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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孙先生也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使这个国家焕然一新。
或许南方的那些报纸的鼓吹未必没有道理,这个时代的中国确实需要一位强人来领导,先在这个国家恢复秩序,并确立起中枢政府的权威,只有这样,才能摆脱目前的战略困境。
当然了,那都是政治上的事情,军人嘛,就应该纯粹一些,这政治上的事情还是交给政客们去处理,作为军人,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将这场仗打好,只有打好了这场仗,中枢政府才更有威信,中枢的政策才能得到更好的执行。
饶国梁用潜望镜仔细观察了一下这艘战列舰,他懒得再去对照舰艇识别手册,他认为这艘被他攻击的战列舰就是日本主力舰“萨摩”号战列舰,现在,这艘巨大的战舰已经不可能继续航行了,那严重倾斜的舰体表明,这艘日本战舰似乎没有必要再补射鱼雷了,潜水艇剩下的那颗鱼雷应该派上更好的用场。
于是,饶国梁迅速转移了视线,并很快选中了他的下一个目标:日本海军“常磐”号装甲巡洋舰。
就在此时,饶国梁和他的艇员们又听到了艇壳上传来的几声闷响,这是鱼雷在水下爆炸的冲击波,很显然,其它的潜水艇也迫不及待的混进了军港,开始肆无忌惮的猎杀这些奄奄一息的猎物。
“好家伙!跟我抢买卖。这谁啊?这么阔气,一出手就是两颗鱼雷。”
饶国梁眼睁睁看着“常磐”号装甲巡洋舰吃了两颗鱼雷,而且是几乎同时命中,这似乎表明,那艘潜水艇的艇长是双雷齐射,确实比饶国梁出手阔气。
饶国梁只好放弃攻击,看了看时间,差不多是该撤退了,反正只剩下一颗备用鱼雷,还是去外停泊场上碰碰运气,或者干脆到港口来个守株待兔,不然的话,等布雷潜艇一行动,连他也得困在军港里头了。
“行了,差不多了,咱们收工。”
饶国梁下令潜水艇转舵,准备离开军港内停泊场,虽然进出口水道那边没有发现什么障碍物,但是出于谨慎,饶国梁还是下令潜水艇下潜,并准备收起潜望镜,潜行出港。
但是他的行动还是有些慢了,就在这艘近岸潜水艇开始向水柜里注入海水的时候,一艘日本驱逐舰向潜水艇的航线这边高速驶了过来。
这艘驱逐舰是“初霜”号,舰长高野五十六,他是过来查看的。
其实,就在装甲巡洋舰“浅见”号刚才遭到突如其来的鱼雷攻击的时候,高野五十六就意识到了攻击者可能来自水面之下,而当“萨摩”号战列舰遭到攻击之后,高野五十六就用望远镜锁定了目标,他看见了海面上潜望镜划出来的波纹,然后寻踪找到了饶国梁的潜水艇,当他发现这个偷袭者准备撤退之后,他决定采取行动。
“保持航向!所有舰炮放低炮口,装填高爆弹和实心穿甲弹,瞄准目标后,自由开火。”
高野五十六下达了攻击命令,为了使军舰上的所有大炮保持在射击死角之外,他不得不与那艘潜水艇拉开距离,在目前这种缺乏专用反潜装备的情况下,面对潜水艇攻击,用舰炮直瞄射击恐怕是唯一的有效反击措施。
第636章 斗智斗勇
饶国梁并不清楚他的潜水艇已经被一艘日本驱逐舰盯上了,此刻,他仍在专心致志的指挥艇员们操纵潜水艇下潜,无论如何,都必须赶在布雷潜水艇行动之前出去,不然的话,他的潜水艇就会被困在旅顺港里。
“保持航向!航速提高至七节!”
饶国梁站在指挥舱里,一边查看航海日志,一边下达着命令。
但是,就在这艘近岸防御型潜水艇刚刚将潜望镜收起的那一瞬间,潜水艇里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沉闷的轰击声,与此同时,整艘潜水艇剧烈的抖动了一下,然后,就听见后舱传来水兵的叫嚷。
“我们被攻击!发动机舱破损进水!轮机兵请求撤退!”
饶国梁非常震惊,不过他无暇细想,立刻批准了轮机兵的撤退请求,并下令后舱段关闭全部水密门,尽量减少损失。
但是很快,这艘潜水艇又遭到了几次更为严重的攻击,就连指挥舱也受到了冲击波的影响,艇壳在冲击波下发出“砰砰”的怪叫。
“是炮弹!”
饶国梁立刻判断出了攻击方使用的武器,那些制造出冲击波的是高爆炮弹,而那些能够击穿艇壳的显然是实心穿甲弹,这个敌舰指挥官很狡猾,而且经验非常丰富,很可能是海战老手。
“全速航行!继续下潜!”
饶国梁镇定自若的下达着命令,但是并不是每一个艇员都能像艇长这样镇定,操舵兵太过紧张,以至于下潜速度太快,而偏偏旅顺港水浅,于是,这艘潜艇很快就重重的撞击到了海底,猛烈的撞击将所有艇员都掀翻在地板上,而且撞击也使那颗鱼雷的固定索绷断,鱼雷滚落下来,将艇首的一扇水密舱门撞了一下,使其发生了变形,已无法密封,更糟糕的是,艇首很可能是撞上了礁石,双层艇壳均被礁石击穿,潜水艇的储备浮力很快就要消耗怠尽了。
值得庆幸的是,鱼雷的保险很坚固,鱼雷没有爆炸,不然的话,潜艇兵们就要在这里殉国了。
现在摆在饶国梁面前的有两个选择,要么立即上浮,在水密舱门完全失效之前让尽可能多的艇员离开潜水艇,要么继续在海底坐底,等待救援,但是现在这种局面之下,救援几乎是不可能赶到的,而潜水艇的水密门已经发生变形,海水最终将淹没大部分舱室。
饶国梁无奈的看了眼那些求生欲望强烈的水兵,然后下达了命令。
“上浮!弃船!”
“嘶嘶”
压缩空气被迅速灌入水柜之中,将里头的海水全部排了出去,这艘几乎已经坐底的潜水艇开始缓缓向海面浮去,并最终在炮火下出现在了海面。
……
本来,当看到在炮火之下那艘中国潜水艇还是潜了下去,高野五十六是非常沮丧的,只是出于愤怒,他才仍旧命令炮手向海面上盲目开火,用高爆弹和实心弹轰击海面之下。
就在高野五十六垂头丧气的准备撤退的时候,一名炮手喊了起来。
“快看啊!快看啊!支那人的潜水艇浮起来了!支那人的潜水艇浮起来了!”
高野五十六听到喊声,急忙跑上露天舰桥,向舰首左侧望去,果然看见一艘潜水艇正在浮出海面,那艘潜水艇的后部甲板上赫然有几个被实心炮弹击穿的洞,显然,刚才“初霜”号的舰炮齐射还是有些作用的,至少击伤了这艘中国潜水艇。
“索嘎!”
高野五十六非常兴奋,更让他感到兴奋的是,那艘近岸小型潜水艇的甲板上没有大炮,于是他立即向部下下达了命令。
“靠上去,俘虏他们!”
在高野五十六的指挥下,“初霜”号驱逐舰向那艘潜水艇驶了过去,由于距离太近,已进入舰炮射击死角,因此,高野五十六特意命令水兵们从武器库拿出步枪和手枪,并在露天舰桥上架上了一挺机关枪,就等着中国的那帮潜水艇艇员出来投降。
但是左等右等,那艘潜水艇的所有舱盖均没有开启的迹象,而潜水艇却在缓慢的下沉,这让高野五十六非常奇怪。
高野五十六并不知道,潜水艇里的那帮中国水兵现在也正忙着武装自己呢。
中国的这种“海狼级”近岸防御型潜水艇都有一个枪箱,里头装着五杆步枪,五杆冲锋枪,还有一些手雷,以及一些救生装备,虽然这种潜水艇没有甲板炮,但是如果在近距离冲突的情况下,中国的潜艇兵们却也不是毫无还手之力,实际上,饶国梁下达潜水艇上浮并弃船的命令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指挥舱的那只枪箱打开,从里头拿出枪支弹药,分发给艇员,准备与敌人进行水面战斗。
分发完了枪支弹药,饶国梁又通过潜望镜对海面进行了搜索,并发现了那艘正在靠过来的“初霜”号,由于潜水艇前舱进水,已不可能发射鱼雷,于是,他决定等对方靠近再说。
很快,日本海军的那艘“初霜”号驱逐舰靠上了潜水艇,看到日本军舰上那些全副武装的日本水兵,饶国梁知道,这将是一场惨烈的水面战斗,作为艇长,他有必要冲在最前头。
“听到我的‘冲’字口令,一号舱盖和二号舱盖同时开启,冲出去后,立刻跳入左舷海中,以冲锋枪开火,掩护其他人出舱。”
饶国梁选了一名最勇敢的水兵,然后提起一杆冲锋枪,登上了一号舷梯,并将一号舱盖解锁,然后吸了口气,喊了一声“冲”。
“咣!咣!”两声,一号舱盖和二号舱盖同时开启,饶国梁和那名水兵手持冲锋枪,在开启舱盖的那一瞬间,举枪就朝右舷的日本驱逐舰开火。
趁着日本水兵的短暂混乱,饶国梁和那名水兵跳进左舷的海水之中,依托艇体,以冲锋枪向右舷点射,准头是谈不上的,不过也就是这两杆冲锋枪,使得几名潜艇兵顺利的爬出潜水艇,也跳进了左舷的海水中。
不过日本水兵的反击也很快开始,步枪和机关枪向潜水艇上倾泄着弹雨,几名刚刚爬出潜水艇的潜艇兵被子弹打倒,有人落进了海里,鲜血染红了海水,剩下的潜艇兵就被日本水兵的火力封锁在了潜水艇里,无法离开潜水艇。
看见中国潜艇兵如此顽强,高野五十六非常恼火,也没什么抓俘虏的心思了,立即下令“初霜”号驱逐舰调头转舵,驶离潜水艇,重新回到舰炮射击死角之外的水域,准备用舰炮轰沉这艘潜水艇。
不过就在“初霜”号转舵加速的那一瞬间,一名舰桥上的水兵惊恐的喊了起来。
“鱼雷!鱼雷!在右舷!在右舷!”
这声叫喊让高野五十六非常惊骇,不等他做出反应,一颗十八英寸的鱼雷就重重的撞在了“初霜”号的右舷舯部,剧烈的爆炸瞬间就将这艘驱逐舰撕成两半,高野五十六也被冲击波震飞出去,摔在甲板上,脑袋重重的撞在了炮塔上,并昏了过去,如果不是被见习枪炮官救走的话,他很可能就在这里与军舰同沉了。
“初霜”号驱逐舰拦腰折断,迅速沉入海底,这个景象让饶国梁松了口气,急忙招呼潜水艇里的艇员迅速出来。
当最后一名艇员离开潜水艇的时候,就在饶国梁的身后,一艘“海狼级”潜水艇幽灵般浮出海面,舱盖打开,艇长露出了脑袋。
“饶国梁,快!上来!”艇长冲着饶国梁喊道。
“郑雷子,是你?”
饶国梁认出那名艇长,此人脾气暴躁,因而人送绰号“雷子”,也正因为脾气暴躁,人缘很不好,连饶国梁也尽量躲着此人走,不过此人有个优点,那就是鱼雷打得极准,百发百中,是潜水艇部队里的“神枪手”。
现在军港里局势虽然混乱,但是并非无人之境,“初霜”号驱逐舰虽然沉了,可是其它的轻型军舰已经向这边驶来,所以,饶国梁迅速命令幸存的潜艇兵们上了郑雷子的潜水艇,他是最后一个进入郑艇长潜水艇的。
“下潜!鱼雷兵装填鱼雷!”
郑雷子立刻下达了下潜命令,然后操纵潜水艇兜了个圈,命令鱼雷兵将最后一颗鱼雷装填进鱼雷发射管。
“你想打什么目标?”饶国梁问道。
郑雷子白了饶国梁一眼,哼道:“打什么目标?当然是打你的潜艇!”
饶国梁抹了把脸,郁闷起来,不过这也不能怪郑雷子,潜水艇属于高技术武器,确实不能完好的落入日本海军之手,所以,他只能闭上了眼睛,等着鱼雷爆炸声。
“砰!”
艇壳上很快传来鱼雷的爆炸声,郑雷子通过潜望镜看了一眼,然后嘟囔道:“饶国梁,这事,回去之后,你得先向上头报告,到底怎么回事,你可得好好说道说道。”
饶国梁现在哪里有空搭理郑雷子,他现在是一脸沮丧,虽然打沉了“浅见”号装甲巡洋舰,并重创一艘战列舰,可是他的潜水艇也损失了,这种买卖可不划算,而且,接受军事法庭调查是小事,关键是,今后一段时间,他很可能要坐冷板凳了,一来是他指挥上的失误,二来是潜水艇数量有限,损失一艘就少一艘。
郑雷子心疼,饶国梁更心疼,但是心疼归心疼,现在确实需要撤退了。
“收起潜望镜!下潜至五公尺!全速航行!关闭所有水密舱门!所有人坚守岗位,没有命令,不准说话!”
郑雷子麻利的下达了撤退命令,当然,他并不清楚,就在他刚才冒险浮出海面营救饶国梁的艇员的时候,在军港的一处高地上,一名澳大利亚人已经将那充满了勇气、自信的一幕记录在了照相机的底片上。
合上照相机的镜头盖,莫理循长嘘口气,扭过头去,看了眼正在往喉咙里灌威士忌的法国船长。
“贝松先生,不瞒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