一下德国海军对飞机发展前途的信心。
“很好,我认为总裁判官的看法非常正确,就这么决定了。”
或许是看出部下仍有些异议,为了避免影响总统先生的好心情,担任军事演习总导演的德国胶州总督特鲁迈少将迅速附和了赵北的意见,于是,争端立刻消失了,中方参演部队加了十五分,德方参演部队减了五分,目前分数仍是差距巨大,德国领先中国二十分,不过这不能怪中国舰队不争气,要怪只能怪德国军人太教条,他们严格的按照军棋推演的规则判分,一点也不肯考虑实际情况,明明中国军舰已经换装了最新式的德国造观瞄设备,可是这帮德国军官仍然固执的认为中国水兵的射击准确性以及射击速度不如德国水兵。
虽然德国人在这场海上军事演习中表现傲慢,但是赵北并没有在意,在他看来,只要中国舰队能够从这次实战演习中得到宝贵的经验,那就是最大的胜利,实际上,为了提高海军军官素质,此次海上军事演习中,中国舰队的那几艘军舰上都额外的配置了军官,这些军官都是天津海军军官学校的在校学员,赵北将他们调来,就是为了让他们直观的体验一下海战,这对他们以后参加真正的海战有好处,这就是锻炼。
虽然德国裁判们并不认为德国护航舰队的旗舰“柯尼斯堡”号已被中国航空兵“击沉”,但是他们最后也不得不接受“中方袭击舰队安全撤退”的现实,因为就在那六架轻轰炸机离开战场之后,又从西北方向飞过来一个轰炸机群,足有二十架轻轰炸机,并对德国护航舰队进行了“狂轰滥炸”,虽然德国裁判们依然拒绝接受任何一艘德国巡洋舰被击沉,但是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在这种强度的空袭之下,德国护航舰队很难下定决心丢下商船队去追击逃跑的中国舰队,所以,这场海上军事演习的最后结果是对抗双方打成了平手,都是一舰未沉,不过从战略目的来讲,由于中方舰队没能歼灭德方商船队,因此,从战略而言,中方失利,但是航空兵部队的表现还是可圈可点的,而且,从那两个轰炸机群来看,雏鹰已经展翅,中国现在已建立起了一支较有战斗力的空中部队,德国方面拉拢中国上贼船的心情更迫切了。
如此一来,演习结束之后,德国方面热情邀请总统先生前往胶州总督府,向中德两国的社会名流、商界精英发表演说,而且,晚上的那场宴会是需要由总统先生亲自主持的。
赵北很高兴的接受了德国方面的盛情邀请,并特意命人拍发电报,将参加此次中德联合军事演习的海军与航空兵军官也叫到总督府去,他要接见这些英勇的军人。
第545章 “提携诸位”
夏夜沉沉。
虽然已是深夜,多数青岛居民都已进入梦乡,但是作为一国元首,赵北现在尚未就寝。
自从总统从总督府归来之后,这栋巴洛克风格的别墅二楼的那间办公室里就一直灯火通明,赵北仍在这里处理公务。
今晚在胶州总督府里的那场晚宴非常隆重,晚宴之后举行的中德政府高层之间的非正式会谈也进一步拉近了两国政界人士的距离,考虑到明天将与德国方面举行正式的会谈,赵北必须做出相应的安排,会谈时所采用的战术也必须预先制订出来,以免到时候手忙脚乱。
考虑到目前的世界局势,以及中国与德国、英国之间的复杂关系,赵北必须谨慎应对德国政府向中国抛出来的橄榄枝,既不能答应与德国缔结军事同盟条约,但是同时也必须继续维持中国与德国之间的良好关系,让德国人继续全力支持中国的工业化建设。
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在战略上讲是如此,战术上也同样是如此,为了处理好中国与德国之间的关系,现在,赵北就在别墅的这间办公室里与几名内阁成员做着长谈。
这几名内阁成员分别是外务总长伍廷芳,工商总长刘揆一,重工业部次长熊成基,财政总长熊希龄,教育总长蔡元培,这些重量级政治人物都是跟随总统视察青岛的政府要员,今天上午总统观摩中德两军联合军事对抗演习的时候,他们却在青岛市内与德国工商界人士举行座谈,所以,对于德国人尤其是工商业集团的利益诉求比较清楚,现在总统听取他们的建议,也正是为了明天的正式会谈做准备,用经济利益作为谈判手段,毕竟,德国商人也是经济动物,他们对德国政界拥有强大的影响力,利用德国商界力量提醒德国政府,目前两国之间最重要的利益不是政治层面的,而是经济层面的。
除了这几位内阁成员之外,国会高级顾问黄兴也列席了这次小型会议,但是由于他的健康情况不佳,因此在会议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不得不提前退场,回去休息了,现在代替黄兴位置的是李燮和,他现在不仅是国会高级参议,同时也是赵北刚刚任命的侍从室主任,正是一位正散发着夺目光芒的政治明星。
会议进行到现在,基本上已是尾声,与德国代表团进行正式会谈的细节问题基本上已解决了,战术也确定了,剩下的问题就是国会如何配合政府的表现。
中枢政府是决策机关,国会是监督机关,这是宪法规定的,虽然目前来讲,中枢过于强势,国会只能俯首听命,可是毕竟这游戏规则还没有更改,这面子上的工夫还是必须做足的,现在德国方面急着催促中国中枢政府尽快与德国、意大利、奥匈帝国缔结军事同盟条约,中枢确实不方面直接说“不”,这个“不”字最好由国会来说,这就涉及到一个配合问题,如果不事先安排好的话,到时候万一出个纰漏,被国民批判是小,万一影响了中德邦交可就是战略上的重大失利了,所以,现在李燮和以及黄兴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协助黎元洪、汤化龙安排好国会里的表演,由国会出面制造民意,配合中枢的决策。
由于上次的外蒙古风波中,那个国民同盟的表现实在让人警惕,因此,此次国会的表演必须将这个变量考虑进去,虽然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国民同盟的主要靠山是英国和法国,与德国倒是没有什么交情,但是政治上的利益搏弈从来就没有永远的朋友或者敌人,只要国民同盟还没有完全的驯服,那么这个变量就必须考虑进去。
与众人就此交换了意见之后,李燮和就接受了总统的建议,立即起身告辞,准备连夜启程回北京,筹备国会的“民意”,考虑到交通的便利问题,总统直接给青岛港去了一个电话,通知他们为李燮和准备一艘交通艇,并送他登上中国海军的“飞鸿”号轻巡洋舰,直接由海路去天津,现在为了表示德方的结盟诚意,德国人已同意中国海军舰队在青岛港内锚泊,而且由于明天的海军联合军事演习没有“飞鸿”号的任务,因此,这艘轻巡洋舰完全可以充当运输舰,除了搭载李燮和之外,还有满满一船德国军火,都是清一色的克虏伯野战炮和炮弹,这是德国访华舰队从德国运过来的,而且这批军火完全是德方赠送给中方的,一毛钱也没要,这也是德国皇帝给中国总统灌的迷汤,只是可惜,中国总统没有迷糊,只是这汤他确实是喝下去了,冤大头送的军火,不要白不要。
李燮和告辞离去之后,外务总长伍廷芳也随即告辞而去,毕竟,老头子一把年纪了,比不了年轻人,眼看就快到凌晨一点了,明天还要出席中德外交会谈,如果到时候哈欠连天,这可影响中国的国家形象,考虑到这一点,总统还特意点了头,请财政总长熊希龄送伍总长回去,以免伍总长路上摔了跤。
如此一来,办公室里就剩下四位重量级政治人物,工商总长刘揆一,重工业部次长熊成基,教育总长蔡元培,以及民国大总统赵北,巧的是,他们都是革命党人出身。
赵北是“革命先锋”,这是毋庸置疑的,熊成基更是“戊申革命”中安庆首义的关键人物,也是革命先锋,至于刘揆一,则是同盟会骨干,共进会的发起人之一,也是革命的元勋,蔡元培先生就更不用说了,别看他现在文质彬彬,完全是副大学教授的模样,可是想当年,人家也是光复会的创始人之一,虽然后来加入了同盟会,可是这革命的热情是一样的,据说当年吴越在大前门火车站行刺清廷出洋考察宪政五大臣时用的那颗炸弹就是蔡总长派人送过去的。
这么一帮革命党出身的政府高官坐在一起,这要是没点阴谋的话,那实在是说不过去。
确实,赵北之所以故意支走了熊希龄,正是为了方便与革命同志说话,一些不方便说给“外人”听的革命话。
这倒不是总统突然心血来潮,想“继续革命”,在场的这几位,除了都是革命党出身的背景之外,还有一个共同点,他们现在都是“联合阵线”的高层人物,不是联合阵线的党魁,就是联合阵线的党务委员、庶务委员,在联合阵线里都有举足轻重的作用。
“味根,上次你跟我提过,总统兼任国会多数派领袖,这似乎有些不妥。我当时虽然部分的赞成你的看法,但是由于考虑到政局的稳定,以及总统府与国会的团结,我当时并没有决定立即辞去联合阵线庶务委员会委员长的职务。但是现在,外蒙古风波已经平息,国会也基本上恢复了平静,考虑到国家的长远利益,也考虑到联合阵线的长远利益,我决定,过一段时间就向联合阵线庶务委员会提出辞呈,正式辞去委员长一职。”
赵北吩咐卫队长秦四虎将房门关上,然后郑重其事的向熊成基等人说出了他的打算。
“什么?委员长要辞职?”
一听赵北要辞去委员长职务,刘揆一站了起来,首先表示反对。
“我反对!现在国家正在逐步走向强盛,这个时候,一动不如一静,委员长现在辞职,在我们看来,这是高风亮节,但是在旁人看来,却未必是如此,如果有宵小造谣,说委员长辞职是因为联合阵线内部不团结导致的,如此一来,难免社会舆论会疑神疑鬼,可能会影响到国家的工业化建设。”
说到这里,刘揆一看了眼熊成基,问道:“味根,你什么时候对委员长说过那些话?怎么我们都不知道。”
赵北摆了摆手,示意刘揆一坐回去,然后也看了眼熊成基,说道:“那是一次私人谈话,那也是味根自己的意思,虽然唐突了些,可是也是有些道理的,国民同盟攻击联合阵线,这武器之一就是‘总统兼任联合阵线党魁’,现在我们主动退让一步,也是让国民明白,我们联合阵线是光明磊落的政治集团,我们是尊重宪法的,虽然宪法并未规定不许国会多数派领袖掌握总统府权力,可是既然我们正在摸索共和制度,那么,自然可以大胆的做出制度上的尝试,这种制度行不通,那么我们就换一种制度,想当年,法兰西共和国也是这么摸索的。
另一方面,作为国会里的多数派,以及实际意义上的执政集团,联合阵线内部的矛盾正在日益突出,我身为总统,需要处理的公务太多,确实也顾不上党务的事情,实际上从去年开始,我就已经没怎么在党务会议上提出过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了,相比之下,在座诸位反倒是更熟悉党务一些,我总不能占着茅坑不拉屎吧?提携诸位,也未必不是我的用意之一。”
赵北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