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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则来自于那些为殖民当局服务的华人上层人物,对于前者,中国的中枢政府可以通过外交渠道进行交涉,对于后者,如果说服无用的话,就轮到军情局上阵了,过去的两年时间里,死于各种“意外”的华人头面人物也是不少的,而接替他们的人往往都是对小联合阵线持赞赏立场的人。
作为军情局南洋情报站分站的站长,黄承善就曾参与策划过刺杀当地的一名“华人护卫官”,虽然那次刺杀实际上是由当时的那位情报站副站长主持策划的,但是黄承善作为已在当地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华人,非常熟悉当地的局势,没有他的协助,那场刺杀也不会被掩饰为一次意外,那名“华人护卫官”可能并不能算真正的华人,他只有四分之一的华人血统,不过这并没有妨碍黄承善将他列为“华奸”,对于这种人,他一向深恶痛绝,刺杀的时候也没有任何负罪感,甚至还有一丝快慰。
那个“华奸”被刺杀后,新任华人护卫官终于真正承担起保护当地华人的责任,虽然实际权力没有多少,但是至少可以掩护当地小联合阵线的活动,实际上,那位新任华人护卫官就是当地几所华人学校的校董,有他出面,当地的小联合阵线非常活跃,黄承善也是秘密委员之一。
现在,黄承善就与五位新加坡当地的华人头面人物坐在这间军港的会客室里,这六人中,倒有五位是当地小联合阵线的秘密委员,至于另外一人,虽然没有加入小联合阵线,但是此人却是一位当地著名的华文教育倡导者,这样一个人,自然不会背弃自己的民族。
他们这六位华人代表之所以坐在这间会客室里,主要就是为了向那名英国海峡殖民地的总督先生递交一份请愿书,以表明华人社团在这场“马来亚事变”中的立场。
等了许久,才有人过来接见,不过并不是那位英国总督本人,而是总督先生的一名殖民地事务秘书。
“几位上午好,我是总督先生的秘书,你们可以叫我帕克先生,我负责代替总督先生接受你们的请愿书,如果你们还有什么要求,也可以直接跟我说,我会代为向总督先生转达的。”
这名殖民地事务秘书居然会说福建话,这让黄承善等人有些惊讶。
或许是看出这些中国侨民的惊讶,这位帕克先生又做了番自我介绍。
“我在中国福建省的福州英国领事馆里长期担任商务参赞一职,因此熟悉福建方言,福建的好几种方言我都能讲,反倒是北方中国话我说不好。其实我是前些天才调到新加坡的,本来是奉命归国,可是没有来得及上船,就赶上了此次事变。非常遗憾,在此次事变中,中国侨民的财产受到了一些损失,对此,我深表同情。不过,如果你们过来是提出赔偿要求的,我是无法给你们答复的,实际上,中国的中枢政府已经就此问题与英国驻华公使先生进行了交涉,但是大英帝国政府坚持认为,造成目前这种紧张局面的并不是英国殖民当局,而是那帮朝鲜暴民,如果他们也能像中国侨民一样热爱和平的话,局面不会变得如此糟糕。”
帕克的长篇大论让这几名华人代表一时有些回不过味来,倒是黄承善最先反应过来,帕克这是替那位英国总督推卸责任。
“帕克先生,现在不是你们殖民地官署推卸责任的时候,如果不是你们一味武力弹压,拒绝与朝鲜劳工举行平等的对话的话,事情不会发展到现在这种不可收拾的局面,我们华人社团早就准备为双方调解,可是你们殖民地官署又无视我们的建议,说一句‘刚愎自用’却也不算夸张。”
黄承善立刻反驳,讲了番道理,不过他的话讲得也不怎么靠谱,没错,在事变发生当天,华人社团确实有居中调解的意思,可是军情局给他的命令却是一个“拖”字诀,也正因此,当地的小联合阵线在此次马来亚事变的前期根本就没有发挥过什么作用,今天过来交涉,才是小联合阵线第一次直接出面干预此事,这份请愿书实际上就是由小联合阵线庶务委员会表决通过的。
帕克没想到对方也是有备而来,一时之间有些语塞,于是索性岔开这个话题,询问那份请愿书的内容。
黄承善将那份请愿书递了过去,并简单的将请愿书的内容解说一番。
“这是新加坡本埠全体华人社团的一致要求,我们的要求并不高,总共两条要求:第一,希望总督先生立即下令停止进攻朝鲜暴动者占据的街巷和乡村,并切实维护本埠社会秩序;第二,解除边界封锁,允许华人侨民由北方撤退,远离战火,如果不能解除陆上边界之封锁,则应允许港口客船通航,使华人能够乘船离开本埠,前往南洋其它地区投亲靠友,暂避战火,待局势稳定之后,再返回本埠。”
帕克有些惊讶,这份请愿书竟然没有再提赔偿华人损失一事,这多少让人有些奇怪,不过既然对方没有提,那么帕克也就乐得装糊涂,接过请愿书,匆匆扫了几眼,内容倒是不多,只有一张纸,但是那在请愿书后头列出的华人社团、华侨组织的堂口名号倒着实吓人,只怕当地所有的华人组织都榜上有名,无论是白道还是黑道。
“如果总督先生不能立即下令停火并开放边界呢?”帕克谨慎的询问道。
“那么,本埠与毗邻地区的全体华商将立即罢市,码头工人也将全体罢工,拒绝为英国船只装卸物资,华人水手也将离开岗位,至于为巡捕房工作的华人巡捕,也将停止巡逻。”
黄承善很不客气的拿出了商量好的对策,虽然当地小联合阵线的其他秘密委员对此多少有些顾虑,但是黄承善最终说服了他们,而且黄承善心里也很有底气,因为他知道,他们的背后站着的是一个中枢政府。
“他们会服从你们的命令么?”
帕克很是好奇,虽然刚刚在新加坡呆了几天时间,但是他很清楚南洋的华人社团相互之间对抗的情形,只是他却不知道,现在这些华人社团已经秘密的团结起来了,英国殖民当局安插的许多“钉子”也已被清除了。
“会的,因为无论我们离家多远,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中国人’。”
黄承善非常自信的点了点头,对于这一点,他非常肯定,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将当地的小联合阵线推到前台了。
帕克沉默下去,他有一种预感,这场南洋的混乱不会在短期内结束。
第759章 历史再次改变
风高浪急,虽然还没有到惊涛骇浪的程度,不过在这种海况下驾驶战舰确实需要高超的技术,而且也需要一份正确的海图。
现在,鲁平的案头上就放着这样一张海图,这是德国海军赠送给他的,上头写满了德文,鲁平的德文水平很一般,所以他不得不一边查看那张德国海军绘制的海图,一边对照那张由国际海事组织公开发行的海图。
民用海图与军用海图在细节上存在很多差别,这从眼前的这两张海图上就可以一览无余,一些在民用海图上被明确标定为“危险海区”的海域在军用海图上却标着“慎重航行”的字样,这说明,那片海域不是不可以通航,只不过需要提高警惕,以免撞上暗礁。
德国海军这些年在远东海域的探索确实是卓有成效的,虽然或许还比不上已在南洋地区探索了上百年的荷兰、英国海军,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至少德国海军绘制的海图要比国际海事组织公开发行的海图更准确。
什么时候中国海军才能绘制出这样详尽的海图呢?
对此,鲁平多少有些信心不足,这可不像购买军舰,只要有足够的资金,世界上的先进军舰任你挑选,“百年海军”,这不是扯淡,通过这段日子与“绿林”号和“赤眉”号远洋袭击舰的磨合,鲁平真正体会到了建设一支远洋海军的不易之处。
军备还是次要的,主要还是人才问题,即使“绿林”号和“赤眉”号上的军官和水兵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海军老兵,可是他们中的许多人仍不能很快适应这两艘远洋大型袭击舰的操纵,这直接影响了出击效果,因此,到目前为止,这支远洋袭击舰队所取得的战果并不多,只有几艘落单的日本商船。
本来,按照鲁平的意思,他想率领舰队往暹罗湾一带搜索,看看那里有没有值得攻击的日本船队,相比新加坡,暹罗湾基本上可以说是没有什么防备,即使在领海一带发生战斗,也不会引起太大的麻烦,毕竟,暹罗只是一个小国,虽然有英国和法国给它撑腰,可是现在欧洲战争已经爆发,英国和法国自顾不暇,又怎么可能去理会一场发生在暹罗近海的海上袭击战呢?
但是就在昨天,鲁平收到了来自统帅堂的电报,根据电报内容,他必须马上率领袭击舰队南下新加坡搜索日本船队,但是同时,他也必须避免与英国护航舰队发生直接冲突。
这个任务可是让鲁平有些头疼,日本大量商船此时就停泊在新加坡港,这个情报鲁平早就收到了,可是偏偏这个时候,英国政府已经明确表示准备为日本商船提供护航,而新加坡港又一直是英国海军在远东的重要基地,那里设防严密,海岸布有重型海防炮,去这种地方冒险,未免太轻率了些。
鲁平当时就回了电报,询问统帅堂意图,以确认电报员没有译错电码,但是统帅堂的回电却非常明确,那就是“执行命令”,此外没说半句废话。
鲁平就有些纳闷了,一面是前往新加坡搜索攻击日本商船队,一面却又禁止与护航的英国舰队发生冲突,这未免有些又要马儿跑得快,又要马儿不吃草的感觉,强人所难啊,总不成碰到英国护航舰队护送日本商船队回航日本的时候一路跟着舰队也去日本吧?
琢磨了一下之后,鲁平突然开窍了,他好象明白统帅堂是什么意思了。
没错,中国的袭击舰队不能碰英国护航舰队,可是这并不代表德国袭击舰队不能碰英国舰队啊,说不定,统帅堂的真正用意就是,由“绿林”号和“赤眉”号为德国袭击舰队充当耳目,然后让德国袭击舰队在英国护航舰队的必经之路上进行伏击,那么,这就不算是中国舰队与英国舰队的直接冲突了。
联系到前几天过来的那份电报,鲁平更加肯定了他的这个判断,根据那份措辞暧昧的电报,他可以在他认为必要的情况下协助德国舰队,但是不要直接介入德国海军与英国海军在远东海域的武装冲突。
至于统帅堂为什么说话突然变得吞吞吐吐起来,鲁平认为这或许是出于谨慎的需要,毕竟,这些电报是用密码编制的,难保不被英国人或者日本人破译,即使没有被破译,如果英国政府因为护航舰队遭到袭击的事情而迁怒于中国,那么统帅堂也可以有推脱之辞,而不至于直接面对英国政府的质问。
说到底,现在统帅堂是将这付担子全都搁在了鲁平一人肩上,无论出现什么情况,都由鲁平一人担待,别把中枢牵扯进去,这可以看作是中枢推卸责任的作法,但是同样也可以看作是中枢对鲁平的绝对信任。
现在,德国海军远东舰队的主力军舰“沙恩霍斯特”号装甲巡洋舰和“格奈森瑙”号装甲巡洋舰就在德属太平洋诸岛驻泊,再加上其它辅助军舰,也是一支不可小觑的海上力量,只不过由于担心英国远东海军实力过于强大,德国舰队司令斯佩才向德国海军参谋部请求前往南美洲,借道回国。
不过德国海军参谋部似乎仍在犹豫,所以并没有立即同意斯佩的请求,而且利用交还青岛和胶州湾的机会将滞留在胶州湾的“纽伦堡”号轻巡洋舰、“埃姆登”号轻巡洋舰、“莱比锡”号轻巡洋舰以及一些辅助军舰组成远东第二分舰队,与奥匈帝国老式巡洋舰“伊丽莎白皇后”号一道由青岛南下,前往德属太平洋诸岛增援斯佩舰队,目前,那支分舰队已经航行到台湾海峡以南海域,正兼程赶往德属太平洋诸岛,一旦抵达目的地,德国斯佩舰队的实力将得到大大加强。
至于鲁平率领的中国海军远洋袭击舰队,目前已航行至距离新加坡不到五十海里的海域,以目前的航行速度,在中午之前就能望见新加坡港了。
鲁平已经决定,按照统帅堂的意思来一次“声东击西”,所以,他指挥舰队来到了英国海军新加坡基地。
鲁平从舰长室走上舰桥,下令减慢航速,以节约燃料,因此,当这支由两艘远洋袭击舰和六艘武装补给舰组成的袭击舰队驶抵新加坡近海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整了,而且,就在这片近海,他们碰见了一艘英国轻巡洋舰。
老远望见两艘悬挂着中国国旗的大型军舰驶向新加坡近海,英国舰长一边手忙脚乱的让参谋向新加坡海军基地拍发电报,一边指挥水兵们进入