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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8远东狂人-第5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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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辽东战事尚未结束,辽阳和凤凰城都是交通枢纽,也是后方兵站基地,确实需要重兵驻守,现在调走冯德麟和吴俊升并非上策,如果将他们调去鸭绿江战区,假如他们真有异心,会对前线造成压力。”
  赵北琢磨了片刻,很快拿定主意,于是走到书桌边,拿起话筒,摇通总机,让总机接通了电报室,拍了一封电报去总参谋部,让总参谋部调整一下辽阳、凤凰城的驻军,将冯德麟和吴俊升的部队调到沈阳,而将沈阳驻军调往辽阳、凤凰城驻扎。
  “将冯德麟和吴俊升调到沈阳,万一他们真有异心,总统岂不危险?”
  龚清秀有些吃惊,他确实没想到赵北竟然将冯德麟、吴俊升的部队给调到沈阳来。
  赵北淡淡一笑,说道:“清秀啊,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个军事调动,最早也要到明天上午才开始实施,而等冯德麟、吴俊升的部队赶到沈阳的时候,我已经离开沈阳了,你以为,我会在沈阳住上几天么?明天上午与俄国外交特使会谈完毕,我马上就走,沈阳这边,有杨度就行了,我倒是不必太过操心,现在,我更关心的是辽东半岛那边的决战,一旦将那几万日军歼灭,这大局就算是定下来了。”
  龚清秀这才释然,于是没再多问,俄国外交特使过来做什么,他不知道,也不想问,这是情报人员的基本素养。
  不过赵北此时突然想起一事,于是询问龚清秀。
  “清秀,沈阳战俘营现在关押着日军战俘,你们军情局能不能在里头埋些钉子?”
  龚清秀一愣,随即明白赵北的意思,总统是打算在这些日军战俘里头招募一些间谍。
  “这个不好说,从外国战俘里头招募可靠的‘钉子’,这事我们以前从来没有干过,没有多少把握。不过我可以试一试,每个国家里头都有对政府不满的人,关键就看怎么把握他们的心思,最近我正在研究西方的心理学,或许可以从这上头试一试。”
  “那好,此事交你全权去办理,不过要快,一旦战争结束,就是和平谈判,和谈的第一件事恐怕就是交换战俘的事情。我现在就给你个建议,日本国内并非一堂和气,自从明治维新以来,日本社会上层与社会下层之间的矛盾就非常尖锐,虽然日本工业发展迅速,但是这是掠夺日本农村的结果,从中得利的只是一小撮财阀和贵族,日本的城市工人和乡村农民生活非常困苦,尤其是日本农民,不比我国农民生活好多少,而偏偏日本军队中的许多士兵都是来自农村,他们非常清楚日本农村的悲惨景象,你们军情局可以从这方面下手。所谓‘上兵伐谋’,对付日本,仅靠军事手段是下策,必须同时使用一切手段,包括革命的手段,这方面,可以向欧洲学习。”
  赵北给了龚清秀一些意见,并且为他列了一张书单,都是欧洲的一些宣扬激进思想的理论书籍。
  关于这方面,赵北早就留了心,现在国内的社会情况也比较复杂,如果欧洲的这些激进书籍广泛流散到社会上的话,也会对国内的知识阶层造成一些冲击,所以,或许从现在起,就应该想些办法,未雨绸缪的对付这些来自欧洲的激进思想了。
  第730章 战争与和平(上)
  作为一名成功的商人和金融家,邹廷弼平时最大的业余爱好就是写毛笔字,这一方面是练习书法,另一方面也是为练性子,现在邹老板事业正如日中天,这种时候最忌讳的就是急噪,练练毛笔字,有利于磨练沉稳的性子,没有沉稳的性子,这字是写不好的,买卖也是做不好的。
  邹廷弼平时练毛笔字的时候通常都是在下午,午休之后的一段时间是他呆在书房里的时候,通常这个时候,他不见客,除非来的客人是真正的贵客,或者是他多年的好友。
  现在,邹廷弼就呆在书房里,沉浸在他的书法天地中,自得其乐,身边只有一名家仆伺候着,由于天热,这乡下地方又不通电,仆人只能用蒲扇在邹廷弼身后扇着,又怕风太大影响了老爷练字的心情,只能小心的扇着风,还必须不时的瞄一眼书桌,看看那书桌上的宣纸是否被风吹了起来,如此紧张之下,这仆人是一身热汗。
  这里是天津郊区,一座很雅致的庄院,主人是一名洋行买办,在生意上与邹廷弼有些来往,邹廷弼现在就借住在这里,由于地方偏僻,倒是很有些世外桃源的味道,邹廷弼住在这里,这几日以来心里倒是静了不少,不像前几日那般心思惶惶了。
  邹廷弼是大前天从天津市区搬到这里的,与他一同搬到这里的还有刘人祥,不过刘人祥只在这里住了一天,之后就带着仆人离开了,至于去了哪里,邹廷弼并不清楚,也没有问,他和刘人祥在生意上没有太多的交集,虽然刘人祥是炒地皮的,需要动用大笔资金,但是刘人祥背后有法国银行的影子,倒是不必仰仗邹廷弼的金融势力,两人仅仅只是因为对日交涉的事情才走到一起。
  自从那个“高丽独立国”在天津德国租界宣布成立之后,日本商会方面的和谈意愿就冷淡下去,这些天里,日本方面没有再主动联系过邹廷弼和刘人祥,而邹廷弼和刘人祥也按照总统的意思从天津市区的旅馆搬到了这僻静的乡下,优哉游哉,拿出了一副事不关己的架势,与日本方面的姿态颇为仿佛,就是在比耐性。
  这个耐性可不好比,邹廷弼和刘人祥都是生意人,心里时刻牵挂着自己的买卖,偏偏这种时候他们谁也不敢擅自离开天津,总统离得了他们,他们却离不了总统,无奈之下,他们只好各自寻找方法磨练性子,邹廷弼选择的方法就是练习毛笔字。
  平时邹廷弼练毛笔字不过只需一个钟头的时间,但是最近几天,他每天总要练上两个小时才肯搁笔,然后才会带着长随,赶去最近的电报局,拍发电报,看看各处的实业经营情况。
  “老爷,到钟点了,咱们该去电报局了。”
  仆人看了眼书桌上的闹钟,在邹廷弼身后嘀咕了一声。
  “哦?”
  邹廷弼抬起头,看了眼闹钟,果然已到钟点,于是叹了口气,搁下毛笔,接过仆人递过去的一条凉水拧过的湿毛巾,擦了擦手。
  仆人为邹廷弼拿来了长衫、礼帽,帮他穿上,两人刚跨出书房的门,就见门外走廊上站着一名长随,手里拿着一张拜帖。
  “老爷,有客求见,已来了半个多钟头,我没敢打搅老爷。”长随说道,并将那张拜帖呈了过去。
  邹廷弼接过拜帖,一看那落款,却是“韦紫峰”。
  韦紫峰是广东商人,早年组建应昌公司,承包了满清地方官府开办的湖北纱布麻丝四局,后来革命爆发,共和军从安徽、江西一路打到湖北,韦紫峰见时局动荡,二话不说就跑回了广东静观局势变化,他承办的纱布麻丝四局也停办了一段时间,后来共和军清理“伪产”,这纱布麻丝四局就被没收充公,并随即进行了拍卖,邹廷弼依靠雄厚的经济实力将纱布麻丝四局买下,这之后,就逐步将其发展为一座大型联合纺织企业。
  本来,邹廷弼与韦紫峰没有什么往来,但是由于韦紫峰也曾经承办过湖北纱布麻丝四局,两人之间就有了交集,依靠韦紫峰留在工厂的几名亲信,邹廷弼与韦紫峰搭上了线,在工厂股份中分出两成干股交给韦紫峰,此举立刻赢得韦紫峰的好感与信任,两人也就此走到了一起。
  邹廷弼从纺织厂股份中分出两成干股给韦紫峰,倒不是同情心泛滥,只是在放长线钓大鱼,因为韦紫峰是广东商会中的重要成员,在邹廷弼看来,只要拉拢了此人,就可以进一步与广东财团加强联系,有利于他向广东发展金融事业,而事实也证明了邹廷弼的眼光,自从与韦紫峰搭上线后,邹廷弼很快就借助他的力量将金融触手伸进了广东,两人之间的关系也进一步拉近了许多,韦紫峰也依靠邹廷弼的金融后盾成功的将他名下的实业发展起来,如今,韦紫峰已是华南地区有名的实业家。
  所以,从某一方面来讲,韦紫峰就是邹廷弼的好友,他的拜帖理应在第一时间呈给邹廷弼的。
  “胡闹!你怎么能让韦先生等半个钟头呢?”
  邹廷弼一见拜帖,怒气就腾了起来,本欲呵斥那长随几句,但是想了想还是将话咽了回去,下人不懂事也就罢了,他可不能错上加错。
  于是,邹廷弼急忙赶去客厅,几步走到正坐在太师椅上品茶的韦紫峰跟前,然后一稽到地,连连陪不是。
  “韦兄,下人怠慢,不知你是我的好友,让你久等了,邹某实在是汗颜,汗颜。”
  韦紫峰连忙站起,扶住邹廷弼胳膊,笑道:“邹兄客气了,我知邹兄在练字,也就没有催促下人,不想邹兄练字练了这么久,想必最近心里搁着事情吧。”
  “知我者韦兄也。”
  邹廷弼见对方没有计较此事,也就放下心来,于是在韦紫峰身边落座,并吩咐下人换茶。
  “不知邹兄心里搁着什么事情呢?若是我可以分忧,不妨对我讲讲。”韦紫峰说道。
  邹廷弼笑了笑,摇着头说道:“此事我已着手去办,就不麻烦韦兄了。对了,不知韦兄今日过来,所为何事?你又是从何处得知我现在是在这里的?”
  “当然是从令公子那里打听到的,本来我是打算从广东赶到北京去的,到了天津顺便办些事,听说邹兄在此,我就过来坐坐,跟邹兄说几句话。实不相瞒,我此去北京,是去工商部拜见工商总长的,目的么,却是为了中日交战之事,广东商会希望工商部向中枢进言,请中枢尽快结束战争,恢复和平,保障我国商业秩序,广东商会本打算请广东籍国会议员向中枢表达这个意思,不过现在国会休会,不好联系,于是广东商会还是决定派我亲自过来一趟,将一封联名请愿信呈与工商部,由工商部转交中枢方面。”
  见韦紫峰如此说话,邹廷弼有些惊讶,他很清楚,广东商会与英国、法国商会关系密切,广东商会此举耐人寻味。
  “韦兄,可是英国、法国商会施压?迫于洋商压力,你们广东商会才会派你过来请愿?”邹廷弼问道。
  韦紫峰略一迟疑,点了点头。
  “邹兄猜的不错,正是英国、法国商会势力向广东商会施压,威胁说,如果广东商会不出面向中枢请愿,那么,英国、法国的洋行将集体抵制广东商品。邹兄,你也知道,广东商品的外销一向以南洋为重要市场,而南洋市场又基本依靠洋行外销,如果外国洋行停止代销,肯定会使商品积压,而国内市场又销不了这么多的货物,最终会使广东商人血本无归。”
  “这么说,英国、法国是要跟日本一个鼻孔出气了?”
  “英国是日本的盟国,法国是英国的盟国,现在日本吃瘪,英国当然要出面干涉,法国自然也是亦步亦趋,现在英国、法国商人都在叫嚷着‘和平’,但是他们到底打得是什么主意,我们都清楚得很。”
  听到这里,邹廷弼站了起来,背着手来回踱了几步。
  韦紫峰又说道:“不止如此,英国委任的香港总督已开始驱赶在香港的无业华工,现在粤港之间局势有些混乱,在广东商会看来,此举恐怕也是英国政府授意,想来也是向我国中枢政府施加压力,迫使我国中枢政府尽快停战。”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洋人终究不是善类!当年我就看出来了,洋人自诩遵守法律,遵守商业道德,可是一旦翻脸,便是一副无赖模样,当年胡雪岩就是这么倒下的。”
  邹廷弼立刻回想起了几十年前的那场“蚕丝大战”,当年他也是亲历者之一,只不过仅仅是因为他的谨慎而躲过了一劫,没有跟着那帮中国丝商一起完蛋,也正是那件事使他明白了,外国商人也是无奸不商,一旦奸诈起来,那就不是单单依靠商会的力量的,外国政府的力量也将发挥作用。
  其实不止广东的英国、法国商人在闹,就连天津的英国、法国商人也在闹,昨天,邹廷弼还去参观了一场在天津英国租界举行的“祈祷世界和平大会”,在会上,英国、法国商会可是没少表演和平伎俩,为了表演得更逼真,甚至还拉上了不少华商买办和落魄政客。
  “中枢绝不会轻易退让,韦兄,你恐怕要空手而回了。我劝你们粤帮一句,趁着现在商战未起,赶紧压价出货,至少找回本钱。”
  邹廷弼想了想,倒是没想起什么安慰韦紫峰的话,只好实话实说,在他看来,这场中日之战中枢是非打到底不可,不见胜负,战争绝不会停下来,中枢也绝不会向英国、法国让步。
  “中枢是国家的中枢,不能只顾粤商利益而忽视了全国利益,这个道理我也明白,不过身为粤帮一员,我还是要去一趟北京,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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